纸袋
雪已经落下
纸袋提在他的手中
尤如他的身体
里面是时间的灰尘
这样的雪 他会说
"白茫茫的一大片！"
显然他不会忽略
身后那个冒烟的烟囱
皮革制品。那遭瘟的宠物
已毁坏了"作为消费者的形象"
而人们选择几乎不含价值的纸袋
这样，人们丢弃它时显得无动于衷
并且判断分明
提着纸袋 有点象
使用一种日常的品牌
它的美感就是学会简化和放弃
尽管它也收藏衣物
而我担心的是 雨
也就是说下雨
那淋湿的纸袋
能否提得住他的衣物
或者 我已不担心
因为那些衣物他早就没穿了
绿袖子
（For Z.L.）
这也许是个恰当的地方。
绿袖子轻盈之间
那些事情面目含情
嘴唇隐约
我象面对一个秋天的苹果。
我的身体或许更适合彼此接触
绿袖子
那暗中隐藏的手相互起伏
亲爱的你，还是……？
"每天一个苹果保持健康！"
而你讨厌的紧身衣
总会在训练时出现
象套间里的一种气味
我知道，午睡已经结束。
桌布上冰块湿了一大片
怀里的猫此时眼睛变小
它的叫声已不及室内光线柔和
不过，我同样准备了精美的礼物
尽管它多么象吃下的白色药片
所喝的白开水
而总的看起来 我保留的热爱
就象一本诗集的修辞
亲爱的你，厨房里
水声哗啦 意义
就要开始 象抽油烟机进行工作
我则挽起你的绿袖子
露出你那光洁的臂膀
明亮的手指
春分
"春天又来到田野！"
小学生在作文里都这样写
可是谁也没有提前准备
土墙背后的残雪 弹弓子和
身上的厚衣服
"萝卜，越冬的萝卜
我只知道它是一道好菜！"
山势平缓起伏不知不觉
象融冰
眼前明日目的是什么？
──"剑南春？"
传统悠久的一小口
那是怎样的面颊和相遇！
杂货店的中年老板
正给一群围拢的妇女
展示一条春天的蓝围巾
他说："你们看，
一分钱一分货！"
如果顽皮的孩子再淘气
那就让人讨厌了。
一只棉鞋象历史
脚丫头说她感受到了
田野里的灯笼草：
"一种惊人的美已经诞生！"
屋檐反复滴淌如更漏
时间的水痕好比燕子
燕子飞回来了
"给你聚个新媳妇！"
人们都在算：今夕是何年？
那些熟悉的白话导师，那些
植物史上落叶覆盖的落叶
我手提小木桶
开始背诵他们赞美春天的诗句
而土地缓慢 井水微凉
迎面那明净的雪山
我知道 一轮新的太阳
要将它们融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