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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自己腐烂       ★★★★★
摸着自己腐烂
作者:阿夏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7-16

十一、老婆说:疯够了就回家吧

  (1)

  喝过酒,按雪琴的主意,我把玉树安排到地下室的房间住。玉树喝酒不行,和他吹嘘的水平相去甚远,有些喝大了,走起路来晃晃悠悠,
嘴巴也有些瓢楞,嚷着让我给他找个北京的小姐,说他做梦都想着玩玩北京的妹妹,可这么长时间在聊天室就没有泡到一个北京的,本来雪琴也是他的目标,可惜被我捷足先登了……他说这话时雪琴就在一旁,让人很不好意思。我急忙拦住他的话头,不让他再说下去。
  不提这话茬了玉树就说别的。他说:现在网络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丫头们一个比一个精明,都太难泡了。说到这儿他又将嘴巴贴向
我的耳边,嘻嘻地笑着小声说:如今我在网上不单只是找丫头玩了呢,我的身份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丫头。见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接着解释道:我装作女人呀,苦大仇深的女人,在网上专门找那些装英雄装男子汉的孙子。明哥现在我有钱了,呵呵,我这次出来就是网上认识的一位老板出钱让我散散心。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玉树啤酒喝多了,尿急,急吼吼跑到一个楼头去撒尿,我就跟了过去,低声告诉他在他住的房间两侧,有两只“野
鸡”,还告诉他哪个漂亮些,让他自己去找。本来我是好意,谁知他却不领情,扯开了嗓门嚷:明哥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再滥也不会看上“野鸡”的,起码咱也得玩些够档次的吧。雪琴一定会听到他的话,倒弄得我很不是人,脸颊就不免火烧火燎的,真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两耳光
  玉树很不满意地下室的环境,说这条件也太差了,连个电视都没有,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他也真能装大爷呀,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呢。这怎么就不是人住的地儿了?我在这里就住得好好的。于是我就没好气地对他说:随便你呀,你可以去住酒店嘛,最便宜的一宿也要一、二百块,你有钱的话谁也不会拦你。听我这么说玉树不再嚣张了,笑嘻嘻地打着圆场说算了算了出来玩就不能挑三拣四的,有困难要住,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住。这话倒把我逗乐了,真是拿他没办法。我开始动手拆卸电脑配线,得将之搬到雪琴的住处,写作离不开它。玉树扛着主机,我抱着显示器,雪琴拿着键盘。到电梯口处雪琴说什么也不让玉树再送了,我知道她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确切的住址。玉树也很知趣,不让送就不送,临回地下室时把我拉到一边,急急地问我:明哥你再告诉我一遍吧,是左边屋里的小姐漂亮还是右边的漂亮呀?

  (2)

  回到家装好电脑后已经很晚了,雪琴一劲儿叫困。她这几天总是感觉没精神,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临睡前又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老半天
,出来后哭丧着脸对我说:明哥呀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些天我一上厕所那里就很疼很疼,还流有很难闻的白色东西,每天坐在办公室都很难受,腿都不敢太并拢呢。……她越说我的心里越发紧。体味一下自己的状况,最近那里也不太舒服呀,总是痒痒的,小便时也有疼痛的感觉。天啊!莫不是……我一边和雪琴敷衍着说可能是她最近有些着凉了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一边也跑到卫生间察看自己。就见下体的头端有几处红红的斑点,用力挤捏后还有黄黄的脓样液体从尿道口流出。我惊住了,顿时感觉手脚有些冰凉。
  完了!我被染上性病了!
  也就是说,我也“中标”了。
  那么只有是那乖乖猫惹的祸。那次和她办完事后也没有及时地清理一下自己,甚至过了好久连洗都没洗,想起来就让人后悔莫及。和乖乖
猫那次偷情已经过去有一周时间了吧,男人有潜伏期,这病根就这么一直藏在自己的身上。而女人却很敏感,雪琴这么多天要忍受多少的煎熬呀?想到这些我心里非常难过,躲在卫生间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吐唾沫。
  面对雪琴的痛苦状我很内疚,好在她还不知道自己得的是什么病,还真以为像我说的那样是由于偶然不适造成的。现如今性病多是淋病,
那根本就不算个什么大事,治疗起来也非常的简单,早不像当初刘敬军那样还要找个地方往屁股蛋子上扎针了。有好多强力消炎药,一次性就能药到病除。但性病这东西对人的心理方面摧残还是很大的,让人自尊心承受不了,毕竟那是脏病是行为不端的象征啊。亲亲雪琴吧,把内疚化作很浓很浓的爱意表达出来,做爱是不可能的了,还能怎么做呢?我会真的阳萎吧?安慰她说没关系的肯定是受凉引起的明天买点药吃就好了,如果只凭借亲吻她就能缓解我的痛苦背叛的痛苦伤害的痛苦,那么我真愿意跪在她面前就那么一直亲下去,直到死。可是不能,没有谁能救我,没有什么能恢复我的从前。亲完了,告别喘气都有些不匀了的雪琴,像模像样地打开电脑,说有灵感了今天我一定要写多少多少字。
其实我连一个字都写不出,坐在电脑前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越是想着那病越是感觉下体不舒服,就一遍遍地跑到卫生间中仔细确认。
  那里真是太丑陋了,丑陋得我都恨不得将自己阉掉。
  这以前我一直都在暗自庆幸,自己过去那么疯跟过那么多小姐却没有染上过任何脏病。想身边的男人没有“中标”过的还真是不多呢,也
就是说我蒙着眼趟过好多大江小河的竟没有打湿过鞋子,简直就有些奇迹的意味。可现在自己也加入到了性病患者行列,就和那位驴脸乖乖猫的一次放纵就使自己前功尽弃晚节不保了。这就是老天对人的惩罚么?对不贞的惩罚?对糜烂的惩罚?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我就这么傻坐着傻想着,颓废得紧。真真是欲哭无泪呀,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个个都在张牙舞爪,都带有讥讽的笑脸,都在幸灾乐祸。我谁
都不认识,每个字我都感觉到陌生。天亮了,我却一点也没有睡意。雪琴照旧是急急地起床穿衣,照旧是无比心疼地过来看一夜未睡的我,搂住我的头在我肮脏的大脸蛋上亲了亲就匆匆去上班。
  我送她,看着她在门廊处穿好鞋,又非常谦恭地听完她的嘱咐,不住点着头。然后挂好门,站在黑乎乎的过道中,憋了一夜的一句话终于
吐出了口:雪琴,对不起!
  泪水随着那句颤微微的话语从眼眶中飞溅而出。
  我急切地盼望着能快些到九点钟,那时药店就会开门,我就能去买治疗性病的药片了。目前最紧要的就是快些把这可耻的脏病治好,快些
把这一页翻过去。
  快些翻过这一页吧,我愿意用一年的时间换现在的一天!
  这也只是自己的一相情愿而已,日子都是一天天的过,时间也都是一分一秒地化为记忆。到上午九点十三分药店才开门,我是第一个顾客
。我向售药员谎称自己是扁桃体发炎,从一堆强力消炎药中选了一盒价钱比较贵的,在药盒上疗效和用途一栏说明中我看到了有治疗淋病这一项,心里不住祈祷着这药的疗效能和它的价格相匹配,能立竿见影药到病除。出了药店我就从药盒中掏出那板药,一共只有四片,白白的很大很圆的药片子。我也没仔细看说明书上规定的用量,气囔囔地掰下两粒,想都没细想就投入口中。剩下的要留给雪琴。那药很苦,苦得我直流眼泪。活该,这才叫活该呢!我就不用水吞你,有能耐你就苦去,苦死你才好!我一边这么恶狠狠地诅咒着自己一边向家里走。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不管怎么的吧,花那么多钱买来的治疗性病的药已经被我的唾液融化了已经进了我的腹中,再过一会儿就会被血液吸收开始发挥效能了,心里就多少的有些释然。
  心情放松些后就感觉到困乏来,回屋后就倒床上睡觉。迷迷糊糊当中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衣着鲜亮,油头粉面地出没人群当中走在明
媚的阳光下。没有人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任何人。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没有一个人用怪怪的眼光打量我,我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很普通的一员,很真实的一员。这种感觉不错,让我能挺起胸膛让阳光将我的生命照亮。

    (3)

  渐渐清晰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腕上的手表指针正对着下午两点。拿过手机,见所显示来电号码是老婆娟的。她说:
  明若,是我呀,你住哪里在做什么?
  我懒洋洋地答:我在睡觉。
  娟问:在哪里睡觉呀?昨晚又没睡吗?
  这以前我不止一次回答过娟。我说:还能在哪,我在地下室呗。
  娟说:地下室在哪呀?我去看你好不好?
  娟总惦记着找机会来北京看我,但一直都没有成行,我也不再拿她的话当回事。
  电话那端传来娟嘻嘻的笑声,她说:明若啊,我真来北京了,刚下火车,你在哪里呀我这就过去找你。
  天啊!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说:真的假的啊?娟你可别吓唬我呀。
  娟在那边有些不满意了:怎么是吓唬你呢,我来看你你不高兴呀?
  我知道是自己有些失态说走了嘴,连忙补救,说怎么会不高兴呢你没见我高兴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吗?
  告诉完娟我所在的大致方位,她打出租车就奔我这里来了。按她的想法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孰不知她却给我弄了个措手不及,大大的措手
不及。好在火车站离我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娟到这里且得花费些时间呢,那就赶紧准备接驾吧。早知道娟今天来那昨天就不用把电脑搬回来了。还有一些衣服也要拿到地下室去,还有一些书籍,得让娟感觉到我在地下室已经住过好长时间。对了,得先给雪琴打个电话,告诉她娟来北京的事,让她先不要找我,并告诉她药就放在茶几上,要按时吃。雪琴在电话那边明显有些不高兴,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就挂了电话。那一声“哼”包含了许多内容,像一把锥子直刺我心。
  东西太多一次拿不走,再说地下室的钥匙还在玉树那里,就先去喊他过来帮忙搬运物品布置房间吧,也真顾不得雪琴不让他知道确切住址
这码事了。走在去地下室的路上我还在心里直叨咕,玉树可别不在地下室呀,他要是出去了把我撂外面那可真就惨透了。越怕什么什么事就越会发生,玉树果然真就不在房间里。这孙子能去哪儿呢?他刚到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会跑到哪里混呢?我的汗都急出来了,又急忙跑网吧去找,想除了网吧他也不会有别的好去处。可是没有。真的快要把我急疯了。给雪琴打电话,向她询问玉树的手机号码。拨通后玉树一搭腔差点没气死我,他正在王府井逛商店试衣服呢。我忍不住破口大骂,说你他奶奶的一个臭老爷们逛的是哪门子商场啊,赶紧给我滚回来!骂得玉树直发懵,问明白怎么回事后他也清楚了事情的严重性,撒丫子就往回赶。
  王府井到我这里的距离和火车站差不多一样远,玉树赶在娟之前到达看来是不可能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关掉手机吧,只能是拖得一
刻是一刻了。要不还能咋整啊?我坐在地下室的楼前,心急如焚,哭的想法都有。这日子,这叫他***什么日子啊?
  过了近两个小时,玉树终于露面了,身后跟着乖乖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把这位驴脸“野鸡”泡到手的,而且更让人
称奇的是,是那位乖乖猫出钱拉他去买衣服,玉树对付女人的手段真是让你想不服都不行啊!
  现在可顾不得他俩是怎么回事,要紧的是赶紧把东西都搬过来。就拉上玉树,连乖乖猫也带上,一起回楼上搬东西。搬过来后我让他俩在
屋中布置假象,自己要过地下室钥匙就往外窜。按时间推算娟肯定早已经到了。我打开手机,先给娟挂过去,埋怨她怎么到了也不和我联系。这就叫倒打一耙,顶事。娟在那边急得都要哭了,说我已经到半天了可你总是关机。我也装作很着急地说:哦,我说的呢。我这里信号不好,你现在哪里?我过去接你吧……
  有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娟了,比我大三个月的她看上去还是那样风韵尤存。见到我后她的眼睛里就再没有别的什么了,盯盯地看着我。
坐上出租车后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依旧是把脸贴近了看我,令人不免有些心慌。我说你看个啥劲儿呀我脸上又没有长花。娟说我要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我做梦都梦到过你比以前瘦了好多,可是现在你好像比以前还要胖了呢!
  一天到晚傻吃呆睡的不胖才怪。不过嘴上我可不会这么说,我笑呵呵地说咱不就是这么一个人嘛,喝口凉水都长肥肉。
  一进地下室娟的眼圈就红了。虽然玉树和乖乖猫把屋子拾掇得很干净比我住时要强,但其简陋程度还是令娟很伤心。她说明若你就住这地
方啊你一直就住这里?她说明若啊怎么连台电视都没有平时你可怎么过的呀?说完娟就开始要给我洗衣服洗床单,问我脏衣服都在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脏衣服都放在哪里还怎么给她找,就说不用洗了你刚下火车也一定很累了我们找地方吃饭吧我也饿了呢。
  娟来北京开会。她是单位的技术骨干,职称也高,可以住档次高一些的酒店。地下室她看过了知道我确实是一个人住,这一关我也就算过
去了,心里总算透了一口气,跟着她到一家星级酒店,住下后又到酒店二楼餐厅吃东西。娟要了好多我喜欢吃的菜,还有一只大海蟹。她平时花钱很仔细的,穿着朴素,没有几件好衣服,但对我和儿子却舍得花钱,又显得有些大手大脚。
  表面上我狼吞虎咽看什么菜都两眼冒光一副几辈子没见过荤腥的样子,其实那饭菜我一点也没有吃出香味。怎么会吃出香味来呢,老婆有
近半年没见了,都说久别胜新婚,接下来免不了的要有床第之欢吧?那是我应尽的义务。可我怎样尽这个义务呀?我有病,有令人难以启齿的脏病,这要是把病传染给娟可怎么得了,那样一来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安生了。
我爱娟,以前深深地爱过,现在也爱,只不过现在的爱化为亲情的成分多了一些。
  是的,是亲情!
  轰轰烈烈的相爱过后,激情澎湃逐渐被柴米油盐所取代,爱情大多会转化为亲情,相互依恋,和父母兄妹的感情差不多。有句顺口溜说得
比较有意思:拉着小姐的手,就像回到十八、九;拉着情人的手,仿佛新婚头三宿儿;拉过老婆的手,就如左手搭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说得有些刻薄但也挺实际,夫妻间更多的是左右手般的亲情,一旦伤了哪只手,另一只手也会疼的啊!和娟在一起有时候我就会不自觉地喊她姐姐,每当这时她也会真像个姐姐一样对我,甚至还会把我抱在怀中。上大学时,有一次我和娟回老家,在哈尔滨三棵树火车站转车,有一个年轻人手拎着一个装满苹果的秤盘吆喝着:两块啦两块啦。想到漫长的旅程,我和娟就决定买下那一秤盘苹果,可当我交完两块钱小伙子把苹果倒入娟的背包后,就听那年轻人说:两块钱一斤,你们还得给我六块。这不是骗人嘛,依我的脾气是坚决不肯吃这亏的,就上前和那小伙子理论。这时候一下子从旁边窜出许多人围拢过来,各个横眉竖眼的样子,我都有些胆怯了,娟却挺身而出,一把将我拉到她的身后,面对那些人她毫无惧色,很有些大义凛然的劲头。最后她只给了那帮人三块钱,说按理那些苹果也就值那么多钱,竟让那一帮小混混最后一丝脾气也没有了。我和娟从来不吵架,她那温顺的性格搁谁也和她吵不起来,就是你耍驴脾气暴跳如雷时她还是会依旧那样和眉悦目地笑,像一泉清水,柔柔地就将你溶化于她的温情中。
  以前和娟在一起,心里会很温馨很踏实,而现在,我除了羞愧就是忐忑不安。
  时间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会停下来歇一歇。吃过饭天色已晚,我已经无路可逃。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跟在娟的身后我浑身直冒冷汗,真是愁死我了。我多么希望娟现在正是月经期呀,或者她能多喝点酒一下子就醉
了,或者她几天没有睡觉,一沾床就会呼呼大睡不想其它。这些都不可能,依娟的心计不可能挑一个不能做爱的日子来见我;她也不贪酒,只是陪我象征性地饮一杯啤酒;她是有些累,但她脸上的红云告诉我她正急切地盼望着和我回房间和我上床。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娟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龄,况且她又有近半年时间没有见到过我——她生命中惟一的男人——倒霉透顶的男人,腐烂透顶的男人。
  回到房间娟就把自己埋在了我的怀里。她的脸颊贴着我的脖颈,很热很热。我亲吻她,在那一刻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这亲吻是否也会把脏病
传染给娟,就有些心不在焉。亲着亲着老婆娟就有些把持不住了,自己开始脱衣服。我的心却越来越沉,在一点点地下沉。后来娟让我上床等着,她要去冲个澡给我洗一洗。我如释重负,坐在床沿儿听卫生间中的水声哗哗地从我的心头划过。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啊。有了,忽然间我有了主意,我可以戴套呀!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怎么就这么笨呢,以前嫖妓时为了不染上性
病不是经常要戴套子吗?怎么到这时候自己反倒想不起来了呢?虽然娟有避孕措施不用那玩艺儿,但总比让她染上病强吧?
  我招呼都没跟娟打,嗵嗵地连跑带颠就奔酒店一楼去。星级酒店就是好,楼下小超市里就有卖安全套的。我脸红红地选了一盒,心情宽松
了许多。看来这一关能混过去了,真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呀!也不知道雪琴现在怎么样了,就给她挂电话。
  雪琴说:你看娟一来把你兴奋的,是不是把我忘记啦?
  雪琴说:我没吃饭,你不回来我就什么都不吃,我也不睡觉,一直哭。
  雪琴说:药我吃了,你怎么不多买些,买回来一百片我一次吃光算了,活着真没意思。
  雪琴最后说:我没有瞎说,我要是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明哥你信不信我会从咱家这二十三层楼上跳下去?
  我有些气急败坏地冲着电话嚷:你别***烦我了好不好?你还嫌不够乱是怎么着?
  电话那头传来雪琴嘤嘤的哭声。
  焦头烂额!我简直是焦头烂额!
  赶紧回到房间,娟已经躺在床上等我了。见我手里拿着的那盒丢人的东西,她很是不解,说明若你弄回那玩艺儿做什么,你不是向来讨厌
成为橡胶人的吗?
  我说还是保险些好。
  娟嘻嘻地笑了起来,说我一直很正常啊也没有摘环,况且现在还是安全期呢。
  听娟这么说我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但又不敢发作。我就编,现编现卖,说我看到一本杂志上说分开时间长的夫妻相见后身体往往会出现异
常,特别是同房时,要不怎么说探亲期间怀孕的概率会大增呢?
  娟半信半疑。不用她全信,只要她相信一点点就好。
  接下来我却又出了问题,身体木呆呆地竟没有了反应,好长时间都坚挺不起来。娟说你是不是太累了?我说不是。娟说那肯定是你最近营
养没有跟上。我没有作声。娟起身说我给你亲亲吧,亲亲就会好的。我连忙说不用不用,躺一会儿歇歇就好了。
  我怎么会让娟亲我呢,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健康的我了,是一块臭肉。
  我闭上眼睛开始自己刺激自己。使劲想经历过的一些**场面,也在脑海中极力回忆黄色录像中的那些个疯狂过程。其实躺在我身边的娟的
身体就够动人的了,该凸的地方鼓该平的地方凹,皮肤光洁可人弹性十足,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但我对她的一切都太过于熟悉,熟悉得就好像是自己的掌纹,一点也没有新奇感。
  后来终于可以了。我咬牙切齿地和老婆做爱,尽可能多地让她享受。到最后娟无比满足,满足后她就哭开了。娟哭起来一点都不好看,眼
睛一直哀哀地望着我。
  我说不出话来,只是默默地为娟擦拭灼热的泪水。
  娟说:明若啊,在外面疯够了咱就回家吧。
  我说:怎么回去呀,就我现在这副模样回去多丢人呀。
  是够丢人的。和我同年辞职的朋友现在多数都混得不错,有开凌志的有坐宝马的。上一次回到家,待了五天,竟没有机会在家吃一顿饭。
朋友们听说我回来后蜂拥而来,一个个都人五人六的,轮流请我。他们当中以前有的是我的手下,有的还要靠我接济帮忙,现在大家聚到一起问起最近在忙些什么时就不好回答,我能说我在北京躺在一个女人温暖的怀抱里吗?当然不能。另外在家乡我还有几个情人,是有别于六个老婆的情人,有的是我原来单位的同事,有的是我打牌喝酒时认识的女子,其中还有一个为我自杀过两次,回去后见到她们也感觉一点面子都没有。自己混得实在是没有一丁点儿可炫耀的本钱。
  娟说:你这是虚荣心在作怪,咱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用不着给别人看啊。
  我说:再等等,我一定要混出个样子再回去。
  我不愿意提这些,就让娟和我说说儿子。我那儿子今年十三岁了,聪明伶俐,长得特像我,非常可爱。一谈论起儿子娟就很兴奋,有些眉
飞色舞的,说儿子现在最头疼的事情就是背颂朗读文章,连着出了两次错。一次是背颂一篇名为《枫叶红了》的课文,老师提问儿子,儿子头天在家没怎么准备好,就有些紧张,站起身张嘴就给背成“红叶枫(疯)了… …”老师为了鼓励儿子没多久就又提问他,这次是朗读他自己的一篇作文,题目是《我的老师》。儿子写文章很有天赋,随我,特能编,写得感情真挚,被老师当作范文。这挺好,儿子也一路声情并茂地朗读得不错,渐渐地就不再紧张。可不紧张他也有些太放松了,最后一句也就是朗诵到文眼之处时也不知他是怎么搞的,只听他高声地说:啊,亲爱的老师,我可真像您的妈妈啊!
  娟说完这些乐得不行,我也笑出了眼泪。
  真想亲亲儿子呀!
  娟接着讲儿子的事。这次娟准备来北京时儿子非常反对,说妈妈还是等爸爸回家看咱们吧,你这么突然袭击般地见爸爸可不太好。娟说我
去见你爸爸有什么不好啊?儿子说我有个预感,你见到爸爸后会不开心的。娟乘坐的是傍晚的火车,儿子放了学就急急地往家赶,和娟说:妈妈你到北京见了爸爸后,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千万别想不开,家里还有我。… …娟最后说:现在的孩子心事怎么会这么重啊,儿子是怕我撞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
  我心里酸酸的,儿子的话令我汗颜不已。就也不顾时间有些晚了,马上给儿子打电话。儿子听到娟喜滋滋地说正和他爸爸在一起,立即就
笑出了声,一劲儿说妈妈你就放心地陪爸爸吧,不用担心我的学习。……
  多么好的孩子呀!
  娟也很感动,偎我怀中不再说话。我紧紧搂着娟,愈加地愧疚,愧疚得让人心痛。
  后来娟仰起脸问我:你累不累?
  我说:不累,怎么?
  娟说:我,我还想要。
  我说:好。
  我起身去卫生间,用有些发烫的热水将自己冲洗一番。我发现下身那些红斑竟不见了,尿道口也再没有异物流出,心里不禁一阵窃喜,感
觉也渐渐回来了。不过也不敢大意,还是要戴上套子。
  我是娟的爱人,是她的丈夫。
  可是和娟在床上恩爱却令我心底里一阵阵的发虚。
  娟说:明若你可不能不要我们娘俩啊,你看孩子都大了也懂事了。
  娟说:我们天天盼着你回家,你可不能在外面野得没边没沿儿的呀。
  娟说:明若以后我会尽可能多找机会来看你,你想我了我就来。
  娟说:你使劲要吧,这几天你把我要够了吧。
  我一声不吭,只管疯狂地在娟的身体上动作,没完没了。
  我这哪里是在和自己的老婆做爱呀,简直就是在挣扎!
  挣扎的是什么呢?

    (4)

  娟在北京待了四天,家里儿子的学习也不允许她多逗留。临走时她给我买了一些换季的衣服,还给我留下两千块钱。缠缠绵绵依依不舍,
我就笑话她说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矫情。娟破涕为笑,说你要多保养身体别舍不得花钱要早些回家呀。……
  心情灰暗。回到雪琴的住所更是闹心。那剩下的两片白色大药片还傻乎乎地躺在茶几上,雪琴并没有吃。那么她的病就不可能会好,而且
会越来越严重。没有好的话我们就不能做爱,会交叉感染反复感染。而且雪琴也真像她说的那样,这几天在家什么都没有吃,起码晚饭都没有吃,厨房我走时啥样还是啥样,冰箱里的水果和她喜欢喝的酸奶都没有动。
  这道关又该怎么过?我诚惶诚恐,一点主意都没有。
  下班进屋的雪琴吓了我一跳。五天没见,她仿佛老了十岁,脸色发青,无精打采,由于消瘦一双大眼睛陷得很深。这才五天的时间啊,五
天没见她就变得如此憔悴不堪。我心疼得不行,走上前紧紧地把雪琴抱在怀中。雪琴开始哭,我头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不管不顾地咧开大嘴闭着眼睛嚎啕,边哭还边用拳头捶打着我的肩膀……
  这就是我要面对的日子。这是他母亲的什么样的幸福生活啊!
  最要紧的事还得抓紧办。容雪琴哭过一阵子把她扶到床上躺好后,我给她倒好水拿过那两片药让她吃。开始时雪琴不肯吃,说那说明书上
除了治疗肺部感染扁桃体发炎就是治疗性病,也没有针对她现在的症状的。她可真傻!我就和她胡编,说凡是治疗肺部感染的药品对泌尿系统疾病都起作用,有病要趁早治疗。雪琴说:你不在家我就不吃,看以后你还敢不敢离开我。说完她接过了药片,眼瞧着就要成功了,谁知她临要把药片送到嘴里时又变了卦,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说是不是你传染给我性病了?这几天我一直琢磨这得的是不是就是书上说的性病啊?
  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把写介绍性病症状书的人杀掉。还好我会急中生智,嘴里嚷嚷着你怎么敢血口喷人呢我哪会有什么性病,边说边把裤子
褪了下来,说不信你尽管检查好了,看我哪里有什么病。雪琴就呵呵地笑开了,说你可真不害臊丑死了丑死了鬼才稀罕给你检查呢。说完她就把药喝了。我提上裤子,真想自己抽自己两耳光。
  开始接受审讯。雪琴详细地问起娟这次来北京的情况,我只能轻描淡写地挑不重要的事情敷衍,像一些恩爱的事能不说就不说,非得说也
要拈轻避重得过且过。就这样最后雪琴还是很伤心,怨尤地望着我。
  雪琴说:我和娟谁好?
  我说:都好都好。
  雪琴说:要是非得让你在我们俩当中选一个呢?
  我说:都选都选。
  雪琴说:明哥我真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混下去了。
  我说:你想咋样?
  雪琴说:我想领你去见我父母,我想穿婚纱,我想生个小宝宝。
  我说:那你找别人吧,我真的做不到。
  雪琴说:那我们分手吧,再过几年我就老了。
  我说:可以,我离你远远的,去浙江,我去浙江行吧?
  雪琴哭着说:你真就舍得我呀,明若你太没良心了,呜——
  这样的对话我们已经说不准有多少次了,很让人头疼,最后都是不了了之。吵过了就吃饭吧,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光顾琢磨让雪琴吃药了,
饭菜都没有准备。我口袋里有钱,底气就足些,就拉起雪琴说要到外面请她吃好东西。为了能使饭桌上的气氛活跃些,我还叫上了玉树,他特能白话,有他在起码雪琴不会再和我谈离婚的事。
  坏就坏在这吃饭上了。
  玉树一直情绪不太高,脸色很冷。几杯酒下肚后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北京这地方真没什么意思,是倒霉的地方。我一听他这么说觉得
又有故事了,急忙问他此话何来。雪琴也饶有兴趣地追问玉树怎么了,说你刚来时不是还说北京这地方挺好的么?
  玉树翻了翻他那厚眼皮白了我一眼,说:还不都怪你吗明哥,偏要给我介绍隔壁的一个什么东北小姐。哪想到那婊子有严重的性病啊,现
在我***也被传染上了,真***倒霉。……
  我看到雪琴刚刚还笑呵呵的面容凝固住了,转而她把目光盯向我。那目光中分明的有火焰,有雷电,有一把把利刃钢刀。
  我真恨不得能有条地缝让我一头扎进去。
  整个世界在一片轰隆声中倒塌,我的心底,是一片荒芜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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