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
作者:上官谷二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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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3-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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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看着躺在病床上还和我开玩笑的幕华,我哭笑不得。 昨晚还叫的没人腔,今天上午一听医生说完“只是破了点皮,对他的生理功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的时候,竟然高兴地大笑起来,还问我“任鑫,你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是不是这个道理啊?哈哈!!” 他妈的真变态,这个时候说这话。医生和护士怔怔地看着我们,搞的我们在场的男的女的五六个人无比尴尬,好像我们都属于变态流氓团伙似的。要不是他躺在床上,我真想拿他练练我早已不用的拳头。 飚子和“小屁股”,我和我的嫣然加上大利在医生走后,逼着幕华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自从“鹿茸”跟他回家后,他发现这女人不光长的丑,性格还很怪癖,闹点小别扭动不动就对幕华下死手,曾经多次踢他下床,还照脸扇过几个大耳光。每当这事情发生后幕华就疯狂地揍她,甚至动用满清十大酷刑,目的就是想揍跑她了事,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就疯狂地折腾呗。前天他将她给狠狠地打了一顿,不曾想到昨天中午饭时“鹿茸”竟然将安眠药拌在了给他刻意褒的鱼汤里,把他给搞倒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胶带缠住,“鹿茸”手里拿着刀正要残害他的弟弟,并狠毒地说“专门要等他醒过来,慢慢地让他享受个够”。他就不停地哭着求啊求,她就不停地骂着割啊割,直到我们神兵天降,把他给解救了。 最后他还给了这件事情一个总结和定性,“我其实就希望这样的结果,这样我们就可以真的分开了,我再也不需要想着办法甩掉这个臭女人了!我老妈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给我说你和这个女人是天生的对头,是生生相克的!看来还真的让她老人家给说中了!”
对整件事情的描述,我没有想到幕华竟然都是用非常轻松的语气给我们娓娓道来,令我们面面相觑,对这样“无耻”的人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既然不适合在一起就分手吧,还搞这么样的名堂,难道想变态不成?还要引用“白脸婶子”话,真让我都为他脸红。忽然我真的感觉幕华变了,变的让我有些害怕,从现在的感觉中再也找不到他从前的影子。 幕华又说已经将报社的工作给辞掉了,现在没事做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能在我的厂子里干事。我立刻说,“呵呵,你还是先将你的弟弟养好了,工作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啊!”到我的厂子里工作,我可是庙小装不下您这尊神,哪能陪不起啊,我和大利互相笑了一下。 嫣然表情木然地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示意该走了。是该走了,我觉得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探望“病人”的意义,我甚至从昨天晚上持续到现在的对“鹿茸”的愤怒感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病不在弟弟上,应该是他的脑瓜出了点问题。 看我们要走,飚子和“小屁股”也说要和我们一起走,幕华显然有些不高兴,脸顿时拉了下来。我们谁都没有理会他的表情,一哄群地都走出了病房。不高兴是暂时的,如果你小子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痛苦可是一生的,慢慢想想吧,有好处,下次也许命运也许不会这么便宜了你,我心里想。 我叮嘱飚子,那个“鹿茸”还在派出所里,找个人保释出来得了。只要她答应从今以后她和幕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就放过她这次。反正幕华的目的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基本上能保证他的实现就行了,昨晚大利的那一脚踢的不轻,我们这些局外人做到这一步也不方便多问太多了。大家基本同意我的说法后,便一起来到了发廊。 其实飚子、大利和我心里对幕华的这件事情的感悟都挺深,听语气也听出来了。看来得罪女人没有什么好处,弄不好落个“性残废”,再甚至小命也许就搭上了。
今天的事情还真的不少,一个朋友介绍了一个装修队今天要开始把厂房装修一下,大利要求我到现场指挥一下,或者把各种意图告诉他们,免得装好了我又这事那事的,他要去叔叔那里看能不能找些“赞助费”。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一直要求他能再多出些钱,我的风险就会少一些。这逼坑扭几天才搞了不到二十万块钱。我给他出注意,看能不能在老头子那里先“借”些钱,也同时能增加一些他老人家‘参与’的热情。 我给大利说,今天晚上约好上次招的那一男一女开个会,商量一下购买设备、以后的生产、组织管理等现实问题。 大利笑笑说,“你才想起来,我早就给那个男的‘总工程师’下了任务,他姓施,施工的施,让他写出一份报告来,详细列出:设备购买计划、生产计划以及技工的招聘培训计划等,等装修完成了,我们计划由他和秘书出面继续招一些员工,总之一句话“各项工作做的务必要让任总您满意才可以”。 听了这些我确实挺满意,这小子想的还算周全,我前几天忙着钱的事,没有想这么多,就是想了也不一定能想的像他这么细致,看来他在地铁施工公司的工作经验可是起了不少的作用。
嫣然说她也没有什么事情,要跟着看看我的工厂到底办到什么样子了。我想也好,正没有车呢。她不知道我将她给我存折已经在中行开了个储存箱给存了起来,心里一定以为我用的是她的钱,所以债权人要考察一下投资的情况我是没有什么理由,我装作很乐意的样子让她陪我上路。 还没有到梅林关口,我们便给塞住了,听说前面好像出了点车祸。我昨天被幕华这么一折腾,坐着坐着便差点睡着了。见我这样,嫣然心疼地将暖气打开,座椅也索性放平了让我好好的睡一会。我心里确实美的很,什么时候我有实力请得起嫣然这样的女秘书,那就更美了,我将左手放在她挂档的手上,摸着摸着便睡着了。 由于大利事先给装修工头“老刘”打了电话,也免去了我的一番自我介绍。我将装修的原则给他明确了一下,既然是包工包料,料一定要给我用牌子货,既要让我少花钱有要装的有气派,不落俗,也不能太洋气。 听了我基本上不懂行的话,老刘装做尊敬地用笔记在本上,我知道他也许在整个的装修工程中都不会翻这个本子,但他现在的表现确实让我感动。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像他这么恭恭敬敬、郑重其事地把我的话当作指导思想给记录下来。算了,不多说了,仔细想想做什么都不容易,钱他肯定是想多赚得,活也肯定会对付地,但钱吗我还是要控制严格地,丑话我也给他说在了前头,如果验收不合格,30%的装修款可真的没有了。我没有吓唬他,我相信毛大利这点还是能做到的。
支开老刘,带嫣然粗粗地参观了一下厂房,她还挺满意,也给我提出了不少装修的建议,更能提醒我工厂的装修一定要符合消防等工业安全方面的要求,要不可能会添些麻烦。 心存感激之余,我快速地搬过她的小嘴,“波”了一口。事发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害怕被别人看到,我便已经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样子,气得她照我的后背一阵子好打。 我赶紧找个话题说,“嫣然,如果我让你来我的厂子里总管财务工作,你愿意吗?” 她笑了起来,没有回答。 “怎么?看不上我的这个小厂子是不是?”我接着问。 “当然不是啦,只是…只是你以后会明白的吧!”看我又有些认真了,她吞吞吐吐的咬词不清起来。 “明白什么?你马上都成我的太太了,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我的语气里透出些许的不满来,我是想逼她能立刻给我解释清楚更好。 “我想,这件事情还是等你和我爸爸见过面再说吧,我保证!”她可爱地给我拉钩,其实这事哪里要得了什么保证,她说不行是正常,我肯定不会让她牵强答应的吗,可她又摆出了她老爹,看来确实是有什么情况瞒着我了,我心里想。 忽然手机响了,竟然是李钰,这逼怎么冒出来了。 “傻逼,我以为你去世了哪!怎么又活过来了?才知道给哥哥我打电话?”我喜欢开门见山地问。 李钰的声音显然有些憔悴不堪,低低地,“是死过一次了,不过我现在需要你马上到机场来接一下我,见面再说吧!” 我真想说我忙,走不开,可心里非常想见见他,“好吧!Wait me , Baby!” 看看装修现场也没有什么需要安排的了,我匆匆地叮嘱了一下老刘,装修的速度一定要快,但不能以牺牲质量为代价。便和嫣然上了高速,一路朝机场赶去。 在机场大厅门口怎么也找不到李钰的影子,只好打通他的电话。这逼正在二楼喝茶,刚开始喝。这地方死贵,他李钰还真能享受得起,“真他妈穷装!”我闷闷地骂着,和嫣然快步上了楼。 刚进门厅,就看见小逼翘着‘二郎腿’休闲的品着茶,看见我们便潇洒地朝我们猛挥手示意。看神态不像有什么大事在他身上发生过似的,看来这逼是骗我的,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 *** ,你还真能装的起,这里的东西贵的像喝血,我拒绝在这里继续坐下去!”看李钰极力想让我们也坐下陪他坐一下,我心里有些愤怒,“你走不?不走,我们这就回去,把你个 *** 凉这啦?”我拉着架子就要走,嫣然在一旁不停地拉我的衣袖,提示我说话要注意,不要总是脏话。 “不要紧,哎呀,他李钰从来对我也是瞒嘴喷粪的吗!”我赶紧笑着给她解释。 李钰看我神情不对,便挥手招服务员埋单,嘴里嘀咕着“不能给你小孩子家一样,走走,回家再说!” 我胜利似的跟嫣然翘了翘头,意思是‘怎么样?还是哥哥赢了吧!’ 她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不知道丢人!人家那是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沾沾自喜起来啦哈!”说罢狠掐了我一把。 看得李钰直拍手叫好,“有人看不过去吧,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李钰的行李还不少,大包小包的四五个,嫣然急忙帮着拎,我才懒得管,把你们累死拉倒,看你们还敢对抗我不。 嫣然开车,我仔细看了看李钰。脸色不是太好,青白之中透着疲惫不堪的影子,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还是觉得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你到底去北京干吗了?”我回头问了一句。 “上京述职啊,哈哈!”他一回答就没有个正型,“我向朱总理汇报一下我们开发廊的心得体会,以及取得的成就,同时也请他下个红头文件,让深圳的大官小官的没事常到咱‘蓝月亮’坐坐,同时也网开一面,让那些工商税务的滚一边去,给咱们免税!呵呵!” “ *** 就是傻,越说越不着调。我是真的问你去干啥了?不说我他妈……”看他笑得如此之浪,我咬牙切齿地用双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把他捉住,然后重重地在膝盖上掰碎的动作。 他瞥了一眼开车的嫣然,对我伸出中指,另一只手配合着做了个下流的套圈动作,看我默默地瞪着他,他在后座捂嘴“嗤嗤”怪笑起来。嫣然觉察到我们有异动,伸手打了我左臂一下,装作生气状,我赶紧笑脸相向。看我这样,李钰更笑的颤起来。 狗改不了吃屎,简称狗屎。我和李钰都属于狗屎的类型,三句话骂不离口,五句话必有流氓动作。要不是嫣然在场,可以想像我们车里早就骚气荡漾、黄话满且溢了。这就是朋友,狗屎朋友的确切定义,我想。
车到皇岗,嫣然说有事要先回‘怡景花园’,完了还不忘叮嘱我今天一定要回“家”去睡,不然没完。我指天发誓,一定不辱使命,让她放心侯着就是。 大利还没有回来,实在撑不住瞌睡了,我和李钰便挑了个大房间,准备先养精蓄锐一下。 都睡下了,我还是犯嘀咕,便追着问李钰,“你个 *** 到底去北京干吗了?”大有他不说,便要动手的意思。 “你小孩家懂啥,说了你也不懂!”他还是扯蛋不止。 但我已经从他眼里看出一丝的忧郁,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忧郁,“你肯定有事瞒着我,你不说,我们朋友都没得做!”我开始重语相逼,这也是他逼的,老不说,我那么急性子,不是想杀吗。 “你真知道?”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认真地说。 “废话!”我说,完了点上一支烟,看着他。 “我生病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也许活不长了!” “啥病?”我急切地问,“还活不长了?又严重化了!” “肾炎!”他说。 “哈哈,肾炎,就是腰子发炎了呗,你他妈别骗我了,我比你玩的多多了,咱的腰子还不是好好的!”我顿时笑了,我觉得他的玩笑开的也太没有水平了,他说有肾炎,我还有‘腰子炎’呢,只是我的腰子一发炎,就要找个女人释放一下就好了。 “是真的!”他有点生气地说,“而且很严重,也许你哥哥我不久就与世长辞了!哈!”他笑的有些苦涩,我为我的失言后悔不已。 “不要那么悲观吗,不就是个小肾炎吗,咱好好养着不就得了,大不了暂时不沾女色吗!哈哈!”我只好装作开怀似的笑着宽他的心,“在北京都看了?为什么又回来深圳?” “我先是在深圳好几家医院都查过了,只有‘人民医院’的诊断和北京的相同。在北京我做了‘肾穿刺’,结果一出来我就回来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安排,我怎么能在那安心的住院呢!”他说着竟然伤感起来,我也乐不起来了。 “你也不早跟我说,你就在那安心的治病吗,这里不是还有我吗?”我说。 “你他妈的被开厂子的事搞的头都烂了,哪里还能分心这么多事。”他笑了笑说,“发廊的事情有‘小屁股’顶着,我倒不担心,‘男人世界’的生意没有我是没法支撑的。我想处理一下,再回去治病。咱店里的钱我拿了三万,没有给你商量,你不会介意吧?哈!” “你把我看成什么了?这不侮辱我吗!别提钱,提钱伤感情。那就算我为你治病给的钱,你不要再提起,不够的话,你吱声,我还有很多呢!哈哈。”我最烦朋友动不动就给我提钱,尤其是他这种拿钱救命的时候。不管我现在的钱是借的贷的,我为他李钰可以再去借去贷,反正我心里觉得他李钰跟我够亲,我那样做值得。 “别拿话感动我了,好不?我知道你开厂的钱也是东借西磨的高利贷……”他善意的嘲笑着我说,同时不停地摇着头。 “那你别管,反正你病好以前不要跟我提钱,不然我跟你急眼!”我也笑着回应,把个烟屁股狠狠地丢在墙上。 我拒绝和他再在一个房间里休息,安排他躺下后,我轻轻地离开包间,来到大厅。 ‘小屁股’正在收钱,和几个相熟的客人聊的火热。见我来了,便着急地问李钰李大老板的情况如何。 每次看着她我就想笑,衣服虽然不是怎么好,但也穿的花里胡哨的,我们改革开放二十年的成果在她身上体现的一览无余,真不知道飚子怎么就爱上了这主。飚子这逼也是,自己制服一穿,就不管她了,反正到现在我没有见她穿过飚子给她过什么高档衣服。想想她整天为店里忙里忙外、牵肠挂肚地,我心里还真过意不去。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有给她发,现在就给她吧,反正李钰以后去住院了,这里可就她一个扛着了。 算过帐目,我多给了‘小屁股’一千块钱,并要求她能用这钱买身高档点的衣服,别总穿些破烂来糊弄飚子,小心有天把他糊弄跑了,她就后悔都来不及了。她很不以为然地说我也穿的一点都不像个老板,多说也就能算个深圳的贫下中农。 我俩正说笑着,大利的电话打过来了,在话筒里听到‘小屁股’的笑声说“别鸡巴打情骂俏了,我把两个员工都用车拉过来了,赶紧说个地方吃完饭谈正事!” 二十
我第一次见到大利招的这个两个人,男的我倒是很满意,挺成熟,像个干事业的样,说的技术上的问题把我听的就像个门外汉,其实我和大利就是门外汉。那女子就不敢恭维了,除了长的够靓,气质还有点外,其他无论谈吐、知识面都很有限。找秘书又不是找小姐,我看大利一定是把这两件事情给搞混了,个人目的性很强。算了,用人之秋,暂时就不惹他大利不高兴了,反正今天这一见面更加坚定了我炒掉她的决心,不然早晚是个祸根。 男的姓施,我们便称他为“施工”,按照大利的意思暂时把他定为我厂的总工程师,反正一切技术问题,他说了算。 施工正经八百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准备的文件,厚厚的一搭,手写的,看来确实下了不少的工夫来执行大利的命令。 大利朝我仰仰头,笑笑说:“任总,看我们施工确实有料啊,就这几天的时间已经把我安排的任务都准备出来了,哈哈!” 我知道他有显功的意思,不便打击他,便说:“好啊,让施工先把具体的想法和思路给我们介绍一下,具体的细节问题会后同毛总您商量商量,凡事总要求个细致,细致之处呢就要经的起推敲。施工,你说是不是?” 施工笑着说,“当然,当然,任总说的对,我的这些报告呢,只是个初稿,时间仓促,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修改,还需要和两位老总商讨一下才好!” 下面的两个小时基本都是施工主讲,中间夹杂着我和大利的提问,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询问。看来技术上的事情真的不是想想就能想得明白的,施工凭着几十年的技术和管理经验的积累,给我俩不厌其烦地解释,后来我确实也觉得大有斩获,对这个行当了解不少。 后来说到购买设备的费用时当真把我给吓了一跳,竟然需要八十多万,其中还有一些二手的。我以前想怎么也不会超过五十万,便让他再仔细算一下,在能保证产品质量的前提下尽量地多用一些便宜的设备,二手的东西,要出去考察一下才能下结论。 最后定下来,有大利和施工就购买设备的事情在国内考察一下,找到合适的,尽快下定单,不要耽误了生产。明天就准备起身,深圳的事情我来协调。我心里知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能把大利的老叔给照顾好,就算是成绩了。 那姓王的女秘书整个过程只是在掏出的本本上来一味地记录,我也不知道她在记些什么东东。我让她把记录的本子拿来我看看,她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还是递了过来。随便翻翻,基本就是个提纲,倒是在最后的底页上画的一副速写挺值好的,说好,是因为我第一眼就看出她画的是我的脸部轮廓,还挺传神的,不觉得心里有些窃喜。不会吧,难道我又要多一个崇拜者,哈哈,来者不惧,可能大利的“阴谋”就要泡汤了吧。 看看她,她已经羞的把头快要埋到桌下了。我装做没有看到她的杰作,把本子还了她后说,“记的还不错!做个秘书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哈。你这几天多到我们厂房去点,正在装修,顺便盯一下,我怕他们给咱们偷工减料。有时间把施工的这份报告打出来,形成电子文本,以便于存档!” 她急忙点头称,“没有问题,任总你放心吧!”说毕还笑了一小笑,果然美的还可以,大利这逼的眼光总是那么对我的胃口,我在心里骂道。 问问大利,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宣布散会。出了这家“咖啡语录”,握手后先让大利把施工送走,看她也要上车走,我急忙把她喊住,“王小姐,这几天有时间再到一些家具广场去转转,把我们以后要买的办公家私打个谱,下次给我汇报一下,OK?”顺便将握手的时间拉长了将近一分钟。 看来我又有点心猿意马起来了,那没有谋面时对她的种种不满的想法已经去无踪影。如果今天不是嫣然下了死命令必须回家,我还真想多跟她聊聊今后的“工作”,不过就怕大利心里不高兴,就此作罢,反正时间有的是。她的心已然被我看穿,我还怕他大利能有什么不良企图吗我,我在心里差点笑出声来。
回到‘怡景花园’的时候,厅里的大钟刚刚“咚、咚”地敲完十二响。嫣然正躺在沙发上看连续剧,见我来了,把遥控一甩,跳起用两腿夹在我胯上,大声兴奋地笑着,用嘴巴狂吻我的脸,撒着娇不愿意下来。 我确实累了,感觉平时很轻的她,此刻竟沉重起来。在她的要求下,我带着她原地转了几圈,实在转不动了,绕到沙发边上便将她温柔地放在沙发上了事。 “太累了,我转不动了!”我解释说。 “不行,不行,这么点体力,就敢来看我?把我这当成疗养院了?”她故意怒斥着,两条腿不停地空蹬着,像个孩子似的没完没了。 她这一句话真的刺痛了我,难道我不应该把这当成休息的窝吗,你这个女人口口声声准备要嫁给我,难道就想要没有休止的折腾我?你和我之间除了性爱难道就不能关切一下我身体吗?我知道我这么想也许同她的真实想法有些差距,但我心里一酸,竟然掉下泪来。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松松地陷在里面,用手捂了脸,不能再说出话来。 本来等着我好言哄哄的嫣然过了半晌才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便焦急地用双手掰我捂着脸的手,不停的问着,“怎么了?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我的眼泪也没有滴出多少,在手掌几次的摸擦下几乎消失已尽。可能她的话是出于无心的吧,也许是我太在乎她了,她的话才刺痛了我,我想。 “没有啦,没有出什么事情!”我拔开她的手,认真的说,“只是感觉有些累,真的!” “不是因为我吧?我可没有刻意的惹你生气啊,是吧?小哥哥!嘿嘿!”她近乎讨好的语言和表情真的逗乐了我,我实在没有理由不笑出声来表明不是因为她的原因。 “我知道你累了,可我每次见到你实在是忍不住想折腾你一番,你知道我今天等你等的有多苦吗?”她摸着我的头发,我的头枕在她极富弹性的大腿上,鼻子贴着她的睡衣,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把我给陶醉了。眼皮就是不听使唤,听着她温柔的絮叨我感觉我已经进入了浅浅的梦乡。 “这个家伙,你真的睡着了?真成了小猪猪了,只知道睡啊?”她不停地拨弄着我的耳唇,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既然能听到她的声音,我当然没有睡着,就这样装也要装到底吧,我幸福地想。 枕玉腿而浅睡,软香为食;听絮语而自乐,妩媚是药。 享受此刻的意境,问世上又有谁能忍心抽身而退呢?至少我不能,我倒要看看她嫣然怎么对付我这个装相的猪猪。 就这样拍着,嫣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我,最后竟然笑着哼起了儿歌,歌声婉转,犹如仙乐。我真的没有想到她唱起来会这么动听,伟大的母性啊,是每个女性与生俱来的天性,那种包容的大气是融化任何钢铁男儿血性的万能武器。 我何尝不想真的是她的儿子呢,就躺在这样漂亮妈妈的怀里,躲避世上的风雨。儿行千里母担忧,我远在X城的老母亲定是每时每刻的在挂念着我,她现在最大心愿是我能在这里有一个疼我爱我如她的媳妇,来代替她执行未进的母爱。见过了嫣然,每次打电话,她都在明确的提醒我,尽快和她完婚,免得到手的天鹅又飞了。知儿莫过母,她早已看出我非常的喜欢嫣然,虽然我总是在口头上满不在乎似的,母亲给我下过死命令:放跑了嫣然就不要再回家,其他再好的女孩子她都不稀罕,就她了。我知道她第一次见到儿子领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认为我是前世修德才白捡了,早就对得起我了。怎么会知道她的儿子原来是非常受异性欢迎的人物,漂亮的姑娘我能大把大把给她拎回家。 听着歌声,想着想着,我竟然真睡着了。醒来时竟然是赤条条地躺在铺了羽绒被的地板上,身后当然是同样赤条条的嫣然紧紧抱着我,柔柔的壁灯开着,落地钟“嚓、嚓”地履行着责任,只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听来特别的刺耳。 我一般在夜里不会无故醒来的,这次我承认是尿给憋的。我轻轻将嫣然的手拿开,起身到洗手间放水。 既然醒了,就很难快的睡去,为了不惊醒嫣然,我索性随手披了件衣服搬了个“木鼓”来到院子里。
夜真静,静到可以听到很远处的汽车发出的低低马达声。没有月光,又是满天的星星一动不动地装着木偶。栅栏柱上的灯球发出昏黄的光,一阵风过,暗影里的那些花草们更加婆娑起来。 其实我的生性是爱静的,只是在这混浊的世道里,难得找到片刻静谧的感觉。 可想想这终日忙忙碌碌,我需要的仅仅是钱吗?当然还有女人,我自回答。难道没有了钱和女人,我就不能维持这份澎湃的激情了吗?美女性爱、富贵有加难道就是我此生的最高追求?难道我已经堕落为如此低俗的人,可没有金钱、女人,在这个现实而又缺乏信仰的社会里,我无法保留我的高尚,或者我已经没有了高尚。 如果说嫣然可以满足我对女人和富贵的追求,可我为什么又把她给我巨款束之高阁,每见到一个甜美亮丽的女人又会从心底升起强烈的占有欲望?我对美色和物质的最高的度又是多少?我无法回答我自己。 欲海无边,等我释怀回首时,是否还能找到所谓的真理的海岸,至少现在我就不知道放弃了这些我天天挂在心头的志向,还能不能算个深圳“人”。无法释怀,我同我所在的这个社会已经没有了信仰,有的只是对金钱的追逐,我曾经发誓此生一定要尝尝“有钱的味道”。 大丈夫居世,生当封侯,死当庙食。不然,闲居可以养志,诗书足以自娱。或轰轰烈烈,或平平淡淡,只求一个痛快。现在我想要金钱和美女,他日无欲再平淡也不迟。我好像暂时找到了灵魂的归宿,裸露的双腿几乎凉的失去了知觉,确实,这深圳的春天有些冷。
回到厅里时,嫣然依然在继续着不为我所知的梦。 看着她梦中带笑的样子,心里宽慰许多。我累就累了,还害的她陪我睡地板,不过这样浪漫一下也无妨,松软的大床上是找不到这种感觉的。我甩衣睡倒,将她的头放在臂弯里,好暖和,不忍心将冰凉的身体紧贴她。 她还是有了觉察,喃喃地说了句“怎么这么冰啊!”,便不再言语了。 我在微弱的光线里欣赏着嫣然的娇微呼吸,气息打在我的脖子里,痒痒地,我的嘴唇很轻地在她的额头上“波”了一下,不久便又幸福地睡去了。 再次醒时,是缘于满屋的面包香气。厨房的门虚掩着,隐约听到嫣然哼着小曲。 我轻轻将门推开,蹑手蹑脚向背着门的她袭近。果然,当我从后面贴紧她时,她的惊叫着几乎把手中搅拌的鸡蛋盆抛出手,幸亏我抓住了她的双臂。 接着我顺从地接受她一阵狠磕,当然我的温顺最后还是战胜了她的盛怒,将她的情绪很快招安。 “下此不许这样了,不然我阉了你!”她偎依在我怀里,捏着我的鼻子恐吓我。自从慕华上次弟弟遭劫后,嫣然多次使用“阉”这个字眼,每次听到时心里非常的不爽。虽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可想着总是把自己的终生性福寄托在她的“不阉”上,还是有些怕怕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咱们可是拴着万日的情谊呢!要让我死,我坚决恳求你爽死我算了!”我每次都坏笑着回复她,这次当然没有例外。 “切!”她猛地抓出盆里的鸡蛋回手抹在我的脸上,“给你美美容!”接着便大笑着欣赏起来。 “出乎俺的意料,不过我喜欢!哈哈!”我笑着顺势抱住她的头,将脸靠在她脸上,一阵子磨蹭,接着便堵了她的嘴,舌上沾着蛋汁在里面嚣张地到处乱窜着,她便只有“呜、呜”抗议的份了。 她开始想挣脱,筋疲力尽后便不得不被动享受起我的旷世绝吻来。与其徒劳的反抗,不如迎合着享受,这大道理嫣然显然已经领会。在“热吻”这个技术环节上,我较她还是技逊一筹的。我们同时偷眼看看对方,同时大笑起来,蛋青加蛋黄除了美容外,把我们搞得太像“稀屎扑面”了,很是不雅。 嫣然的棉质睡衣质地柔软异常,仔细摸索间才发现她原来是超真空上阵啊。“超性感的女神,我爱死你了!”我呻吟似的喊起来。弟弟很快亢奋起来,嫣然也有些不能自已了,握着他不舍得放开。在厨房,哈哈,值得尝试,我要求立刻开始。 “你洗澡没有?”嫣然竟出奇地清醒过来,气喘吁吁的问我。我笑着摇摇头,“应该没有事吧?!” 她猛地推开我,“我不!坚决抵制‘不洁性行为’!”作坚决和我保持安全距离状。 “好好!我洗,我洗还不行吗?”我兔子似的跑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冰冷的淋在弟弟身上,一阵胀疼,我痛苦地叫出声来。 半个小时后,我和嫣然的姿势定格在碗橱下。她的姿势依然诱人,手紧抓着橱的把手,漂亮地金鸡独立着,而我却已经回天无力、鸣金收兵了。 此时电话铃声响了,还挺通人性,不是在非常时期,我心里骂着。 嫣然听完电话后,脸色顿时紧张起来。招呼我,“快点,我老爸要来了,已经进关了,赶紧收拾一下!” “那我上哪跑?”我也有些惊慌失措了。 “跑什么跑,我就是约他来看你的,全中国都解放了,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说完她“嘻嘻”地笑起来。 “看来用‘深圳速度’是不行了,只有赶乘‘任鑫特快’了!”急慌中我还没有忘记嘴贫。当然动作不能停,冲凉、刷牙、刮胡子,穿衣、擦鞋、搞头型,当嫣然她爹按门铃的时候,我已经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一份不知道啥时候的报纸在装相了。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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