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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之恋       
冰火之恋
作者:羚风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4-27

(51)

    吴煜推着轮椅,带着向晶来到了不远处一个叫做“北海公园”的地方,那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嘈杂。
  在一棵树下,他们很沉默了一会,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啪——,一片树叶落在向晶的头上,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想让树叶掉下来,吴煜轻轻的帮她拿下了头上的树叶,手就听在半空中,而后他将手轻轻的放在她柔软的长发上,她没有动,只是很紧张似的僵持了一下,这是种什么感觉呢,她的头紧紧的埋在吴煜的怀里,尽情的抽泣起来。
  阿煜,你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还要来到我身边……。她没有眼泪,眼泪已经流进了心里。
  吴煜紧紧的抱着她,嗅着她头发的清香,过往的记忆又浮现在眼前,他是多么喜欢向晶呀,而现在,对于所爱的人,他又能够做些什么呢?
  阿煜,你放弃我吧!好久,向晶才开口说话,我已经不能给你幸福了,我们在一起,只会连累你的……。
  向晶,你住口!吴煜跪到轮椅前,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泪水涟涟。
  当初,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为什么要说自己转学了呢?
  向晶也在哭,已经哭出了声,吴煜说,他当时真的很心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脆弱,在她的面前,表现出了自己最软弱的一面,原本想忘记的,现在什么都恢复到了以前。

  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像个男人,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竟然没有止住自己的眼泪……。
  我苦笑了一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在很多时候,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当你真正发现自己的脆弱摆放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会很持久,每个人,都流过眼泪的。
  我解说着这许多莫名的东西,而对自己的心思,却不能揣测了,难道我就没有发现过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吗?
  对不起,对不起……。向晶哭哑了声音,吴煜长久的扶着她的膝盖,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她,安慰自己了。
  但就在那个时候,他决定了一件事情,好象有个心魔在逼迫他这样做的。
  我作出了我生命中最最真实,最最伟大的一个决定,无论向晶今后怎样,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当她的眼睛,当她的拐杖。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真挚,我相信,他是认真的。
  你能够一生都履行你的诺言吗?我问道。
  他点头的样子,使我重新认识了他,认识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真正的朋友。
  阿煜,我也不想的,我骗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那些日子,我也是每天都在想你,天天的哭,可是,我已经看不见你了,呜——,她捧着吴煜的脸,在他脸上轻轻摩挲着,他知道,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在用手去感觉他的轮廓,伤害的心已经难以缝合了。

  他了解事情的真实原因,也是在向晶的家里,她妈妈告诉他的。
  其实,向晶知道自己自己的眼睛得了白内障也是在不久之前,那些日子,她以为不会有什么很严重的问题,所以就没有很重视、直到后来,她发现自己看东西时,已经开始变得很模糊的时候,角膜已经损坏了,不得不换角膜,才能重见光明。
  她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痛苦过,伤心过,但都没有用,想到已经是这样了,她最担心的好象并不是自己,而是别的什么原因了,现在,她妈妈才明白很多事情,为什么在那段时间里,她常常哭着说,她再也看不见他了,原来,她指的就是吴煜,但是,现在她妈妈才最终明白了。
  她不愿意看见我难过,所以才选择离开,一个背负痛苦,比两个人去承受,要轻松得多吗?我不知道吴煜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才有现在的选择吗?
  她的眼睛还有复原的希望的,我一定要守侯着她,直到她能够重新面对这个世界,即使以后会有什么发生,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我现在能够有心情去想吗?吴煜对向晶的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她妈妈也被他对向晶的感情感动了,就答应了他,让他好好照顾向晶。
  所以,一切就这么进行着,没有原因,也还没有结果。

(52)

    我承认自己这次是真的错了,我以前一直把吴煜当作一个社会浪子,一个情场高手,但是我了解他的真心时,才知道,当他面对一份真感情时,比我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胜过千倍,万倍。
  我从而也坚信了自己的抉择。
  小蔓对我说,甚至用哀求的口气说过,她让我离开她,说自己不想连累我,不想成为我人生路上的羁绊,我捂住她的嘴巴,没让她再说下去。
  如果你再这样说,我会重重的惩罚你,罚你做噩梦,罚你吃很多的东西,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看你如何出去见人。
  这个时候,她会偶尔的露出笑容,但一闪而过,因为,在以前的日子,她总是很挑剔的,特别是对吃东西什么的,总是很小心的去选择,恐怕自己长成了胖妞。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使你再长成什么样子,你都还是你,都还是我心里的小蔓呀,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这句话是我在心里说的,如果说出来,我害怕会使自己成为一件贡品,被摆在桌面上,面对着各路神仙的质问,你究竟是在对自己说呢,还是在向她忏悔呢,我也说不清楚,所以,我将这话,一直就藏在最深的心底。
  小蔓以前是看过我的日记的,知道我与遥远和莫西的事情,也知道我与马超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她委婉的劝过我,仇恨会使一个人失去理智,很重要的东西,过去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够坦然去面对,让它们就这样随着时间而过去呢,在现在,你还企求什么!

  我记在了心里,承认自己的内心,确实存在着病态的心理,我也思考过,我对马超的恨,难道就真的那么严重,而非要以伤害小蔓对我的感情为代价吗。
  我打算回去拿点生活用品的,在学校的大门口,我看到了一个不知道好久没有正眼看过的人,牟青,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在散着步,卿卿我我的。
  自从上次假期事件过后,牟青看见我,都要低头走路,好象很怕我的样子,我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不知道她想些什么,怕我把她所做的事情公布于众吗,我没有这个闲心,也没有这个雅兴。
  她好象还是大家心目中的乖乖女,仰着头,好象自己还是一个纯洁社会的纯情少女一样的。
  但是,这次她没有仰着头,而是迎着我走了过来,她的眼睛里好似在喷着火一样,头靠在那个比他大出好几圈的男人肩膀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舒服劲。
  哟,大情人,最近忙什么呢,看你眼睛肿得像个柿子似的。她的声音让我听了全身发麻,冷不防一个冷战,好似被电击了一样的感觉,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无力去回答她所谓的问候还是挖苦,是善意的还是挑衅的,我从齿缝中挤出一丝笑容,而后将它们踩在了走过的脚下面。
  擦身而过,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刺得我晕头转向,逃也似的离开了。
  哎,阿若。好象有人在叫我,当我走到草坪的时候,我抬起头来,是张文森和覃山。
  他们已经走过了,才看见我的。
  哦,是你们呀,去哪里呢。他们看我的眼神,好象见到了鬼一样的,那么滑稽,那么可笑。
  你,你不是?张文森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就知道又有了什么事情。
  不是,不是什么呀?我问道。
  哎,没什么,别乱说了,他不是出来了吗。覃山打断了他的话,看着我笑笑,又说道,走,咱给你洗尘去。
  洗尘!我真的要蒙了,到底怎么回事呀。
  你们可以把事情说清楚吗?我搔着耳根问,我刚从医院回来,头脑还没有清醒呢。
  医院?他们异口同声。
  是呀,怎么了,有问题吗?
  哦,不是,不是呀,可能,可能我们弄错了。覃山的话里藏着一些我不明白的东西,我出了什么事呀,或者他们听到了一些什么吗?
  你们这是怎么了,快说。我抓住文森的手臂,使劲的一抓,他就受不了了。
  我说,我说,你放了吧。他哎哟一声,就求饶了。
  阿若,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呀?覃山问我道。
  我一直在医院呀,小蔓出了点事。
  啊,不会吧。文森又在旁边叫道,那他说你被关、关进了公安局。
  哦,他,他是谁呀,公安局,什么公安局呀,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马超在班上散布谣言,说我因为什么什么事被关进了公安局。
  我靠,又是他,我不知道上辈子和他接了什么恩怨,这么损我。

(53)

    怎么了,我、我这是怎么了。
  他们把事情一股脑儿的全传输给了我,我才明白他们看见我的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么个表情。
  他们知道真相以后,全都大骂起来,马超那混蛋,早晚要不得好死的。
  我不知道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整个一个人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什么我故意伤人,现在还在拘留室里,还在班上做了大规模的批评会。
  对了,他们骂得对,早晚,他会死得比狗还惨。我在心里恨恨的骂道。

  还记得遥远吗?文森在后面突然问了一句。
  遥远?我惨然一笑,我会忘记吗,我胸口永远的伤疤,不过,我瞪着他,他怎么会突然问起她来呢?
  莫西呢?他又问道。
  我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了,怎么会突然将两个女孩都摆在了我面前呢,难道我伤口还不够痛吗。
  马超当着全班的面,说她们两个的死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间接害了她们,现在班上的同学都不知道什么才是事实的真相了。
  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往事重提,长久以来隐藏在梦里的,像种子一样萌芽了,冲出地面,在对着我笑着,无情的嘲笑,无尽的伤痕。
  真的是我的错吗,是的,不是也是的,是我把他们送进了虎口,怎么能不是我的过错呢,事情的真相,已经被埋藏得太久,太久了,现在连我自己,也在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害死了她们,之前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我是站在悬崖上面的,望着下面的风,清晰的,迷惘的,都在吸引着我的视线,我的脚刚想上前迈出一步,晴天一个霹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了。

  阿若,阿若,你怎么了。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模糊的看见一个人站在床前,用力的拉我的手。
  不好了,阿若,你还睡,恐怕来不及了。
  不好了,什么不好了,我还没有跳崖呢,我揉了揉眼睛,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自语。
  小蔓的爸妈都来了,正在教务处里给她办转学手续。吴煜的话还没有说清楚,我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边穿衣服边问道,还来得及阻止吗?
  阻止?吴煜摇头道,你还想阻止,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她妈妈很生气的,听说想见你,被学校找理由避开了,你去找他们,只会把事情闹复杂的。
  吴煜说了一大篇,我几乎没有记住一个字,我还顾得了这么多吗?

(54)

    我想我应该有足够的理由去挽留这一切的,但又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能够将事情挽回了。
  我在教务处见到小蔓的父母时,她妈妈好象一眼就看出了我,见我进来的时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被小蔓她爸按住了。
  都是孩子,别……。她爸爸说,声音很低,但我听见了。
  阿姨,叔叔,对不起,小蔓她……。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小蔓的妈妈再次站了起来,说道,你还敢提小蔓?就再也没有话了,一直这样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
  我明白,作为母亲心中的痛苦,是多么的沉重,谁想自己看见自己的孩子,就这么一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呢。

  叔叔,阿姨,对不起。我的声音不大,头压得很低,我是想真心的表达对他们的愧疚,对小蔓的无限忏悔。
  我只有一个念头,想留住小蔓,但我又没法说出口。
  如果,那天我们没有喝酒。
  如果,我们没有一起出去吃饭。
  如果,我们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如果,我们从来就没有认识过。
  如果,如果。
  ……
  但什么都不是如果的,什么都是已经发生了的,是上天注定我们在一起,在冥冥中相遇,而且相知相爱,这些无尽的假设,也无力换回小蔓失去的腿了,我能够再用什么来诠释呢?

  小蔓已经出院了,但她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由的行走了,她的腿部骨骼折断,需要用他人的骨髓来填补,才能恢复正常的,但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愿意提供骨髓的人。
  直到她要离开的那一天,直到这个人,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将要从她眼前完全消失的时候,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句道别的话也没有。
  我跪伏在她的面前,握着她冰凉的手,望着她的眼睛,想她对我说话,而她的冷漠无神的眼神,好象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再认识了的样子。
  我无言的等待着,用温热的手传达着内心里的痛楚,想要她知道,我是多么舍不得她离开呀,这一切的后果,我怎么能够就这么放下呢!
  小蔓,你走了,我的心再也没有了温度,如果你能明白,终于有一天,我会来到你的城市,陪着你一生一世的。
  我将这些话写在了以前的记事本上,然后用一个小盒子封好,交给了她妈妈。
  叔叔,阿姨,拜托了,等她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将这个盒子交给她……
  我终于没有忍受住,一阵酸涩的感觉袭来,泪水从绝望的眼神里流进了胸口。

  候机室里人来人往,我站在人群之中,灵魂像出窍了一样在混杂的空气中飘荡着,在寻找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然后随着小蔓,去到了她的世界里。
  连一句再见也没有,一个简单的眼神也没有,他们的背影,渐渐滑向了远处,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要结束了,对着云端的最后一个黑点,我默默的祝福,是的,一切都要结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走吧,阿若。吴煜他们都是来送别小蔓的,吴煜推着轮椅,望着遥远的天空,叹了口气。
  阿若,阿若。当我转过身来的时候,迎面跑来了文森和覃山,两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大大的熊娃娃。
  对不起啊,我们……。文森把娃娃往前凑了凑。
  我笑了,说,好了,他们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完这句时,我才感觉到,眼圈很痛,模糊的机场,在眼前,已经走得太远了。

(55)

    告别了这一切,似乎所有的事情又都恢复了正常,我重新回到了现实中,和大家一起,为了各种目标奋斗着。
  很久以来,我都没有好好的注视过周围的事物了,在匆匆忙忙的生活中,忽略了很多的事情,现在,却有点安逸,想象着尽快的毕业,去另外的一个陌生的城市,寻找一个生命中曾经熟识的人。

  正当我什么事情都准备收藏在记忆中的时候,传来消息,韩亚军落网了。
  我在报纸上也读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莫西的离开,已经要从人们的记忆中慢慢淡忘的时候,她终于可以瞑目了。
  我马上去了公安局,了解到事情的真实性,也松了口气。
  拿上一束鲜花,我独自一个人在大清早来到了莫西长眠的地方,面对着那些花儿,那些尘土,长久的静立着,默默的为她祈祷。
  莫西,你终于可以安息了,好好的,不要想太多了,在那边,我会时时想着你的……
  我没有一丝的安慰,当初的太阳没有这么炙热,当初的夜晚,也没有这般的漆黑吧。

  我站在这座大厦的最顶端,看着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月亮,下去了又升上来,独自回忆着这许多的过往,为逝去的人祝福,为生着的人们祷告着。
  生命,对于一个人来说,究竟是脆弱,还是坚强多一些呢,早早的,我就问过自己,问过上天,却没有找到一个恰当的理由。
  从来没有感觉到,放下一切包袱,会是如此的轻松,好久没有注视过这个城市了,现在才有心情好好的去体验这种感觉。
  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我举着杯子对吴煜说,我们正坐在“陌生人”酒吧,听着音乐,喝着啤酒。
  他笑了一下,怎么会忘记呢。我们的杯子碰在一起,交织着优雅的音乐。
  很多事情,放下了就放下了,别再去想了。他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何处,我们还是坐在角落里,在这里,可以看见一切我们想看的东西。
  老板过来了,我们彼此都还记得对方,寒暄了几句,他就走了,一会儿,传来了我想要的音乐声。
                 
  
我忍住不哭
    可是双眼已经模糊
    只有你最清楚
    我整颗心都已经麻木
    我很无助
    不知什么时候应该退出
    你说我给你的归宿
    你从来就不曾满足
    我已经忘了怎么哭,怎么哭
    独自收拾着爱情的包袱
    这段情一开始就错误
    而我却不肯服输
    ……
                 
  我们都这么坐着,所有的人都这么坐着,长久的坐着,在音乐声中,在音乐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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