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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凤舞       
龙飞凤舞
作者:甘才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3-4

第四章 游龙惊凤

    第一节 天下钱雨

    出了城门不久,便觉得有点不对劲,心中始终觉得有人跟踪。安平公主小心地往前又走了几步,猛一回头,发现果然走来四个人,接着前路也被三人挡住!
    安平公主立刻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贤弟,咱们可真有缘,又见面了。”一人摇着纸扇从后路四人中走了出来。
    安平公主定眼一看,只见正是在“春梦亭”遇见的凌风与郭玉树,心里略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又想在本公子面前做王八?”
    凌风见安平公主巧笑倩兮,当下心花怒放,不由痴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道:“贤弟府上如何称呼?在下不才,但希望登门拜访。”
    安平公主反讥道:“凌兄,你我素不相识,若每人都像你这般,那家岂不人满为患?”
    “这……这……”凌风一时语塞,支支吾吾。

    郭玉树在旁对凌风道:“表哥,我早说过,对付女人只能来‘霸王硬上弓’,否则你若对她迁就,她就越摆架子。表哥,你若真看上了她,不如先干了她再说!”
    安平公主听到他又粗又俗的话,气得脸发白,恨不得一剑刺进他的身体,但“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人多,不得莽撞,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不识相的丫头!我表哥与本公子看得起你,是你的福分!”郭玉树对安平公主怒道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原来他们也早已知晓安平公主是女扮男装。“春梦亭”事后,他们被仆人发现救走,但心中一直恼怒,便派人跟着她,他们要报复!
    安平天不怕地不怕,终于听不惯别人对她大吼大叫,忍不住大怒道:“我偏不,看你怎么着!”
    郭玉树也大怒道:“臭丫头!你怎样玩弄我们,我们一定加倍偿还给你!”
    “哼哼!见你獐头鼠目就知道是个小人!没想到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加大混蛋!”安平公主秀眉微蹙,又对凌风道:“凌兄,你是否也想与之同流合污,来报复我?”
    凌风吞吞吐吐地道:“我……我……”
    “表哥,别与她多说废话,待小弟将她捉住,要怎么玩就怎么玩。”郭玉树说完身子像条恶狼已扑了过去。
    安平公主瞪着眼,怒道:“休想!”说完展开轻灵迅捷的身法或攻或守。
    郭玉树见状,“嘿嘿”一笑,忽一招“拨云见日”向她的脸摸去。
    凌风不会武功,他见安平公主的轻功了得,便向随从喝道:“准备铁丝网!”说完只听见几人已扯开铁丝网,向安平公主网来。

    这时郭玉树一招“朝泛南海”逼退安平公主,她一慌,躲闪不及,一条美人鱼便被网住了!
    安平公主又急又怒,骂道:“卑鄙!无耻!快放开我!”
    凌风与郭玉树见网住了安平公主,甚是高兴。
    凌风眉飞色舞地走到安平公主面前,俯下身子,笑道:“姑娘,还是从了我吧!”说者竟伸手摸了一下安平公主的脸颊,又笑道:“真乃尤物也!”
    “淫贼!快放开我,不然我让你们死得很难看!”安平公主受辱后,扯网大叫,像一条被网了的鱼在作最后的捶死挣扎!无奈铁丝网坚牢无比,撕不破!
    郭玉树冲凌风笑道:“表哥,这回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哈哈!”
    安平公主闻言,顿感不妙,单幸好还有一张王牌,大叫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公主!”心里还是直急得冒冷汗,不停地念道: “小雨,小雨,快来呀!你这丫头死到哪里去了? ”
    凌风乍闻“公主”二字一怔,随即一笑,对郭玉树道: “她说她是公主,表弟,你信吗?”
    安平公主忙掏腰上的御赐金牌,但没有!她洗完澡后将金牌放在客栈的房里了。她只感到没有希望,连最后的一线希望都已断绝。人生若是一杯酒,这杯酒现在她已喝完了。她已被逼上了绝路!但世上真的有绝路吗?路岂非是人走出来的?

    凌风与郭玉树已逼近安平公主,他的手伸了过去……
    突然,天地间死一般寂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这一刹那间后,只听见地上掉落几枚铜钱。
    铜钱?又是铜钱!
    安平公主大喜,叫道:“大侠,救我!”但天地间似乎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孤独而寂寞!
    凌风与郭玉树等人都一动不动,目瞪口呆。他们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便已无声无息地不能动弹了!这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太快了!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公主!”叫喊声传进了安平公主的耳朵里,这个声音是熟悉的男子声音!
    凌风、郭玉树等人闻言,胆战心惊,这女子真是公主!冒犯公主可是杀头大罪!他们感到了死亡的气息。
    “公主!”只见小雨与一位灰衣少年急奔过来。
    安平公主见状,喜道:“青山,小雨,你们来了可真好!”

    这灰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御前第一护卫薛青山,他连忙帮安平公主解开铁丝网。
    “青山,你怎么在苏州?又怎么与小雨在一起?”安平公主问道。
    薛青山道:“卑职接到皇上的旨意,说公主偷出皇宫可能到了苏杭,甚是担心你的安危,连忙叫卑职赶来,并下令各路官员严加保护您的安全。卑职来到苏州打听您的消息,不想就遇见了小雨。之后,卑职与小雨得知您去了渔家村,便匆匆赶来,不想公主在此落难,卑职保护不周,罪该万死!”
    安平公主道:“还好你们来的及时。”她指着郭玉树与凌风道:“就是这两个混蛋想欺负我!”
    薛青山闻言,朝凌风、郭玉树大怒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是不是?”说完正欲用“紫电金戟”戳了过去,却听见安平公主道:“慢者!我有话要问。”
    只见安平公主捡起地上的铜钱,对凌风道:“你可知道是谁点了你们的穴道?”
    凌风已吓得魂飞魄散,吞吞吐吐地道:“公……公主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该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旁边的郭玉树也已吓得张口结舌,竟忘了求饶的话。
    “快说,是谁点了你们的穴道?”安平公主大声喝道。
    凌风战战兢兢地道:“在苏……苏州,只有渔……渔家村的龙一龙少爷,才有如此厉害的武功!”
    安平公主闻言,看着铜钱,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雨惊道:“在‘春梦亭’救公主的就是他?”
    安平公主点头道:“正是!”
    “公主,他们怎么处置?”薛青山忽道。
    安平公主怒道:“先罚他们每人十记耳光!”
    薛青山依言行事。

    安平公主看着他们红肿的脸,道:“这是给你们的教训。滚!下次别让我再碰见,否则定斩不饶!”
    郭玉树、凌风等人被薛青山解开穴道后,忙点头称“是”。
    正待他们要走之际,忽薛青山道:“就这么放了他们,也太便宜了。不行!卑职替公主给他们留下更深刻的教训!”
    说完“呛”的一声,剑光来回一闪,两根小手指头分别从郭玉树与凌风的手上落了下来。
    指痕的教训确实没有落指的教训深刻!
    又是“呛”的一声,剑已插回小雨手中的剑鞘。
    凌风与郭玉树痛得不敢出声,黄豆大般的汗珠在他们脸上、身上泛滥。
    薛青山大怒道:“还不快滚!”
    他们似乎被风吹跑了一般,逃地无影无踪。

    这时夕阳降落,炊烟已升。
    安平公主目光凝视着空中袅娜四散的香烟,她仿佛已看到了一个人的脸,自烟中慢慢出现,微笑地看着她。究竟是何摸样,她却瞧不清,只是心中想像的模样。他肯定是个高大魁伟的大侠客,而且满腹经纶,博学多才,说不定他的另一职业还是个渔夫。这样又是侠客,又是渔夫,而且又有学问,这样的人,肯定很特别,特别的不平凡!
    “公主,我们回客栈吧!”薛青山忽然叫醒了她。
    安平公主虽有不情愿,但经过刚才之事也不敢再此鲁莽行事,只得回客栈。

    第二节 迎主回宫

    夜。
    静得很!
    薛青山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公主在外,他不得不特别小心!
    突然,屋脊上传来一阵声响。谨慎机警的他立刻抓起身边的“紫电金戟”,随即冲向门边,开门一看,一柄五虎断门刀直向他劈来!薛青山急忙侧身闪过,右手一挥,刺中那人的“玄玑”穴,随即大喝一声:“小雨,有贼偷袭,保护好主人!”
    忽然隔壁房间出来两名黑衣人,只见其中一人扛着一个打包袱,里面装的肯定是安平公主!薛青山见状,喝道:“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敢抢民女?”人连忙冲上去。
    “薛护卫,她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话刚落下,只见一人轻飘飘地挡在薛青山面前,满脸得意!
    薛青山剑眉飞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道:“在下‘无情王’铁无情!”
    薛青山惊道:“你是法轮教的五大护法之一?”
    铁无情笑道:“好说好说!”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想让公主前往火阳宫一趟。”
    火阳宫——那可是法轮教的总坛,所在何处,至今无人知晓。
    薛青山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铁无情道:“我教圣子想见她。”
    薛青山一怔,安平公主是先太子李贤的女儿,父亲见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李贤为什么不亲自来接?
    薛青山道:“我不能将公主交给你。”
    铁无情瞳孔骤然收缩,道:“为什么?”
    薛青山道:“因为我根本就不信任你!”
    铁无情冷冷地道:“不管你信任还是不信任本法王,公主我是接定了!”

    他的话刚落下,薛青山的“紫电金戟”已向铁无情的胸口刺了过来。“先下手为强”,占取优势,掌握全局,这是薛青山行事的宗旨。
    铁无情见他出手迅捷,功力不弱,不敢怠慢,一招“长河封冰”劫住他的进攻。斗了三招,双方知道遇上了劲敌,各自暗运劲力,准备出其不意战胜对方。
    薛青山忽然见那黑衣人将安平公主扛走,心中大急,不敢恋战,连忙一计虚招,撇开铁无情,闪身向黑衣人追去。

    报晓的雄鸡用它高锐的啼鸣声,唤醒了白昼之神。清晨立刻披着赤褐色的外衣,踏着那东方高山上的露水走了过来。
    微风轻轻拂过,薛青山奋斗一夜的疲倦身子微微一颤,身上的几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那双目光炯炯的眼睛始终不眨地盯着铁无情身边那黑衣人肩上的大包袱,里面装的就是安平公主。
    “薛护卫,本法王很佩服你的武功与斗志!”铁无情道,“可惜你还是要死在本法王的手上。”但他脸上已没有那份自然与轻松,他也受了伤。
    薛青山看起来像是他的“紫电金戟”一样,尖锐、冷酷、笔挺!他冷冷地道:“铁无情,放下公主!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铁无情闻言,可是焦灼不安,那种不祥的恐惧,如癌细胞一样扩散全身。这种恐惧无边无际,永不磨灭。薛青山已是抱必死之心要夺回安平公主,这样的人敢拼,敢死!铁无情岂能不恐惧?他正在想法子对付薛青山时,一路人马赶了过来。为首的人正是武光南,他见了铁无情,道:“法王,您不碍事吧?”原来他见铁无情去接安平公主一夜未归,知道大事不妙,便赶来救援。
    铁无情见状,喜道:“武坛主,你来的正好。你杀了他便可去火阳宫见教主,接受本教最高的奖赏!”他见了武光南,就像快淹死的人忽见了一根救命的浮木一样欣喜若狂。
    武光南怔了怔,道:“属下遵命!”
    铁无情脸上又恢复了得意的神态,看着薛青山与武光南这一不公平的一战。

    筋疲力尽的薛青山怎能抵得过神色焕发的武光南呢?薛青山见状,一种沉重、压抑的气势使他战栗不安。这一战虽不公平,他又不得不战!武光南的迫不得已,他又不得不接受!人生岂非正有如此多无可奈何的矛盾?
    武光南凝视着他,忽道:“咱们又要比武了?”
    薛青山苦笑一声,纠正道:“不是比武,而是搏杀!”
    武光南闻言一怔,他的脸像是被人砍了一刀似的痛苦地扭曲着。
    铁无情忽冷冷地道:“武坛主,怎么还不动手?”
    语毕,薛青山的“紫电金戟”已首先攻出,很快!快是代表生命了力和冲劲,当然是“快”好!可是不到七招,薛青山便中拳而退后几步,鲜血已从他嘴角溢出。
    武光南见自己的拳头伤了他,心一下子紧缩。
    铁无情在旁,幸灾乐祸地笑道:“很好,继续!”

    话刚落下,忽见红影一闪,一支碧玉风笛已指在毫无防备的铁无情的咽喉。这人的身法快,出手更快!
    铁无情稍作镇静,凝视着这人,只见头戴红纱斗帘,身着粉红纱衣,是个女子。
    武光南与薛青山都怔住!
    只见这粉红纱衣的女子喝道:“解开包袱,放他们走!”
    铁无情不敢妄动,也不敢不从,忙叫手下解开包袱,露出一个女子的脸,却不是安平公主,而是小雨。那黑衣人怔住,这人怎么会不是安平公主呢?若不是安平公主这奴婢为何睡在主子的房里?
    一时之间,百思不得其解。
    黑衣人忽见到铁无情愤怒的眼光,羞愧地低下了头。
    武光南忙解开全身穴道,低声道:“快走!”
    小雨忙跑到薛青山身后,吓得只打哆嗦。
    那粉红纱衣女子对薛青山道:“赶快走!”
    薛青山心存感激,但心中牵挂安平公主的安危,道:“女侠相救之恩,他日再报!”说完与小雨匆匆离开。
    铁无情见他们已走远,对粉红纱衣女子道:“他们已走远,女侠是否该放了在下?”
    粉红纱衣女子撤回手中碧玉风笛,厉声喝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抢掳妇女,我鄢语凤绝不轻饶!”说完转身便走。

    铁无情听见“鄢语凤”三字,心头一振,惊道:“女侠可是火灵圣母座下的‘玲珑玉笛’鄢语凤?”
    鄢语凤冷冷地道:“你若想报仇,本姑娘定当奉陪!”
    铁无情当下单膝跪下,叩拜道:“护教法王‘无情王’铁无情及手下教徒参见圣姑!”
    鄢语凤闻言一惊,转身愕道:“你们是我义父手下?”
    她在十三年前被法轮教教主李雄风送往火灵圣母处学艺。这次奉师命下山便是助李雄风一臂之力。她昨日住在客栈,见铁无情等人掳走小雨,以为是“采花大盗”,便追了上来,出手相助,不想却是义父李雄风的部下。
    铁无情道:“我等静候圣姑下山已久!”
    他接到火阳宫密信,说是圣姑下山,静候相迎,不想今日才碰到。
    鄢语凤沉默半晌,忽喃喃道:“那刚才我岂不是……犯了错?”
    “没关系。他们跑得了初一,跑不过十五。圣姑您放心,属下一定会将他们擒住!”铁无情道,“现在属下恭迎圣姑回苏州暂住,待属下通知教主,再回火阳宫,如何?”
    鄢语凤道:“暂时别通知义父!待我将功赎罪,抓住跑掉的人,再回火阳宫。”
    “这……”铁无情为难地道,“教主若降罪下来……”
    “放心。我自会向义父禀明。” 鄢语凤道。

    第三节 缘来是你

    虽然同样是一片天空,同样是一个春夜,同样是一个月亮,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却显得不同的命运。安平公主用完晚膳后,小雨便帮她洗刷,却冷不防安平公主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乘机溜到渔家村,她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只见安平公主一身黑影纵身跃出,轻巧的掠过几个树头,故意挑最幽暗的地方行进。审视了几座楼房,安平公主在一栋别致幽雅的楼房前停住。这楼的周围遍植花草树木,与一般村民不一样。瞧房内暗不见光,想是无人,便飞身穿窗而入,一个筋斗美妙地钻进室内。接着蹑手蹑脚的东摸西瞧,最后寻了个舒适的卧椅躺下,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声音甚是悦耳:“这儿,应该是那龙少爷的卧房吧。我就在这儿等他回来好了。”说完,翻了个身,沉沉欲睡,才不理可能随时遇到的危险。

    龙一在院子里练完晚功后,疲累地擦着脸上的汗水,揉揉肩膀,步入自己的卧房,点了灯。
    他松开了外衣上的系带,深沉地吁了一口气,拨开帘幕,窗前躺椅上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正惊愕之际,就见那人伸手揉揉双眼,惺忪的呢喃道:“小雨,几更天了?”
    “姑娘,你在我的房间干什么?”龙一一头雾水。
    安平公主闻言,惊醒大半,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正是白天在“八仙楼”见到的那白衣少年,不由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是你。你就住在这儿呀?害得我无缘无故地等了你好半天。”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入我房间的?”龙一毫不客气地冲上前抓住安平公主的手腕,扣住她的脉门。
    安平公主被擒却毫不畏惧,她自知她的高度不是龙一的对手,但脚下有张椅子垫着,情形可就显得不同了。她俯视着龙一道:“龙少爷,这是待客之礼吗?”谈笑间她乘龙一一怔之际,迅捷手腕翻转,反去扣向龙一的脉门。
    龙一微微一笑,蛇滑地缩手,随即一招“龙伏双虎”少林罗汉拳向安平公主在左右两侧。安平公主果然大慌,躲闪不及,身子向后仰去。龙一见状,疾步上前扶住她,并迅速地扯下她的面罩,出现了一张绝美的少女的脸庞,一双翦水大眼正睢着自己,正是白天所救的女扮男装的女子。
    龙一笑了笑,松了手道:“一个姑娘家夜闯男人的房间,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哎呀,糟糕!”安平公主了安地失声叫道,但随即诡秘地一笑,道:“谁敢!本姑娘是什么人,也不打听一下!”
    龙一闻言,摇头笑了笑。
    安平公主一双大眼像看怪物似的瞪着他,挑衅道:“你笑什么?看你笑得那么贼,肯定是个人面兽心的大混蛋,要听奶奶的话,少与这种男人为伍为妙,”龙一见状,既好笑又好气,暗道:“假若我心怀歹念,你只怕早就遇害了。”但口里却说:“姑娘,那你可要小心哟!”说完忽地扳起脸,一本正经。
    安平公主明媚一笑,顽皮道:“嗬,你难不成敢真的吃了我?”
    龙一道:“那可说不定。”
    安平公主依然笑道:“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过,从你的眼神我可以肯定了,你不是只老虎。嗬嗬!”

    龙一深吁一口气,总算没有被女孩子看成色狼,道:“小姑娘,夜闯敝舍有何贵干?”安平公主面上绽开了甜蜜妩媚的笑容,就好像百花在这一刹那间开放,道:“我姓小。”
    龙一眼睛一亮,道:“那么,我该叫你什么?”
    安平公主笑道:“看你一脸的诚意,不妨告诉你。我姓李,单名一个婕字。你可以叫我小婕。”说完她从兜里摸出一大把铜钱洒在桌上,又道:“借人钱财,总该要还的。”
    龙一笑了。
    安平公主又道:“你出手真够大方的嘛!”龙一笑道:“千金散尽复还来!”
    安平公主笑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龙一道:“钱本就是身外之物,能减轻身体的累赘就应减轻,免得碍手碍脚。”他居然将钱说是人身体的累赘,而世界上有多少人却为了钱连性命也不要了!
    安平公主没好气地道:“这可是救命的钱!”
    龙一笑道:“即使如此,更应大方。”
    安平公主忽道:“谢谢你救命之恩!”
    龙一正待说“不客气”时,安平公主随即又像天气般变化,一本正经地道:“绝不是以身相许,仅仅限于心里感激!”
    龙一怔住,随即笑道:“幸好,幸好!”
    安平公主怔道:“幸好什么?”
    龙一笑道:“幸好你不是以身相许,否则就麻烦了。”
    安平公主闻言,气得脸发白,怒道:“你……你……哼!”除了跺脚之外,还能怎样,打是当然打不赢他的!
    龙一又笑了,道:“怪不得男人说女人噘起嘴发起脾气来,最美!果真如此。”
    安平公主听到他赞自己美,忽地俏脸泛红,心里如一道春风拂过。

    这时门外走进了两个妙龄少女,其中稍大的问道:“少爷,你在跟谁说话?”
    她们是龙一的贴身丫环,一个叫扶瑶,一个叫闻瑾,是对亲生姐妹,人称“瑶瑾双婢”。她们自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龙氏见其可怜,便带回家给龙一作伴。龙一见到她们甚是喜欢,视作亲生妹妹,一直不许她们以奴婢相称,但姐妹俩却因深受恩惠而总叫龙一为“少爷”,不以兄长相称。
    安平公主不知内情,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挺“邪”的眨呀眨的,朝扶瑶笑道:“你是他老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只惊得龙一目瞪口呆,忘记反驳。
    “你胡说些什么呀?”扶瑶啐道:“我姐妹俩是少爷的贴身丫环。”
    安平公主闻言,看了看龙一,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吐了吐小舌头,嗫嚅道:“不知者无罪!谁叫她长得如此漂亮?”
    无奈,龙一只好将她们一一介绍,半晌,安平公主忽道:“大哥,我能不能在这儿玩几天再走?”
    龙一愕道:“为什么?你那两位朋友哪里去了?”安平公主暗暗发慌,道:“他们在客栈里。”
    “瑶瑾双婢”都惊道:“你是偷溜出来的?”
    安平公主嘟起小嘴儿,不悦道:“偷溜?多难听刺耳啊!该说是出来散散心,闷慌了可会导致身心不健全的呢。”
    龙一笑道:“‘金屋藏娇’我可不会。”
    安平公主笑了笑,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就帮我忙嘛!”
    她的声音既温柔又悦耳,谁听了也会动心。
    龙一脸上忽堆满了笑意,道:“那……好吧。谁叫我是别人的大哥!”
    安平公主闻言,欢喜万分,心里却暗骂:“回答得那么不情愿,可恶!老奸巨猾,哼!”
    龙一明白她心里所想,又摇摇头笑了笑。

    翌日清晨,安平公主在一楼阁中抚着瑶琴,拨了拨琴弦,声音甚是悦耳。
    “想弹琴吗?”龙一笑着走了过来。
    安平公主凄然一笑,道:“想是想,但我不会,我曾练过几次,但手指头疼死了,故而我讨厌弹琴,只喜欢听琴。”
    龙一睁在眼睛,愕然。她什么都好奇,怎么不会拨动琴弦呢?这大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安平公主见状,挥断他对她凝望的视线,瞪着眼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龙一笑道:“倘若多看你一会儿也算是过分,那么喜欢你就是犯罪了!你以后把你的脸掩遮起来,否则不仅是我还有其他的男人也会这样看你的。”说完便坐下,轻抚瑶琴。
    一阵轮指过后,瑶琴流出婉转缭绕的曲调。安平公主稍一辨听,依稀觉得那旋律似曾相识,仔细一回忆,马上记起此曲是那支流世的《高山流水》。
    众所周知,《高山流水》叙述的是俞伯牙与钟子期之间那感人肺腑的友谊。由此演变而来的古琴曲《高山流水》经唐代乐师们的整理,已分成高山四段,流水八段的曲谱。

    前奏过后,瑶琴迸出一段深沉而坚韧的旋律,安平公主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曙光下逶迤的山峦,苍松翠柏,怪石嶙峋,悬崖陡壁,藤蔓遍野,皑皑白云在山腰缭绕,淡蓝色的雾气从谷地升起,苍鹰在天际翱翔。
    坐在青石上聆听的钟子期朗声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接着龙一指法一变,安平公主的耳畔又响起潺潺的溪水清脆悦耳的声音。那水流顺着山势而下,渐渐汇聚成小河。浪花溅出的浅吟低喝也随之激越起来。
    乐曲也拨动了安平公主的心弦,山涧流下来的溪水也流入了她的心灵最深处,她情不自禁地高声赞道:“善哉,洋洋乎若江河!”
    她刚进入角色,殊不料晨雾中忽一阵练剑之声从院内传来。安平公主朝院内看去,只见扶瑶、闻瑾正舞得起劲,不由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纵身一跃,飞入她俩之中。

    不一会儿,闻瑾一招“秋水横舟”,刺向安平公主小腹。安平公主见状,扭身一转,飞向扶瑶。她的武功不堪,但轻功却是甚佳。倏地,龙一见一块黄灿灿的金牌从安平公主身上落下,立刻纵身一跃,接住金牌,定眼一看,“啊?御赐金牌‘皇宫飞燕’?小婕,你是当朝安平公主?我早该想到的。”
    扶瑶与闻瑾,大吃一惊,这行事不计后果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居然便是当朝的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见状,笑道:“现在我是小婕,不是那劳什子公主。”
    “一儿,那位姑娘可是昨晚来的?”龙氏在对面房里打开窗子,朝他们看来。
    “娘,她是……”龙一的话还说完,便被安平公主抢先答话:“夫人,我叫小婕,是大哥新认识的好朋友!”说完忙向龙一使眼色,示意不许说出真相。
    龙氏端详片刻,慈笑道:“原来是李姑娘。一儿难得有朋友陪他玩,你们开开心心地玩吧。”
    安平公主道:“大哥是个难得的人才,您真是天下第一好母亲!”
    龙一讶然,不知她究竟玩什么花样,欲向母亲解释,却被安平公主嗔目警告。
    龙氏闻言,开心地笑了笑,做母亲的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儿子是个人才,有出息?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时,东方渐渐出现曙色!
    “跟我去海边!”龙一迅捷地拉起安平公主的手,不容分说,直奔海边。他拉住她的手,就像阳光普照大地一样明朗自然。
    “干什么嘛?”安平公主来到海边,脸红地挣开他的手道。
    “你看!”龙一欢笑道。

    第四节 日出日落

    只见白浪滔天,一卷千丈,如同千军万马般厮杀而来,奔腾澎湃,雷霆万钧,十分壮观。过了一会儿,风势稍减,一团团如绵如絮的白云,由东方海面上升化成各式各样的幻影,变成灰白、浅黄、媚红、宝蓝、血红……说不尽的五颜六色,七彩光芒。
    海的远处,陡然金光万道,暴长千万丈,分了开来,瑰丽,伟大,鲜艳,壮观,映着海上的万顷金波,也泛映出五彩的霓红光。蓦然,血红一片,一轮大火团一般的太阳,快速地跃出海面。一时之间,大地通明,海波殷红。风息浪静,彩霞四散,由红转白,耀目刺眼的太阳,已上升三竿,不可仰视了。

    安平公主天真可爱,不禁目瞪口呆,拍手欢呼:“啊,太美了,实在太美了!不知要比山上的日出美多少倍!”
    龙一微微一笑,道:“还有呢!”说完他拿出一只大大的海螺,安平公主好奇地用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只见他轻轻吹响海螺,发出悠扬的有节奏的乐声,顷刻间,海面上霍然有一只大海豚欢喜地跳跃,并向他们急速游来。
    安平公主见状,兴奋不已,急忙奔到水边招呼它。
    龙一微微一笑,叫道:“水中姬,快过来!”海豚果然听话似地游向安平公主。

    这只海豚是他一年前在海上捕鱼时发现的,当时它受了伤,龙一爱心大起,给它敷上药。不久出海时又看见了它,它见龙一便欢喜地跳跃。从此它便成了龙一的海上的伙伴。
    安平公主摸了摸海豚的头,乐道:“大哥,它好乖哟!”
    龙一道:“当然!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这好奇的鬼精灵看!”
    安平公主忽地站了起来,朝龙一怒道:“你叫我什么?”
    龙一一怔,道:“唔,是很乖的小婕姑娘。”
    安平公主余怒未消,道:“以后不准你那样叫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位公主呀!瞧你那嘴脸,也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随即贼兮兮地咯咯地直笑。
    龙一闻言,皱皱眉道:“刚才还说在下是难得的人才呢,怎地一下子变卦了?”
    安平公主笑道:“我还以为你只会嘻皮笑脸,不会愁眉苦脸呢。”
    龙一苦笑,面对这顽皮刁蛮又可爱的公主,他还真有点棘手。安平公主忽地怔住,凝视着龙一良久良久。龙一见状,笑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自称‘龙行天下,独一无二’,也不见得有三头六臂,为何被别人赞上天了?”
    安平公主愕道:“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龙一邪邪一笑,道:“因为我有一门特异功能。”
    安平公主惊道:“什么特异功能?”
    龙一道:“偷心,尤其是偷女人的心!”
    安平公主闻言,脸不由泛红,啐道:“你也很坏!”

    黄昏时分,两人玩遍了整个渔家村,一路牵马回行。
    安平公主忽道:“大哥最会善解人意,是再好不过了。今天可真是开心!”她的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龙一道:“喔!据今天游历所闻,我乃逞凶作恶之徒,与‘好’字八竿子也打了上关系的。”他装傻的功夫实属一绝。
    “不管,不管!我说你好你就好,说你坏你就坏!”安平公主的性子又发作起来了。
    龙一愕道:“我的人品岂不是由你的心情来判定呀?”
    安平公主圆睁怒目,道:“你敢不服?快扶我上马!”她耍起公主的脾气来了。
    龙一见状,偏不顺她的意,站在一旁不动。安平公主怒道:“我是当朝公主,按理也该你扶我上马!”她摆起皇权的架势与霸道。龙一扳起脸,道:“这里是渔家村,不是皇宫!”
    安平公主气得脸都煞白,道:“嗬,你敢抵嘴!该当何罪?”
    龙一道:“你不生气时很好看,但一生气就像只母老虎,所以为了你的形象,你最好别生气。”
    “你……”安平公主气得直跺脚,忽地将缰绳扔向龙一,转身说了句“我自个儿走,哼!”便急速奔进前面的树林子里。
    “你走错了!”龙一大叫道。但安平公主已气晕了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往前冲。龙一见状,也不追赶,因为树林子里前面便是绝路。既然无路可走,安平公主非回来不可。他将马拴好,坐在草丛里悠闲自得地等着。

    可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仍不见安平公主返回的身影。
    “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是永远也猜不透的。龙一是男人,所以他也不知道安平公主在树林子里干什么。是故意不出来气他,还是放不下自尊要自己去找她?
    “女人真麻烦!”龙一终于忍不住,展开轻功,急速追进树林子里。行了一段路,忽见两个黑衣人正在追捕安平公主,安平公主只是展开绝妙的轻功左躲右避。
    龙一大惊,立刻纵身飞跃,一招“长虹经天”,左掌如剑一挥,一道寒风袭向一人的胸口,右腿猛踢另一人的面门,待他立住身子时,两个黑衣人已是一死一伤。
    龙一拉过安平公主,关心地道:“小婕,你没事吧?”他完全没将那受伤的黑衣人放在眼里。

    突然,那黑衣人趁龙一说话分心之际,向龙一射了两枚毒钉,并同时执剑直刺而来。龙一向左一闪,敏捷地躲过他的毒钉,随即两指夹住刺来的剑,间运劲力,“当”的一声,竟将剑震断。接着,在黑衣人惊愕之际,将断剑头射入他的咽喉,鲜血箭一般溅出。
    龙一松了一口气,又走到安平公主的身旁,扶起她,道:“你有没有受伤?”
    安平公主推开他和双手,怒道:“我死我活管你什么事?滚开,我不要你管!”说着忽地扑入龙一的怀里,泪流满面。龙一知道她无碍,心一下子放松,道:“别害怕!有大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安平公主忍不住又要发作,却被龙一猛地一把推开,身子往右边倒去。当她又气又怒,准备大骂龙一时,只见一柄长剑已穿过龙一的左肩,鲜血已染红了他的白衣。他正在运劲用力紧紧捏住那柄剑,不让它再前进一毫半寸,怒道:“左手剑,又是你!”
    原来这人正是杀知府大人,又在“春梦亭”想挟持安平公主而被正在追捕他的龙一赶跑的黑衣杀手。他叫南宫飘,乃法轮教十大坛主之一,人称“左手快剑”!
    南宫飘趁龙一与安平公主说话忘形之际,攻其不备,一刹那间侍机偷袭成功。

    杀人前需要冷静!
    南宫飘一直在旁等待时机,是以那两名黑衣人被龙一所杀时,他没有出手。他要待龙一杀完那两名黑衣人之后警惕心放松,以为“雨过天晴”!龙一疏忽之际,只有一刹那间,而这一刹那间给了南宫飘机会,而且被刺的居然竟是安平公主!龙一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只能将安平公主推开,自己受他一剑。只一剑!狠而毒的一剑!但他也没想到龙一武功如此之高,竟让他的剑纹风不动!
    倏地,安平公主愤怒心急之下运劲挥起双掌,击向那可恶的南宫飘后背。南宫飘正在与龙一比拼内力,忽听见安平公主的掌风击来,大骇,只好撒剑,闪身躲开。龙一“啊”的一声,已将长剑拨出,鲜血激飞,雾一般的血珠四溅。接着他奋力跃起,一招“长虹贯日”直刺南宫飘的咽喉。这一招“长虹贯日”与刚才那招“长虹经天”,是他观看日出而得到的灵感与体会,自创出来的剑法,威猛而迅疾!

    南宫飘见龙一一剑刺来,剑势迅捷如电,快似如风,剑气森森,不由大骇,急忙闪身逃避。龙一不让他有闪避的机会,只听得“嚓”的一声,南宫飘“弃车保帅”,引以为豪的左手被龙一一剑生生砍断。南宫飘痛得脸无血色,他咬紧牙关,捂住伤口,发疯似的急速逃开。
    这时,龙一也觉得天旋地转,颓坐在地,一手捂住伤口,另一手撒剑后,忙招呼安平公主,他似已无力气说话。安平公主见状,吓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只伤心地道:“大哥,你不要死,不要死!”
    龙一喘了一口气,忍痛道:“傻丫头,别怕!快扶我离开这儿,此地不宜久留!”说完咬紧牙关硬是撑起身子。
    “大哥,都是小婕不好,害你受伤,害你流了这么多血!”安平公主泪流满面地连忙把治伤药拿出来,帮他敷上,然后,小心地扶着他走出林子,同上一匹马,立刻向龙家奔回。
    “大哥,你可别吓我!”安平公主见龙一因承受不住颠倒而昏了过去,死一般地靠在她的背上,她心急如焚。忽看到龙家就在眼前,忙大声叫道:“扶瑶,快!快!大哥受伤了!”说完两眼一黑,竟与龙一一同栽下马来。

    “大哥!”安平公主被一场恶梦惊醒,全身已是香汗淋漓。
    “公主,没事了!”薛青山见安平公主醒来,甚是高兴,忙安慰道。薛青山与小雨被鄢语凤所救之后,两人认为安平公主肯定会来渔家村找龙一,便急速奔到渔家村打听。但这时安平公主与龙一已出外游玩去了。薛青山无奈,只好叫小雨立刻回京师洛阳禀报皇上这里发生的事,并搬救兵来接公主。他自己则在龙家等待与保护公主。这一等,直至夕阳西下,却未见踪影,大家心急如焚。
    不一会儿,听见安平公主大叫。大家忙跑出来一看,大骇,只见龙一受伤在地,安平公主昏倒在旁,连忙叫人医治。
    “青山,大哥怎样了?”安平公主急着要下床。
    薛青山拦住她道:“龙兄已无大碍,您放心好了。”说着小心地为她理了理被子,又道:“公主,您多休息一会儿吧。”
    安平公主偏不领他的情,一骨碌爬起,推开他的手,直奔龙一的房间,急道:“大哥,大哥!”
    “公主,您怎么来了?这不折煞咱龙家吗?”龙氏与“瑶瑾双婢”忙行大礼。
    “不……不要这样!”安平公主扶起龙氏,道“大哥他怎么样了?大哥为了救我而受伤,我……我心里难过极了。”
    “公主,您是金枝玉叶,不同我们平民一个,岂能轻易受到伤害?一儿的伤并无大碍,您放心好了。”龙氏安慰道。

    安平公主走到龙一身旁,看见龙一因流血过多而憔悴的苍白面孔,眼泪顿时如泉水涌出,几滴泪珠恰滴在龙一的脸上。龙一迷糊之中感到脸上骚痒,缓缓睁开朦胧睡眼,看是安平公主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样子,咧嘴一笑,道:“小婕,我又没死,你何苦哭得如此伤心?来,笑一个给大哥看看!”
    安平公主见他已开口说话,立刻破涕为笑,道:“大哥,你受了伤也不正经!”
    龙一见她透过泪水现出的梨花般的笑容,脸庞就像雨过天晴后的太阳,笑道:“傻丫头!”
    安平公主笑了,大笑。

    三天后,龙一的伤已差不多痊愈,他正在大厅与薛青山商议如何将安平公主护送到洛阳时,闻瑾匆匆赶来,道:“少爷,不好了。一批人将杨老伯与公主等人围住,要他们交出那个人。”
    “哪个人?”龙一与薛青山同时惊愕道。
    闻瑾道:“喔。我们只知道他们说他是法轮邪教的叛徒。他已被人打成重伤,昏迷不醒。”
    龙一与薛青山闻言一惊,顿觉此事非同小可,立刻随闻瑾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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