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从张集到公社有十四里路,而从三里坡猪场去公社还要多走四五里地。一路上我换搭了三辆拖拉机才到公社,这时已经是中午了,革委会大院里的知青办公室锁着门,院子里也没有看到刁主任。 广播室也上了锁,张惠涟也不在,我想张惠涟是有一套本势,她可能已经招工回城了。 我准备到刁主任家里去找他,刚出大院就看到刁主任在和别人说话,他也一眼就看到了我,和那人惚惚聊完后快步走到我跟前。 “小林,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升起了一团的怒火。 “我怎么来了?还用问吗,你答应我的事呢。我问你,那招工单上是林跃进还是李跃进?” “哎唷哎唷你看你看,我怎么搞的,我怎么搞错了,我忘了你是叫林跃进还是叫李跃进了。” 我气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嘴唇哆嗦的都不会说话了。 “说的么,你说的么,搞错了,忘了我叫什么了?你……你点花我了,你点花我了。” “小林呀,我没有点花你啊,我是真忘了你叫么了,我就见过你几次,真是搞错了。” “你点花谁呀,你点花谁呀,你点花谁呀?” “别哭别哭,你别在街上吵吵呀,走走走走走,到我办公室里去。” 我上当了,我上当了,他要是说我下乡时间短,不够招工的条件我会相信的,他要是说我年龄小,不到工作的年龄我也相信,他要是说我锻炼的不够好,有更好的知青应该比我先走,我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我的确还没有得到什么真正的锻炼,可他……可他偏偏说是忘了我叫什么,他怎么可能忘了呢,怎么可能忘了我叫什么,他怎么可能把我和李跃进搞混了,刚才他不是还叫我小林来吗,这个王八蛋,这个该死的私孩子。来的时候我还想,刁主任怎么说也是个当官的,他可能还是个党员。他不会这样点花我的,他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妈的,我上当了,我上当了,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把我点花的这么惨,让我失去了我最喜欢的人,我操他妈的这个私孩子不是人,姓刁的他不是人。
来到他的办公室,他回身就把门从里面给锁上了,转身把我抱在怀里,将他那大臭嘴贴了过来,我使劲摇着头挣脱着,他见亲不成我,就迅速脱下了我的裤子,我挣扎着和他推搡着,凭力气我可不是他的对手,没有几个回合,很快就被他双手扳到背后,按在了他的办公桌子上,并迅速的用我的腰带将我捆了个结实,我没有喊叫也没有惊呼,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些,因为这事可能会把跃进哥扯进来,绝不能让我的跃进哥带着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去一个新单位,那不等于让人用吐沫淹死他吗? 他拜开我的屁股,将手指插到我的嘴里沾了些吐沫,猛地一下就捅进了我的屁眼里,来回抽动了几下又加上了另一个手指,他粗野的插送痛的我头上直冒汗,可我没有哭,也没有叫一声的痛,不过我死命地夹着自己的屁股不让他插进他的大蘑菇头,他使劲拍打着我的屁股,我还是拚命并着自己的双腿,他见这样不行,一下把我的身子翻了过来,将我的双腿高高地抬起,他低头向我的屁眼处吐了几口吐沫,用手捅了几下,端起他的大鸡巴,想用力把他铁棒一样硬的大箭头插进我的屁眼里来。 “姓刁的,我操你妈!” 我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是带着电喷着火的。 他楞了一下,可能没有想到我会骂他,但当他抬头看到我的眼光时,我感到他的鸡巴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我知道,是我眼里的怒火烧着了他,灼伤了他。 “姓刁的,我操你祖宗。” 我的声音依然不高,但每个字里的电压都在升高,我心头的怒火在狂烧。 “你敢骂我?” “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我骂的就是你,就是你这王八羔子。” 他猛地放下了我的腿,骑在我肚子上挥拳向我打来。一边打一边骂着: “我操你娘的还没有人敢当面骂过我,看我不揍死你个小逼崽子。” 我感到鼻子和嘴里有血在流出,但我依然没有喊叫,依然没有惊呼,也没有再流一滴的泪。我的嘴里依然在骂着他,“我操你妈,我操你妈。” 他打了我一阵将我的双腿掀到桌子上,让我的脖子枕在桌子的边沿,用力向下按我的脸,迫使我的嘴巴最大限度地张开来,他将他的大蘑菇头插进了我的嘴里,直刺入我的咽喉,我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可他没有停止抽动,虽然我感到他的鸡巴根本没有硬度,但他还是在快速地插送着。一只手按着我的胸部,另一只手使劲拽我的鸡巴,痛的我用力向空中蹬着双腿。只听见嘴里不停地骂着: “我先操死你,让你敢骂我。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我真想一口给他咬下来,巨烈的咳嗽让我无法合拢嘴巴,同时心里也害怕如果把这事闹大,后果自己无法收拾,我的命运,还有刚刚走了的跃进哥的命运,都掌握在他的手里,一旦这种事张扬出去,毁了名誉的何止是我和跃进哥两人。 等他喷了我一嘴一脸一脖子的时候,我感觉我的头已经不在我的脖子上了,倒空了那么长时间,我的眼球都快掉出来了。两个手腕也被他用腰带勒的像要断了似的,我从桌子上翻滚下来,拚命地咳嗽着,大口地喘着气。他端来一怀水扶正我的身子让我喝下,我喝了几口后咳嗽慢慢好点了,我又猛吸了一大口,将头一甩全都喷到了他的脸上,我立刻闭上眼等着他暴雨般的拳头打过来。 可我却听到了他的笑声,睁开眼一看,他正龇着大黄牙冲着我笑。 “我喜欢你这样的,没心思你长的像个小妮,性子这么硬,哈哈,将来一定有出息。” “你等着吧,我有了出息先杀了你。” “呵呵,等你有了出息我早就死了。” 他冷下脸来凑到我面前: “想杀我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等不到你有出息我就让别人杀了。” “你放开我,我出门就去告你。让公安局明天就毙了你。” “我怕有人杀我,可就不怕有人告我。这个县里管杀人的就是我大舅子。听我的,小么子,好好让我玩恣了,让你到公社到县里到济南咱都说了算,不听我的你就尽管去折腾吧,用不了几回,我就把你弄到神精病医院里去,让你生不如死活受罪。” “姓刁的,你不得好死。” “哈哈,你小子别不知足了,长的比你俊的多的去了,主动来找我搠屁股的也有的是,男的女的都有。我这是抬举你。你心思你和李跃进那事我不知道?别人看不出来我还能看不出?你要是敢闹腾,我明天就能把那小子提拎回来,让你俩坐上几年的牢在这里丢一辈子人,别想再找工作,更别想再回济南。你看着吧,我说到做到。” 他说到了我的痛处,这是我最怕的了。我现在明白了,跃进哥的走是这个王八蛋搞的,不是跃进家里有病人需要照顾,也不是跃进哥够了年限应该回城,更不是他表现的好才招工的。 我的跃进哥呀,不知你什么时候能知道这些,知道是谁坑了你,是谁害了我。
三十二
我回到三里坡猪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不到二十里路我走了这么长时间,一路上我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我的脑子让姓刁的给掏了,我的心让跃进哥给吃了,迷迷糊糊回到三里坡猪场的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没有思想的肉体。躯壳里带回的是满腔的怒火,肉体内载回的是无比的愤恨。 老刘头看到我时那种惊愕的眼神,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脸恁白,咋地啦。” “别管了,你回家吧。” 老刘头灭了炉膛里的火掀开锅盖,几个玉米饼子和一碗玉米粥散着热气和香味直向我扑来。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早就空了。可我一点也没有饥饿感。老刘头拿起玉米饼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咬了一下,一点也没有胃口。 “你走吧。” 老刘头没有动,他可能没有听见。 “走啊。” 我大吼一声,老刘头吃惊地抬眼看了我一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向屋外走去,到门口又回头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才轻轻地将门带上。 我又咬了一口玉米饼,味如嚼土实在是吃不下去。我扔下玉米饼躺在柴禾堆上,尽量让自己放松,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压一压心头的怒火,我大口的喘了一会,一天的奔波和激动使我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刁主任瞪着大眼,张着大嘴,握着他那大鸡巴向我追来,惊恐的我拚命地向前跑,可那个王八蛋跑的比我快的多,眼看就要让他追上了,前面却没有路了,只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回头看看那个王八蛋正冲我狰狞地咧着大嘴,我看到他的鸡巴竟比暖水瓶还大。操你妈的,我宁死也不能让他抓住,紧闭双眼我大叫一声纵身跳向沟壑。 我惊叫着坐起来,周围漆黑一团,此刻煤油灯里的油已经燃尽,微弱的光线还没有萤火虫的屁股亮。刚才梦里的那个王八蛋还在我眼前晃动,我操他妈的,这个该死的私孩子连觉也不让我睡好,我气狠狠地咬着牙,心里压抑的那团怒火突然想要找个发泄的地方。我大叫着站起来,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拉开门冲了出去,几步就跳进了最近的一个猪圈里,照着那三头倒霉的猪挥起棍子打了下去,睡的正香的三头猪被这突然袭击打的噢噢地惊声尖叫着在猪圈里炸开了,我左抡右砸地追赶着,不断地挥舞着棍子用力向那些畜生打去。打的那三头猪上窜下跳拚命地哀号,马上引得整个猪场的猪都跟着杀猪般地嚎叫起来,象是猪场里窜进来一条恶狼一般,那惨人的哀鸣在寂静的黑夜里传的很远很远。 当我打累了发泄够了,精疲力竭地爬出猪圈时,浑身上下从头到脚全都沾满了猪的粪便和脏物。我也像一个畜生了,我也成了一个畜生了,我已经不是人了,我林跃进不再是人了。 我像个野兽一样猫腰穿过猪场,在畜生们的一片哼哼声中一头扎进了冰凉的小河中。
打了半宿的畜生,释放了我满腔的怒火,又在冰凉的河水里洗了一个透彻,我像死猪一样睡到了中午才醒来,身心都感到一阵无比的轻松。哈哈,揍这些不是人的东西感觉真不错,真他妈的解气。 睁开眼时看到地主婆正进屋拿晒衣服用的衣架,那是跃进哥留下来的他自己用铁丝做的衣架。她见我醒来,连忙放下手里的脸盆,那盆里是已经洗干净了的,我昨晚弄脏的那身皮。她到外屋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稀饭端到了我的炕头上。 一看到那只大花瓷碗,我心里又涌出一阵说不出的难受,那是跃起进哥一直在使用的碗,我一下想起了曾经和跃进哥同时咬住碗的各一边,看谁能将碗里的水先喝到嘴里,那是多么快乐的场景,那是多么开心的时刻,可如今物留人已去,只有相思在了,李跃进呀李跃进,你也不是人,你也是个王八蛋,竟然到走时也没有给我一个笑脸,竟然一点也不为我想一想,我白白的为你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却是你的厌恶和鄙视。连曾经这么喜欢过我的人,都这样容易的变成这般的无情,我还能相信谁呀,还能有谁值得我去相信。 我一脚将大花碗踢了出去,那碗热气腾腾的小米稀饭全都扣在了地主婆的怀里,她心痛的赶紧拾起地下的花瓷碗去刮她衣服上的稀饭,真她妈的贱,这是什么妈逼的地主婆呀,整个一个穷叫花子。 “滚!” 我大吼一声。把那地主婆吓了一哆嗦,她抬头惊骇地看了我一眼,连忙挪着小脚向外屋走去。看到她的小脚,我突然来了兴致,翻身下床一把将她拎了回来,他妈的这个地主婆轻的跟个小鸡似的。我把她按在炕上动手去扒她脚上的小鞋,我要看看她的小脚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我的举动把个地主婆吓的浑身像筛糠似的哆嗦成一团,嘴里小声哀求着:使不得哟,使不得哟。真她妈好笑,我只是看看你的臭脚,又不怎么置你,瞧你妈逼的吓得你那熊样。 地主婆的小脚没有穿袜子,只是用白棉布包裹着,我将那布扯下来,抓住她的小脚拉到眼前仔细地观赏着。 那五个脚指都被弯到了脚心里,全都变了形,大脚指成了一个尖尖的箭头,另外四个脚指平整地排在脚心里,脚指甲都磨没了。她的脚面很高,像肿起的一块肉,无论从那个方向看都像一个三角形的棕子。 真她妈的有什么好看的,我甩手将她的脚扔到了床下,地主婆的身子随既咕噜滚到了我脚下,她慌乱着爬起来,抓过包脚布和那只小三角鞋,老泪纵横的颠了出去。
三十三
我在炉膛前吃饭时,老刘头气狠狠地背着一袋子饲料从外面进来,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掀开大锅盖,将袋子里要加温的饲料猛地倒进有热水的锅里,我没来的及躲闪,澎出的热水溅了我一脸。我被烫的跳了起来。 “我操你妈的,你个老东西没有长眼睛啊,没看见我在这里吃饭吗?” 我又一次见到了他那凶恶的眼光,可这次我没有害怕,这半年来我都没有见过老地主直起腰来喘过气。像个大豆虫似的,连蚂蚁也敢咬他几口,我还怕他? “末个好东西,末个好东西。” 他的声音像是从妈个逼的裤裆里发出来的,真他妈的难听。 “你敢骂我,你敢骂知青,你敢骂革命小将,我看你这老私孩子活涨沿了。” 老地主怒视着我,嘴唇在不停地哆嗦着,流出的口水顺着花白的胡子在往下淌。 “你小皮子孩不是人,恁想不到你小皮子孩也不是人。” “我操你祖宗的,连你也敢骂我。” 我抬脚踹向老地主的肚子,他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柴禾堆上,我抄起几根玉米杆没头没脸地朝他打去。我操你妈的,连你平时像老鼠一样的活着的地主都敢欺负我,我他妈的也太窝囊了吧,看我不给你这老不死的点颜色看看,你真他妈个逼的,不知你爷爷的厉害。我叫骂着挥舞着玉米杆,那玉米杆每次都狠狠地抽在老地主的身上没有一下落空,直打的噼叭作响,碎肖乱飞。老刘头被我打的捂着脸在地下来回翻滚着呜呜的直叫。操你妈的,我不就是看了看你老婆的小脚吗,我还让人家给白操了呢,我他妈的找谁说理去。最后直打的老刘头跪在地下搠着屁股抱着头,不敢再来回翻滚了,我才气喘嘘嘘的停下手来。 真他妈的过隐,我又出了口气。 老刘头慢慢爬起来,连看也不敢看我了,本来他就不敢正视别人的眼睛,这下更他妈的像个老鼠了。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一边擦着脸一边点着火将饲料加热,然后又一勺一勺的倒了桶里,踉跄着提着走出屋子。这老私孩子就是他妈的欠揍,我还不解气地拿走玉米杆照着屋门抽了过去,老刘头吓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快步溜到栏里喂猪去了。
傍晚,我到馍馍石那里溜了一圈,看了看跃进哥常坐的那块石头,我也学着跃进哥的样子吹了一会口琴,但怎么吹也吹不出跃进哥那样的调子,最后只好泣丧地回到场屋。 这个该死的老私孩子连饭也没有做就走了,我只好自己点上火将几个玉米饼放到锅里面。妈的逼的这是什么生活,一点意思没有,一点劲也没有。我操你妈的,为么要让城里的知青到乡下来受这个罪呢,这是谁出的歪逼政策呀,操他妈的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个好私孩子。我气狠狠扔下烧火棍,转身进东里屋躺在了炕上。 他妈的那个该死的刁主任,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要不然我的跃进哥绝不会和我翻脸,他是那样的喜欢我,对我那样的好,要不是姓刁的那个私孩子王八蛋毁了他的宝物,他不会变成这样的。
那段时间跃进哥已经改的一点也不斜了,他脾气好的时候是多么让人喜欢呀,我的跃进哥啊我想你,我太想你了,也不知你想不想我,我可是真的想你呀,我的跃进哥,我的手不由的伸进了自己的裤裆里,那里早已经涨了起来,想着跃进哥那柔软的舌头,想着跃进哥那温热的嘴那湿湿的口,还有他那让我神魂颠倒的神秘小洞,我那握着宝贝的手越来速度越快。 “吱呀。” 门响了一下,有人进屋了。 “谁呀?” 真他妈的来的不是时候。我抽出手来揉了揉自己已经开始加速狂跳的胸口,起身走出里屋。 天已经黑了下来,月亮还没有出来,我定了定眼神,这才看到门口蹲着一个人。
三十四
是二财。 “你不去干活蹲在这里干么?” 他头也没有抬,双臂抱着腿,小声嘟囔着。 “俺爹……俺爹……俺娘……俺娘……” “妈个逼的,你爹你娘个么,告诉你吧,那两个老不死的就是我揍的,你怎么之吧?” “恁大岁数了,你也下得去手,恁狠。恁不怕有报哩,不得好哩。” 他微微地抬头用眼角飘了我的一眼。 “我就不得好,我就不得好报你怎么之吧,操你妈的,你是不是也痒痒了欠揍啊?” “揍俺,俺年岁青。未么揍恁大岁数的人,下得了手啊你。么德了你么德了。” “我就你妈个逼的没有德了,我就你妈逼的缺德了,我操你妈的。” 嘴里骂着脚已经过去了,二财的头歪了一下,我的脚落到了他的肩上,他抬手轻轻一拔,我身子失去平衡仰面躺在了地上。二财吓的赶紧站起来过来扶我。 “俺么是的委地,俺么是的委地。”(的委地:方言,故意的意思。) “我操你妈,你就是故意的。” 我挥拳打在他那漂亮的脸上,二财一手捂住脸一手将我扶起来,赶紧给我拍打着身上的土。 “么摔着,么摔着。么的事,么的事。” 看着从他那漂亮的脸上硬挤出来的媚笑,我突然升起了淫威。想起来那次他故意敲风箱气我的样子,妈的,这次我要好好的治治你这个地主崽子,弄你还不是白弄。我感到那里一下子又涨了起来,刚才快要出来的东西又在往外顶。这么漂亮的地主崽子不玩白不玩。 我抬手抓住了二财的头发,他比我的个子要高半头多,我用力向下扯的头发,他两手抓着我的手,顺着我的手力蹲了下来,我迅速掏出家伙插到了他的嘴里,他呜呜了两声,很快就一吞一吐的活动起来,他的舌头灵巧地舔着我鸡巴,感觉很不错,他的动作是这么的熟练,他妈的,这个私孩子肯定不是第一次玩这个,我一直怀疑他和跃进哥有这事。 “妈的,你和李跃进玩过是吗?” “呜呜……”他点着头。 操你妈的李跃进,他有这事却一直满着我,我说好几次看见他和二财的眼光碰到一起时,总感到不那么的正常呢,他一直在点花我,李跃进一直在瞒着我,这个王八蛋,还说我,还鄙视我,其实他比我更烂。 “他都是怎么和你玩?” 我拽着二财的头发抽出家伙来让他说话。 “他欢喜弄俺腚,也欢喜让俺弄他的腚。” 我的淫劲上来了,抓着二财的头发将他拉到东屋的炕沿边,让他趴在炕边上扯下了他的裤子,操他妈的,二财的屁股真他妈的好看,身上那么黑,屁股却这么白,白白的屁股在这黑暗里都他妈的闪着光。我拿来大油沾在手指上一下就捅了进去,那个该死的姓刁的王八蛋就是这样对我的,妈的,我要在二财身上找回来。 “林知青你慢呵,过会也让我俺弄你哩行呵?” “你和李跃进就是这样玩的?” “嗯呵。” 我挺着腰用力撞着他的屁股,二财的屁股象石头一样的坚硬,屁眼也紧紧地裹着我宝贝。真他妈的恣,一会儿我让二财翻过身来,让他躺在炕边,点上了油灯,我想看着二财这张漂亮的脸干他。二财顺从地照我的意思做着,我扒光他的衣服一边欣赏着一边干着他。 二财的身材真他妈的好,虽然看上去瘦一些,没有多少大块的肌肉,可他身上也没有一点多余的肥肉,摸到那里都是硬梆梆的,肚子上还有几条能摸的着的肌肉条,妈的,我要是有这样的身材多好。我双臂环绕着他的双腿,一手摸着他那硬棒棒的肚子,一手抓着他那漂亮硕大的鸡巴,快节奏地运动着我的屁股,每次都将我的鸡巴深深地插进他的肠子深处。二财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的,像是陶醉了一样,想起跃进哥那晚也是这个表情。真他妈的贱,那个姓刁的王八蛋干我的时候,除了痛的要命一样的感觉,我怎么就没有觉得有一点乐趣。跃进哥为什么一直没有对我这样做过? 眼前的二财正发出一种淫荡的声音,一张一合的嘴里那整齐的少见的白牙,在昏黄的油灯下颗颗都闪着白光。真他妈的诱人,我将两个手指插到他的嘴里,摸着他那揉软湿润的舌头,插着他那紧紧的屁眼,那种征服者胜利的霸气感和那种浸入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肉体的快感,真是他妈的太恣了。 好象又有人进屋了,我刚有这个意识,就觉的耳边呼的一阵风刮来。嘭的一下,我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感觉自己一头栽进了深深的,无底的黑洞里,整个身子在迅速的往下沉,往下沉,往下沉。
三十五
有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模模糊糊的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哎唷,他妈的,头怎么这么沉,还痛的厉害,胳膊发酸也抬不起来。 “噢,痛死我了。” 我的眼睛费力地想睁开,可眼皮怎么那么的沉,妈的,这是怎么回事。 “醒了,他醒了。” “大财这棍子手太重呵,要是把他砸死,咱都别活了。” “这乎样活着咱也和死了一样,谁都能欺负咱,谁都能欺负咱。” 我听出了是老地主一家人说话的声音,我使劲回想了一下掉进黑洞前的事。妈的,想起来了,也明白了,我正和二财干的带劲的时候,脑袋上挨了大财的一棍子,肯定是这么回事。我好容易睁开眼一看。操他妈的,地主一家都跪在炕边,正诚惶诚恐地注视着我。 我的头象裂开了似的痛的要命,用力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妈的,有一个鸡蛋大的肿胞,这个该死的大财,差点没有把我一棍子夯死。 “滚!” 我探身想去揍大财,但头痛的我抬不高手臂。二财赶紧扶住我的肩膀,把我轻轻地放在炕上。 “么动么动,有事过会再扯。好生躺一会呵。” “妈的,么时候了?” “后半夜了。” “滚吧,妈个逼的。别让我看见你这伙贱私孩子。” 我竟象个死人似的躺了半宿,真他妈的悬,要是头晚让大财一棍子砸死,可太冤了。 “二财呆在这,咱都回吧。” 老刘头说着叹了口气就出去了。地主婆和大财也跟了出去。 煤油灯闪着微弱的光线,照着二财那张漂亮的脸更那妈的好看,他探过身来。将脸贴到我耳边轻轻地哀求着。二财的声音也很好听,要是会说普通话,肯定能上广播电台当广播员。 “林知青,咱求你了,么跟恁点上老师说这当事呵,跟大队里更么说呵,该不咱家要死人呵,俺爹打过俺哥了,恁别说出这当事行呵,咱求你了,咱一家人都跪着求你了。” 二财那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恐慌和哀戚的泪花,深红的嘴唇间那白的透明的牙齿时隐时现,让我心生怜惜,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在这么个鬼地方,还倒霉地脱生个地主崽子的身份,真那妈的“熟米”死了,我的心软了下来。 “你以后听我的,我就不告诉别人这事。” “嗯呵,嗯呵,记住了,咱记住了,咱定是记得住了。” 其实,让我说我也不会说出这事的,说出去对我一点也没有好处,传出去不丢死人才怪哩,那有这等事。弄不好还会连累跃进哥,一旦传到他的单位里,让他可怎么做人。我他妈的真贱,怎么什么事先想着他,这个该死的李跃进。
中午过后,张惠涟来到猪场,我正坐在炕上看我以前画的跃进哥那几张走了样的肖像。 “哎哟哎哟哎哟,你包着头干么,你的头怎么之了。” “没怎么之,自己晚上出去没看清道摔了一下。” “晚上你不睡觉出去干么?” “尿尿呗,你别问了。哎!你没有和那个姓葛的一块回城啊,我心思你走了哪?” “哎哟哎哟哎哟,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小葛说不好弄,不过下回可能有我,他给那几个管事的送了不少东西。这些该死的当官的,送什么也要,没有不要的东西。” “这帮该死的当官的,等我的头好了,我就先把那个姓刁的杀了,我连家伙就准备好了。” 说着我从床头上抽出跃进哥一直放在这里的那把钢扦,妈的,用这个一定几下就能捅死那个姓刁的。 “哎哟哎哟哎哟,我的妈呀,你可别吓唬你姐姐,你可别想这事,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闹着玩,我操他妈的,我就是想杀了他。” “哎哟哎哟哎哟,你怎么也会骂人了,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哩。” “我还会杀人哪,妈个逼的,你看着点吧,我一定要了好个姓刁的命。” “哎哟哎哟算了,我知道你看着李跃进走了,没让你走成心里气的上,人家李跃进来了多长时间了?咱才来这里几天呀,能跟人家比呀。慢慢来吧,早晚会轮到咱的,不过我觉得比李跃进表现好的知青有的是啊,怎么偏偏让他走了呢。” “都是那个姓刁的捣鼓的,妈的,我早晚杀了他。” “哎哟哎哟哎哟,行了,就你这点小身板,杀个蚂蚁还差不多。人家刁主任可是当过好几年特务兵的,他还在武装部呆过好几年,还当过好多年的民兵营长,听说他有一套功夫,一两个人是靠不上边的。更别说你这么个小毛孩子了。再说那个大院里的人啊,要我说都该杀,没一个好东西,就你跟个小绵羊似的,哼!就是只狼那么多的王八蛋你也杀不过来啊?” 是呀,我也觉得我根本不是姓刁的对手,想那两回他都是毫不费力的就把我按倒了。不行,我得好好地练一练,我要是能练的像二财那样的浑身都是肌肉就好了。对了,我不能呆在猪场里了,我要回到点上去好好的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二财虽然漂亮,可我和他总归不是一路人,像两只品种不同的猴子,和二财在一起我一点也没有和跃进哥在一起的那种幸福和甜蜜的感觉。再说在这里欺负人家老地主一家算什么本事,人家老地主一家本来活的就够惨的了,妈的,做事也不能太缺德了。
张惠连是来还我钱的,她说那些钱没有用着,姓葛的家里寄来了不少钱,好象他爸爸评反了,补发了好多的工资。那个姓葛的他爸爸还说知青这事不会长了,说不定很快就都能回城了。姓葛的他爸爸是个什么长,好象还是挺大的一个官。一说道那个姓葛的张惠涟连耳朵都恣的朝上翻,真他妈的是个贱货,说不定人家一回城就把你扔了,哼。 张惠涟坐了一会就到点上去了。不多时刘老师带着一大帮的知青都来了,他们是听张惠涟说我快摔死了,慌慌张张的跑来看看我还有没有救,这个张惠涟,真他妈的会夸张。 我向刘老师说了我想回点上干活的事,刘老师很高兴地答应了,他也怕我一个人在这里离点太远,有什么事他也不好照顾我。 大伙还是那样又说又闹了一阵,可都说我变了,都说我是近墨者变黑了,让李跃进把我带弯眼了,我和以前大不一样了等等。听着他们吵吵闹闹的烦的我头都痛了,刘老师见我不耐烦的样子,叫着他们回点上去了,说回去和老队长说一声让队里重新派人来喂猪,这两天就让我回点上去。我暗暗的下了决心一定要练一身好身板,我要报这个仇。那妈的,我非要让那个姓刁的跪在我面前叫我爷爷不可。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