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妻妾成群的日子

　　　　　　　　　　　1
　　书上都说防止被染上性病的最有效办法就是固定性伙伴。那咱就固定好了。身边有许多朋友都养小姐，也算挺“固定”了，但和小姐做情人让人很不开心，她做的就是那一行谁能保证她不和别人扯那王八蛋的事呢？单凭她自己的保证有屁用，而且她隔三差五名目繁多地向你要这要那也很烦人，所以我可不想找什么小姐做“老铁”。老铁就是情人的意思。
　　一个人有烦恼，是因为他的记性太好。我的记性是否就是太好了呢？若不然为什么我现在还会对这些女人如同摆弄自己的手指一样的熟悉呢？
　　该说说我那时的六位老婆了。为省些力气我就流水帐一样的说说吧。
　　老婆们的大小都是按认识的先后顺序排定的。
　　大老婆当然是娟了，整天被我蒙在鼓里，放任我在外面没白天没黑夜地“陪客户”。
　　二老婆叫珍，比我小四岁。她从十八岁起就开饭店，先是从小吃部干起，一点点的也挣了些钱。可是她身体不太好，贫血很厉害。认识她时是在一家狗肉馆，珍由于养病在那里帮朋友的忙。那家饭店的女老板和我关系很暧昧，说暧昧也就只上床那么一次，她图的是我能总领人去她那里吃饭捧场，就在一个她老公不在家的日子里把我招了去，店里就我们两个人，担心会被人撞上所以也就草草地完事。不管怎么说她是我第一个不是小姐的情人，长得还有几分姿色，和朋友就有了显摆的本钱。朋友当中也有早就有意于女老板的，就更加令我得意。就总去吃狗肉，女老板每次都会把狗腿肉狗宝什么的给我留着，有时候还会在她老公不在时陪我们一起吃喝替我敬朋友一杯酒啥的，很会做人。珍在那里帮忙，一说话先笑，人也长得很可爱，娃娃脸，个头不高却适称。我们开始时总和她开些玩笑，都抢着管她叫“老铁”，她也不恼，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后来有一天娟领着儿子回几百公里外的娘家了。这是令人高兴的事，朋友当中若是有谁家的房子空出来那无疑是我们的节日一般，我们会带着小姐或情人到这家去聚会。娟走了自然我家就成了这种场所，在那个周日，大白天的客厅书房卧室就都被占据了，朋友还没忘也给我叫了一个小姐，不过那小姐长得也太对不起她的职业，让人提不起神，就给了她点钱将之辞退。我有些不甘心，就一个电话打到了女老板那里，想把她喊来应应急。接电话的却是珍，她说老板出去了，就她和老板的老公在店里。我灵机一动，说我找的就是你呀我想让你出来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她问去哪，我说来我家。她问做什么，我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不可能不明白我的话，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她找不到我家的楼区。我一听她这么说就表示有意思啊，忙说你尽管出来就行，我坐出租车去接她。她同意了，没多一会儿我就把珍接进了家门。以下的事就不用多说了，她爽快地就答应了我，关好门比我还要主动。她说明哥我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不敢和你说。珍真不错，看得出我那些朋友都眼气得很。

　　后来我们就领着各自的女人出去喝酒吃饭，去的是一家好馆子，席间我问珍得的是什么病，她说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每年都要大流血一次，吃过许多药也不见效，很缠人。我医院有朋友，当即打电话询问，对方说多吃些驴胶会好些。第二天我就给珍开了些复方阿胶浆，她吃过后病还真好了，再没犯过。
　　没多久，说没多久时间都有些太长了，没几天珍就和他丈夫离了婚。她那个丈夫很不像话，竟敢当着她面把小姐领回家。离婚了我就不能不管她了，就和珍说干脆你开饭店吧，反正我每天都领人到处去吃饭就不愁饭店不挣钱。珍说我听你的什么我都听你的，现在你就是让我死我都没二话。我很感动，当即就出去找到一家正向外租兑的饭店，第二天就把筹措到的两万块钱交到她手中。珍开饭店很是一把好手，原来冷冷清清的饭店到了她手上没几日就变得红红火火。加上有我和我的同事朋友常领客人去捧场，所以饭店有多么挣钱就可想而知了。珍的母亲也在饭店帮忙，对我和珍的关系她也默认了，我总称她作大娘，有一天她对我说：明若啊，你把那个大字去掉吧，干脆叫我娘得了，珍有今天再不犯病也可多亏了你呢。于是我就称她作娘，和我亲妈和岳母倒也能区别得开。

　　珍对我百依百顺，特别是在床上。我把一个松下摄像机放在她那里，又给她找了几盘黄色录影带，供她独自一人时从中学习揣摩，这令她床上的技艺突飞猛进。她问我：明哥女人都是不是像那样伺候男人的？我说：不知道，不过我是喜欢。她嘻嘻地笑着说：你喜欢就好，我就怕你不喜欢呢。
　　饭店开业三个月后，把我们单位在店里吃的饭条子拿单位一结算，竟有三万多块，都留给我挥霍了。
　　三老婆叫霞，是我高中时下两届的同校生。我高中时是学生会主席，所以她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她。有一次在火车上，霞坐在我对面，她一眼就认出了我，叫出了我的名字。倒把我闹愣了，怎么想也想不起她是谁。后来她和我提起学校的某某老师某某校长，都对上了号，我也就知道了她是我的师妹。她没有考上大学，后来我才知道她高中时处了一个男朋友，她一心扑在恋爱当中，结果那男的考上大学把她甩了，留下她一人独自悲伤了好久。如今她住在佳木斯，离我有近千里的距离，倒腾服装，经常跑车板，吃苦，有时挣有时赔。霞很妖艳，像一只熟透了的苹果，那里都是鼓鼓的。那次分手时我给她留了我的电话号码，也没想以后会能再见面，过场而已。谁知没多久她就来到我所在的城市找我了，说是路过，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她怎么会从我这里路过，也没多想别的，请她吃饭，同桌的还有几位朋友。霞打扮得很时髦，朋友当中就有人以为她是小姐，吃饭时就对她动手动脚，霞一躲再躲，最后忍不住就横眉竖眼地骂我的朋友：臭不要脸的，以为你是我明哥的朋友就让你几分，你怎么还得寸进尺啊臭不要脸的。把我逗得哈哈大笑，看朋友那一张羞红的大脸蛋子真是太有意思了。我这一笑可不要紧，霞哭起来就没完，怎么哄都不行，最后朋友们都走光了就剩我们俩了她还哭，眼睛都哭肿了。后来我把她送到一家我签字就行的关系宾馆，因为已经没有她回去的火车了。进了房间她还是哭，委屈地说她千里迢迢地跑来竟要受那么臭不要脸的欺负。她的样子很可爱，我就忍不住伸手替她擦眼泪，擦来擦去也不知怎么就把她擦到怀里了，接着又亲吻她鼓鼓的脸蛋鼓鼓的小嘴。要进一步时霞不干了，她说明哥你别逼我，我特讨厌和男人办那事，当初和我那黑心男朋友办那事时差点没恶心死我，后来他不要我了也是有我总不爱搭理他这茬的缘故。我说不办就不办，让我亲亲你总行吧。她说那你就亲吧，不办那事就行。她真好笑，只要让我亲她还能跑出多远啊。我就忘情地亲她，最后亲得她骨头都软了再想不让我办她都说了不算了。稀里糊涂地她就变成了一条光溜溜的鱼了。在好事即将成就的一刹那她又想起了什么，睁开迷蒙的大眼睛，对我说：明哥有件事我得先和你说了，别等完事后再说好像我是为了求你才和你好的。我问她什么事，她说她这次来是想和我借些钱，她开服装精品屋资金还有些缺口。我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她说的数目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问题。

　　我清楚怎样对付像霞这样的对男人怀有憎恶之心的还没有在情欲方面开发出来的女人，不能太心急，要让她一点点体会到性爱的乐趣和妙处。当我累得再没有精神倒在霞的身旁时，她嘤嘤地又哭开了，她是尝到了甜头喜极而泣的。她把头贴向我的胸膛，说明哥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啊我怎么这么随便就和你好了呢？我不让她胡说。她说以后我就和你好吧我做你的老二吧，你可得对我好呢。我说你要和我好也行但你得做老三，我已经有两个老婆了。霞说你咋这么臭不要脸啊，接着她又说老三就老三，反正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算看透了，以后你再敢臭不要脸地找老四我就杀了你。… …

　　女人和男人差不多，一旦和你有了床上的那种事关系马上就进了一大步，好像自己成了对方的主宰一样。霞在这方面尤其强烈。完事后她不再说借钱了，而是冲我要，并和我一起规划着她即将开办的精品屋。我把钱给了她，给了她霞也没急着走，又住了一天，主动地要求我一次次和她共享鱼水之欢。

　　霞走了以后我还真有些担心，她要是不还我钱可咋办，那样的话我这亏可就吃大了。不过这种担心实在是多余，没几个月霞就开始往回返钱了。精品屋的生意非常好，按她的话说叫日进斗金。我有一次借出差的机会去过她的精品屋，在车站附近的地下广场，面积不大但位置非常好。里面出售的都是仿造名牌，说出来你都不会相信，一件从辽宁进的七十多块钱的衣服经过熨洗后竟能卖到八百多，我就亲眼见到一位大款模样的人那天穿着那么一件衣服领着朋友又来买走两件，简直是暴利。霞的嘴也甜，哄得顾客团团转。后来没多久霞就把从我这里拿走的钱悉数还给了我，而且还总给我买这买那的，衣服裤子什么的更是自不必说，按她的话讲咱家就干这个的嘛，遇到她看着好的服装就给我买来。我的第一部传呼第一部手机也都是她给我买的。那阵子这些东西价钱还很贵，一个传呼要三千多，有时候她传我而我正忙着或正和玲在一起就不给她回话。没多久她便气势汹汹地来了，她总来看我，一个月能跑来两、三次，背个背包，包上面是一些化妆品，包下面是大捆的钞票，从我这里走她就直接去上货。那天她又来了，劈头盖脸地问我为什么不回她的传呼？我说身边没有长途电话你让我怎么回。她什么都没说，让我自己在房间里等她。出去不多时她就回来了，扔给我一部摩托罗拉数字型模拟手机。那时候这种手机就算很先进的了，要近万元一部。霞说：我看你还会有什么借口，臭不要脸的你要是再敢把我忘了看我不杀了你！

　　霞的性格很泼辣，我也很喜欢她这样，有味道。她总习惯在我和她恩爱过后问我：说，你他娘的爱不爱我？三个老婆当中是不是我最好？

我故意不让她满意，就总说：我一点都不爱你，三人当中属你最操蛋。我说什么她都信，听我这么说她就很不开心，马上换上一副很乖的面孔：说嘛，就当你骗骗我还不行啊，快说你最爱我。我说：就是骗你也得说我最讨厌的是你，你和娟和玲比都差远去了啊。这时候你再看霞吧，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到底说不说，说一句你爱我你就会死呀你？
　　后来我再也不敢逗她了，那丫头脑子缺点东西。霞很丰满，还有点胖。有一天她问我她到底有多漂亮，我就无意地说了句：漂亮个屁，瞧你这腰条，跟水桶似的。说完我也就忘记了。谁曾想霞第二次来一见我就让我看她的腰，就在我惊奇她的腰身怎么会变得如此苗条时，她不无自豪地告诉我她去做了吸脂手术，眉飞色舞地和我描述那手术是多么多么地折磨人，惊得我就差没将眼珠弄掉地上当泡踩。霞的乳房非常大，鼓得像要时刻挣脱出衣服，有一次我也就是随口对她说了一句：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我最喜欢你这两只大灯。后来不久我就出差了，等两个月后我回来见到霞，她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震惊：她又无比自豪地向我亮出了两只像吹圆了的汽球一样的乳房，这回她更大胆，还没有生养过的她竟去做了隆胸术，不再吸脂了，而是注入塑胶。弄得我真是哭笑不得。

　　霞不敢招惹娟，就是有一次她非得让我拿张娟的照片给她看还被我甩了一巴掌。但她总惦记着去见珍。好在珍开着饭店，就容易创造出这样的机会。她混在我的一堆朋友当中一起去珍的饭店吃饭，随便把她当成是谁的女朋友都行。只吃了那么一顿饭就吃露陷了。女人在这方面都太敏感，霞随着我那些朋友刚离开饭店珍就问我：明若你和我说实话，那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呀？我说是谁谁谁带来的小蜜。珍说你别瞒我了，一眼就看出了她和你有关系，明若你还不了解我么，只要你高兴怎么的都行的。我就如实和珍都说了，然后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珍说：她要是别人的“老铁”还用得着一进门就开始打量我吗？而且她还打量起就没个完，我就是再傻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说得我直发愣。珍让我领她去见霞，我就把她带到了霞住的宾馆，两人一见如故，很快成了好朋友。我在一旁倒活像个受气鬼一样。

　　四老婆叫李雪，是我在一家名叫新都的夜总会认识的。我认识李雪时是她当小姐的第一天。白天时我接到夜总会老板打来的电话，对我说他那里又来新小姐了，很靓，让我有时间去捧场。那地方就是这样，新来了好小姐后老板恨不能自己掏钱让小姐有生意做，要不小姐走了他指望什么赚钱啊。老板和我熟悉，几天前为了让我多带人去他那里消费刚请我喝过酒。想晚间也没什么事，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老板很高兴，嘱咐我来时多领些客人，我的台费或房费一律免单。

　　下班后我领着四、五个朋友打两辆出租车兴高采烈直奔新都而来。朋友中有在新都玩过多次的，有自己的老相识，那就不用给他们再配置新小姐了。让老板把新来的小姐都喊过来，由我的朋友自己选。都各自有伴后，该轮到我了，要把“美丽”让给朋友，把“丑陋”留给自己，不能见色忘义。眼前站着的只有两位新来的丫头了，长得不算怎么有吸引力。正在我踌躇是否还找以前的旧小姐时，老板笑嘻嘻地过来附在我的耳边说：兄弟你别急呀，哥哥我怎么会忘记你呢，最好的我给你留下了，你就等好吧。说完他就冲一个小姐喊：去我屋把那位新来的小姐喊过来陪明哥。不一会儿，就见一位穿一身蓝呢衣裤的小姐慢步从老板的办公室走了出来。一看她就是新手，因为她不会左盼右顾卖弄风情，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略微低着头走路。她就是李雪。

　　就不用说李雪长得有多漂亮了，反正她一出现就把我同来的几位朋友的眼睛都看直了。君子不夺人之美嘛，所以李雪陪我大家也就默许了。我们就带着小姐也叫上了老板出去吃饭。李雪很腼腆地坐在我身边，也不多说一句话。后来我就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叫李雪。我一愣，对那个“雪”字我还是很敏感的。我知道小姐的名字都是假的，所谓假名假姓假地址，骗钱骗物骗感情。于是我就皱着眉头对她说：叫什么名字不好啊偏要叫雪，是今天才起好的名字？我的本意是想让她把名字趁刚起好时间不长改成别的，什么花啊草呀的随便再重新起一个，只要别叫雪就行。没想到她却低声说：这名字是我爷爷给起的。满桌子的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不相信。李雪红着脸从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我，依旧是什么话也不说。那上面姓名的后面还真是写着李雪二字。再往下看，1974年出生，家住一个离这里有七十公里的县城。是真的是真的，我打着哈哈对大家说：现在能遇到位讲实话的小姐还真不容易呢，来，我们喝酒喝酒。

　　那天晚上我喝了好多的酒，回到夜总会后就有些迷糊，老板就安排李雪送我到楼上的客房休息。一觉醒来之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李雪静静地躺在我的身边，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棚顶。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要叫小雪呢？她说我叫小雪怎么了？我说小雪是不能当小姐的。她说谁愿意当小姐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丫头刚来不说谎话，我也就愿意听她说说原因。
　　李雪的丈夫杀人被枪毙了，家里还有个两岁的儿子由婆婆带着，她原来是一家洗衣机配件厂的工人，如今工厂停产她也就没了工作，每月领120元的生活补贴。120元能顶什么事呢？她也尝试着做过些别的，当都没有成功。一咬牙就和一个姐妹出来了。
　　李雪说：我得活下去呀！
　　最后李雪又问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叫李雪呢？大哥你和我说说好吗？
　　我就和她讲了我和小雪的事，讲到最后我就忍不住流了好多的眼泪。李雪也哭了，她说大哥真是难为你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忘记你的小雪，可惜我不是她，我没有她的福份，我只是和她同名罢了。
　　后来我就和她做爱。她一点功夫都不会，躺在床上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我问她要套子时她也没有，还说自己已经戴环了不会怀孕的。真傻。

　　早晨离开时我给了李雪八百块钱，想都没想为什么要给她那么多。白天在班上我也总是不能集中精力，总是惦记着她，越到快下班了这种惦记就越灼人，眼前不时闪现出李雪躺到了别的嫖客身下的画面。不行，最后我下定了决心，不行，不能让小雪当千人骑万人踏的小姐了。这种想法一涌进我的思想就变得愈加强烈。我兜里没几个钱，现从财务借了五千，然后没等下班就离开了单位，直奔新都夜总会。找到李雪，她正坐台，陪一个男人唱歌。我对那位客人说了声对不起，把另一位我熟悉的小姐推到他面前，当着他面塞给小姐两百块钱，说对不起我要领李雪小姐出去有急事，我给先生换个小姐吧钱我替你付过了。那人还不太满意，我也顾不得她满不满意了，拉着李雪就走。
　　到了一家小吃部找了一个背静处坐下，随便点了几样菜后，我对李雪说：你不能再做小姐了，我不允许。
　　李雪说：那我做什么？
　　我说：你可以想想看能否做点生意。
　　她说：我什么都不会做啊，干啥都赔。
　　我说要不你就再找份工作吧。她说自己没文化，没人会要她。
　　我说不管怎么样反正你不能再做小姐了，一切都有我呢。
　　李雪笑了，说大哥你可真霸道，我应该相信你吗？不过你的心真好，我怕会令你失望呢。
　　我是铁了心了，让她吃完饭就回去收拾东西跟我走，还给她出主意让她和老板说家里孩子病了得马上回去。她想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但不同意用我编的借口，想了想她说要不就说我妈病危吧反正我妈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怎么说无所谓，就是不要借口谁也拦不住她的离开，又不是卖给老板的。所以吃过饭后没多久我就在夜总会不远处等来了行李不多的李雪，拉上她回到我们那个区住进了宾馆。

　　李雪的性格很内向，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默默低着头坐在床边。我心里油然而生一种高尚的情绪，既然你让人家离开了那种地方，最好还是不要表现出是为你自己的可耻的私欲才好。这样想着我就让李雪好好早些休息，我不要求她别的什么，并说好了第二天领她回家，看看能帮她做点什么。安排好我就和她分开了，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盯地看着我，里面有好多的疑惑不解。从宾馆出来后我就去了玲那里，有三天没来了。在那里喝了点酒后回家。
　　第二天我找了一辆车和李雪一起回她所在的县城。她家住平房，不大，但房前临街的仓房却不小。我有了主意，可以把仓房整修一下开商店，那附近还真没有商店，连一家小食杂店都没有。我把这个想法和李雪一说，她也非常赞同，还说以前她妈妈也提议过要开商店，只是苦于没有那么多钱。我把五千块钱掏给她，让她先做前期的事情，缺多少我再回去想办法。她哥哥也过来了，也是一个一脚踢不出个屁的老实人。正好需要人手，就让他跟着一起忙活。那天晚间我就住在了李雪家，好多年没有睡过火炕了，很是舒服。她和我说以后我就跟定你了谁让你对我这么好呢。我说随便你吧，我可事先告诉你我不是什么正经人，我已经有三个老婆了。她说做老四和做四十都无所谓，我也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只要你心里装着我让我心里也装着你就成，人这一辈子很短，说没就没了，顾不得那么多。不做小姐了比什么都强，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你呢。
　　从此李雪就和我好了，她的商店也在不久后开张，生意也说得过去，每月有几千块的赚头。

　　李雪可能是心理上有障碍，或者是她以前受过什么打击，性格上有些孤僻。另外她有受虐的倾向。开始时我和她做爱她动都不会动一下，也不吭气，纯粹是应付了事，弄得人一点情绪都没有。可后来有一次她就很特别，我都脱好衣服了她却迟迟不肯上床。我问她怎么了，她吭哧了好半天才红着脸对我说：明哥，你强奸我一次好不好？吓了我一跳。我说干嘛要那么做啊，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不做好了。她说不是的她愿意做的，只是强奸会给她带来快感她喜欢那样做。我说我也不会呀怎么个强奸法儿呀？她说你就来粗的别管我同不同意，就当你是路上遇到的我起了歹心吧，打我也行。

　　在她的一再请求下我就当了一把强奸犯，光着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把她扑倒在床上，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疯狂地撕扯下她的衣服… …
　　天！那还真是门学问。不过也很刺激，她越挣扎越刺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实践以前想入非非的念头呢。不过我可舍不得打她，后来她就央求我再把她弄疼些再用些力气，我就使劲煽她的屁股掐她的腿。我都有些不忍心，可她却兴奋异常，快活得像只猫。完事后她很不好意思，我也过意不去，指着她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问她疼不疼。她说当然疼啊，不过疼得舒服。我是怎么也想不出这疼是怎么会疼出舒服来的。

她满足了以后就会乖乖地反过来伺候我，让她做什么都行。

　　我问过她为什么会有这个爱好是否以前遭受过类似的事呢？她不说，问得急了就捂着脸哭。她的性格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琢磨不透索性就不琢磨了，随她去吧。李雪什么时候来看我没个准，有时一、两个月过来一次，有时人刚从我这里回到家想了想就又跑过来找我。在朋友面前她很给我长脸，坐在我身边的她漂亮少言语，别人说什么她都很少搭腔，乖得很，给我倒酒替我擦嘴，举手投足都透着她对我的热爱，每次都能让别的朋友领来吃饭的情人相形见拙。
　　李雪除了去过哈尔滨再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我经常出差，在外面我们销售人员都奉行一条原则，那就是在出差其间不找当地的小姐，怕误了正事被别人使坏下套，所以我们都喜欢出差时从家里找一位小姐带着，既经济又实惠。听老四那么说后有一次出差我就带上了她，是去青岛，坐火车到大连，从大连乘快艇到烟台，再坐汽车到青岛。在青岛玩了十天，然后乘飞机返回。李雪当然很兴奋，海也见了，船和飞机也坐过了，这回可知道世界的大小了，回来后还买了好多小玩艺儿，没忘记给珍和霞各买了一个标有名字的如意坠，让我回家后转给她俩。坏也就坏在这上了。霞再来时我们一帮人在一起吃饭，后来刘敬军就又喝大了，眯缝着一双醉眼开始给霞上政治课，说你还这么年轻，为嘛要跟着我明若兄弟混啊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多好。霞笑嘻嘻地说哪有好男人啊我就看明哥不错他最爱我呢。刘敬军一撇嘴说出的话差点没气死我。他对霞说：你可快小点声说话吧，你明哥最爱你？鬼才相信，老四比你还漂亮呢，明若最爱你咋不领你去青岛？你脖子上戴的那护身符知道是谁给你买的吗？不知道了吧傻了吧？… …旁边的朋友用脚直蹬刘敬军可作用不大，就大声呵斥他令他闭嘴，但是已经晚了，霞的脸由红转白，眼睛里已经挂上了泪花，表面上她还在挺着没有发作，嘴也很硬地说爱谁谁，不管咋地我还是老三呢。最后她也没忘记戗刘敬军一句：刘哥你有几个妹妹对你好啊明哥真不要我了你就要我吧。惹得我们都张着嘴嘿嘿干笑。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当朋友们都上了出租车后回头却不见了霞，找遍四周又去饭店的卫生间都没有，回她住的宾馆房间也没见人影，正焦急间，珍打电话过来，说霞在她那里让我快点过去。那丫头跑珍那儿告状去了。趴在床上哭，边哭边说姐姐啊你说明哥他有多臭不要脸啊，有了你我了他还出去找老四啊，咱俩都让他给骗了呀，呜———……珍也很生气，当着我的面将脖子上的那个石坠摔得粉碎。我心里发虚嘴上还很硬，说我就这样，你们爱咋咋地。霞一下子戗到我的面前，说你咋这么没良心啊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和那个老四断了行不行，你不怕她把你的小身板祸害坏了呀你？我有些恼羞成怒，说要断你们和我断，本来我和她也不总见面的，爱怎么着随便你们。说完我就不管不顾回家去了，见到老婆娟我心里还在骂：还都当自己是真老婆了呢，我老婆娟还没管我呢还啥都没说呢，哼！

　　那一晚也不知道霞和珍是怎么商量的，霞不走了，准备在我家那里买一辆出租车开，每天要接我上下班，看紧我。这怎么行呢？店怎么办？她说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明哥的老四看没了再说。她就是容不下李雪。珍也劝她，说看得住人你能看得住明哥的心吗？就让他在外面疯吧，疯够了自然就知道谁对他是真的好了。霞不听劝，出租车最后虽然没买可也够缠人，一住就是一个月，烦死我了。正好又有机会出差，这是一个好机会，心想我离你远远的看你还能怎么办。去的还是青岛，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单位派车送我去机场。在车上我才给霞打了个电话，说单位有紧急任务派我出差，让她赶紧回佳木斯好好开店。她听后在电话那头嗷嗷大哭，说明若你个臭不要脸的你缺八辈子大德我一定要杀了你，你等着我就杀了你！我懒得听她罗嗦，就挂了电话。去机场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前脚刚到，一回头就见霞坐着一辆出租车也到了，望着我满脸的得意，也不管傻傻站在那里的我，急匆匆去售票窗口买了去青岛的机票。
　　这就是霞，我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到了青岛后她逮谁问谁，问我的客户上一次我带的那个小姐漂亮不漂亮，还不无自豪地跟人说她是老三上次来的是老四，我都替她脸红。领她出去玩也不让人开心，她总会问我领李雪来没来过某个景点，闹起来就没完没了，非得逼我详细和她说都是怎么和李雪玩的甚至怎么做爱的细节她都要问清楚，越清楚她就越来气。在我常住的那家小旅馆她也成了“祥林嫂”，总和店老板叨咕：我真是他老婆呀，是他三老婆，这有啥希奇的，上回他领的那位是老四，大爷你说他有多不要脸啊，有了三个老婆了他还不知足，又挂上个老四，我要不看着他没准又会找个老五呢！

　　五老婆就是那家旅馆老板的女儿，名叫莹。97年我在山东设立了两个销售点，潍坊一个，青岛一个，在青岛的时间多些。我住的那家个体小旅馆在市南区，离海边离栈桥很近，便宜也干净，莹和她父亲经营着。莹比我小十岁，细长的眼睛，圆脸盘，小鼻子小嘴，皮肤很白，说话的腔调是十足的青岛口音，婉转动听。她很可爱，但我对她可是一点都没动过坏心思，只是觉得她可爱而已。有时候朋友忙我就得一个人弄些吃食，花不多的钱就可以买回一大堆海鲜，海虹螃蟹什么的，莹给做好，她会做海鲜类的菜，她爸爸喜欢喝啤酒，青岛的男人几乎没有不喜欢喝啤酒的，用塑料袋到门前的生啤处打酒，一块三一斤，我们爷俩能喝二十斤，都很高兴。在潍坊我有个结拜哥哥，姓邱，山西运城人，销售自家产的沉淀硫酸钡。我一到山东他就过来陪我。邱是个热心肠，总觉得我一个人在外面太不容易总想着给我踅摸个女伴陪我。见莹人挺不错的就私下问我怎么样，我说你可别乱想啊人家可是正经姑娘呢。我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谁知道他却偷偷跑去问莹，说我兄弟对你印象特别的好呢不知道你对他怎么看。莹在确定了邱哥哥不是在开玩笑后红着脸说：我对他印象也好呀。这好事就算成了。第二天我们就一同出去玩，逛湛山寺游森林公园，玩到天黑后又到海边的饭店吃饭。我和莹先是手拉手，后来等没人时就找地方接吻。感觉幸福得不行。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奴，奴不如妓，妓不如偷。我和莹就属于偷那伙的。每天在旅馆里当着他爸爸的面我和她都得装着，相互间谁都不敢造次，我顶多是趁那老人不注意时摸她手或抚她胸一下，当老人不在（多数情况下都是被莹支走的）时她会变得很疯，急忙忙反锁上旅馆的门就会跑过来和我恩爱。她的性欲非常的强烈，总没个够。她以前处过一个男朋友，可能已经被开发出来了。她也喊我明哥，总说明哥啊怪不得你有那么多老婆呢和你办事真是舒服啊，做你的老婆真是享福。她从来不问我其他老婆的情况，说她保证不干涉我和别的女人如何，还说她早就看明白了想开了才不会自寻烦恼，怎么高兴怎么来，今天不管明天的事。可后来我做了一件蠢事，证明莹说的并不完全是实话。

　　有了莹没多久我就有了六老婆惠。惠是潍坊人，年纪不大时就远走上海打工，做过超市收银员还当过电信的话务。她姐姐摆了一个水果摊，惠回家省亲，闲着没什么事就时常过来帮姐姐照看。那个水果摊就在我常住的那家旅馆门前，旅馆里住着的差不多都是我们这些跑销售的人，彼此之间都很熟悉，邱哥哥也在那儿住。惠比我小十三岁，一米七二的个头，长得好身材也好。她的出现无疑是一道亮丽的风景，惹得旅馆里那些跑市场的男人各个摩拳擦掌，都在发着狠心要将惠泡到手。不过他们的办法有些太土也太露骨了些，无非就是时不时地去水果摊买点水果，然后没话找话地和惠搭讪，然后就想请惠看电影或吃饭。这怎么能行呢，邱哥哥在我还没到事就对那帮人说：你们都太笨，等我兄弟过两天来了以后，你瞧他的本事吧。

　　其实邱哥哥是在奉承我，我哪有什么本事呢。那时候我已经有莹了，来潍坊只想快些把业务办完早些回青岛，根本就没那么多的花心去想着找惠。可皇帝不急太监急，邱哥哥总是要吃水果，一趟趟地打发我去给他买回来。我知道他的用意，也不理他的茬，要什么出去到水果摊那买上就走，看都不多看惠一眼。只是有一次，我拿出张百元大钞，买了两只菠萝后惠找不开钱了，我就和她说：算了，这钱就都存你这儿吧，我那哥哥说不准啥时候又要吃水果。这是我和惠说的第一句话。她没有留下我的钱，说钱还是你拿着吧，等有零钱时你再给我好了。她的这一举动让我对她的印象感觉很好，也就很好而已。过了些天，中午，我正躺在旅馆的房间里睡觉，邱笑呵呵地进门来叫醒我，问我要一张名片。我迷迷糊糊问他做什么他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笑。不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说兄弟你该怎么感谢我呢？我问谢他什么，他说惠已经答应和你好了。我不相信，我怎么会相信呢？那时候我连惠叫什么还都不知道。就以为邱是在开玩笑。邱把眼睛瞪得老大，说兄弟这是真的啊，我刚把你的名片给了那丫头，让她晚间时从家里出来给你打电话呢，她可是同意了呀。我还是半信半疑。邱说你赶紧下床吧收拾一下自己，一会儿她打电话过来你就相信了。

　　晚间六点多时惠还真往我手机里打电话了，说她正在一个地方等我。邱乐开了花，好像是他泡到了惠一样，拉上我就走。我们在一个共用电话前找到了惠，一时间我和惠都有些尴尬，紧张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有邱在一旁打圆场，说我们去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聊。就去吃饭，我要了许多好吃的许多名贵菜肴。席间我问惠叫什么名字，她很惊奇，说老天啊我叫什么你还不知道啊，我可是知道你叫明若呢。我说那当然了你有我的名片嘛。惠说我没拿到你名片前我就知道你叫明若了。我问邱：你知道她叫什么吗？邱笑着说：知道啊谁不知道她叫惠啊？这个死邱哥，把我装了进来，当时我真想抽他一耳光。

　　吃过饭回旅馆，邱对惠说你陪我兄弟进屋聊聊天吧我就不进去了。惠还对邱说了声谢谢。我真不知道和惠说些什么才好，虽然我总在小姐堆里混可那毕竟是小姐，何况我和惠还是这样的不熟悉。我就没话找话，问她家住哪里离这有多远，说天都黑透了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谁知惠说得很干脆，她说她已经和她妈妈说她今天晚间去同学家玩，不回家睡觉。她话中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我不由得一阵高兴，就很大胆地抓过了惠的手，见她没表示反对就又得寸进尺地扳过她的肩亲吻她。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尽量让她平静下来，问她的年龄问她的工作，等我把她的基本情况都搞清楚后，她的衣服也已经被我脱得不剩下什么了。她的脸红彤彤的，指着门说你挂好了吗？我就起身去检查了一番。回来后她又说你把灯关了吧。我就关灯。……黑暗中惠在大口地喘着粗气，手也不知道放哪里才好，就那么胡乱地挥舞着。在我进入她的一刹那，她仰起头痛苦地哀叫了一声，手也随即开始拚命往下推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在上海大都市混了好些年的惠，那时竟然还是处女！
　　我就像是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一样，觉得自己是毁坏了一件珍贵的工艺品。我开始恨邱哥哥，也埋怨惠不早告诉我她是处女，说要是我早清楚的话无论如何不会做这事的。惠一边擦拭着腿上的血迹一边对我说：你愁什么，我不会赖上你的，是我自己愿意，我自己愿意的行了吧？她委屈得快哭了，我起身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后来我离开潍坊时惠去青岛送我。我们还住莹所在的旅馆。惠已经知道了我和莹的关系，莹以前的所有和我好的女人我都告诉她了，惠就有些不愿意住那里，我还很心大地说没关系的，莹不在乎这些，她不管我和谁好的。我现在都奇怪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怎么就会相信莹不会在乎我领别的女人在她眼皮底下恩爱呢？结果我把惠领到她面前后，表面上莹很大度笑呵呵地和惠打着招呼，可一转身的工夫她就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号啕大哭起来。她的老父亲还在，让我想去哄哄她都不成。

　　　　　　　　　　　　 2
　　这就是我的六个老婆的故事。我有点像金庸小说里的韦小宝了对吧？其实有这么多老婆一点都不好玩。我那时候所处的境地常常是这样的：在青岛和莹和惠（莹和惠已经是要好的朋友）恩爱缠绵得差不多了，然后由她们二人送我上飞机。下飞机后要和娟撒谎，说由于什么什么原因今天就不急着往回赶了，在哈尔滨住一夜明天再回家。撒完谎后还得马不停蹄回去，因为老四李雪老三霞那时候肯定已经来到了我所在的城市，正眼巴巴地盼着我回去呢。都撞到一起了。先去见李雪，因为她是最难伺候的老婆，满足她常常会累出我一身的汗，要用力虐待她，用鞋底子或是皮带抽她等办法才能令她高兴。有时候看着她浑身青一条紫一条的惨样我自己都想哭，我真不喜欢那么做啊。从李雪那里出来多半会是夜半时分，再赶到霞所在的宾馆，和她说自己是连夜赶回来见她的，这会让她很是感动，疯了一样地要我，逼迫我说她是最棒的我最爱的是她要不然就不肯罢休。天亮后她会放我走，她也知道我要到玲那里去，我到现在都一直奇怪她为什么不会吃玲的醋，从不说玲的坏话也从不反对我对玲好。到玲那里我已经很累了，好在玲总像一弯水样地平静，和她在一起让人感觉很踏实，她从不要求我什么，很仔细地服伺我，让我舒舒服服后安心睡上一觉。到中午后玲会叫醒我，该回家见娟了。老婆孩子是真正的家，每次见我一身的疲惫娟都会心疼得不行，晚间替我挡了所有朋友接风的酒宴，做几样我喜欢吃的饭菜。夜里如果我还有些精神就和娟恩爱，没有精神只想睡觉娟也不恼，只要我枕着她的长发躺在她的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我常常会十分悲哀地望着身边熟睡的娟，被内疚折磨得睡不着觉，不过日子久了，那内疚也会变得麻木。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