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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吧,我的夜莺!         
飞吧,我的夜莺!
作者:刘沁  文章来源:本站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8-4

   (九)

    张建国和英子的婚礼相当隆重,除了张家的亲朋戚友外,英子的爹娘,弟弟和村里的众多村民如吴大爷和他老伴,大山和杏花夫妇等也应邀来了。大山满肚狐疑,张建国条件很好,为什麽到三十几了才娶到媳妇?而杏花自被英子顶撞以後,心中还是存有疙瘩,耿耿於怀。
    张建国爹娘乐的见嘴不见牙。他俩说最小的儿子终於有了媳妇,他们死也冥目了。英子她娘看见新房里炕上整齐摞着新的褥子和棉被,房里的各式家具,衣柜里的各种料子衣物等乐的双眼眯成一条缝。英子她爹乐的喝的酩酊大醉。众人都赞新郎和新娘是郎才女貌。张建国眉飞色舞周旋於众客人中。英子强颜着笑,虽然她心里也高兴,但内心一直忐忑不安,因为她的下身还隐隐作痛。她想,如果这一夜里,张建国和满囤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她会痛死的。她想的很现实,她该如何应付当前最迫切的问题。

    洞房花烛夜。英子对着自已的男人直愣。她大惑不解,为什麽会对自已的男人感到很陌生而别扭。幸好张建国不时朝她笑,和她找些话题,否则她要憋死了。张建国帮她解衣着,她默然无语。一对新婚夫妻赤裸裸拥搂在炕上。她感到惊讶,他的动作完全不像满囤,是慢悠悠的,然而她自已也缺乏应有的热情。片刻,她又感到震惊,张建国那活儿怎麽折腾老半天还是老样子?怎麽不会一翘冲天?怎麽老耷拉脑袋?挺丑怪的。张建国使出了浑身解数,上气不接下气,一身是汗,劳于疲命。他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完成他想要做的事。她诧异,男人间为什麽差异如此大?学校里没讲过这方面的知识,她也没听她娘说过,她当然不知道。她就知道他和满囤完全不一样,有天渊之别。
    “英子,很对不起,算了吧。”张建国垂头丧气,内疚说。
    “再试试,别着急。”英子安慰说。她觉得他是她男人,她也有责任。

    又折腾了老半天,张建国不放弃,英子她自已都要放弃了。因为这样搞下去要搞到天亮了,实在又累又辛苦。她乍然忆起有夫妇吵架时,媳妇骂她男人不是男人。当时她很不明,是男人怎会不是男人?这下她完全明白了这意思。
    “英子,求你千万别对任何人说。”张建国愧疚喃喃说。
    “好的。”英子低声又安慰说:“没关系的,今晚不行明晚再来。总会成功的。”她完全忘却了她内心的忧虑和不安。她以为张建国会像满囤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没料到完全揣测错了。她暗自发笑,真是杞人忧天。

    翌日晚上,英子作好了充份的思想准备。她一定要主动,热情,奔放。她不信张建国不是个男人。但张建国却要她赤裸裸躺着,还要闭上眼别看他。但要她像枪靶般随时迎接子弹的射击。张建国自已也闭上眼,他不抚摸她而是自已摆弄自已的那活儿。她感到莫名其妙。大概有二十几分钟,张建国蓦地扑到她身上,他颤抖几下便宣告“成功”了。她奇怪,她没感到有什麽东西往她下身塞,也没感到有水炮射出,只感到有雨点在她下身滴了几滴。这就“成功”了?不可思议。张建国露出了笑容而她忙於抹去在她下身的液体。她兀地感到有小小的疼痛,不是张建国弄痛的,而是她抹的太用力了。她暗忖,张建国那个像遭霜打伤的茄子怎会弄痛她?连搔痒的感觉都没有。如果像满囤硬棒棒的青瓜,那又另作别论了。她再一思忖,虽然遭霜打伤的茄子不会让她感到疼痛,但她宁愿要会让她疼痛的青瓜。

    张建国只有三个星期假,他们晚晚都做,但“成功”的机会少的可怜。英子问他为什麽会这样?她估计他有病,应该医治。他不否认她的话,但他说他难以向医生启齿。但她要他务必看医生,他同意了。
    张建国坦诚告诉英子,他是因为自慰过度造成的。打十四岁读中学时就有这坏习惯,直到到部队里还是改不了这坏习惯。在他二十五岁时,他和驻地附近的一位姑娘谈恋爱。他很渴望和她上床,她也不反对,因为她希望嫁给他。没想到当他俩在一起时,他却怎麽都做不了。姑娘一气之下便和他吹了,他开始感到问题的严重性而恐惧万分。从此,他如果一想到要和女孩子做那件事就胆怯,惶惧不安。惟有靠自已解决。北京的姊姊和南方的嫂嫂都给他介绍过几个女孩子,但都是因为他害怕,对女孩毫无反应而告终。只有当他看见英子她的像片以後,不仅不感到害怕,还有股冲动。

    张建国要回部队了。他对英子说,他要争取尽快复员转业,他不想再待在部队里了,特别是有了她以後。他还说,他希望调到省城的工业局,这件事他姊夫可以协助解决,因为工业局长原是他的下属。他又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省城安家。英子你也就成了城里人了。英子听了美滋滋。他又说,他和他爹娘都希望英子你别工作了,就在家待着。但英子不依。她说,她的工作不累,骑自行车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如果在家待着会很烦的,没个寄托。张建国不坚持,他爹娘也不反对。其实,英子愿意在供销点工作不是为工分,工分现在对她来说不算什麽。虽然这工作很琐碎,但她很喜欢。她舍不得离开吴大爷,同时,她还渴望能见到满囤。

    (十)

    英子感到异常,她不时作呕。她的公公和婆婆欢天喜地,乐不可支。他们没料到儿子一结婚,儿媳就有了。她爹娘更是喜不自禁,乐此不疲。张建国更是高兴的连自已的名字都给忘了。但英子却心神不定,感到有蹊跷。她和张建国欢好虽然次数很多,但次次他都是像下了几滴雨般,毫无感觉,毫无反应下完成的。并且她每次都抹的干干净净,根本不可能流进她肚里。她反复琢磨,肚里的孩子极可能不是张建国的,而是满囤的,不免心里有一阵惊栗。

    英子的肚皮已微微隆起。吴大爷说,喜妹过来了,今晚就和囤儿成亲。他们不摆婚宴,两人登个记,两家吃一顿饭就算结婚了。英子长长的舒了囗气,心想,囤哥真遵守诺言。言必行,行必果。英子和吴大爷忙碌了一阵子後,只见一个女人朝供销点走来。她不买东西,黑口黑面,獐头鼠目,东瞧西看便走了。吴大爷说,她就是喜妹。其实她长的不赖,就是脾气臭了点,搞了几次对象都没成功。

    时间过的真快,英子六个月的身孕实在不必要到供销点上班了,她便在家待产。供销点临时由一位下乡的女青年替代。吴大爷说,真是苦死他了。这女青年日日夜夜想城里的家而哭鼻子,又没有心机做这琐碎的事而常出错。吴大爷要英子生产过後还回来。英子说,一定,一定。

    英子生了个男孩,肥肥胖胖的,挺结实。她公公,婆婆和她爹娘都欢喜若狂。张建国来信说,取名张兵。一来,目前兴这样的字。二来,他是当兵出身的。三来,笔划不多,好写。四来,顺囗。她无异议,叫张兵也好,叫张农也好,叫张工也好,都无所谓,但别叫张东彪或张彪东,笔划太多也不顺囗。她左视右瞧这个叫张兵的儿子,他怎麽一点都没有他爹的影子?愈瞧愈像满囤,特别是鼻子。张建国的鼻子是扁平的,没鼻梁,而儿子的鼻子却高挺,极像满囤的鼻子。她惊骇的喃喃呓语:“天知道,地知道,我知道,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一年过去了,张建国又回家探亲了。他天天逗着三个多月大的儿子玩,乐个不休。英子每天依旧到供销点上班。她见过好几次喜妹,但彼此话不多。她还发现喜妹的肚子也已微微隆起了。她暗忖,她肚里的如果是儿子,那就是她家小兵的弟弟。如果是女儿就是小兵的妹妹。她想着,她怎麽就见不到满囤?当然她不敢问喜妹。喜妹脾气火暴到连公公婆婆都敢打,她害怕。但喜妹很怕满囤。听说满囤曾把她打的鼻青眼肿直求饶。

    张建国依旧老样子,在房事上总是力不从心。英子问他有没有求医?他说有。她说怎麽一点进展都没有?他说算了,反正有了儿子已心满意足。英子也没怨言,她反正日日夜夜独守空房也习惯了。

    初秋的某一天,稍有凉意。己是傍晚,但天空仍亮堂堂的。英子骑自行车回家,在半道上蓦然和骑着一辆破旧自行车的满囤狭路相逢。他俩喜出望外,彼此有年馀没见面了,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英子很希望满囤能拥搂她,但他没有。他含笑指指她身上的红毛背心。她笑盈盈指着他说是他送的。满囤没有太大的变化而英子明显更成熟了但有点憔悴。

    “你生活好吗?张建国疼你吗?”满囤问英子,而她脸带苦涩笑笑。满囤乍然惊讶又问:“你脸色怎麽这样差?是太忙碌还是不如意?”她连忙否认。满囤又说:“听说你的儿子长的很好玩,肥肥胖胖的。你男人和你公公,婆婆高兴的不得了。”倏地,她眉头一皱,双手掩面嚎啕起来。她暗自呢喃:“囤哥,那是你的儿子呀,不是我男人张建国的儿子。”这时她更渴望满囤能紧紧的把她拥抱住并亲吻她,但他还是没有。满囤被英子的哭泣搞的惶惶惑惑,不明所以,他惟有不停安抚她。满囤亲切又问:“你怎麽啦?”英子再次强颜而笑,抽泣说,不知是喜还是悲?但有关儿子的事,她紧闭嘴唇,滴水不漏。须臾,英子抹抹眼泪说,她该走了。满囤伫立眺望她的背影直到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为止。他骑着破旧自行车回去,破车发出叽嘎叽嘎响,而他脑海里也不停的发出叽嘎叽嘎响。他百思不得其解,村民都说英子过的很幸福,但她为什麽会哭泣的这样凄楚?

    (十一)

    夕阳西下,天空由光亮逐渐转为灰暗。吴大爷先走了,英子打发走用芝麻换取芝麻酱的某大妈後也准备收工。她和往常一样,关上大门,然後开後门,准备把自行车先推出,再关上後门。当她开後门的一刹那,满囤像一阵风般飕一声溜进来并敏捷地把门闩了。英子乍然一阵惊吓,猝然又一阵惊喜。她一双胳膊情不自禁紧紧拥搂满囤,欲火焚身。满囤亲吻她的嘴,额头,面颊,双耳,……她潸然泪下。他把她抱到草垫上,毫无顾忌再次销魂,共享鱼水之乐。英子在心灵上再次获得了滋润,在肉体上获得了满足。满囤显得极潇洒,在他身上散发着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

    “你怎不来探我?”
    “我不想扰乱你的生活。”满囤带着几分鄙夷又几分懊恼,又说:“张建国怎么是这样的人?”
    “但他人很好,很关心我,也很疼我。”
    “那有啥用?阉过的公狗顶屁用!”
    “你别这样说他,他真的很好。”
    “你那儿子是他的吗?”满囤突兀一问搞的英子一阵心悸。
    “是他的,绝对是他的。”英子镇静了一会儿,又说:“是在极勉强下,而且反复几次才完成的。不像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恍若高射炮。”英子这句话逗的满囤乐呵呵。

    “他长期不在家,又很勉强做,你岂不是等如活守寡?”满囤骤然又说:“我们俩跑了吧,哪怕到深山野岭。我也实在不想见到我那泼妇。没你的日子里,我真的活的不耐烦。”
    “亏你说的出!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怎行?”
    “那你离婚,我也离婚,然後我们再结婚。”
    “不行!不行!我们该走了,否则太晚了。”英子站了起来,理好衣服和头发,又说:“囤哥,就这一次,可别再这样了。你有妻,我有夫。如果被人发现,这是很见不得人的羞耻事。”
    “不行!”满囤急了。他又说:“你放心,我来时一定会非常小心,不会被人发现的,并且会做好避孕工作。”

    英子顿时悚然一惊。她完全没想到避孕问题,因为张建国门都开不了,她无需考虑这问题。幸好她月事刚过,属安全期,只是虚惊一场。如果她真的忽然怀孕,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自此以後,不论春夏秋冬,满囤和英子不定时的,在神不知鬼不觉下,浸淫在翻天覆地的幽会中。每当英子关上供销点的大门後,满囤便闪电般从後门溜进去。满囤做事机灵,他从不在供销点露面并且和英子形如陌生人。但每当他准备和英子幽会时,他一定会在供销点外附近偶而出现,并在英子的视线范围内让她能瞥到他的身影,然後迅速离去。这是他给英子的一个讯号。满囤神出鬼没的飘忽迂回战术,好像他是个精明的地下工作者而不是农民。他们的幽会,足足维持了三年多。满囤还对英子调侃说:“没想到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比名正言顺更刺激,更痛快。”英子却说:“那是因为你够胆死。”

    夏天的某一傍晚,夕阳西下,天也黑了。满囤和英子正当呼风唤雨,杀的难分难解之际,忽尔前後门响起激烈而杂乱的敲门声和呼喝声。呼喝声非常急切,令人怵目惊心,就像村民们正在围捕强盗。英子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当场失禁了。他们还未穿好衣服和回过神来,穷凶极恶的五个大汉已破後门而入。英子不认识这帮人,但满囤认得其中两人是喜妹的兄弟。不由分说便打了起来。英子被打瘫在墙角,而满囤敌不过这帮壮汉被打的鼻青眼肿。双双被捆绑。片刻,只见大山和几个同村的男人在喜妹的引领下来到。大山是民兵队长,几个男人也是民兵,实际上满囤也是民兵,还是骨干民兵呢。没多久,英子婆家村里的民兵队长也来了。看来这个捉奸行动是通过精心策划的。尽管满囤像精明的地下工作者,但他终究斗不过反谍高手的喜妹。真是强中还有强中手。

    “我早就知道这两个狗男女的奸情。我明察暗跟足足有三年了!”喜妹一付张牙舞爪的面目,破囗大骂。

    原来在这三年多里,满囤根本就不愿意和喜妹欢好而使她怀疑他一定和某个女人鬼混。最大的嫌疑自然是英子了。她本来一直就对英子无好感,认为她是狐狸精。她还发现,每三五天或十天八天,满囤傍晚时分会突然失踪而不知去向。最後她终於发现了满囤和英子通奸的时间和地点。

    “把他们送到县公安局!”喜妹唬叫。
    “这是生活问题,由各村自已解决吧。我们不能把生活问题当作敌我矛盾来处理。”大山说。他的话有避重就轻的味儿。
    “这不是简单的生活问题,是破坏军婚!”喜妹的兄弟咆哮。众人都被打愣住了。
    “这样吧,满囤暂时由你们村看管。英子由我们带回去看管,她还有个娃呢。等张建国回来看他的意见。他如果要起诉告到法院,到时再扭送到公安局。”英子婆家的民兵队长说。他的话大山同意,喜妹等人也无话可说。

    这个事件成了村里村外的村民们最佳的饭後茶话。有人说,英子的男人长年不在家,她寂寞难挨,满囤趁机而入。有人说,英子如狼似虎,一个男人不够她享用,所以把满囤给勾去了。有人说,吴大爷和英子关系就不清不楚。有人说,大山也和英子有染并有确凿的证据。这话把杏花给气的半死。有人说,英子是狐狸精,在这个村里一百年出一个。这些流言蜚语传个不息,把英子爹娘气的气都要断了。英子的弟弟也成为同学嘲笑,愚弄的对象。有的同学竟在他面前笑指说:“你姊是破鞋!跟任何男人都肯睡觉!”他回到家惟有痛哭流涕,不敢和其他同学玩。

    (十二)

    小屋昏昏暗暗的,满囤由两个民兵看守已两天了。晚上,大山单独和满囤交谈,他想弄清满囤为什麽要做这种事?同时他也想想办法如何能为满囤开脱,不要无限上纲。
    “满囤,你我从小一起玩到大,宛若兄弟。希望你如实和我说,你和英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山哥,我爱英子。过去爱她,现在一样爱她。”
    “你和英子以前相爱,我们都知道。但现在你是有媳妇的人而英子也是有男人的人,她的男人还是现役军人。你是骨干民兵,你为什麽要做这种事?你为了什麽?你破坏军婚,你知道这问题的严重性吗?”
    “知道,全是我一人造成的,英子是无辜的。”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大山哥,英子本来就属于我的,但由於我是个普通农民,所以我失去了她。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失去杏花姊,你会怎样?”满囤叹了口气,又说:“我本来也可以当兵的,但我失去机会。我如果当兵,什麽连长排长的,我将会是师长!”
    “你别太激动!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为了什麽?是喜妹没有英子漂亮?”
    “不是!我和喜妹没感情,我不应该和她结婚!”
    “你和喜妹没感情也不能和英子胡搞!”

    “胡搞?我胡搞什麽?我和英子有感情,她和她男人没感情。张建国根本就不是男人!他不能人道!”满囤这一席话把大山给吓了一跳,但他心中有了个底,他基本上知道了问题的症结。他又说:“我不忍心英子年纪轻轻活守寡!”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满囤哀求说:“大山哥,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好了,把我毙了我都不会有半句冤言,我求求你了。只要英子没事,我九泉之下也会感激你。”

    “这点我怎麽做的到?如果张建国非告你破坏军婚,再告英子道德败坏,腐化堕落,那你们都要受到一定惩罚的。”大山叹了囗气,又说:“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做深刻的检查,越深刻越好,争取张建国不告你和英子。如果这样就可以由村委会来处理,事情就好办多了。”
    “深刻检查?这不是等於要我向张建国求饶?”满囤说,大山无言以对。“惩罚?怎麽个惩罚?英子会被劳改吗?”大山依旧缄默不语。满囤斩钉截铁吼叫:“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绝不会向任何人求饶!”

    夜深沉,雷声隆隆,正下暴雨。满囤辗转反侧不停思索令他心中永远不服的鸟事。明明张建国夺走了他的英子,却要他去求饶,五脏六腑都要炸了。他又想,张建国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因为他是军人,还是连长。他一定会把英子和他置於死地。以其坐以待毙不如挺而走险。

    满囤乘看守他的两个民兵熟睡时,越窗逃跑。虽然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他知道往水闸的方向去就可到英子的住地。他要带英子逃跑,逃到哪里算哪里,这是最急迫的事。在暴风骤雨中,他马不停蹄向有灯光的水闸的方向奔去。他回首望,只见不少火把夹杂着叫喊声向他追来。在雷声隆隆和犹如黄豆般的雨滴不断袭击下,他来到了水闸下游。他想,横过水闸就到英子的住地了,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带走英子。忽地,他滑了一脚摔了个筋斗跌到河岸边而双腿悬空。他两手使劲抓岸边的杂草企图爬回岸上。突兀,杂草连根拔起,他没来的及叫一声便掉落到正在排洪的波涛汹涌水浪中。他被吞没了。

    翌日下午,雨停了。人们发现满囤的尸体在下游几十里处。调查的公安咬定满囤是畏罪自杀。但大山说,满囤连死都不怕,他干嘛要自杀?那麽他为什麽要逃跑?大山自已也解释不了。当英子知道满囤被水淹死,哭喊的死去活来,撕心裂肺,哭声极之凄惨。公安向英子调查,她也认为满囤不可能自杀。由於他是朝她这方向跑来的,她揣测,他是想带她一起逃跑的。但她绝不能说出这摧测惟有怆然又哀恸呢喃:“囤哥呀,你为什麽这样鲁莽?这样不要命!能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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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录入:刘沁    责任编辑:刘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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