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他又老又酸还又嫉妒,而他偏偏娶了个年轻漂亮貌美如花的妻子,那他的妻子一定会红杏出墙。我的画家朋友洪声和他的原配夫人离婚后,他娶了美人儿林小玲,我们大家都这样为他预言。果不其然,林小玲和洪声结婚二年后,她真的出墙了。不过,大家可能没有料到,林小玲这枝红杏在风中摇曳了三春两夏,却偏偏飘落在了洪声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我西出阳关的头上。
——题记
林小玲在浴室中洗澡。林小玲边洗澡边唱着歌,水声和歌声搅得我心烦意乱。我坐在那里,想象着水流冲击在林小玲身上那种情境:水流喷雾一样从高处洒下,先打在她黑如瀑布一样的头发上,然后又流下来,走过乳峰,再顺着小腹往下流淌,经过那颗她那引以为时髦的小肚脐,然后落在地上。林小玲洗澡时是不是总是喜欢不停地搓洗身体下部?她曾和我说,有时自己来了情绪,又没有着落,她进洗手间自己搓一搓,用手动一动,也会很轻松。她现在自己是不是在动那个地方?从她把歌唱得那么轻松又韵味儿十足不太像。
我的全身一阵燥热,但我不敢妄为。她的老公就在我的身旁。我抬眼看一下洪声,他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他的画,那是几幅画着雪原的油画,洪声自己感觉良好。我对油画一向很木,艺术感觉迟钝得像块石头,不过为了讨好洪声,我说:好,真不是凡品。洪声很高兴,他感到我真是他的知已,他从来都把我当做他的知已。
林小玲从浴室中走出来。她的一头乌发用毛巾系在一起,她穿着宽松的睡衣,两个乳峰在里面挺起很高。她里面一定没戴乳罩,我想。林小玲向我抛了一个媚眼,说道:你们怎么不喝了?我说,不行了,有些喝高了。林小玲道:再喝一点嘛,我陪你们。说完,她又给我抛一个媚眼,并向洪声那里侧一下头。我的心中一热,我知道,林小玲在暗示我,这酒一定要喝,并且要把洪声喝高了。我向林小玲眨了一下眼,意思是说,你就瞧我的吧。 林小玲穿着睡衣又坐在了桌前,有些发嗲的唤洪声:老公,再陪阳关喝一点吧。 洪声回过头来,说:不行了,老婆,我也喝多了。 林小玲撒娇道:不嘛,我还没有喝好呢。 洪声向我抱歉地说道:你看我这老婆,我什么事儿都要依着她。 洪声招呼我又坐到了桌前,林小玲给我们每个人的杯子里倒满了酒,于是,我们又喝了起来。 我知道用什么方法来灌醉洪声。我说道:洪声,没有想到,你现在的绘画风格真是大有改变,这几幅画真是画得漂亮。 洪声听我如此说,脸上带着一股很谦逊的表情,回过头又看看他的画,说道:这些画也不能说算做最好,不过,我所要表达的东西是全表达出来了。 我理解似的点着头。我心里在说,画的什么吊玩易,黑乎乎一片,要不是凭着你哥哥是市长,你可得还搞什么绘画,一个近五十岁的人了,画了一辈子画,连一幅画也没有卖出去,还在这吹牛呢。 洪声当然不会钻到我的心里,他洋洋得意的道:绘画关健的是自我感觉,只要自我感觉对路了,就一定能画出好画。 我说,那是,那是。
好言好酒,又有美女陪伴在身边,洪声很是高兴,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林小玲一杯接着一杯地为他倒着,在洪声不注意时,林小玲往我酒杯中倒的却是白开水,我知道林小玲意欲何为。 我望着这夫妻俩个,一个头发大部分都花白了,脸上沟壑纵横;一个美得如同带露的玫瑰,清香四溢。他们俩坐在一起是那样不协调,就像一朵玫瑰和一个老山芋摆在一起一样,但命运偏偏让他们摆在了一起。 说起来,也不全是命运,只是因为洪声有一个市长哥哥的缘故。洪声的哥哥洪铁市长,在我们市里是响当当的实权人物,洪声因了他哥哥的关系,虽然当个画家,不为政,但权力照样显赫,宰相的家奴七品官,何况是市长的弟弟呢。也就是因了这层关系,洪声把在市评剧院的当红小旦林小玲搞到了手,当时,林小玲已结了婚,丈夫还是公安局的,但公安局也要归市长管,林小玲尽管有些不愿意,还是在洪声保证和自己的妻子离了婚之后她也离了婚,这才嫁给了洪声。
我还记得林小玲结婚那天哭轿时的情形,她是真哭,哭得我们在一边看热闹的人都落泪了。而我能和林小玲搞到一起,因为我和洪声是朋友,他搞绘画,我写作,我虽然碌碌无为,但我年轻,这也许就是我能把林小玲弄到手的唯一原因。 洪声结婚后对林小玲看得很紧。洪声的哥哥得知洪声要离婚娶林小玲时,他对兄弟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洪铁说:男人需要爱情,这我理解。我现在的爱情就是一场悲剧,但我没有办法。你娶林小玲也可以,不过你一定要看住她,你不看住她,她就是别人的了,我知道文艺界的人是怎么回事。洪声对他哥哥说:哥,你放心吧,我就是啥也不干,也一定要看住她。
林小玲和洪声结婚后,洪声让林小玲请了长假,当他的陪画夫人。林小玲对站在舞台上卖弄风骚只能当做美好的回忆了。洪声逼她也画画,她不得不开始调颜料了。但既便林小玲每天总在洪声的面前转,洪声还是不放心。林小玲打个电话,他也要再三追问。林小玲偷偷对我说,洪声把她看得比集中营的犯人还要严。 不过,老虎总有闭眼的时候,林小玲常借这个机会给我打电话,先还是和我谈一些皮毛的事儿,然后便是和我诉苦,再后来她说得就很直白了,她说,洪声老了,办不了事儿了,一个月那么一次半次的还总是蜻蜓点水,她的日子实在难以打发,很多时候,她都是以手淫度日。林小玲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不禁让我怦然心动,说一句不要脸的话,也就是我起了帮助林小玲的念头,让她度过欲火煎熬的难关。我知道这样做太不道德,洪声毕竟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那种特别好的朋友,我的日子拮据时,洪声总会帮助我,我虽然知道那是我市人民的纳税钱,但我还是很感激他。不过我又在想,洪声和我好,林小玲也和我好,我如果对得起洪声,我就对不起林小玲了。一段时间的交往,林小玲不也是我的好朋友了吗?一个女人,把她手淫的事儿都告诉了一个男人,可见这种交情也是匪浅的。再者,林小玲的那种风情,并不是一个男人能阻挡得了的。后来,我又在想,我就是和林小玲有些什么事儿,只要不露出来,洪声也没有割心挖肉,他有什么可损失的呢?一个人,他得到了一件宝物,但那宝物他并不使用,只任凭那宝物在那风吹日晒,白白在时间中损耗,这不是浪费资源吗?再说了,把一个正值当年的女人关在家中,让她任凭欲火烧烤,这在人性上总是有些残酷。我在背地里帮助帮助林小玲,这于情于理也都说得过去。林小玲照样是他的妻子,我照样是他的朋友,在这个烦躁的世界上,我们照样可以度完我们应该消耗的生命。道德那玩易儿,不是给人看着玩的吗。
洪声有些挺不住了,他打着哈欠说:我真是不能再喝了。 林小玲撒娇道:不嘛,我还让你喝。今天我们一定要喝得尽兴。 林小玲说着话,在桌下用脚在踢着我的脚,眼睛流光飞转地看着我,意思让我继续劝洪声喝酒,把洪声灌醉了,洪声喝醉了我们就可以行其美事了。 我只好秉承林小玲的意愿行事,我说,洪声,咱们喝,不喝就不够朋友了。 洪声道:你还让我喝? 我说道:就凭你现在画出的这些画也要喝,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现在画出的这些画幅幅都是精品,和塞尚、凡高、高更、莫奈真是差不了多少。 你真这样看? 那是自然。 林小玲也在继续给洪声灌迷魂汤儿,她装做亲昵地搂着洪声的脖子,夸张的左脸亲一口右脸亲一口,不停地撒娇,一会儿说道:有人说我的老公不会画画,我老公就给他们证明一下,我老公的画要到世界上去展出,去巴黎、罗马展出,获得世界大奖,封住他们的口。 洪声舌头硬硬的说:我等的就是那一天呢。 洪声又几杯酒下肚,还坐在那里说话,他真是能喝,在他往口中一杯一杯的倒酒时,我和林小玲喝的白开水也有几大杯了。我有些着急,恨不得一把掐死洪声,省得他在这里碍眼。见我着急,林小玲频频的给我使眼色,让我耐住性子,好饭不怕晚。
说起来,我和林小玲的第一次也是在洪声的家里,一点也没有浪漫可言。 那一天,我在山边集市上买到了一只獾子,我给洪声打电话说,你要不要吃,獾子可是大补。我知道,洪声自从娶了林小玲后,对补字最感兴趣。果不其然,洪声乐哈哈地说:那你就拿我家来做吧,林小玲的手艺可是一流的。我巴不得洪声有这句话,赶紧提着獾子来到了洪声家。 我们一起做好了獾子,从傍晚一直喝到深夜,其间我和林小玲眉来眼去,心中的那点事儿都明白得清清楚楚,在洪声一转身时,林小玲纤细的小手还偷偷的捏了我一下,我就更心中有数了。后来,洪声又要启酒时,我说我喝粬酒有些不习惯,我想喝散装白酒。我说的都是假话,洪声借了他哥哥市长的光儿,他一酒柜的酒差不多都是茅台、五粮液、剑南春一类的好酒,平时我是难得一尝的,不过在那个晚上我想有一壶更好的酒等着我喝。我说出去买酒,可我又不知道他家附近的食杂店在哪,林小玲主动带我去买。
我们刚走到楼梯拐弯处,林小玲窜上来搂住了我。她的双手紧紧地环绕在我的脖子上,她几乎是喃喃地说:我实在受不了啦。说完,她的嘴马上就找到了我的嘴,并把她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中。我搂着她,开始眼睛还警惕地扫视一眼四周,见楼梯内空空荡荡,此时,除了洪声还在等着我和林小玲去买酒外,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睡熟了。林小玲身上的香水味儿一阵阵的钻进我的鼻子,更有她柔软的双唇在我的唇上蠕动着,她的舌头小蛇一样的在我的嘴中钻来钻去,我的全身一下子热血膨涨起来了,裤中立时鼓起了一座喜玛拉雅山。林小玲抽出一只手,隔着衣服抚摸着我的下体,嘴中喃喃地道:真好,真好。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我掀开林小玲的裙子,拉下了她的短裤,然后拉开了我的拉链,焦渴的天空和大地最终结合到一起----我说过,那一切并不浪漫,因为我们时时担心洪声走下楼来,再一个也担心哪家住户听到门口有动静,推开门探出头来,那我和林小玲的美事儿就要拆帮了。在惊险中求刺激,这也许是人的一种本性,要不英国电影007为什么那么广受欢迎。不过,我在最狂热的时候也并没有失去理智,我知道一分一秒的间对我和林小玲的重要性,后来,我急中生智,我双手托起了林小玲的屁股,她也明白了我意欲何为,她双腿盘在了我的腰上,我带着她边下楼梯边行我们的好事。到了楼梯口,林小玲从我的身上飞快的下来,她拉下裙子,跑到食杂店买了一瓶酒,然后又跑了回来,又拥到了我的怀中,让我带着她上楼,我费尽了力气,把她带到她家的楼梯口,我们的好事也行完了。
洪声还在酒桌前等我们,他见我们气喘嘘嘘的,问道:你们怎么喘这样? 林小玲装做生气的道:也不说说你家住着一个什么破楼,还弄个六层。 我说,唉,我这一喝酒,气就喘不匀了。 洪声好像越喝越精神,他说,我这都是好酒,咱喝这董宫秘酒,是我用董酒加十几位偏方泡的,越喝越清醒。 听他如此说,林小玲不由得撅了一下嘴唇,意思是我们的一番心血全白费了。不过我心中有数,我就不信天下还有喝不醉人的酒,我嘴中夸着洪声道:还是你会生活呀,来,咱们再换大杯喝。林小玲果然找了三个大茶杯,然后她招呼洪声帮她再启一个枇杷罐头用来解酒。洪声离坐后,我趁机把洪声的酒杯中倒满酒,而我和林小玲的杯子中还是白开水,那杯子又是黄色的,一点也看不出白开水和董宫秘酒各自的颜色。 也是因为洪声看得紧,自那次以后,我和林小玲再没有得手。但也因为如此,我们彼此就更加思念。有时林小玲偷偷给我打电话说,她想上百货商店洪声都要陪她去,她很难能找一个什么机会来和我相会。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没事时多去几次他们家。不过,我知道洪声的性格,他对谁都防着一手,就是对他的市长大哥他都不放心,我去的次数多了,他焉有不怀疑的道理。我迟迟没有去见林小玲,林小玲急得不行。有一天她打电话告诉我,洪声知道自己不行,他怕总也满足不了林小玲,林小玲有一天做出红杏出墙的事儿,他苦思苦想,最后到性用品商店给林小玲买了一个女性自慰器。林小玲说,洪声有些变态,他给她买了自慰器,又不让林小玲自己使用,他帮着使用。我想到那个画面就感到很恶心,头发花白的洪声,双手握着自慰器,在他家的熊皮地毯上蹲在妻子的屁股后头给忙来忙去,他累得满头大汗,但并不能满足妻子那种焦渴的意愿。洪声的失败自不必说,最窝心的是妻子还把这事儿告诉了她的情人。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加速了我解救林小玲出水火的决心。我一定让林小玲享受到做一个女人应该享受到的权利。我这次是提了两条黑龙江的鲤鱼来到的洪声的家。我对洪声说,鲤鱼头是大补,据说有一个伟人七十多岁了还总干那事儿,就是每天要吃一个鲤鱼头的缘故,而这鲤鱼又以黑龙江产的鲤鱼为佳,因为黑龙江是冷水,据说,寒冷地带生活的动物繁延的能力都很强。洪声很感动,说,真是谢你的有心了。转而他又批评其它的朋友说,那些人只知道找他办事,只会来蹭他的好酒喝,一点也不关心他。 我的到来,林小玲自然欢天喜地。因此我们就在一起喝上了,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过去很少喝酒的洪声自打得到了美人后现在这么能喝,也许是他近二年天天总喝补酒锻炼出来的吧。这回他又喝上了董宫秘酒,我和林小玲做了半天手脚还是没能喝倒他,原来这董宫秘酒还有这样的好处,这可是出乎我和林小玲的预料。林小玲中途都把澡都洗好了,就等洪声醉去我们好成就好事,可是,唉---
我们继续喝着,林小玲的眼睛望着我,我感到那里面的火苗儿直闪,几次和我的目光相撞,火苗都灼伤了我。林小玲还是那样千娇百媚地哄着洪声喝酒,她的粉脸如春,偎倚在洪声的怀中,嘴中说道:老公啊,来,我给你端杯。她手中拿着洪声的酒杯,洪声喝一口,她便凑过脸去吻洪声一下,把个洪声哄得飘飘然,说道:我到了晚年,想不到有如此的艳福,就是有一天小玲离开我,我也不会后悔的,她毕竟给了我这么多爱。林小玲装做生气的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嘛,只要你不休了我,我就跟你一辈子,跟定了你。洪声道:瞧瞧,赖皮了不是。洪声好像幸福得不行,然而就在他一转头的功夫,林小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洪声在林小玲和我的相劝下,又喝了两大杯董宫秘酒。这时,洪声的头再也抬不起来了,他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林小玲怕他是装醉,推推他,说道:还有客人呢,你怎么就这样了呢?洪声往起抬抬头,舌头打着转说:我真的不行了,你们喝。林小玲站起来,向我投来得意的一笑,然后她拉着洪声,嘴中亲昵的说道:要睡也不能在这睡呀,走,我扶你到床上去睡。洪声踉踉跄跄的被林小玲连拉带扯的拉到了里屋的床上,咣啷咣啷的两只鞋被脱掉扔到了地上,洪声嘴中咕噜着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然后呼噜便山一样地响了起来。看来,再解酒的酒也是醉人的。
林小玲走出来,嘴上恶狠狠地骂道:死鬼,总算死着了。然后,她一下子坐到了我的怀中。 我并没有着急和她进入正题,我知道我们能争取这样一个机会确实来之不易,我和林小玲要好好享受我们的胜利果实。我用手轻轻抚摸着林小玲的身体,隔着睡衣,她的肌肤在里面又柔软又有弹性,林小玲把脸贴在我的脸上,她的脸很热,好像发烧一样,我知道,她太饥渴了,为了等待这一时,她差不多把自己都要烧成了灰烬。造化有时真是害人,需要的,上天偏不给他;不需要的,却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我在外面抚摸了她一会儿,然后把手从睡衣下方伸进了她的胸上,她的双乳在手中的质感真是完美得无以复加。在我的抚摸下,林小玲轻声吟唤着,她的双眼闭上了,她在用心感受着这一时的美好。洪声的呼噜声越来越响,越响我们就越放心,我们爱抚的力度也就越加大了步伐。林小玲把嘴凑在我的耳旁说,我实在不行了,你进来吧。说着,她拉过我的手伸向了她的下体,她的下体湿碌碌一大片。我也等不及了,我把林小玲放到她家的熊皮地毯上,用嘴咬着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欣赏着她的玉体。她的玉体真是完美得惊人,纤腰,大胸,圆而紧揍的小屁股,再加上胳膊和大腿的线条,造物主不知得到了什么灵感造出了这绝美的尤物。洪声这个画家,一天画这个画那个,如果他能把林小玲的玉体画出来,既使技法再拙劣,也一定是一幅绝世珍品。人的悲哀就是爱舍近求远,视眼前有价值的东西如草芥,费心巴的跑到远方,结果只找到几粒小石子。林小玲也帮我脱下了衣服。我像一只大鸟样完全罩住了娇小的林小玲,我们相拥在一起,我们在熊皮上滚动着。林小玲不敢大声吟唤,她齐整的一口白牙咬住了我的肩头,我越用力她咬得越狠,好像要把我的肉咬下来一样,但我已经没有了痛的感觉,有时被虐待也是一种快感。我们在云里雾里不知滚动了几时,天雷震响,我一泄如注。
屋里的呼噜此时又响了起来,我们静静地听着,刚才没有听到是我们把世界上的一切都忘记了。在洪声的呼噜声中,我们在恢复着精力,谁也没有想到要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要穿衣服,我们就那样躺着,相互静静地望着,眼睛脉脉含情,感谢着对方的给与。半天,林小玲才发现了她咬在我肩上的深深的牙痕,她有些歉疚的伸出小手帮我爱抚着,小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我喜欢被她咬的那种滋味儿。林小玲笑了,她的笑再一次激起了我的欲望,我歪过头又含住了她的双唇,手在她的身上又一次开始游走,林小玲便把她的身体又贴了过来----
我们再次陷入疯狂的爱欲之中,这一个晚上,更确切说是这一个凌晨,我们接连做了几次,好像她和我把积存了上千年的欲望都要在这一个凌晨发泄完了似的,后来,我们也早就忘了洪声的存在,天亮时分,我也有些困了,可在这时林小玲推推我,轻声道:你听,他怎么不打呼噜了呢?我一听也紧张起来了,我真怕洪声此时醒了酒走出来,那我的脸真就没处放了,我倒不是怕他打我,他也打不过我,关健我们是朋友,是那种人称只有头和脑袋不能换的铁哥们,到时他发现了我和林小玲的奸情,那样,我这个小人就完了。人可以背地里全当小人,但名义上一定要装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样,这是社会的游戏规则,人们所说的社会经验也是如此。
我马上穿好衣服,林小玲也穿好衣服,我穿好衣服又装腔作势地坐在了酒桌前,表示我贪杯,酒还没有喝完呢。林小玲穿好了衣服后,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面容,好像全世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走进了里屋,虚张声势的喊道:老公,你瞧你才喝这点酒就睡过去了,连客人也不招待了,你快起来,我们还没喝完呢。 洪声一点声息也没有。林小玲可能是用手推了推他,洪声还是不动弹。林小玲的声音有些变,她喊道:阳关,你快进来看一看----我感到有些不妙,一晚上我和林小玲为了成就好事,劝洪声的酒喝得太多了。 洪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脸色青黄,牙关紧咬。林小玲站在一边不知所以。我伸手摸了一下洪声的鼻息,一点呼息也无,我再伸手摸了摸他的心口,一点血脉的跳动也感受不到了。林小玲望着我,我只好实话实说,我说,他醉死过去了。听我如此说,林小玲咧了咧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我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等你该哭的时候你再使劲哭。
林小玲果然闭了嘴,她看着我,拿不定主意的问我:那怎么办? 我说,现在是我们统一口径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喝酒,喝到三点左右,然后散席,我走了,洪声倒在床上睡了,你嫌他打呼噜,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天亮后,你醒来了,你进到了屋子中,发现洪声有些不对劲儿,你一推他,发现他不动弹,记住,不是死了,是不动弹,你赶紧给医院急救中心打电话。 林小玲点点头。我说,你再重复一遍,林小玲果然不愧为评剧演员,台词背得一字不拉。我说,不论别人或者说是公安局问你,你始终都是这一番话。林小玲又点点头。 我说,现在你可以给急救中心打电话了,我也该走了。林小玲说,你别走,我害怕。我说,我不是真走,我是到外面转一圈儿再回来,是你打我的手机让我来的。林小玲说,我明白了。
林小玲送我到门口,她再一次背诵起来,她道: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喝酒,喝到三点左右,然后散席,阳关走了,洪声倒在床上睡了,我嫌他打呼噜,一个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天亮后,我醒来了,我进到了屋子中,发现洪声有些不对劲儿,我一推他,发现他不动弹,不是死了,是不动弹,我赶紧给医院急救中心打电话。 我笑了,再一次在门口拥吻了她。 我走出洪声家不远,寂静的早晨里,急救中心的救护车从远处呜哇呜哇的响起来。我点点头,心想,真是个聪明的宝贝娘们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