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之恋 |
作者:羚风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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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4-4-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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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吴煜就是这么一个人,只要是朋友,他义不容辞,他天不怕,地不怕,只是在失去了向晶之后,曾经悲伤过一阵,但他后来对我们坦言,他说,他算是真的明白了女人,其实就那么回事,不要太在乎她们了,玩完了就算,没有后遗症。 我了解的吴煜,不外乎一些他的风流史,没有料到的是,他不仅在学校里有一帮铁似的兄弟,在社会上更是呼风唤雨,能够撑起一片天空。 他在社会上混,也不是一年两年了,由于土生土长的城市影响,他的兄弟多,我不很了解他们的规矩,不知道是对还是错,我承认,在这个社会,他们是被社会主流排斥的,但是,我很欣赏他们的做事风格,不拘一格的,对待兄弟,也是心无二意,绝不会尔虞我诈。 吴煜对我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不可断,衣服不可留。 我笑着说道,那你脱了衣服上街去走走呀,街上有很多没有了手足的哟。 他笑着道,我是裸奔过呀,只不过你没见过罢了。我们开怀大笑。
这个假期,对他来说,也是个苍白的假期,他基本上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每天和他那帮兄弟们混来混去的,很多人把他们叫做黑社会,这个词给人一种神秘感,也许是电影看多了,深受《纽约黑帮》的影响,每个年轻人把有兄弟的多少,和别人给不给面子,当作是对自己的最高荣誉,其实,这些呢,与其让我们选择,不如正常的去面对,是对是错,时间会给一个明确的答复的。 不过,吴煜之所以能有今天,在这个不大的城市里能够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面子,也仰仗他的表哥,对于有过混迹以及仰慕他的人来说,他的表哥雄坤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据吴煜自己讲,他的表哥是一个虎背熊腰的人,能力千斤,所以在打架的时候,能以一敌十,在九九年的洪山街斗殴事件中,他一个人砍翻了五个,还重伤两个,而他自己却毫发无损,所以一夜之间,名声大振,成了江湖上人所共知的人物,从此发迹,大红大紫。 当然,以上这些,除了我自己知道雄坤这个人存在的真实性外,别的都是听信吴煜之言,信不信由你,而我姑且当作听讲故事而已。
不过这一次,归根到底还是靠了大哥雄坤,吴煜在知道了我的事情之后,找他表哥帮忙,本来是要牵扯到江湖冲突的,他一出面,就什么都解决了。 我觉得自己的思想是属于那种轻度变态的那种,是不是不该去崇拜那些有黑色影响的人物,虚构的英雄神话,我真的不知道,或许,这个世界的人,已经没有几个是清醒的了,常常挂在嘴边的“难得糊涂”,是否应该改成“难得清醒”呢,又或许,我信仰港台片中流行的一句经典:越堕落越英雄! 但是,今晚,吴煜却在我面前,和我称兄道弟,我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都说到了,而且,我们笑得很疯狂,后来想起,才觉得,快乐只不过如此,拥有了它,才觉得并不珍惜,只是我们每个人都太现实了,把女人、金钱之类的东西,当作了自己唯一的信仰。 后来,莫西唱完了歌,也过来了,她陪着我们喝酒,喝得疯狂之极,我们就忘记了谁是谁,只是杯盏交错,直到分不开东南西北。 吴煜说了很多话,很多废话,他说,这是嫂子呀,这个女人是谁呀。他晕着头胡乱的扯一些,我都频频点头,莫西也陪着我们笑,人在沉闷和困顿之中,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是一种快感,这句话,是我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突然领悟到的,所以说,在回忆中加入了催化剂,可以使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哲人的头脑,后来对莫西说了,她也很接受。 我们喝得很晚,夜很深了,我不知道吴煜去了那里,可能被他的小弟带走了,我呢,被莫西安排着,挺过了又一天。
(22)
其实,上面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发生在莫西生日以前的,在莫西的生日之夜,我回忆了很多。 那天晚上,对着烛光,我们安静的坐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我感觉到,毕竟,我们不应该就这样一直的沉默下去,我打开红酒,为我们各自斟满了酒杯。 来,阿西,祝你生日快乐。我举着杯子,祝福着她,越长越漂亮。 她笑着说,还贫嘴,快喝你的吧。她轻轻的用她鲜红的嘴唇碰了碰酒杯。 我想,这也许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最温柔的姿势了。 我们没有切开蛋糕,莫西吹灭了蜡烛,就只剩下昏暗的灯光,将房间里的一切笼罩在一片朦胧中,我们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很久,我感觉到她正在向我走过来,轻轻的,轻轻的,我的脖子被她紧紧的缠住了,我的手有些麻木,我张开双臂,不知道是该搂住她,还是将手放在旁边,也许,她会无动于衷,但我究竟能怎样呢? 搂紧我,搂紧我……。她在我脖子上轻轻的呢喃,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在我脖子和耳边的感觉,一阵酥软,我轻轻的搂住了她,她的腰在我的臂膀中是如此的瘦弱,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于是,她整个人都瘫软在我的怀里了。 她在我脸上轻轻的摩挲着,她在找什么呢,开始是我的耳朵、眼睛、鼻子,而后,她的嘴唇使我不能透气,她好象终于找到了我的嘴唇,用劲的在我的唇上点缀着,我的血管快要爆裂。 我也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温度,像一盆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她的手掐得我的脖子好痛,也许,已经破了,像是指甲深深的陷进了我的肉里了。
就在今夜,她也许会将一切都放在我的面前,这或许是个错误的想法,而我呢,谁能真真正正的征服对方的心灵与肉体呢?在爱与被爱的错觉上,我们都付出了太多太多虚伪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将爱情的贞洁,透视的淋漓尽致吗? 她在迫不及待的解我扣子,从上到下,一颗、两颗,一种快要迸发的火山冲出了地壳,我将她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而后又将她抱起,走到那张大床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她忽然不再动弹了,就那样的趴在床上,我停住了一切的动作,冷静了下来,轻轻的碰了碰她,她没有动,像是熟睡了。 我想,可能是喝酒了的原因,还是有别的什么,我叹了口气,慢慢的褪去她的鞋子,然后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能够想象得出,她的姿势是多么的贪婪与安详,我不忍心再打扰她。
走近窗户,外面的天空一望无际,黑色的空气中透出一股寒流,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天,越来越冷了。 我轻轻的关上窗户,怕破坏了这夜的宁静,也怕惊醒了她,为了不让我心爱的人儿受到风寒的感染,而后,我穿上衣服,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回过头看了看安静中的莫西,她已经像个熟睡的婴儿。 我转身开了门,然后轻轻的走了出去。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我强烈的感觉到了寒流的侵袭,我紧了紧领子,将脖子缩了进去。 不过,经风一吹,我头脑倒是清醒了大半,可能是喝酒了,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在我内心流露出了一丝苦涩。 我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不是应该理直气壮的和自己心爱的人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相拥而睡,在欲望面前,我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慌,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自卑,因为我不够霸道,还是流露出来男人心里的那种软弱,总之,我就这么走出了莫西的房间,留下一段不知所谓的未终结的故事,在我们永远也不能释然的记忆里,造成了以后的许多矛盾和不和谐开心的生活。
(23)
一个短暂的假期,而我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就这样,在来来往往的时间里,日子都荒废了,到头来,我发现自己,终究没有做成一件事,想了想,叹口气,收拾东西,没有向莫西告别,我怕离别时说一些让彼此都难以割舍的话语,到时心痛。 就这样,回到了学校。 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所有的楼房像是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朦朦胧胧的。 只是这心情,每个人都变了。 宿舍的兄弟也都提前到了,见面的时候,大家说了些思念的话,不尽的假期趣闻,成了宿舍里交谈的焦点,一时间,谈笑风声,烟酒的味道充塞鼻孔,但永远没有摆脱女人的束缚,每个人的艳遇都不尽相同,但大家都是快乐的。 这学期,大家都老了许多,我们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开怀大笑。 也许,这个假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我们的心里承受能力被加上了一层厚厚的钢筋水泥。 小胖像是瘦了很多,在他健谈的眼神中,也增加了一些以前没有看见过的昏沉,老成的面孔,加上了灰色的心情。 而曾元呢,他的皮肤比以前更加要油光可鉴,更要黑得多了,像擦了一层油一样,我们见到他后,异口同声的叫他老郭,老年的郭富城呀,也许,郭富城年老之后,一定也是这个样子的了,我们大家一起拿他穷开心,说他是另类的郭富城,惹得他发毛。
但是,开学才没几天,就发生了一件事,我们谁也没有料到的事情,曾元把他的哲学老师给打了,闻此消息,众兄弟大惊,而后大家皆呼他为新时代的英雄,而他也一举成名了。 其实事情说来也不复杂,在上学期的哲学考试中,他们班有一半的学生被那个被他们叫做“乌龟老”的哲学老师搞了重修,创了历史新高,据说是因为哲学老师对他们班主任有偏见,就殃及池鱼,曾元总感觉自己的分数不止30分,于是跑去要求查卷,说着说着,也许是那老师心里有鬼,就把自己老师的身份拿了出来压他,训斥曾元,曾元本来就是个火暴性子,如何能够忍受那些恶气,于是就一拳砸了过去,顺带踢了一脚,哲学老师当场倒地……
无奈呀无奈,事情一脚发生了,从感情上讲,曾元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从理性角度出发呢,他又是做了一件不该盲目去做的事情,虽然众兄弟都表现出很支持他的态度,但他毕竟是做了一件违背政府原则的事情,他打的毕竟是一名衣冠楚楚的大学教师,犯了大不敬之罪呀。 我送了曾元一句话,该出手时就出手,如果换做是我,一旦失去理智,说不定那老师的肋骨已经断了几匹。 但说实话,我没有碰到过这么倒霉的事情,如果真正换做是自己,说不好吃亏的还是自己,中国人喜欢说风凉话,我倒觉得自己吸收了其中部分的精华。 但说归说,我不知道在我骨子里是否会存在一股类似的勇气,或者称之为侠气,路见不平之事,定然会拔刀相助吗? 于是,我想到了高中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我与朋友在校外菜市场看见一个屠夫模样的人将一女子打得头破血流,可周围之人,没有一个出来说话的,那形势看来,是很有些吓人,特别是那个屠夫,旁边还放着一把剔骨刀,我与朋友不知道是不是恶从胆边生,先去拨打了110,然后冲出了人群,我们当然没有占到便宜了,只是这时候围观的人群看见我们站了出来,都成了我们的坚强后台,接着又站出来几个高大威猛的年轻人。 事情很完美的就解决了,110在我们之间还没有开战的时候就到来了,这是我第一次找110的麻烦,他们居然还挺受信用的。 也就是在那之后,我就开始很信赖110了。 但,那是我第一次打抱不平,从今以后,也再没有遇到过,就是遇到了,也再没有站出来过,或许,是我的思想太成熟的缘故吧,熟悉了人情、世情,将自己锁在一块自认为没有欲望的空间里面,做着一些很无聊的梦罢了。 可是,我错了,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错得一塌糊涂,那不是理智,是人心的胆怯。
曾元的事情解决的不是那么的完美,但他的班主任也没有把他出卖,他好象也默许了曾元的行为,人无完人,圣无圣德,师无师尊,什么人中间都会有败类的,这句话,是我在一本不太流行的网络丛书中看到的。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除了曾元那件事情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了,一切都很平淡。
(24)
我们是在不久之后知道小胖和他女朋友分手的事情的。 他们是在假期里就分开了的,因为一些不知所谓的原因,听他说,他女朋友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太久了,已经失去了很多激情,当她向他提出分手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挽留,轻轻的挥了挥手,就算是默许了。 我才知道,为什么开学看见小胖的时候觉得他的眼神有些深沉,有些昏沉了。 我的内心里涌起一点莫名的恐惧,这个时候,莫西正在我的怀里撒娇。 我突然想推开她,在她的肌肤上,我感觉到了一阵针刺的痛楚,第一个女人,我是用心去耕耘过的,可就在花儿还没有盛开的时候,已经夭折了,被感情伤害过的阴影仍旧残留在我的记忆里,我对莫西说过一句话,仍旧是那句话,如果你厌烦了,就告诉我,我会选择离去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当初对遥远说过的一样,我的眼神,闪烁不定。 眼前的莫西我想像成了一个爱情的替代品,也许,某一天,她,或者我,又感到了厌倦的时候,会选择一条最为捷径的道路。
我的指甲在她的肌肤上陷得很深,她终于忍不住了,轻轻的呻吟起来,我才从梦里醒来,恢复了知觉。 莫西眼里噙着泪光,她仰起头看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都说女人是很敏感的动物,她们有极强的洞察力,我才体会到。 阿若,你,怎么了?她的眼神有些无辜,可能又以为有什么惹我生气了,我忙抚摩着被我刺痛的地方,直说着对不起,她捶打着我的胸脯。 莫西轻轻的摇着头,她是个敏感的女孩,在我的眼中,什么都瞒不过她,但我,也不想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甚至一点点的,让我心痛的直觉。于是,我告诉了她,我的真实的思想,只是想让她知道,我不想失去她,不想再失去我爱的人。
半晌的沉默,她没有说什么,我知道她一直都在想,没有停止过思考,在想着我说这些话的意思,其实,她不是一个心机很重的女孩子,有些事情,她考虑得没有那么严重。 为什么呢?好久,她才这么说出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询问自己。 我能够说些什么呢,我早已经什么都不能再说了,我恐惧过,我怕自己对爱情本身失去了信心,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的男人。 而这个时候,我是想说,我怕自己对女人失去了信心,爱情本身并没有错误,只是,我自己,已经在内心里埋下了残破的种子。 我摇摇头,让沉默存留在心底。 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呢?好久,她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盯着她的眼睛,只是盯着,无从说些什么,我怕一说话,就让她进入了我的内心,窥探出了我隐藏的一切。 我还是摇头,将眼睛转移到了窗外,窗外的一棵绿树,很鲜艳的光泽,我能对她说些什么呢,说我怕失去她,怕再次面对分手的痛苦,还是我说实话,我害怕爱情了,害怕爱情本身的恐慌带给我自身的伤害?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有我的内心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对爱情的信仰,不是太过忠贞。
她的脸,靠在我的胸口,我的心脏被她紧紧的压着,激烈的跳个不停,突然想放松自己,长长的呼吸。 你怕失去我呀!莫西往前面凑了凑,双手搭在我的脖子上面,坏笑着说。 傻了你呀,又在乱想什么呢,就没有什么好话。我轻轻的拍了她一下,其实,我的心里最想说的不是这些,在狂乱的思绪后面,我的心震动了一下,她没有感觉到罢了。但我必须要将我的真实想法告诉她,一些必须要说出口的话,在内心里翻滚。 如果哪一天,我们之间再也无法下去了,你会怎么做呢?我的声音很低,怕让她听得太明白了,而又必须让她听见,但她好久没有说话,我忙加了一句,我是说如果,如果! 她背对着我,眼睛不知道看在哪里了,但我感觉到她的肩膀在轻轻的抽泣着,我的手臂上沾湿了泪水,我不知所措了,后悔刚才问了那么愚蠢的问题。 我最害怕女孩子哭了,我紧张的给她擦去眼泪,而她抓住了我的手,哽咽着说,你是不是已经不再喜欢我了! 哪有呀,别瞎猜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好吗?我止住她说,莫西,其实,在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料的,我们能够在一起,本不该讨论这些问题的,尤其是爱情,已经变得很不保险了,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在一起更加长久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我们都必须勇敢面对,不哭,不要流泪,好吗? 这句话,是我真心说的,我只对她说,不哭,不哭,好吗,不要将眼泪都流完了。
这一天,我们都有快乐过,沉重的心情,而不能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不想,只是,太残酷了,在相恋中的人,提到分手,是一种对未来残酷的预言,我们,都不想让那些毫无根据的预言,损坏了现在的自己。 我知道,她是在用眼泪捍卫我们的爱情。 所以,我们什么都不再说,只是在相拥中,静静的睡着了。
(25)
新的学期,我们已经是老生了,老师说我们已经过了彷徨的年龄,不再是刚进校门的懵懂无知少年了。 我不太在意我们已经是什么年龄了,只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新的学期,我们又开了一门叫做《后现代汉语导论》的课程,老师是一个半老不老的人,听学姐们说过,他是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常常上课的时候找一些不知所云的事,说一些不知所云的话来,未见人,我就已经很反感了他,反正人云亦云,就当作是真的吧,免得以后栽在他的手里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后来真正见到他的时候,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和讨厌,但听了他上了一节课后,就再也不想去上课了,那种感受,就好象三月不知肉味。他的声音像一支催眠曲,叫人永远也不想醒来,他特别能说,如果一不小心,被他给逮住了,少则要训半个小时,多则,也就没有定数了,直到你将他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感到两腿战战了,双眼无光的时候,他才会放过你的。 据说,上一界的一个女生被他说得晕了过去,真是不可思议呀。 还好,我点子高,没有做到最好,也不是最差的,所以他对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这就是我的生存法则,既不会被人枪打出头鸟,也不会被污蔑为最差的,让人拉去垫背了。
这门课是几个班,几个系的学生一起上的,在没有上课之前,我们就想象,应该有很多美女、帅哥之类的,但我没有太多兴趣,每次进教室的时候,我都是手里拿着一本书,一叠报纸,目不斜视,也就不会去关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永远是我的最爱,我喜欢一个人坐着,在我的左右,经常是用书本占着两个座位的,我不喜欢和别人挤在一起,有时候,除非是别人要我将书本拿走。
那天,是一个下午,我早早的就去了教室,要不,上课就要坐在靠近老师的位置了,那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逼迫我去犯罪,在老师的眼皮底下,日子难过的很,特别是对我们这一类不喜欢听课的学生来说,第一排,永远空着。 我可以坐这里吗?有人在对我说话吗,我抬起头,一个漂亮的女生站在我的旁边,我将书拿开了,继续埋头在报纸中间,再也没有抬一下眼皮。 在第四版,我看到署名为马超的人的一篇评论,我知道一定是他,我们的班长大人,内容都是些极尽华丽之辞,赞颂我们学校的改革得当什么的,其实,我们都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对学校的一些所作所为颇有微词,谁不知道呢,而完全的华丽,使我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情,我又看了看这一版的编辑,陈云!我靠,这不是马超的在报社的姨妈吗?我狠狠的将报纸往桌子上一扔,就趴在那里不动了。 想着想着一些不爽的事情,就慢慢的有了睡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以为自己在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中飞了起来,又好象在网络中拿着各种武器拼命,猛的,我手臂一动,自己也被惊醒了,我感觉到碰到了旁边的人,忙摸了摸眼睛,说着“对不起”。
这一回头,我才知道自己错了,我冷落了好久的女孩子,正在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我。 哦,对不起呀。我又对她说了一遍,美女对男人的吸引力,决不亚于本*拉登对小不什的吸引力,女人永远是男人的催化剂,能够让各种犯罪的欲望在心里萌芽。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虽然是老掉牙的言语,但还是很经得起时间检验的,对于美女,我也有心接近,在爱情的打击与沉沦中,没有了女人,我就会失去呼吸的空间,即使我还有莫西,但她现在不在我身边,我有心去和同桌搭腔。 她轻轻的一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浅浅的一笑,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好看极了。我知道她没有介意我刚才的不小心,就小心的打量起她来。 在她的面前放着一本《电影》杂志,封面是星爷夸张的笑容,我喜欢的星爷,这个时候,怎么能不有一种冲动呢。 来,给你看报纸。我将报纸推到她面前,她看了我一眼,就接受了我掷过来炮弹。
过了一会,她看我在那里无所事事的样子,浑身像长了刺一样,难受之极,她才好象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很无聊呀,没有事做吗,嗯,给你看杂志撒。 我假装虔诚的说了句谢谢,然后很漫不经心的翻开杂志,找到了介绍星爷的专栏,不大回儿,就进入了忘我的境地,自顾自的傻笑起来,到后来,我忘记了自己是在上课了,而且笑得很夸张。 “啪”的一声响,我猛的向下一沉,像是椅子坏了,吓得我一跳,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了我,我瞪着眼睛,再也不敢笑了。 做什么,做什么,演电影呀!老师在上面荤着声音叫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呵呵……,旁边的美女在那里窃笑着,是在笑我吗,果然是她,她在傻傻的看着我笑,见我望她,忙止住了笑容,说道,不好意思呀,我只是忍不住了,才……。 她话没有说完,又笑了起来。
后面两个同学在做什么。前面正在讲课的老师好象在看着我们呢,我们迎着他的眼睛看去。 看什么看,就说你们两个,你们俩,站起来。他向我们走来,我和美女只好乖乖的站了起来。 我今天上课讲了些什么内容?他指着我问。 惨了,栽了,我怎么会知道呢,自从上课以来,我从来就没有认真听过一节课,但我知道,我又必须回答他的问题,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从此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老师,您,不是讲了“后现代主义”吗?我支支吾吾的,希望能够侥幸蒙混过去。 后现代,好,就算你对,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什么叫后现代主义。他凶巴巴的看着我们,似乎要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这,后现代主义,什么才是后现代主义呀,我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运用后现代主义手法写的书,极力在脑海里搜寻着,企图找到相干的答案。 回答不出来?好好,很好,你说。他又指向我的同桌,她也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很明显,我们是同等的后排人,哪有认真的听过他讲课呀,不是我们是白痴,就是那个老师的脑瓜有问题了。 不过,在这一缓冲期间,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足以应付他的答案。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
文章录入:谭琼辉 责任编辑:谭琼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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