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我不知道李跃进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衣睡了一夜。天还没有亮,李跃进就叫我起来和刘老头去吴庄打地瓜央去。车子昨晚已经装好了,满满的一车,老刘头一句话不说,将绳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弯腰低头拉着车就走,我在后面用力推着。临走时我问李跃进,为什么去八里地外的吴庄粉地瓜央,刘庄不是也有电动粉碎机吗。他说刘庄的机器坏了,下午还要急着用这些饲料,所以让我俩去吴庄。 谁知到了吴庄才知道吴庄的机器也坏了,我俩只好等人家修好了再粉。 等我和老刘头粉完了地瓜央回到张集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让老刘头绕道在知青点的路旁等我一会,我跑到知青大院那里看了看,大门已经上了锁,他们早就走了,我不死心又爬到土墙上往院里看,当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强忍着眼泪泣丧地回到猪场。 李跃进见我回来了,高兴地拉起我的手,问我累不累,说他到路上看了我好几回了,这么晚回来他都不放心了,还说我要是不愿意去以后就不要去了,这些活老刘头一个就能干得了。 末了将我拉到屋里,我看到他炒了几个菜,锅里还有一大锅的热水,他说昨天让二财气的我没有洗澡,今天让我补上。他的这些举动和昨天凶神恶煞般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这人这么反复无常,真让我一时难以适应,心想怪不得都说他这人怪,说他这人弯眼,看来一点都不假。 刘老头喂完饲料就回家了,整个猪场就剩下了我和李跃进俩人。
他点上两个油灯坐在那里瞪着眼看我吃饭,用那种我没有见过的灼热眼神盯着我看,直看的我都不知怎么吃饭了。 “别看了,你也吃呀,我又不是饭。” “你长的真是好看。” “好看也不能当饭呀,快吃吧。” “我不饿午饭吃的很晚,以为你中午能回来。” “他们的粉碎机坏了,听说刘庄的没有坏,要知道就不多跑那六里路了。” “以后我不会让你去了。” “你再看我怎么吃饭呀,我都让你看傻了。哎!昨晚开的什么会?回来那么晚。” “还不是老一套,我都没听进去,反正我又不去工地,听说他们这次要到春节才能回来。” “他们没问起我吗?刘老师怎么没来看看我。” “他们今天上午临走以前来过,可你还没有回来。” 我忽然有点怀疑他是故意让我去那么远的吴庄粉地瓜央的。 “我的行李哪?” “大财今天下午在老队长家里用车推过来的。都弄来了,一点也没有少。” “那个大箱子哪?” “在东屋哪,你放心吧,什么也没有少。你还喜欢画画?我看还有本诗集哪。” “你看我东西了?” “哪有么,你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那你也不能翻我的东西啊?”我有些不高兴了。 “你看你那脸,又不高兴了,我以后不这样的,行了吗。别再和昨天似地气我了。” “昨天也不是我惹的你呀?” “好了,好了。我那好兄弟,我错了,行吗。” “别看着我吃饭,我快吃不下去了。” “好吧,我出去看看猪。你吃完了洗澡吧,一会水会凉了的。” 如果他昨天也是这样的对我,也能这样的对老刘头一家,我是不会非要回知青点的,他这人真是有点不正常。不过我觉得他不犯斜的时候还是个挺不错的人。
吃完饭我脱光衣服坐在大锅里痛痛快快地洗起了澡,一个人洗澡就是好,那两次和王强他们一起洗澡时,那几个家伙老是伸手摸我的小鸡,弄的我老想着躲避他们,没有一次洗好的时候。这次我可要彻底洗个干净。这时门口传来优美的口琴声,哈哈,李跃进在为我洗澡伴奏哪。他吹的是比较欢快的调子,我不知是什么歌,但好听极了。听着这美妙的口琴,洗着热腾腾的热水澡,我心情一下变的兴奋起来,嘴里也哼起了小调。 洗完澡后我打开门,看到月光下李跃进还在尽情地吹着他的口琴。我走到他身边,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伸出一只手搂在我的肩膀上,嘴里依然在摇头晃脑地吹着口琴。 “跃进哥?” “嗯” “今天这样多好,你昨天那是干么,凶的跟个恶狼似的。” 他停下口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轻轻地唉叹了一声。 “昨天你一说不在这里,我心里有来火了,我不愿意让你走。” “你好好说不行吗,后来你还揍人家二财,那是干么,人家又没有惹你。你这脾气真是斜,怪不得他们都说是你弯眼,我看你也真够斜的。” “别给我上课呀,我这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俺爸爸死后,我就很少笑过。俺弟弟又三天两头的进局子,俺妈又管不了他,我能高兴吗?我人在这里,可我的心天天在济南。” “听他们说你回家的次数最多了。” “大多数是跟老队长他儿子去济南看病,当然我也是想多回家看看俺妈。” “一撮毛,不,你弟弟又进去了?” “这次怕是得给判几年了,他把人家的眼给捅瞎了,没治了。进去就进去吧,俺妈也烦了。” “你家好象还有两个姐姐吧。” “两个都下乡了不在家。” 他甩了甩口琴:“本想让俺弟弟留城照顾俺妈的,谁知这小子一点也不正干。唉!” 他摇了摇头搂着我的腰看着我的眼睛 “咱俩回屋吧林跃进,不说这个,今天我很高兴。”
十七
我们关好门并排地在躺在床上。他支起身子看着我的脸。 “林跃进,你长的真好看。” “干么又说这个,我又不是女的,你看你这样就像要和我拉对象儿似的。” “我摸摸你的脸行吗?” “呵呵。” 我这还是第一次碰到摸我脸时还征求意见的人。 “你摸呗,我的脸不知道让多少人摸过了。” 他轻轻伸出手缓缓地从我的脸上摸起,慢慢游到我的鼻子我的嘴,和以前别人摸我的脸时的动做一点也不一样,象他这样摸的我也是第一次碰到。 “你不是想和我学吹口琴吗?” “是啊,行吗?你愿意教我吗?” “行倒是行,不过我得看看你的舌头是不是那种能吹口琴的样子。” “吹口琴的舌头是什么样的?” “你张开嘴伸出舌头来,我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我好奇地乖乖把自己的舌头伸出来让他检验,他伸手摸了一下。 “好像不够硬,软了是吹不响口琴的。你看我舌头就和你的不一样。” 他说着伸出自己的舌头让我看,屋里黑古隆咚的,看不清他的舌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你看不见是吗?你用舌头舔一下我的舌头,能感觉到咱俩的不一样。” “俺不,这是干么。” “你伸出舌头来让我舔你的也一样能试出来。” 我听说过有亲嘴的,但没有见过,这互相舔舌头不就成了亲嘴了吗。两个男的亲嘴让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哪。 “伸出来呀?”他把眼镜放到了一边,等着我伸出舌头来。 “俺不,这不成了亲嘴了吗?” “这怎么是亲嘴,这和亲嘴不一样,你伸出来就知道了。” 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将信将疑地慢慢伸出舌头,他伸出舌头舔了我的舌头一下,软软的、湿湿的、热热的,象过了一点电似的,还挺好玩的。我不由的也回舔了他一下。他见我也有回应更是大胆地舔了起来,我觉得好象这样不对劲,刚想收回舌头时,他用整个的嘴堵住了我的呼吸。我明白了,他是故意这样做,我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像是发烧一样,手脚也紧张的要出汗,好象浑身都在发软,不,有个地方没有,那个平时软的地方怎么一下子硬了起来,我的心也跳的越来越急。不行,这算什么呀,哪有两个男的亲嘴的。我用力将他推开了。 “你干么呀,跃进哥。让人家知道了不丢死才怪呢。” 他嘿嘿地笑着仰面躺在床上,喘着气轻轻地说: “真好,真好。” “好么呀,有么好地,真丢人。” 嘴上这么说不过说心里话,我还挺喜欢他刚才用舌头检验我舌头的那种感觉。 “哎!跃进哥,老队长他儿子怎么回事?” 我想用话题差开这事,总觉得这样做不好。 “听说他每次去济南看病都在你家住下,看来你家对他不错是吗。所以老队长这么听你的。这么照顾你,他儿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呀?” “你问这干么,老队长不让说。” “有什么神秘的,什么病呀?还不能说。”他越是不说我越是更想知道了。 “我告诉你可以,你可不能再和别人说。” “行,我不跟别人说,你说吧。” “他的白熊少。” “嗯?白熊?还少?什么白熊?” “你真不知道?” “是呀,什么是白熊?”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人还有得熊病的,真有意思。 “白熊是俗话,就是白色的精液啊。” “精液?” 这我听说过,好像在生理书上看到过这个词,可没有仔细想过是什么东西。虽然发过课本,但是老师从来没有讲过生理课,都是让自己回家看去,谁也不好意思问老师这个。有时候我的小鸡翻上皮来以后,那条小沟上面有一些白色的东西,我想那些是不是就叫精液。 “知道了吗?” 我看着我的眼睛问到。 “知道了,可是那个少了还叫病吗?” 我不明白那些白东西少了还是一种病,我忽然害怕起来,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把包皮翻过来把那些白东西都洗掉了,我会不会也要得什么病啊,可那些东西很味的,难道不能洗?又一想,我见过别人的小鸡,有的翻上皮来一点也没有那些白东西,那些人不是病的更厉害吗。我有心想问问李跃进可没好意思开口。 “他不光精液少,还阳萎早泄,包皮也太长翻不上去。做过手术了,是我帮他找的人,俺三叔在医院是大夫。他现在的病比以前现在好多了,我三叔说下一步就看他的精液成活率能不能提高一些了,呵,老队长想孙子想了五年了,都想迷了,这事我可没少帮他的大忙。”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说的包皮太长我知道是什么,我的也很长,一直包到头还余一些。这个还要动手术?我听得心里怪紧张的。我可不敢做手术,多痛呀。 “哎!林跃进,你鸡巴上的包皮长吗?” “啊?俺……俺……俺没长包皮。” 被他突然一问吓的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哪有不长包皮的鸡巴?让我看看。” “你别看,俺可不动手术。” “这么说你的也很长了,我看看。你要是不及时做手术时间长了,你的鸡巴就能烂了。” “啊?真的吗?你别吓唬我,我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 “你一个小孩子家知道个么呀,让我看看,我告诉你。” 他说完就来脱我的裤子,我有心不让他脱,不让他看,可让他说的我真有些害怕,要是小鸡真的烂了可怎么办,痛还不要紧,男人没了小鸡算个什么呀。我半推半就的让他脱下了裤子和裤头。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小鸡被一层皮紧紧地包裹着。他又戴上眼镜凑到我的鸡巴跟前,仔细地看了看。 “你的龟头怎么没有露出来啊!” “什么龟头?” “阴茎的头部就叫龟头,哎呀!不好,你这个和老队长他儿子的一样,要动手术的。” 他的眼睛瞪的老大。 “别吓唬俺,俺才不信呢。” “真的不骗你,包皮长了是要手术的。你这包皮能撸下来吗?能撸下来的还好一些。” “能啊,我刚才洗澡的时候都撸下来洗的。” “我试试。” 他没等我回答就伸手将我的包皮撸了下来。一下撸到根处,我感觉都有点痛,我那鸡巴的头部完全暴露了出来,我那龟头红的像能淌出血来。 “没事吧?跃进哥,这样能撸下来,我这还要做手术吗?” “这样还好,我看不用做也行。” “可是……可是” “可是么?” “我刚才把熊给洗了。” “啊?你撸管了。” “撸管?什么撸管?刚才洗澡时我翻上来皮来,鸡巴上的那些白熊我都洗了。”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 “你……你……你真好玩,那……那不是精液。” “你不是说是白熊吗?” “什么呀,你说是尿垢,那是脏东西,应该洗掉。” “什么是精液?” 反正话说到这里了我索幸问个明白吧。 “哈哈,你想知道吗?” “你说就是了,我想知道。” “你跑过马吗?” “啊?跑马呀。跑过了,我来的第一天晚上跑过马,当时我还以为是王强给我撸破了呢?” “王强撸过你鸡巴?”他突然沉下脸来,皱着眉问。 “他们几个把我按在床上给我撸了好几下子,当时没有跑出马来,是晚上睡觉时跑出来的。” “以后你不能再让别人摸你的鸡巴了,知道吗,再让人动你的鸡巴我就揍你。” 他虎着个脸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我心想这个李跃进脸可变的真快。 “让别人摸我鸡巴?有病呀?” “不过我摸行,别人谁也不能动。” “算了,你也别摸了,你拿开手,我穿上裤头。” 我将他的手拿开,蹬上裤头。 “你先别穿,我还没有告诉你什么是精液呢。” “我知道了,不就是那些跑出来的马吗。” “快一个月了吧,你没有再跑过马吗?”他像是很关切地问我。 “没有啊,我不知道这马多长时间跑出来一次。” “你不如把它弄出来,要不弄脏了裤头不好洗。” 是呀,那次我怎么也没有洗干净裤头上的那些东西,被子上还弄上了一点,干了以后还挺硬的,弄的我都不好意思晒被子。 “怎么弄出来呀?” “我给你弄呀?” “啊?我的马你怎么能弄出来?”
李跃进眠着嘴直笑,这个笑不像是好意的笑,我有心想知道他怎么弄法,看他这笑不像是好事,算了,不听他点花了,我继续穿我的裤子不理他了。 “林跃进。” “啊,么事呀,你又想点花我么?” 他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那里面流入出来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情和爱意,我觉得脸有些红了,看得我不好意思起来,只好低下头穿自己的裤子。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挺喜欢你,见到你那天晚上我都没有睡着觉你知道吗?我还没有象喜欢你这样的喜欢过别的什么人哩,林跃进,你喜欢我吗?” “让我说实话吗?” “那是。” “我不喜欢你。” “为么?” “你这人说变脸就变脸,性格也太怪。什么事都得依着你才行。” “那是你不了解我,慢慢你了解了我就好了,你以后说着我点,我好好改行吗?为了你。” “为我?为么是为我改?” “因为我喜欢你呀。” “我有什么可让你喜欢的?” 他没有回答,摘下眼镜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我,非常用力的搂的很紧,紧的让我都有了疼痛感。他的嘴再次贴到了我的嘴上。奇怪的是我却不再想拒绝他,而且还喜欢他将舌头放到我的嘴里,那种麻酥酥的感觉真是很好玩。他的手顺着我的前胸向下探去,伸进我刚穿好的裤子里,一把抓住了我的宝贝。另一只手慢慢的又一次脱了我的裤子,我一点也没有阻挡,好象是很自然的事,好象我以前做过这样的事。 当他的嘴裹住我的鸡巴时,我的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那种我从未想到过的,更没有体验过的舒服感,使我不由的哼出了声音。 “恣吧?” 一会他停止了上下滑动,抬头看着我问道。 羞的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样的感受要说不恣是假的,那种恣如果不是亲身体验是难以用文字形容的。 李跃进迅速掏出他的鸡巴放到了我的嘴里,他的东西不大也比我的短一点细一点还有一点臊味,一开始我还有些反胃,但很快就学着他的样子全身心地投入了进了运动之中。我的血液在急速的流动,浑身有一种臊热的感觉,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感让我兴奋不已。 “快起来,跃进哥我要尿尿。” 他松开嘴看了我一眼,神秘地笑了笑说:“来吧,我接着了。” 说完他又裹住了我的宝贝。从他嘴里传来的热量袭遍了我的全身,这时我感到浑身的肌肉在收缩血液在彭涨,很快一股液体冲射出来,全都喷射到了他的嘴里,我想抽出来但他紧紧地抱我不让我动。直到我的喘息慢慢舒缓,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才松开口。 “跃进哥,你怎么喝了我的尿,不脏吗?” “我喜欢你。那也不是尿,是你的精液,没事的不脏。”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有点凉便拉过一床被子盖在我俩的身上,轻轻地躺在他的身旁。 “你真好,跃进哥。不过这事可不能跟别人说啊。” “傻瓜呀,能跟人家说这事?” “跃进哥,你怎么会玩这个?” “哈,我下乡以前头半年的时候,我爸爸的一个湖北战友来济南,和我在一个床上睡了五个晚上,都是他教我的。” “是吗?那人可真坏。” “他怎么是坏呢?我也坏吗?” “呵呵,都不是好人。” “好吧,你说坏就坏吧,我以后还会教你更坏的呢。” 说完他翻身压到了我的身上。 “该让我也恣一恣了吧?”
十八
接下来的几天,李跃进天天喝我的那个,天天搞的我欲醉欲仙、欲死欲活的,弄的我浑身无力,身体好象被掏空了的躯壳,走起路来也象没有脚后跟似的,迷迷糊糊的老想睡觉。有时走路的时候包皮会自动的退下来,裤头磨的龟头很难受,好在李跃进什么活也不让我干,除了睡觉、吃饭、摆弄他的口琴,就是让我在馍馍石那里晒着太阳画画玩。 他对我真是特别的好,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得到过父母以外的人这样的关心和呵护。他拿我像个小月孩,更像他的一个宝物,干一会活就过来哄哄我,摸摸我的脸拉拉我的手,总是想法逗着我笑一阵。 我给他画了好几张的肖像,可是没有一张像他的,不是画的太丑,丑的不像个人样,就是画的太恶,凶恶的像个恶狼,他的眼很大眉又特别的黑粗,又戴着个眼镜,很容易画成一幅凶像,当然最主要的是我这个无师自通的画家,画画的水平实在是太差了,不过其中有一幅是画的他不戴眼镜的还算好一点。 他看到我把他画的人模狗样的,白让他坐那么时间,故意装着生气的样子给我找来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让我对着镜子画自己,嗨!结果我把自己画的特别的象。
老刘头这几天都会给我带一个鸡蛋来吃,他说我长个子的时候要多吃鸡蛋才行,老刘头说他家里有两只下蛋的鸡隔一天下一个鸡蛋,正好能让我一天吃一个,过两天要是天冷起来想吃也捞不着了。他还天天让他老婆给我送一碗小米稀饭来,这里的农民是用小米当好饭招待贵客的。我想地主家这样穷,这点小米更是珍贵,我见过他们家都是吃那种高粮面做的窝窝头。老刘头不太跟我说话,他又听不清,我问他为什么只给我一个人做这么好吃的饭,刘老头每次都像没有听见似的,嘴里说着么、么、么地慌忙走开,好象是有意掩盖什么事似的。 他的两个儿子更是处处躲着我,我问他俩什么也只是哼一声,或是摇摇头,从不多说一问话。我问李跃进,他也只是笑笑说:这里我最小这样做是特意照顾我,这事我始终也没有问个清楚,不过我觉得在这猪场里真是不错,要是这么下乡呆上两年,再回城给接排个工作,呵,这可真算是件美事。想当初自己还不愿意下乡,就在前几天还想去工地不愿意留在猪场,想想自己真是犯傻。跃进哥是个多么好的人呀,他现在变的一点也不弯眼也不别扭了,对老刘头一家也好多了。现在看李跃进的脸也不象一开始那样别扭了,反而觉得他长的越来越好看了。 “小跃进,你想吃猪肉吗?” 这天下午跃进哥突然问我。 “当然想吃啦,可咱上哪儿去弄啊。” “这里就是猪场,还怕没有猪肉吃啊。” “喂猪的也不能想吃的时候就从猪身上割下块来吃啊。” “你别管了我有办法,明天就能让你吃上香喷喷的猪肉。”
第二天早上我和跃进哥还没有起来,老刘头就慌慌张张地敲门进来了,只见老刘头的脸都吓成了菜色,看他那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死了……死了……” 老刘头大口喘着气,话都不会说了。 “么死了?” 我也被他的惊恐给感染了,也跟着紧张起来。 “李……李知青,那头半岁崽咋死了呀,头夜上俺走的那会还好好的。” “死个猪崽你怕什么,别管了,队里怪下来有我哪。” 我急忙穿好衣服来到那头半岁小猪的栏边,见那头小猪已经僵硬地躺在那里不动了。我刚想问李跃进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还见它好好的哪,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就死了啊。 一扭头看到老队长正朝三里坡走来。 “跃进哥,老队长来了。” “啊。” 跃进哥若无其事地答应着,慢吞吞地走出屋子。 老刘头一看见老队长吓的浑身都哆嗦起来,我不明白死一头小猪怎么能让老刘头吓成这个样子,又不是他毒死的这头小猪,再说不就是一头猪吗。 “李跃进,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啥意思,这药咋个吃法啊。” 老队长手里拿着个药瓶子让李跃进看上面的说明书。他连看也不看一眼低着头站在他身边,浑身都哆嗦成一团的老刘头。 李跃进接过药瓶子给老队长详细地讲明了那上面的说明以后,小声对老队长说: “那头没有记数的小猪死了。” “嗯?” 老队长瞪起眼睛转向老刘头,大声训斥着。 “这是咋回事?” 老刘头仰脸看着老队长,眼泪鼻涕和口水流了一脸。 “俺……俺……俺……” “咋啦,说啊。想让俺开社员大会啊?” 老队长的嗓门儿本来就大。这是他天天在村里喊社员们出工喊出来的。他这一嗓门儿喊叫就象是当场抓住了一个盗贼似的。好象这头小猪就是老刘头弄死的。 一听说开社员大会,老刘头一下子就滩在了地上。 “队长哎,末是俺……末是俺的事啊,俺也不知是咋回子事啊,” 我从心里实在是可怜吓滩在地的老刘头,同时对老队长的态度极为反感。李跃进挽着老队长的胳膊走到一边,和老队长低声说了一会,我看到老队长不住地点着头,表情接着也缓和了下来,这个李跃进可真有一套。 老队长走了以后,李跃进让老刘头把那头已经死了的小猪剥了,他把几块最好的肉装进一个袋子里,天黑以后给老队送了去。 最后的一些猪杂碎跃进哥给了感激不尽的老刘头。 我后来知道这是一头没有计在集体账上的却整天吃集体粮食的猪。
几天后刘老师和张惠涟来猪场看我,刘老师说他走的时候没有见到我很是不放心,专程回来看看我。张惠涟是到公社办事特意拐了个弯来三里坡猪场看我,她还给我带来了几块花生糖。刘老师和李跃进说话的时候,张惠涟把我拉到一边问我: “哎?李弯眼欺负你来吗?他要是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 “你想到哪去了,人家跃进哥对我可好了,我都后悔该要是早到猪场来就好了。” “哎哟哎哟哎哟,别人都担心你受他的欺负,你倒好在这里呆的还挺恣的。那天晚上李跃进要去把你的行里拿来,大伙都不愿意。要是你那天也去开会大伙可能就不让你回来了,那会开到很晚,都是李跃进为了把你留在三里坡和他们吵嘴吵的,最后还把老队长和书记都叫了来。第二天我和王强他们好几个来找你,可你去吴庄了,最后没办法才把你的行李放到老队长家的。大伙都说这个李跃进那天肯定是故意把你支走的。” 我也猜到是跃进哥有意让我去吴庄的,可是现在我不但不恨他,反而觉得他这是喜欢我的最具体的一种表现,如果那天我在猪场,说不定真会让他们给抢走的。 “惠涟姐,你这伙对我真好。” “哎哟哎哟没事,只要你在这里不受李弯眼的欺负大伙就不担心了。工地的活也真的太累,你去了也怕是干不了。宣传队里的人也是要干半天活的,不过刁主任说你要是去了他不让你干累活。我来的时候刁主任还让我问问你还去不去工地了。” “你跟刁主任说吧,我不去了,跃进哥对我很好。他还天天教我吹口琴哩。” “哎哟,这个李弯眼怎么对你这么好,真是怪事,他肯定对你有别的的想法。” “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又不是个女的。” 嘴里更辩着,我的脸却一下子红了,赶紧将脸转向别处,我的心一时跳的很狂。 “小跃进,过几天有辆车去济南你回家吗?” “回家?太好了。我当然想回家看看了,来了两个月了真有点想家了。” “哎哟哎哟哎哟,看把你恣的那熊样,我也回去趟,咱俩一块回去。行吗?” “行。”
我们马上过来跟刘老师请假说来了两个月了,想家想的不的了,想回济南一趟,没想到刘老师很痛快地就答应了,李跃进一听我要和张惠涟一起回家,他拉下脸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歹没有让刘老师他们俩看见。 刘老师他们走后,李跃进把我拉进屋一下将我搡到床上。 “你回家怎么不先我说一声就跟刘老师请假。” “我先给你说了再上那儿去找刘老师去,工地那么远。张惠涟说她找的是不花钱的车,那车又不是天天去济南。再说我也是很想回家一趟。” “你想回家我给你找车,老队长有个亲戚是司机经常去济南。你不能和张惠涟一起去一起来的。我看那个小破鞋是看上你了。她都和公社广播站那小子搞上了还来勾拉你。这个妮子真够破的。以后你少搭理她。” 我看他说着说着又像是要犯斜的样子。 “好了好了,跃进哥,我听你的。你要是能找到车,我自己回济南行吗?不和惠涟姐一块。” “车好找,每次和老队长他儿子去济南都是坐的那个车。” 他把我搂在他怀里,亲了我一下,看着我的脸很动情也很认真地说: “我看见你和别人说话心里就有气,以后你少搭理这些人,小心我揍你,听见了吗?” 我心里热乎乎的,看来李跃进是真的喜欢我。能让别人这么喜欢真是一种幸福。我抬头向他送出我的嘴,用我的舌头检验着他的舌头。
十九
十几天以后我坐李跃进给找的顺便车回到济南。来的那天早上,他用老队长的大金鹿自行车一直把我送到公社,那汽车是从公社到济南的拉化肥的。 虽然离开济南只有两个多月,却仿佛离开了好几年似的,一路上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汽车一开进市区我的眼睛就变的模糊起来了,从小没有离开过家的我从没有体会过回家是这样的令人激动。再次见到令我熟悉大街,再次见到令我熟悉的小巷,仿佛他们都在冲着我点头微笑,欢迎我的归来。走在街上看到陌生的人都有一种亲切感,见到熟悉的更是一阵抑止不住的兴奋。如果没有离别真是很难体验回家的心情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见到我妈时,我的叫声是和眼泪一起出来的。我妈赶紧拿起块毛巾给我擦了擦泪,也擦了擦她自己的眼睛。抬手摸着我的脸嘴唇颤抖着说: “二小,你长高了,像个大人了。以后见了你妈可不能这样了,让人笑话。” “俺爸爸哪,没有下班?俺姐的工作怎么样了,怎么也没有给我去信呀。” “你爸想跟单位上的车去看看你,所以没有给你去信,可那车老是有事去不了,给你捎的棉袄里面不是有封信吗。你二姐的工作还不错。多少有点工资家里就宽敞些。” “妈,我住两天就回去,等春节才能再回来。” “反正也快过年了,没事别老往家跑。你的棉袄棉裤别人给你捎到了吗?” 正说着二姐回来了,抓着我的手又蹦又跳的喜的不得了,站到我跟前比了比,说我长了一大块,嘴唇上也有一些小胡子扎了,象个男人了。 第二天二姐没有食言带我去了一趟百货大楼,说我要什么就给我买什么,这两个月她给我攒了二十多块钱。我说用不了那么多,十块钱就够了,我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每分钱都是拜开花的,二姐攒这个钱实在是不容易,我只买了两袋泉城牌的洗衣粉,买了一双军用棉鞋。十块钱都能剩下够回去的路费。 洗衣粉我是给地主婆的,自从我到猪场以后都是她给我洗衣服,用那炉灰火太费劲也洗不干净。军用棉鞋是给李跃进买的,二姐说我买的号大了要换双小一号的,我说我的脚长的很快,再穿上棉袜子就行了。二姐要给我买两双棉袜我没有要,不是不想给跃进哥买,他这人一年四季不穿袜子,说是穿袜子脚太味,他受不了那味,真是弯眼,哪有不穿袜子的,不穿袜子脚不也一样有味吗。不过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他那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了。就象是他睡觉的时候老是要用毛巾把头包住,说是万一晚上来了坏人砸你的脑袋时,有一层毛巾就不会一下子让人砸死。他拉完屎还总是在屁股沟里夹上点纸,说是防止擦不干净屁股弄脏了裤头。还有他吃饭的那个大花瓷碗,别人谁也不能用。他这人很有个性,很有意思。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回家的兴奋劲过去以后,我的脑子里全成了李跃进的脸,跟二姐逛商店时也时时想起他的身影。有时都会想的笑起来。二姐问我笑什么,我说回家了不笑吗,回家就是好。我这话却让二姐的脸难看了好一阵。我知道二姐老是觉得是她有病的原因,才使我这么小就去下乡的。不过我现在真是一点也不生二姐的气了,要不是下乡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我怎么能认识跃进哥这么好的一个人。 晚上我们一家在屋里说着哥哥和大姐的事,我妈说哥哥在他们兵团里和一个上海姑娘拉上对象了,她和爸爸都不愿意,要是两人在那里结了婚这辈子就再也别想回济南了。 “回不了济南去上海那女的家不是更好吗。”我不以为然。 “你以为上海是小县城呀。你哥去那根本落不上户口,在城里没有户口你就不是人,你就别想活了。事事都让你抬不起头来。”我爸厉声训起我来。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阵的谩骂声。我一听就知道又是那个王留兴。他是我们院里的一个搅屎棍子,一个酒鬼,一个十足的无赖,他喝了酒就胡骂乱卷,没有他不骂的事没有他不骂的人,当他开骂以后谁劝他就冲谁来,老婆孩子劝他会得到一顿暴打,街坊邻居若劝他,这个王留兴能堵在人家门口骂上一天。院里的人都不理他,平时也很少有人和他说话,我知道其实大家都有些怕他。 他比我爸大两岁,长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那块头能把我爸装下去。我每次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王大爷,从小我就害怕他,所以尽量躲着他。 那年我爸在我家窗下盖小屋时,王留兴硬说挡了他的道,说什么也要让我们往后坐一米,我们家住在院子的里首,他住在院子的门口,根本碍不了他走路,我爸和他评理时他挥拳就照我爸打来,那时我哥哥去兵团了,我还小吓的直哭,我爸一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结果让他揍的好几天起不了床,后来我妈给王留兴说了好多的好话,还送给了他两瓶酒,最后还是照他说的往后坐了一米多,盖的那间小屋只能放下一张小床。 打那也以后我们家一直没有和他说过话。 “他这是骂谁呀?” 我一听到他骂心里就哆嗦,怕他是冲我们家骂的。怕他再找我们家的事。 “这个月咱院里的电费凑不起来,每家要再拿一块七毛五才能够电表的字数,一毛七分六一个字,一下要多拿十个字的钱谁也不愿意拿。他这是在骂那几家按了套表的人家,原来你爸爸也想安个套表,可我怕这个私孩子再找咱家的事一直没有安。你爸说等他家安了咱家再安。二小,你别理他让他骂去吧。”
我们那个院门挨着门,王留兴在他的门口骂就像在我家门口骂似的,院子里没有一个出来劝阻的,也没有一个和他接合的。虽然不理他,但他的骂声还是让我们一家人完全没有了谈话的兴致。那个王八蛋骂着骂着把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扯了出来,这个院子里差不多都和他打过架,他数落起来都成了他的仇人,当然也有我们家,他越骂越难听越骂越来劲,我爸想出去和他评理,被我妈死命地拽住了。 “你这身板又不是他的对手,上次吃的亏还不够呀,派出所都拿他没有办法咱惹的起呀,别心惊别理他,和以前一样让他骂去吧,他骂够了就不骂了。” 我从小胆小怕事也不想再看到我爸吃亏,和二姐一起劝着我爸早早地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我到李跃进家去了一趟,看了看他妈妈,他们家有三间房子,看上去比我们家大一些,因为除了每间屋里有一张床以外,几乎什么也没有。他妈是个长年有病的人,我听李跃进说过他妈身体不好,没有想到病的这么厉害,说不了几句话就咳嗽的无法再说下去了。只坐了一会我就走了,我好象有点明白跃进哥为什么这么古怪,这么离群,这么弯眼了。
二十
提前半天就回来了,我的心情糟糕透了,全然没有回家时的那种兴奋和激动。到了公社我路过革委会的大院时突然想到广播站去看看惠涟姐。 那个歪歪帽子说张惠涟一直都在工地上,请了假也没有回济南,工地上离了她不行。我不喜欢这个歪歪帽子,虽然他长的还算说的过去,他那薄薄的单眼皮是很能让女孩子们着迷的,说不定张惠涟就是冲他的单眼皮才拚命到公社广播站来的。他对我倒是挺热情的,主动跟我介绍他姓葛,下乡快三年了,在公社广播站也干了快两年了等等。这管我什么事,我敷衍了几句就走出了革委会大院。 一出院子正碰上刁主任的老婆“地瓜炉子”,她见了我惊喜地拉着我的手,说我才下乡几个月长高了这么多,看上去真像个男子汉了,脸也不像刚来时那样像个女孩子了。她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半天,我就听到了这两句,她让我去她家吃了饭再回点上去。刁主任在工地上和知青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来了。我心想这娘们真是不要脸,刁主任不在家让我去干吗,这不明摆着往自己脸上抹灰吗。听说刁主任很害怕“地瓜炉子”,什么都听他老婆的。真不知这个丑娘们是用的什么花招制服她家男人的。
当我搭了辆拖拉机回到三里坡猪场时天都开始暗下来了,上坡时远远见老刘头正推着一车粪下来,他看见我惊慌的站住脚回头往猪场那边看,好像要放下推车跟我回猪场,我让他继续干他的活去,自己飞快地向猪场跑去。就要看到我的跃进哥了,我真想马上见到他,马上扑到他怀里,马上检验他的舌头,马上…… 猪场里很静,没有看见大财和二财在猪圈里干活。场屋门也关着,奇怪,人哪,我推了一下门好象门是在里面闩上了,我用力拍了几下。 “谁?” 是跃进哥的声音,好像有些惊慌,他关上门在屋里干么,天还没有黑。 “是我呀跃进哥,我提前回来了。”我答应着又拍了几下门。 “啊,好了我来了。”声音更加的惊慌。 “干么啦你在屋里?” “睡觉哩。” “这么早睡的什么觉呀,我还没有吃饭呢。” 门开了,跃进哥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戴着眼镜地站在门口。我一下扑到他怀里,可他却躲开我将我拉进屋。屋里很黑,稍微适应了一下我才看到二财正在炉灶前坐着像是刚要点火。 “二财也在屋里,怎么不给我开门。” “他在升火做饭我在睡觉。没心思你会今天回来。” 跃进哥将我拉到东屋,关上那扇破门就一把抱住我亲了起来。我把黄色的军用包扔到床上,伸手就去摸他的裤腰带,我太想我的跃进哥了,真想一口把他吃到肚子里去。 里屋门外的火房里传来二财拉风箱的声音,我听的出那短足的声音里带着怨气,好像还有摔东西的声音。 “二财这是干么,跟谁有气。” 我松开跃进哥不满地头朝外问到。 “别理他,他想要点棒子面我没有给他。” “平时没少给他呀。这小子?” 外面的二财弄出了更大的动静,我到外屋一看,二财正拿着玉米杆敲风箱。 “你这是干么,有病呀。这可是公家的,你这是破坏公物你知道吗?” 二财停了一下没有理我,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挥动的胳膊继续在那里敲风箱,而且敲的比刚才更用力了。李跃进一步窜过去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二财被迫站起来,整个身子顺着跃进的手向后弯成了弓形,我看到他裤裆中间高高地隆起了一个小山。 “出去出去,用不着你生火。” 李跃进将他搡出屋后关上了门,回身又搂着我亲了起来。我两天没有检验他舌头了,一碰到他的舌头我的整个身子就有了强烈的反应,血液迅速向那里集中,那个地方在急速地膨胀。正当我脸红耳赤地进入状态时,猪圈里传来几声猪的惨叫声,吓了我一跳。 “怎么之了?他揍猪干么?他这是……” 我还没有说完,那杀猪般的叫声更加刺耳地传来。 “这个私孩子二财。” 李跃进说完拉开门冲向猪圈,接着传来二财挨打的哎唷声。我刚走到屋外,就看到二财抱着个脑袋躲着跃进的拳头向三里坡下跑去。 二财今天有点反常呀,平时他根本不敢这样。我正想问李跃进。 “你和张惠涟一块回来的?” 他先问起了我。 “我自己回来的,她不是一直在工地吗?” “你怎么知道她在工地?” “我听那个广播站里的姓什么,好象是姓葛的,他说的。” “你去广播站干么,到了公社还不赶紧回来?” “我特意去了一趟公社,想去看看知青办的刁主任。” “看他干么?他不是也在工地吗?” “人家是知青办的主任呀,看看他人家还是坏事吗,再说人家让我去工地我没有去,也应该跟人家说一声吧。真可惜没见到刁主任,倒是碰到他老婆“地瓜炉子”了。” ““地瓜炉子”是个骚货,她没怎么之你吧?”李跃进瞪着眼问我。 “在公社的大街上她能怎么之呀,今天是大集我来的时候还没有散完场呢。” 他不再问了,扳起我的肩膀动情地看着我: “想我了吗?” “不想你我能提前回来?” 他猛地将我抱了起来,一脚踹开门,走到东屋将我扔到炕上,整个身子扑了上来。 “我还没有吃饭呢。” 我故意做出要推开他的样子。 “我也没有吃呢,一会咱一块吃。”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