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蓝色岛屿在移动
椰风白沙滩棕榈树
像911事件洗劫乡村和城镇
蓝天完成了造型
蓝天在回忆天鹅巨大的瀑布
蓝天仅剩下一条黑带
秋天凉爽的午夜
最后一批候鸟来临
落在我童年的那个水池
一个雪球滚动而来
一个艺术家的一生
浸湿了我的鞋子和和灵魂
我心中的磐石
刻满布景道具和乐章
整个旷野掌声响起来
2000/9/9

那是一个傍晚
也许生活需要一截黑墙
上演简约的情节
老人小孩河边的妇女
大地开放两朵金灿灿黄花
废墟结束了一个时代
饥饿的猫头鹰喝着苦茶
我穿上长布衫
红色出租车睁开双眼
打开虚构的大门
满屋都是师傅和他们的徒弟
2002不再蓬头垢面
若干年过后
当我们在剧场相遇
能否在对方找到各自的影子
2002/9/8

这棵树已经长了四十多年
腹部被蚂蚁镂空，两只牛肝耳
变成鸟巢改变了属性
春天哮喘病复发几片新叶
光合作用蜕去一些经历
一切就是这样简单
如同谁也无法预料自己的命运
到底会不会在晚年到来之前
有所改变或不会改变
当我想起在林区的生活
那些年多水灵，绝不像现在
耗尽一年时光只是扔掉几件过时
的上衣。平安夜里
灯火辉煌，浮世歌舞升平
我却很容易地被一个词烫伤
“深度”，就是这个阴谋家
搅得我有些心神不定
导致输掉整场赌局
我明天还会下几个赌注
万一真的赢了，一切，一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