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之恋 |
作者:羚风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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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4-4-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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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在我的思维中,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而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即或是心爱的女人,何况,我和吴煜之间原本就是一场误会,我不情愿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我和吴煜之间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大的摩擦,而遥远,自从那天不辞而别后,也一连几天失去了音讯,难得有这么清闲,我每天就在电脑上操纵着自己的世界,慢慢的,我发现,这段时间,这件事情过后,我变得很冷静多了。 我并不是不想着遥远,在内心里,我不自觉的已经被她俘虏,但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当我想给她电话时,又握不起话筒,不知道该给她说些什么呢。 我知道,爱情一旦冷了下来,两个相爱的人也因此而变得冷淡,一切也就完了,如果真的就这么算了,我会服气吗,我想起一首歌,在这场战役的最后,到底谁才是失败者。而我,该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答案呢,才能够让自己心满意足呢!
你有过惹你女朋友生气吗?我对着吴煜,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只是无话找话,想找一个人说说心里的苦闷而已。 有呀,当然有了。他笑道,但是,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生气过,如果她是真的很在乎你! 他笑得很邪,仿佛在他的心里,能够明白一切与爱情有关的事情似的。 好,既然你知道得那么多,帮忙给遥远打个电话吧。我把电话递给吴煜,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电话,他没有理由不打的,以为一切都是他间接造成的,我在心里想着。 女人嘛,不必太在乎的,玩完了就算,你还真的以为爱情可以天荒地老吗,这里不是爱情天堂,是真真实实的大学校园。吴煜拿起电话,还废了一大篇话,嘴里含糊不清的。 我给了他一拳,揶揄道,费话啊,爱打不打! 别别别,我打,打,你拨号吧。他显得很无辜的样子,真恨不得一拳把他打翻在地,排泄一下郁闷的心情。
电话通了,我示意吴煜说叫遥远接电话。 吴煜好象在等那边说话,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挂断,几个简单的动作,没有一点重复,我还以为遥远不会接电话,会弄得很复杂的。 阿若,她说不想见你。吴煜露出很无奈的样子,接着又说道,但她点名要我去,想给你一件东西,叫我去帮你取回来。 我没有言语,也只好点了点头,然后有一股怨气堵塞在胸口,不得散去,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才回到电脑旁边,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了。 别担心,我会帮你搞定的,你安静的等我回来。吴煜说完,就这样出去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眼前晃动,三维动画真他妈的恶心,我暗骂道,我的心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独自一个人在网上瞎逛着,找个陌生的女生聊天,她安慰我说,该去的总会去的,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要多想了,又如,爱情是这个世界最不稳定的东西了,何必那么当真呢,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诸如此类的等等,我大为惊奇她对爱情的领悟,一看资料,上面写着15岁,我哑然叹息,中断了和她的聊天,于是又上网打牌,而后又玩了会游戏,但还没有见到吴煜的人影,一看时间,他已经出去了三个多小时,我莫名的烦躁起来。
我觉得椅子上似钉了钉子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吴煜终于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我面前,但他进门时没有开口说话,径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又喝了口水,点着了烟,才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在努力等待,耐着性子让他说话,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一切,虽然我很心急。 曾元眯缝着眼睛走了过来,他看着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随便说话,怕惹火上身,于是轻轻的绕了过去,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阿若。吴煜走过来,挨着我身边坐下,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觉得好象他的动作带了点同情,我动了动,没搭理他。 阿若,冷静一下,天下的女人还多着呢。他像是在劝我,而我也什么都没有明白似的,呆呆得怔了半晌,而后点了点头,是风吹进我的眼里吗,但是,好象没有风。 阿若,别这样了,她说,你们之间并不合适,还是早点分开,对你们都有好处,拖得太久,都会伤心的。 听见这句话,我才知道心里有多痛,我尽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眼睛盯着网上变幻的图片,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可以入眼。 给,她让我给你的。吴煜递给我一个小盒子,我看了一眼,没有去接,我知道是什么东西。 给你好了,或者就扔掉吧。我的声音很沉闷,深深的叹了口气。 吴煜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安慰我似的说,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吧,阿若,清醒点,要像个男人!我觉得他的语气很冷。 我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什么表情,也许,很无奈,很伤心呀,便强挤出一点笑容,伸手把小盒子拿在手里。 我是在笑自己吗,笑自己白痴,还是笑自己太幼稚,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办法完美的把握,也许她是对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都不再喜欢对方了,该怎么提出分手呢?至少,我们现在是完美的分手,没有哭泣,也没有伤心,毕竟,我们是高兴的相识到相爱的。
我还能见你一面吗?我对着听筒,心里很不是滋味,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头传来一曲熟悉的歌声,这时候,我的心底有如打翻了五味瓶,辣得我想哭,但没有眼泪,为什么要哭泣呢,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我牢记自己的誓言,不为女人流下任何的眼泪,如果我爱她,我会坚强的去爱,如果我恨她,我会坚强的去恨,如果哪一天她死了,我会坚强的活下去,如果我死了,更不会带走任何眼泪,难道要眼泪的痛苦陪着我一生一世吗? 于是我的眼泪更加的牢固,不再轻易的为谁流下。 你听见这首歌了吗,你送我的,忘忧草。她沉默了一下,又说,忘记我吧,找个适合你的,我会记住我们之间曾经拥有过的一切的,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她在电话那边轻声的说道,我呆了半晌,那边又传来她的声音,我们以后还会是朋友吗? 我的眼睛还是不自觉的有些湿润,我能说不是还是是吗,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保重自己,我挂了! 遥远。我大声的喊道,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不会害怕失去爱情,也许,这是我们一生中最后一次通话了,我大声的喊道,我想见你最后一面,不谈感情,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和你说说,可以吗? 那边又是一小会儿的沉默。 很重要吗?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我能听得出来,而我快要崩溃了,以前,我要叫她出来,她从来没有拒绝过的,但今天,唉,我们真的就这样成了陌生人了吗?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终于还是答应了我,约见一会在学校咖啡馆见面。
(7)
寒气渐渐逼近了,我的生活空间突然变得那么狭窄,冬天也已经现出要来临时的迹象,而我也已经走出了失恋的阴影,越来越安静和沉默,对于过去,在记忆中慢慢的消亡了。 这时候,我才慢慢发现,原来习惯了单身的生活,也一样会觉得一个人的活法会有很多有可爱的地方,至少我以前忽略了的很多朋友,又回到了身边,有的时候静下来想想,才觉得先前的自己怎么有些傻傻的,也许是由了爱情的原因,才使我在女人堆里,变得如此得崇尚女人,变得有些放荡与不羁。 而《不能忘记》在我们寝室里异常的流行起来,却几乎成了我们寝室的室歌,我笑对他们说,现在大家都慢慢熟悉吧,为以后失恋作好准备。于是,大家疯狂的赏赐了许多拳头,他们还送给了我一个可爱的绰号——乌鸦,管它呢,爱叫便叫吧,反正我觉得这个名字也还是很酷的,虽然黑了些,但比有些人心要好得多呀,我总觉得中国人习惯把它们视为不祥物,那真是冤枉了它们。
吴煜与向晶之间的关系如闪电般发展,我还没明白他们之间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但我已经经常看见他们出双入对了,虽然,据说向晶还没有完全接受他的爱情谎言。 吴煜那段时间简直就叫做疯狂,自从认识他来,还没见他如此过,看来爱情的魔力,真是让人无法抵制,要不古人常说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了,近段时间,他还在寝室里公然宣称,他已经决定把自己嫁给向晶了,还打算给她一生的幸福,那表情,看来很神圣,好象这次他来真的了,我笑言,是“一身”的幸福吧,先上半身还是先下半身呀! 小胖在旁插话道,那就把向晶分成上下两半,我们一人一半。他还问吴煜是要上半生还是下半生。我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牙,他所谓的此“半身”,非彼“半生”呀,现在的男人说要给女人下半生的幸福,就是说要给她下半身的幸福,这也似乎成了时尚,被一些小男生成天的挂在嘴边。 麻烦就出在这里,也许是吴煜放出的风,让很多喜欢向晶的人难熄怒火,这就激怒了学校里的“霸族”——体育系的大哥们,要不,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因为在我们学校有一种说法,什么人你都可以去惹,就是不要惹上体育系的大哥们,要不然,吃不了兜着也兜不住的。
那天晚上,好象要下雨了,有点闷热,刚下晚自习,我就早早的一个人回到了寝室,刚连上了因特网,门就被一大群人踢开。 吴煜哭丧着脸走进来,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即而又站了起来。 怎么了,吴煜?看他的样子,好象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他妈的真臭,居然被人打了。他点着一支烟,愤愤的说。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真惨,居然有一位兄弟遭人暗算了,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没有时间多问,已经被他们拉着出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事情原来是这样的,一位体育系的大哥也暗恋向晶多日了,今天晚上在校园小道上看见吴煜和向晶在一起,便怒火中烧,走上前去给了吴煜一巴掌,唉,在爱情中的人为什么都会失去理智呢,我暗叹道。 得了,是兄弟吗,是兄弟的就走,找那傻B算帐去,妈的,敢在咱地盘上胡作非为。曾元骂了一句,然后抄起一根木棒冲了出去,我们尾随其后。 我们一群自诩为男人的家伙拿着最原始的武器——扫把、木棒之类的东西,像一群农民赶死队,大道开路,杀向体育系大哥的老巢,一路上,很多人看着我们,浩浩荡荡的,一股豪气在心底沸腾,心想见到了厮人,一定把他打翻在地,打得他求饶为止,才算平息这股莫名的怨气。
不大会儿,我们就找到了体育系大哥的寝室,位置正确,砸门,进入。 谁打人的,滚出来,先打了再说。我们吆喝着,我觉得我们已经由一群农民起义军变成了一群土匪。 那你先请吧,先练了再说。我一楞,原来是咱们的班长大人在此,他怎么会在这里呀,我一下子糊涂了。 我缓过劲来,冲着班长叫道,班头,你怎么也在这里呀。我顺带看了看他后面,看看他后面是不是藏着班主任或是校长之类的大人物,我估计行踪已经暴露了,先前的计划要失败了。 不练,是吧,那以后就没机会了。班头站了起来,向着一个大个走去,挥了他一拳,大个子被打得退后了几步,我看见,那一拳确实是用劲了的。 叫你小子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出事了嘛。班头看了我们一眼,又说道,我们外地人来这里混不容易,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你偏偏不听。 于是我明白了,班头是他们河北老乡会的会长,而那位体育系的仁兄也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了,他自己抡起手掌,左右开弓,抽得脸都红了,随即眼泪和着鼻涕流了下来。 够了吗?班头瞪着眼睛问,如果你们觉得还不解气,可以继续。 算了、算了,为了一个女人,何必呢?我拉住班头说,事情过去了就算,大家都别记在心里,以后呢,见面还是兄弟。 Over,收工,闪人。看了吴煜一眼,他点了点头,明白他已经消了气。 于是我们又吆喝着涌了出去,像进来时候一样的迅速和霸道。
回到寝室,我又想起了那位体育系大哥的样子,怎么刚才就没给他几拳呢,让他也尝尝嚣张的滋味,谁叫他先前那么狂的,真正上了桌面,还不是乌龟一只。我狠狠的在心里骂道,其实,我明白我自己,外钢内柔,特别是对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从来就下不了手的。
风波刚过,我们又讨论起女人的问题,大概是男人该不该为女人争风吃醋之类的,该不该为争一个女人出手呢,最后大家大致同意了如下结论,不要为女人打架,这样会伤了男人之间的和气,而且因为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她们只会可怜那些比较弱小的,在她们的体内存在着一种天生的母性温柔,所以我们还特别叮嘱吴煜,此等事情绝不能让向晶知道,要不然,又会节外生枝。 不过,我保留了自己的观点,要是我珍爱的女人,我会奋不顾身,为她做一切可做之事的,但是,我没有在他们面前表达出来,要不,他们又会嗤之以鼻,说一些打击我的话来。
(8)
我是在开学时认得马超的,记得那个时候,花坛里还有许多鲜花,当然就有很多女生围在那里,像蜜蜂一样,嗡嗡的乱叫,那个时候,马超就经常出现在那里,因为他长得有点小帅,大块头样,似乎能举百斤之重,所以有些女生就把他当作花朵,整天围着转,我们笑他是“鸡立鹤群”,他也不反驳,那时侯,我对他的印象还算可以,就是有些反感他整日和女人为伍。 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班长竞选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上台说了句“我想当班长”,也没有人和他竞争,他就理所当然的当选了,以后,大家也都习惯叫他班头,我们慢慢总结他能贯穿中西阿谀奉承之法,所以在我们眼中,他又是一个略带传奇色彩的人物。 他有一句口头禅是,没有什么事情我搞不定的,即使搞不定,就搞死他。“搞”,用我们这里的语言解释,就是“打”等意,一个充满暴力色彩的词语,后来成了很多男生嘴里的口头禅。 确实,我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事情他没有搞不定的,所以也没有听说他曾经搞死过谁,但我每次听见他说这话时,总会忍俊不禁,脑袋中就会闪出许多奇怪的画面,也不知道怎么就感觉奇怪了。
在我眼中,他也还算一个看得过去的人,不至于那么让人讨厌,我们也共过几次事,都还比较顺利的就完成了。 他曾经对对我摆过,他的身边什么都缺,就是从来不缺少女人,他在家乡就和几个女人有牵扯,每次我都不置可否的笑着听他说,有几次,他还在我面前接了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而且声调颇高的口出狂言,一副很神气的样子,末了带一句,妈妈的,真烦,成天缠着老子,像鬼一样,甩都甩不掉了。然后长叹一声,很无奈的摇几下头,那样子,很让人同情的,我就对他说过,嫌女人多呀,介绍几个给我,我替你分担忧愁呀,他于是说,好呀。 我操,压根那些女人都是他的私人产品一样,想怎样处理都行呀。 所以,经过几次之后,我就不那么认为他了,我对他的印象一步步的变得不那么好了,不像一些无知少女,整日将他视为心目中的王子,最后怎么死在他的魔爪下的都不知道。 也许,遥远就是这么掉入他的陷阱的,在他们走到一起之前,我从未听见过有关的传闻,想必他们的保密工作做的多么好了,连我这个消息灵通的情场浪子也给瞒住了,更可恨的是,女主角还是我的前女友。 我也没有在意,反之她也不是我的女友了,跟谁好,都与我无关,但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非常尴尬,有些难以形容的悲伤,以至过了很久,我心里还像是被一块重重的石头给堵住了似的。
那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淅的,他们都不想吃饭,于是我只好一个人,好不容易,我鼓起勇气一个人下了楼去,在路上,我还在想,要是碰见一个熟人就好了,我就不会是一个人了,这样想着,就进了食堂大门,抬头一看,马超一个人正坐在一张空桌子边,我没有犹豫的快步向他走去。 班头,哦,不,超哥,我可以坐这里吗?我们大家都叫他超哥,也许并不是出于尊敬,好象大学校园里有一种风气,什么都加上一个“哥”似的,比如说我们的许多老师,同学在叫他们的时候也不叫老师了,就是什么什么哥的,其实都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只当是领先潮流罢了。 哦,坐吧,我们就两人。他伸手捡开了座位上的包,我看见,那是一个女人的包。 哦,有女人陪吃呀,那就不打搅了,我还是那边吧。我刚想站起来的时候,马超拉住了我。 哦,不要紧的,喏,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马超看着我身后说,我回过头来一看,心猛的一沉,忙低下了头。 哦,你们认识呀?马超有些惊讶,他哪里会知道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一切呢?于是他又说道,那更好不过,不用我介绍了。 我呆了一下,忙说,哦,不……,对,我们只是曾经见过面的。我支吾着,抬起头看了一眼遥远,她也正在看着我,四目相对,只觉得有一种苦涩的东西在心中翻滚,当时,我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但却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的走开了。 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上天要我们如此尴尬吗?只有嘲笑在我的心里升华,其实,我明显的感觉到一种痛,曾经深爱过的女孩,现在已经躺在别人的怀里了,我能够不伤心吗?况且,她现在的男朋友,我是有些了解的,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好,她怎么也那么幼稚呢,我只是担心她会被欺负了,面对一个玩弄女人的好手,她一定不会幸福的,我能够见她被伤害吗,但我又可以为她做些什么呢? 唉,我搔了搔头发,我还想那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干嘛呢,想起当初在咖啡屋里,我将小盒子里的“石头记”慢慢的放进咖啡杯的时候,我的心也被融化了,那封被我撕得粉碎的信,被风卷起,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还记得,临走的时候,我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如果哪天,你觉得自己玩累了,我等你,只要一个电话,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我忘记了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我真的有那么爱她吗,以后,在别人的身上我就找不到那么纯粹的爱情了吗,也许,这就是小说中说的“爱情余味”,一生,也不能彻底忘怀的那种。
那一段时间,我很脆弱,经常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寝室里,静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我问过自己,何必呢,你难道要一辈子就在一棵树上吊死吗?还记得遥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好女人也多得是,抓住一个就算一个。她就能够轻易的放下,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后来又听见朋友说,马超现在还是和外面的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有染,常常和她们一起,只是遥远不知道罢了,我有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但是,我又记起,这已经不是从前了,我能够揍他一顿,但有什么用呢,而且,我凭什么呢,我是在为谁出头,连一个正当的理由也没有,打抱不平吗,切,你以为你是谁,侠客岛上的吗?也便只有遏制了这种想法。 我安慰自己,如果遥远的头脑还清醒,她会认识到自己走错的那一天,从错误的旋涡里爬出来的,我担心那么多做啥呢。
(9)
我觉得自己好象又失恋了一次,过了很过一段时间,才从阴影中解脱出来,慢慢甩开过去的一些不快,和朋友们走到一起了。 其实,在我的朋友圈子里,我总认为曾元是比较有魅力的一个人,关键是在他做事时,很果断,从不拖拖拉拉,我讨厌没有个性的人,但是,自我认识他的时候起,他好象从来就没有过正式的女朋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们帮他总结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他喜欢的人,别人不喜欢他,或者是别人喜欢他,他又不喜欢别人,和一首叫做《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的意境极其相似,但也没办法,这种事情要讲缘分,不能强求的,他也只有常常为没有女朋友发发牢骚而已。 他还经常在我们面前宣扬他追孩子的观点,一要漂亮,二要有钱。我们就笑他,全天下的好事都被他占全了,我们还活着做什么呀,其实,他的观点很有代表性,我不得不承认,这是大学生择偶的很普遍的观点。
我又常常想,是否会有女孩子会上他的勾呢,他是一个高明的渔夫,一直在等待着美人鱼的拜访,他已经等待了好久。 虽然没有鱼饵,也没有完整的鱼网,但再糟糕的渔夫也总会有收网的时候。 他终于钓到一条符合自己爱情审美观的美人鱼,叫扬亿,外语系的,我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是在外面的一个网吧,但那时候,我只不经意的瞟了她一眼,感觉并不怎么样,没有他们传说的那么美丽,甚至还带点轻浮的样子,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藏在她眼睛里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浑浊。 难怪我听说他们在认识后的两个星期,曾元已经把她骗到了床上,不知道是曾元的花言巧语太过厉害,还是那女孩本身就这样,是一个容易上床的人,看见她后,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社会,特别是在大学校园里,贞洁淑女已经成了稀有保护动物了。
正当大家都碌碌无为的活着的时候,感觉生活太平淡了曾元给我们找了点事情去做。 那天晚上,出奇的有些烦闷,我们早早的都休息了。 兄弟们,救救我呀!睡觉之后,已经熄了灯,曾元突然大叫起来。 吵什么吵呀,都熄灯了。我们不耐烦的嚷叫着,这时候曾元起床打开了灯。 什么事呀,神经病。我们都嚷嚷着爬了起来。 于是曾元蹑手蹑脚的去门口看了看,很神秘的样子,好象有什么秘密怕泄露出去一样,他把门反锁之后,慢慢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怎么搞的呀,那么不小心。他讲玩后,吴煜半笑着说。 你厉害,怎么样,早叫你小心小心,现在出事了吧。小胖又在旁边叽叽嚷嚷揶揄他。 现在可真出了事,如果学校知道了,他们一定会被“双归”的。我一直这样认为这个以明主自居的社会,虽然同居在大学校园已经是司空见惯,但真的要是弄出点什么事情来,在舆论的压力下,学校也会顾不了那么多的。 什么意思呀,双归?曾元被我说得一楞一楞的。 双双回家呀,傻B,你以为什么,回家过年、生孩子呀?吴煜瞥道。 那你还不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万一要真出了点啥事情,咱们都得着,到时候,知情不报的罪名,我们可是谁都也不了干系。我想了想说,学校对这种事情,表面上不做任何要求限制,但从骨子里,如果真的被那一群老教授知道了,得,他们肯定没好日子过了,以后在学校也难以混下去的。 曾元不置可否的说,去是去了,她同学陪她的。他露出一点痛苦的样子。 那医院咱的说呀?小胖抢道问。 检查后,真的是怀孕了。曾元叹了口气,作出很无奈的样子。 那打胎就打呗,还等什么呀,你要等孩子生下来,是吧。我笑着说道。 里若,你还有心耍我,我是真的很急呀,万一出点什么事,你们也不希望看着我卷被子走人吧。曾元这时候道知道博取我们的同情了,真是的,和他人一样,急性子,安全套也不知买一个,操。我在心里骂道。他又说,打胎,我也知道要打呀,但,要钱呀,钱呢,我现在身无分文,就是要兄弟们救急的。他哭丧着脸说。 哦——,明白了。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就都往被子里钻。 明白,明白什么,哎,兄弟们,我看你们不会见死不救吧,我现在已经倾家荡产了。他看见我们都不理他了,急切的大叫起来。 那你想要多少呀?吴煜瞪着眼睛,嗡着鼻子道。 八百,就八百。他带着哭腔说,我骂道,妈的,以前咱就没有见过他这样子呢? 啊,八百!我靠,一时半会哪有那么多呀,我们可都是按月从家里领取工资的工薪阶级呀。我在想那么多钱,大家是否能凑齐,但也没有办法呀,谁叫我们是兄弟呢,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我们几个人连夜给他凑了几百元,然后让他给了她女朋友,小胖暗地里仍然在嘀咕,妈的,他可爽死了,老子们可要穷死几个月!
不管怎样,据说他已经把钱给了扬亿,她也对他说去医院打了胎,天下似乎恢复太平了。 不知过了多少天,小胖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一点风声,他说忘了从哪个女生那里听说,曾元的女朋友扬亿并没有怀孕,那事完全是子虚乌有,也根本没有去什么医院检查,根本不要说打胎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那个女人玩出的把戏而已。 啊,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能够相信吗?女人的话,我可是好久没有信过了,那些爱四处宣扬谣言的阿猫阿婆们,谁信谁才是笨蛋。 不过,又过了N天,曾元哭丧着脸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们实情,那叫扬亿的女人只是变相的向他索取分手费而已,什么怀孕,打胎一事全是捏造出来的,现在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但是,曾元发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众兄弟一听,差点就没晕倒,只是对着他叹气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在宿舍面壁思过。那八百元钱倒是小事,只是为曾元不值,他栽倒在一个女人手里,我们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他最后见了我们后,说了一句话,女人,真他妈的不可信,如果我还能够继续活着,我会玩死他们。他咬牙切齿的说,我们只当他在开玩笑。 如果总会有这么一个结局,谁还会和自己喜欢的女孩说一些天荒地老呢?然而,结局总不能是最终的结局,在以后的日子里,发生更多的事情,有一些更多的感动和流泪,但究竟,是无助,还是绝望。
(10)
近几天,寝室里老在盛传小胖的女友将从学校回来看他,我竟一直以为谣言,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他有女朋友的。 今天一早,早上没课,听说外面新开了一家特色小吃,于是我约上曾元一起出去。 我们在快餐店门口看见了小胖,开始只见他一个人从店里出来,双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俨然一个绅士,只不过有一点企鹅样,走路时左右摇摆,我们正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从他后面两米远翩翩走来一个女生,那体型,好象比他还要大一圈,她赶上来挽住了小胖的胳膊。 我和曾元忙收住了眼睛,我们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足足盯了他三秒钟,从小胖的眼神里,我读懂了一切,明白了一个男人的辛酸,知道了为什么他从不在我们面前提起他女朋友的原因了,于是我们匆忙别过了他而去,后来听小胖说,我们迅速离开的时候,他的女友问过他,为什么我们会匆匆而去,是不是被什么吓着了,小胖只是笑了笑,说我们刚才吃早餐喝得太多,尿急,找厕所去了,其实,我们还没来得及吃呢。 末了,他还加了一句,你们现在知道我的苦衷了吧,没办法呀,谁叫老妈喜欢未来的儿媳这个样子呢?十足一副可怜样,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我们彼此了解呀。 肉眼还真的看不出来,小胖和他的女友已经在一起整整七年了,怪不得此后他会经常在我们耳边发表感叹,唉,我和老婆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感情不是特别的好,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着她!瞧他那样子,好象捡了个宝,美得!只有曾元不知天高地厚的在旁边叽叽歪歪的笑,那种老婆呀,也只有你才会当个宝似的,要是送给我,搭钱我也不敢要的。 众人笑曰,无耻,就你,找得到这么长久的夫妻吗! 要是小胖的女友听见了这话,不把曾元的皮剥掉一层才怪。
虽然我无所谓的一言一和的跟着他们唱着高调,但我的内心里,却常常不由自主的想起遥远,一想到她,我就快乐,就心酸,就恨自己,针对天长地久之类的话我们也说过一大堆呀,还记得在一个池塘边,她趴在我身上,看着水中的倒影说道,你看呀,那水里的一对多搭配呀,多幸福呀,要是我们也和他们一样,多好哟。我笑着打她,搔她痒痒,望着水里的倒影,莫名的偷笑……,唉,一切已成过往,谁知道爱情中的谎言,会变成永恒的绝辞呢,翻开日记,却只剩下空空的记忆,留着陈年的酸甜,独自品尝着。 小胖的老婆在这里陪了他整整一个星期还多,他理所当然的要在外面陪她了,那理所当然的要在外面租房子了,用吴煜的话说,这男女同室,还能有什么好事。我们已经打好了一个星期不见小胖的准备,没想到第二天,他就回来了,吴煜奸笑着问其原因,外有娇妻,为何不陪其温存,他满脸无奈的表情,嘀咕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在这个时候霸王硬上弓吧。 来了,什么来了,你发神经呀,她来了你不高兴吗?我要告诉她,你不死才怪呢,莫说你有了外遇不成?吴煜又在旁边叫道,一脸的坏笑。 你他妈的胡说什么呀,我对他可是一心一意的。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比划不清的说,我是说她那个来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说清楚嘛。我看见吴煜在旁边阴笑着。 唉,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知道的,反正就是那个来了,女人一个月一次的那个。小胖急得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我们这时候在旁边狂笑,小胖看见,才终醒悟,我们在故意整他,谁不知道他说的这个那个呀,不就是月经吗,还不好意思说,什么大不了的,他以为我们都不知道那事,要不怎么也是一大学生呀,混到大学也还是要花时间的。 你们乱笑什么呀。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 哦,吴煜咳嗽了一声,说,怪不得,怪不得,那你更应该在外面陪她呀,怎么把她一个人扔在外面,没有人照顾,她不是很伤心吗。我们哈哈哈的笑起来。 去,你们是没经历过,这个时候在外面陪她呀,还不如要我的命,我也是男人呀,要是控制不了自己,一不小心冲动起来,那就不造成重大流血事件呀…… 他摇着大脑袋说,不行,不行,很无奈的样子,很夸张的语调。 谁不知道他那点事情呀,都是男人嘛,说白了也就没意思了,我们都笑小胖没有人性,都说是有异性没人性,我看哪,他是有了异性还是没人性,在他女朋友那个来的时候还在坏想坏想的,真是难得的人才。
除此之外,也没它法,小胖只得白天和他女友在一起,晚上就回寝室,过着机械似的生活,嘴里还整天唱着什么“男人真的命苦,苦得没有人可以投诉”之类的东西,由此可见,他的内心真的是很矛盾,不知道在这一个星期怎样才能顺利打发过去,我们就在私下里打闹说,他的女友走的时候,该是带着遗憾吧,那时候,完美不完美,还不一定哟。用小胖自己的话说,他的破处计划又夭折了,悲呀悲呀! 不过,结果到底怎样,小胖至今也没有讲,他总是说,他们之间毕竟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谁知道呢!我们都在叹气,又一个世纪处女毁在了一个人渣手里。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
文章录入:谭琼辉 责任编辑:谭琼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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