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之恋 |
作者:羚风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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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4-4-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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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我躲在人群,听着人们的议论,冷眼看着发生的一切。 这个时候,离我打电话十五分钟左右,马超被几个大盖帽带走了,后面是一群女人,包刮牟青,她的衣着凌乱,头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完全失去了先前的那种媚态。 我突然不想再看下去,也许,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抑或,是来自心理的害怕,但我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路人,在我的心里,原来还隐藏着一个弱点。 此刻的霓红灯,乏味的照在人们脸上,显得很惨白,我对自己精心导演的一场戏,没有什么样的心情,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泥潭之中。 我回过头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警笛声中被带走了,望着怎么也看不穿的夜空,我想起了遥远,我终于为她,也为自己的承诺,作出了一个简单的答复。 这一夜,我的心情很平静,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只不过,感觉没有了人在耳边聒噪,清静多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突然很想看看今天的报纸,想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见了报纸没有。但是,我失望了,我翻遍了当天的日报和晚报,可是上面只字未提,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有一个记者在现场,是我熟识的,而且我还很清楚的看见他对现场照了照片。 我很失落,难道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吗,有没有搞错呀。我在心里嘀咕着,怎么想也不明白,马超不是也被带走了吗,媒体怎么会没有一点知觉呢? 我无奈的摇着头,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你在找什么?像从地狱传来的一个声音,我莫名的紧张,也许是做了亏心事的原因,我吓得神经一闪。 哦,编辑,您好,我在翻阅一下报纸,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新闻,随便看看,您……,这么早呀。我的口舌有些僵硬,装着极其友好的面孔。 你坐下来,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她指着旁边一把椅子说,我无奈的坐下,心里直咯噔。 没有半点的客套,她开门见山。 你和马超是怎么住到一起去的?她直直的望着我的眼睛,我连想说谎的勇气都没有,但又一想,我有什么理由说谎呢,她好象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我回答不久前。 你们昨晚到哪里去了? 我感觉她的话终于接近的了正题,我隐约间有些直觉,她又好象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于是我就准备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哦,早呀,姨妈!正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马超?我的大脑急剧的膨胀,我真的以为我自己失去了记忆,已经麻木了,难道昨晚我一直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不可能,不可能,我努力的想排斥这种想法。 你跟我进来。马超被他姨妈叫进了她的办公室,他跟在后面,回头对我做了个手势,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继续发呆,猜测着昨天晚上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超为什么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呢,一系列疑问像铁索一样缠绕着我,我叹了口气,觉得呼吸困难,困倦之极。 叹什么气呀。我回过头来,扬仪记者拿着一张报纸站在我面前,面带倦容。 他就是昨晚在现场的那个记者,我看见他的眼睛通红,显然也没有休息好。 哦……。我支吾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怎么,生病了?他见我的样子,萎靡不振的,我也觉得自己好象病了。 我病了吗,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病了,也许,我的肉体在开始发霉,或者,我的思想,达到了病态的极致。 但我轻轻的摇头,对他回报一笑,就借故离开了,其实,我的心很痛,没有缘由的痛。 我想,也许他应该知道稿件没有发的原因吧,也许,他也有许多的无奈和苦衷吧,从他的眼神,我坚信能够看出些什么,对于现实,只是,不和我一样,大部分的时间是幼稚的,他也许已经适应了那种身不由己的生活,无奈与困顿,无情与矛盾。
我一个人来到当地公安局,很快的就找到了答案,却是很简单但很深沉的一个答案,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扶平心里的郁闷,只是想用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的插进马超的身体,然后跳入万丈悬崖之中,去寻找世界另外的她。 但是我没有刀,所以我无法将他杀死,而我,也仍然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从而,我知道了什么是权力和手段以及关系,要不是马超的姨妈以派他去暗访为由将他保释出来,他是不会轻易而举的就出来的,我想,如果我要继续复仇,第二个人就是她。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道,该死的女人。 对遥远的爱和对马超的恨,像一颗种子一样,已经在发芽了,日久一日的在心底膨胀。 这个假面的世界,最真实的一面已经暴露在我的面前,或者,在我的生命中,真正失去的就是已经得到过的东西,我存活在这个假面的世界里,直到将要死去的那一天。
(17)
于是,我作了打算离开报社,让自己安静的去消遣,体验这个世界给我留下的些许。同时,我也搬离了原来的地方,结束了和马超同住的日子,在他对面的街道旁找了个房间。
不去报社实习了,我的生活简单而又轻松,就是觉得有些无聊,白天就在网吧泡着,晚上整夜的泡着酒吧,我明白这是怎么的一种糜烂的生活,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好象吸毒一样的上瘾了,我必须强迫自己这样的活着,才能麻醉开始沉沦的灵魂,不去思考这些仇恨的源头。 我一个人住,开始回到没有声音的时代,就如体验一种孤寂的空间,不是八度,也不是九度,于是我想起了英年早逝的张国荣,那个怀揣着一身信仰和对死亡的崇拜,而走向另外一个世界的人,我无法明白他的心情,也许,死亡,相对与他来说,是解脱,是归宿,但我的归宿呢,一想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她,我的心情就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有一个万斤的秤砣压在我的心上,喘不过气来。
由于我租的地方要比马超的地方高出一层,而且在窗口上,我可以把他室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原本没有想到的好处,现在冒了出来,于是我去租了一台红外线望远镜,一部DV,将它们架在窗口,他的一切都在我监视之中了,我的眼睛像是一对鹰眼,密切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我禁不住想笑,为自己的阴谋,也为自己的小人做法,但这些念头一闪而过,我为自己的复仇计划兴高采烈。 晚上,一个人重复昨天的事情,我在街道上逛了一圈之后,觉得还是只有去酒吧,才能尽快的打发时间,那里有酒喝,有音乐,还有女人,一些耀眼的春光,男人的嗜好。 我在温柔的音乐声中喝着啤酒,依然在角落的位置,因为那里正好可以看见台上的一切,还可以透过昏暗的灯光,看见酒吧里任何地方的人,我喜欢看着这些,一些人性最肮脏的丑态,在角落里发挥得淋漓尽致。
今晚,还是那个女孩,一身素白的打扮,我只有感觉她,才是这个角落里最纯洁的人了,没有原因的认为,每天晚上,她会唱一首歌,不疼不痒的,就像我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啤酒似的,即使喝完了,也不会醉死的,把它们都当作是每天的必修课,也就不会感觉多余了。 我看见正前方的一对男女,那男的满脸络腮胡子,一双手在那女人身上摸来摸去,我仿佛看见了一只狮子,张着血盆大嘴,在森林里寻找自己的猎物,我不想再看了,我在想,假如关上音乐,一定会传来那个女人淫荡的笑声。 突然,一阵悠扬而又熟悉的音乐响起,我的内心里一个激灵,仿佛心里被唤起了什么似的,我只得楞在那里,让它们肆无忌惮的进入耳朵里。 我忍住不哭可是双眼已经模糊只有你最清楚我整颗心都已经麻木我很无助不知什么时候应该退出…… 我已经忘了怎么哭,已经忘记了眼泪的颜色,我的眼睛,已经干涩了,在喧嚣的人海中,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只有内心的涟漪,一个劲的敲打着我快要崩溃的灵魂。 今晚,我喝醉了,在这个酒吧的第一次,我没有了知觉,只知道不停的往嘴里填补酒精,我仍旧在喝,仍然和着音乐,让酒精的温度,湿热我的脸庞,在我的嘴里,有血腥的味道…… 后来,我什么都忘记了,连怎么睡着的,我也忘记了。
我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闪烁的霓红灯光,也没有了留存在记忆中的人声的喧哗,世界如此的宁静,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这里好象也不是我的寝室,我的寝室里没有这种女人味十足的香水味,也没有这么洁白的床单。 这是哪里呢,我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努力想寻找记忆中是否曾经出现过这么一个地方,这个问题还没有想清楚的时候,门开了,随后进来一个人。 啊,你!我呆了一下,不相信的看着她,怎么会是她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的莫名其妙,不是一般的,当时我的样子,就好象看见了马克思重新站在我的面前,布什和萨达姆紧紧的抱在一起,互相吻着对方,表达相思之情一样。 你,有这么惊讶吗?她的声音很好听,和她唱歌时候一样的迷人。 她莞尔的一笑,又补充了一句,你喝多了,醉得像烂泥一样,我做个好事,就把你带了回来,害得我也没有地方睡觉了。 我看看她的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也笑,然后把衣服放在了床上。 我先出去了,你把衣服穿好吧,昨晚你吐得一身,我给你洗了洗。她走到门边,开了门,回过头说,我一会儿再进来。 我拿起整洁的衣服,轻轻抖开,一股清香的味道飘起,好清爽的味道,和她房间里面一样的。
我穿好衣服,在她的房间里面打量着,房间里布置得很简单,但看起来很舒服,很优雅的感觉,透过窗户,可以看见窗外的绿树,闪着光亮,好可爱的姿态。 在一张桌子上,还放着许多书籍,我拿起一本,《音乐演唱技巧》,再拿起另外的,全是与音乐有关的,我想,她肯定是一个非常好学的、非常热爱音乐的女孩子了。 我正在翻看她的书籍的时候,她腿门进来了。 我扬着书对她说,全是你的呀,这么多。 她好象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什么呀,有些是借的,也不大看,摆在那里,有时间了,就翻翻。 我放下书,才想起还没有对她说谢谢呢,不管怎么说,她都把我带回了家,还让我在她床上睡了一夜,害得她也没有睡好觉。 昨晚,我是不是喝得多了点…… 她抿嘴一笑,然后摆了摆手说,你还说呢,你喝得连自己也忘记了,吐得一身,还一个劲的叫着什么,好象是“遥远”什么的。她顿了一下,看见我没有答话,才问到,遥远,她是什么人呀? 我没有说话,我在想什么呢,遥远,遥远?我叫着她的名字?我叫了她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头,长长得叹了口气,无尽的哀愁,尽在心底,像激流一样的澎湃着,我能对她说些什么呢,一个一面之缘的人,我可以将我内心深处最受伤害的故事讲给她听么。 她没有再问,于是我们谈到了另外的话题,才知道了一些关于她的。
她叫莫西,她叫我里若。她是一个唱歌的,而我是一个学生。她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于是,她叫我叫她阿西,我叫她叫我阿若。 我们就这么相识了,我不知道,我们这种匆忙的相识,是不是一种未知的缘分,还是冥冥中的安排。 直到后来,我发觉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不可自拔,原本我是以为自己除了遥远之外,不会再有什么女孩进入我的心里的,我这时候才发现,我的防线是多么的脆弱,几乎是弱不禁风,被她这么轻松的就进入了。 于是,我每天照例去那家叫做“陌生人”的酒吧,不过,不是去消磨时间了,也不是纯粹的为了喝酒,听音乐,而是去等待,等待一个叫莫西的女孩,接她回家。
(18)
有了爱情,我还是没有忘记对马超一举一动的监视,这件事,好象取代了爱情之外的东西,成了必修课。几乎是每天,我都会没事的时候,透过望远镜和DV,把他的一举一动拍摄下来。 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他都像正常的一样早出晚归,但我相信,狗改不了吃屎,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的。
这个暑假过得平平淡淡,很快就接近了末期,掐指一算,离开学也就一个多星期,我有一种奇怪的心情,很想快点见到一些兄弟,又好象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在牵挂着,摆脱不了,我想,是不是因为马超,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至今为止,我仍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有些丧气。 但是,我和莫西的感情却在日复一日的加深,以至于每天不见到她,我就像掉了魂似的,茶饭不思。 她是那种很乖巧的女孩,读完高中,考上了一所大学,但是因为家徒四壁,父母无力再让她继续上学,怀着遗憾,她无奈的走上了社会,仗着天生的一副好嗓音,加上对音乐的爱好,她就在酒吧做起了一名歌手,为着生计,同时也为了梦想。 她是一个很认真的女孩,我相信认真的女孩才是最美丽的,所以我打算认真的对她,不让她在爱情中受到伤害,也许,认识她,是命中注定的,我也会重新拾起一段爱情,来弥补心灵上空白。
我这样想着,突然马超宿舍里的灯亮了,于是我盯着望远镜,耐心的等待着我期望的东西。 在望远镜的镜像里,马超的身后出现一个女人,我的心一阵乱跳,终于抓住了狐狸尾巴,隔着街道的霓红灯光和窗玻璃,看不清楚那个女人的容貌,但我知道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把DV调到最佳状态,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虽然图象不是很清晰,但我自觉已经很满足了,我想起了在电视上看见的一些镜头,不知道自己是在以一个维护正义的角色出现,还是在做一个违法的偷窥者,但是,我有无尽的刺激感,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或者说,在自己的内心,已经被一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所占据了,而理性的头脑,不知道被什么代替和迷惑了。 在DV中,我清楚的看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马超宿舍的灯一直开着,我像一个偷窥狂一样,一方面享受着精神上的刺激,一方面又在对自己的心理进行压制,朦胧的灯光下,有一团烈火在吸引着我的眼睛,我的欲望也被激发了出来,我有着同样罪恶的心理,不管是作为一个人,还是作为一个病态的心理患者。
我想到了莫西,想着她一个人在房子里,喉结就艰难的滚动着,难以下咽的口水,让我不停的躁动起来,一种剧烈的冲动占据了我的灵魂,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思考着什么,或者是在以怎么样的容貌面对着自己的灵魂。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摇晃的画面,在房中翻滚着…… 嘟……,我的电话响了,我很烦躁的拿出来,看了看号码。 莫西!我瞬间安静下来,按下了接听键。 喂,嗯,是我呀,你,还没休息吗? 我听见她的声音,很温柔的,那是我牵挂的声音,好久不曾听见了。 你在哪里呢? 我想见你,就现在。她轻声说。 我没有犹豫,好,我马上出来,你等我呀。同时,我已经关上DV.她说在房子里等我,就挂上了电话,而我这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我的冲动好强烈,好想一下飞到她的身边。
出门去拦了一辆TAXI,平时,我很少打的的,因为起步八元,我可不想为他们做贡献了,但的士还是快一些,几分钟后,就到了莫西住的地方。 我刚想敲门的时候,门开了,莫西站在门口,她一把抱住我,我能够感觉到她手中透出的热量,今晚的她,格外的漂亮,比我以前见到的更要慑人心魄,从她闪烁的眉睫下,我仿佛看出了点什么,今夜,她很开心。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她好象是在用眼睛和我说话,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仔细想了下,好象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日子呀,我摇了摇头。 她突然松开我,一把拉起我的手,笑着说,进来吧,然后牵着我进了房间。 啊,怎么有一个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已经点着,房间里的灯光非常的柔和,很显然是经过认真布置了的。 Happy Birthday! 我知道了是什么事情,轻声在她耳边说,都怪我,忘记了问你的生日,你也没有告诉我,连礼物都忘记了买。 她笑着说,没关系了,你不就是上天送给我的吗?今天晚上,你就陪我吧,平时你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看我,今天,就别走了。 我很愧疚的看着她,觉得太亏对她了,以前也没有经常来看她,对不起了,以后,我会经常来陪你的。 我想说些什么,又吞了回去,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任她的芳香进入我的鼻息。 也许,今晚,我们将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我们。
(19)
在“陌生人”酒吧和莫西相遇,我对她说过,曾经,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是两条孤独的抛物线,或许正因为这样,上天可怜我们,才让我们在茫茫的人海中相遇,相识,直到相爱。 我想,她是对的,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情,因为我也是这样,或许,我们会在彼此的旅途中承担彼此的快乐与悲伤,相知,相爱…… 那晚,我醉酒之后,就睡在那座温暖的小房子里,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到报社去,白天就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写点东西,看些不三不四的小说,晚上,几乎是每晚,我都会准时出现在“陌生人”酒吧的那个角落里,看着酒吧里的人来人往,我体味到了世界与社会的影子,都被浓缩在这一间小小的酒吧里,高尚的、肮脏的、美丽的、丑陋的,都汇聚在这里。 而我除了做以上的观察外,最主要的就是看着吧台上的莫西,一举一动,一频一笑,她的没一首歌,我都会认真的听,努力的感受,用心情去接纳,直到她下台了,我就会走到她的身边去陪她。
那天晚上,八点钟左右,我像往常一样,在酒吧的角落里细细品位着一杯啤酒,莫西正在台上唱着一首叫做《执著》的歌,当她唱完后,下面传来阵阵的叫好声,我向她抛去浅浅的一笑。 这个时候,从人群中走出来两个蓄着红色头发的小青年,他们喝着啤酒向莫西走去,边哼哼唧唧的,我想,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了。 他们在台上乱叫着,小姐,陪我们喝一杯呀,唱歌……,我们请你喝呀!二人摇头晃脑的,一个劲的朝着莫西身上磨蹭,莫西努力的躲闪着,渐渐的失去了招架之力。 下面的观众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我的心里有一股火焰在燃烧,像要冲出胸膛了,突然台上的莫西哭了起来,我顺手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啪”的一声砸碎了,剩下瓶劲和锋利的断口。 我几乎是冲到吧台上的,两个红毛小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我揪住了衣领,我抡起锋利的瓶口,正要刺下去的时候。 莫西的一声惊叫让我将抬起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 不要啊,不要,要出人命的。莫西拉着我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爬起来屎滚尿流的跑了,边跑还边叫着,小子,有种就等着。 我轻蔑的哼了一声,然后看着莫西的脸,已经被泪水沾湿的粉颊,我后悔刚才来晚了。 你,没事吧,都怪我来晚了。我很心痛的看着她,她摇了摇头,这个时候,酒吧的经理走了出来。 你惹了大麻烦,还不快走,你知道那两个小青年是谁吗?经理在我们面前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我没有理会他,刚才出事的时候,你TMD的跑哪里去了,现在才出来收拾残局,他接着说,他们是这里的小霸王,父亲都是市级高级干部,你们惹不起的,还是快走吧。 我想说什么,但被莫西拦住了,阿若,你还是先走吧,他们还会回来的。 我一楞,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她没事的,你快走吧。经理接过道。 我拉起莫西的手,然后对经理说,老板,那就有劳你了,事情过后,我会感谢你的。然后,我对莫西点了点头,便消失在了门口。 该怎么办呢,难道就要在他们的威胁下息事宁人吗,我做不到,我要想办法去制止一些邪恶的流氓。不行,在我的字典里还从来没有“忍耐”两个字,何况是有人要欺负我心爱的女人,我不能忍下这口鸟气。我恨恨的想。
于是,我在大脑里努力的搜寻出了一个人,一个在眼前常常出现的人,在这个城市里,必须要有自己的制度才能解决一些用正常手段不能解决的事情,我从港台的一些影视剧里学到了很多,这个社会,本来就不是一个公平的社会,存在着天生的两面性,就好象穷人和富人一样,一面是白,一面是黑,白有白的制度去约束,黑有黑的制度去桎梏,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正义的手段去掩盖的,尤其是对待某一类人。 我拨通了吴煜的手机号码。 是我呀,你现在在那里?电话那头传来吴煜的声音,我听见了久违的声音。 怎么这么久不联系呢?他又问到,我们寒暄了一会,才扯到了正题。 我这里出了一点事情,想叫你帮忙摆平。 哦,什么事情呀。我将事情大略的讲了一下,他笑着说,这种小事呀,没问题啦,我的兄弟多得是。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先谢了。 还谢什么呢,咱们不是兄弟吗,还瞎扯一些。 我们在电话里嘀咕了半天,才大略商定了具体的办法,便挂断了。
(20)
在这个假期里,我浑浑噩噩的过着,好久没有关注时间了,在记忆中,今天好象是周末,离“陌生人”酒吧事件已经是第四天了,但是那两个红毛小子也一直没有再到酒吧闹事,我还在庆幸,他们是不是不敢再来了,还是出了什么别的事情了,不会再回来了。 我早早的洗了个澡,换上一套刚买的西装,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觉得够帅了,自我感觉良好了,又系上一条领带,自嘲的笑了笑,应该不是猪八戒照镜子吧。 没有多少信心,对自己的外表,我从来没有太多在意,一直以为外表是给别人看的,这些,平时就关注很少了。 当我走上大街时,心情很好,心想一定会给莫西一个新的形象,我哼着小调,像一只出笼的小鸟。
今夜的气氛多少有点郁闷,漆黑一片,街道上只有车辆来来往往,好象人们都以车代步了,突然消失在夜色之中了,但我依然快乐,只有我一个人的世界,肆无忌惮的,在夜色的深处,还有一个温柔的女孩,在等待着进入我的怀抱。 于是我加快了脚步。 途中要经过一座小桥,只有十米高度,下面的水不深,浅浅的流动着,我很少有兴趣驻足,或许是太过匆匆,或许是一向心情的影响。 但在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桥上小留了一会,看着河上的茫茫夜色,听不见水流的声音,被城市湮没太久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些失落的愁绪,在脑中无边无际的划过……
我准时的走进了“陌生人”,像往常一样,一杯啤酒,一点音乐,一些喧嚣,已经习惯了的氛围。 莫西一眼就看见了我,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我端起酒杯向她示意,她的迷人的笑容,迷人的身材,让我一阵眩晕。 在另外的角落,昏暗的灯光下,我能听见他们的吵闹声,玻璃相撞的声音,夹杂在浑浊的气味中,让人看了很不爽快。 于是,我转移了注意力,随着音乐,看见了在吧台一侧的乐手们,那种不太摇滚的音乐,配上嬉皮士似的摇滚乐,那种我喜欢的风格,难以形容的感觉,也许是个人的思想不同,没有人能真正注意到他们的存在,那种忘我的境界和汗流如水的感觉,我有迫不及待的感觉,想要大声的吼出来。 节奏在我心底运动的时候,我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里。 来,大哥喝一杯。一个声音将我的感觉打乱,我惊醒过来。 他们两个坐在我的面前,背着灯光,但我还是认出了他们。 你们?我有点吃惊,怎么像是变了样子,还叫得这么亲热劲儿。 大哥,我们敬你一杯,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他们双双举起杯子,然后一口喝尽了。 一个个大大的问号在我的脑海中盘旋着,难道他们是先礼后宾,一定有什么阴谋,我得防着点。 我想着,酒已经下去了大半。 大哥,是我们兄弟的不对,我们赔礼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叫一声,咱们绝不说半个不字。其中一个红毛说到,态度诚恳得不得了。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现在角色转换得这么快。我倒成了主角,难道他们改邪归正了,还是……
我正在天马行空的乱想着,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好熟悉的声音。 兄弟,还好吗?我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吴煜那小子,他怎么来了呀,一身离奇的打扮,我差点儿没认出来,我站起来,接住了他的拥抱。 我靠,来也不预先通报一声,害得我也没什么准备,我一把砸在他胸脯上,哈哈大笑起来。 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小弟,刚收的。吴煜指着那两红毛说,我于是明白了一切的变化。 大哥、大哥。二人异口同声的叫着,而我,却不知所措,第一次有人这么尊敬我,感觉多牛B呀。 吴煜对他们说,你们先在旁边闹去。他们很听话的走开了,我们爽快的聊起来。不过,我最终还是知道了为什么事情会解决得那么完美,没有任何的悬念,但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他们两个是如何拜在吴煜门下的。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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