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
作者:上官谷二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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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3-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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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听了大利和飚子带来的好消息,我高兴半天,也来不及骂他毛大利了。 飚子说,福永方面注册的公司基本上已经成功,就差没有把执照给拿回来了。 大利说,他叔叔说合同的事情一个月内就能订下来。 我恨不能上去各亲他们一小口,大笑着今天晚上一定请他们的客。看来只有我这方面钱的问题没有完全解决了。 我找到玉艳,告诉她“东风俱备,只差老黄的资金了”。玉艳明白我的意思,用我的手机打老黄的电话,俩人嘀咕了一会,她高兴地给我说:那边老黄答应资金明天肯定会到位,我明天在工商银行注册个帐号,直接给我转过来。 她低着头,有点伤感的说,“我今天晚上就要到华侨城住去,可能我们不会经常见面了吧?”说完,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明白她现在最想听到我的一些恋恋不舍的话语,但我的经验告诉我,不能说,说了可能会麻烦。厦门的‘小米’就是在分别时我的一句“我还是很爱你的!真的!”,长时间对我纠缠不休,害的不光我的手机换了,还连累了厦门的同学‘小雷’也把电话给封了。 我笑笑,轻描淡写的说,“哈,走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黄肯定会善待你的!我们也许还会见面的!”说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但我用余光瞟到她的眼里立刻充满晶莹的泪珠,直到她狠狠地转身离开,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已经很久没有接待除老黄以外的客人了,我还专门给她拨了一个包间专用,当然老黄也给了相应的补偿。 她将包间的门很响亮的带上,我估计她大哭一场应该不意外,也许是我刚才的用词错误吧,毕竟给别人当‘二奶’又不是真的嫁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清楚记得她那晚说“现在我就是她心底最亲近的人,她永远真心的爱着我!”的,我当时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拿什么来回报她的这份爱,我从心底从来都没有爱过她,这跟她做的一切都是在交换啊,我不敢承认对她有任何的感情。在金钱利益的驱动下,我强迫着她的这份感情畸变,我是在出卖她的感情、只是出卖了我自己的本不太高尚但仍小有保留一份质朴的扭曲的灵魂。 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出窍,跟随着玉艳钻进包间里,来安慰她受伤的心。我钻进她的心里,那刻因剧烈抽搐而有些发抖的心,分明听到它在说:你任鑫出卖了我,我在为你付出我所有的爱,你却绝情的连一份伪装的怜惜都不曾对我说出,你给我记住:我是为了你的高利贷才答应他老黄的,我要让你一辈子欠我的,一辈子都不安心。
感觉后脑被人拍了一掌,“你个吊人,发什么呆!” 我差点一个趔趄,飚子笑着站在我旁边,“喔,我在想事情!”我回过神来,和他一起走进‘小K’的包间。大利正和他说笑着,看我们来了,恭敬地起身叫“鑫哥,你好!” 真他妈的当小弟当惯了,叫哥哥叫的这么顺口,奴性不改,我心里想。 不可能让他在我这里呆太久,影响生意,至少这个包间让他给占着,就少了一点经营空间,不值得,也没有多大的必要吗。 我问大利:“张杰他们在深圳还有没有其它的据点?我建议让飚子开个警车过来把他接走,在这里也不安全,‘江西帮’随时都可能找上门来。” ‘小K’接口说,“有有,在黄贝岭有我们租的房子,还有几个老乡都在那里。不行的话,我先过那里去,怎么样?大利!”显然他很信任大利,一副唯他命是从的样子。 “好吧,小K,我这里有一千块钱,你先拿着,有了再还给我啊!”我的知觉是他毛大利在装大头鬼,就十几万的存款,我们还要开厂子用,这逼到还挺讲究的,出手不含糊啊。 ‘小K’不好意思的将钱收下,千谢万谢。 我想我也不能空说义气话吧,“你一会到我房间里把我的那双新鞋穿了吧,看看有什么衣服能穿,就换了,啊?!”我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毛,几件旧衣服就送他吧,就是亏了我那双放了半年没有舍得穿的皮鞋了,那可是嫣然给我买的,不知道多少钱,估计便宜不了。 飚子很不情愿的出去开车去了,我知道他从来都看不起这帮小混混,碰到他手里的,他从来都不心软,该揍的揍,该罚的罚。碍着我的面子,也没有放什么不乐意的屁。 我安排大利把送‘小K’的事办好,既要躲开人家的眼睛,又不要再出什么事。
找到孟姐,玉艳决定跟老黄的事情她还不知道,毕竟人家是带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孟姐听了我的解释,当然将我向老黄借钱的事省略了。她一脸世故地说是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人家想做小的,她也没有办法,她其实和玉艳也不是很熟,因为老家只是邻县的。 她既然没有意见,我更乐见其成,便示意今天傍晚老黄来的时候,我想躲开一下,由她送送玉艳,姐妹们有想送的就放几个小时的假,她连声夸我很有人情味。狗屁,我心里话,我他妈的最狗屎。 我走出发廊,有点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脑子里一片茫然,好像有很多的东西在想着,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放在心上。这一刻,这世上,还有没有值得我想念的人呢,我自问。嫣然好像突然出现在在眼前,真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她了,这刻之前真还没有太大的感觉。打通她的手机,说是很忙,一会给我打回来。 天有些阴,风中还夹杂着点点的雨丝,一点不冷,风带着雨点暖暖地润进我的发丝里。好久没有享受这大自然给予的这种恩惠了,整天忙碌于各种人中,连思想都快停滞了,我还是个自然的人吗? 不知道身边匆匆走动着这些人,相互没有语言地快步走着,哪里是尽头,难道我们都将成为悲剧人生的所有者吗?时间的匆匆已经将我们思考的空间挤空了、压扁了,于是我们便成了一群充分失去水份的木乃伊。 当嫣然还是经典地将车猛的刹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又没有了思考的空间。我傻站着,透过车窗看着嫣然这个让我曾经激情不已的女人,还是青春不变的那张脸,她为什么喜欢我?难道仅仅因为我的一点痞气、少的可怜的文气,还是我稍微算有型的脸?她也在注视着我,微笑着。她可能会错意了,我猜测。 看着我没有上车的意思,嫣然熄火下车,正面抱着我,仰头看着我,渴望的用嘴唇吻着我有硬胡茬的下巴。我吻上了她的嘴唇,就在这人潮汹涌的街头,我已经没有了灵魂支撑的身体就这么僵硬地吻着她。 我履行承诺,请大利和飚子加上嫣然在食街吃了顿便饭,他们也知道是用钱之秋,也不敢奢想美酒佳肴,只是苦了嫣然基本上没有太动筷子,看我脸色不是太好看,笑着装着不饿,还不停地给我夹菜。我一阵子心酸,心想,我要是不混出个名目,就绝对不会向你嫣然求婚的。我不停的劝他两人喝酒,自己也不停的喝,心里想喝醉了事,醉了也许就没有心酸和烦恼了。 不知道是怎么和她回到怡景花园的,当我醒的时候,我发现柔柔的灯光下嫣然守护着我,床头下有一个装着半边水的脸盆,尽是污物。 见我醒了,她急忙端水给我,握着她白嫩的手,我激动的说,“谢谢了,不好意思!” “老公!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的!”她竟然叫我老公,我有点怀疑我的听觉出了问题,这可是个敏感的称呼。 “你叫我什么?”我问道。 “叫你老公啊,怎么了?不想让我这样叫你吗?”她有点俏皮头歪着,笑着说。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很高兴又很害怕,但愿她不会是一时兴起随口叫叫吧,我也确实从心里想让她这么叫我。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女子,怎么就偏偏让我给碰上了呢?看来是俺家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积的德,上天安排我这一辈子要受这个恩。 “你真的想做我的老婆吗?”我很认真的问。 她宛然一笑,“是!” “什么时候想的?” “刚刚决定的,不行吗?”她还是歪着头的笑,让我禁不住不得不香了她面颊一口,真妈的太可爱了,我也是刚刚发觉。 嫣然问我:“还想吐不?不吐的话,快把这个脏死人的脸盆端出去吧!”说罢,捂着鼻子做呕吐状。 看看盆里漂着的污秽,再加上弥漫的酒气,她该是多遭罪啊,我他妈的到底喝了多少?好久没有这么傻过了,现在酒醒了,心里真是愧疚的很。
在嫣然的督促下,她给我好好的洗了一个‘泡泡澡’。想着刚才她母亲般耐心地给我搓身体,我躺在床上美的禁不住笑起来。再看看身边疲惫想睡去的嫣然,忽然想问问究竟,她是不是真的要给我做老婆,这事可不能含糊,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我暗自思想着。 看看床头上的电子钟,才1点多,不能让她这么就睡了。百般抚弄,终于把她的情绪给折腾出来了,她却宣布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她的下面还没有完全好,今天早上看时还有一点点。我失望的滚落在床上,大声的叹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看来只有自己搞自己了!” 嫣然从来都不赞成我用手淫的方式来泻压,所以也从来不帮我。我让她准备好纸巾,想三下两下自己搞定算了,这次她却百般阻止,说是如果我真的耐不住,便跟我做了,反正今天是扫尾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 我关切地说,“那样会得血麻病的,我可不能害了你!”心里其实非常希望能得到满足。 她笑了笑说:“我才不怕呢,为了你,让我死都愿意!”然后深情的看我的反应。现在女人们都怎么了,这话我听过好多次了,就为了我任鑫值得吗?我想。 她这么一说,反而把我的欲望值几乎降到了零点以下,我怎么忍心害了她,忍一晚吧。 “明天早上吧!”我说着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我可以忍住的,但明天你的身体不要不争气喔?我到时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啊。” 其实嫣然已经是很累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我弄回家的,一百七八的笨重身躯竟然没有把这个瘦女子给压趴了,又驻守枕边侍侯到这个时候,也许凭的就是真的想做我的老婆这个信念吧。如果换作是玉艳,她也会这么对我吗,我不敢肯定。我今天情绪的消沉,完全是被她的“出嫁”给弄出来的,虽然我也睡过她,但我同她在一起的感觉和嫣然绝然不同,甚至是“野花”和“家花”的区别。看来我也已经从内心把嫣然当成了“老婆”,所以她的一声“老公”把我给喊的心花怒放也不为奇怪了。 “你个大坏蛋,想啥呢?”嫣然在我脸上几下轻煽把我从内心的独白中打醒,“把我给挑逗起来了,就想逃是不是?”她一翻身骑在我的肚子上,俨然一个武士在马上耀武扬威着。 “真做啊?”我关切的问她,“我真怕你的身体受损,不利于以后的革命工作!”我一字一句笑着说。 “倒下我一个,还有后来人吗!”话刚出口她就发觉不对劲,便又改口:“倒下我一个,不准来后人!!听到没有?”还佯装掐着我的脖子,晃着说。 我整个给笑翻了,她尴尬纠错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看来今晚是不“爱”都不行了。 我短时间内重新披挂完备,要她帮我上套。 “不用那东西好吗?”她弩着嘴巴,贴在我的耳边娇喘着,“我不想咱们爱总是被一层膜给隔住呐,我要真正的贴近你,和你融为一体!” 我撇着嘴笑着应允了,“好好,好!就满足你一次啦!” 她从鼻子中不屑的“哼”了一声,翻身就要下马。我赶忙把她拽住,扶正了,双手掰下她的头,亲吻起来。 进入做了一会,果然感觉不同,已经久违了这种滑滑的感觉,以前只有和“小米”这样过,其他人还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看来我和嫣然已经进入了感情的升华期,不能不真枪上阵了。 坚持了很久,她含着我,匍匐在我的胸上稍作休息时突发奇想的问,“你说我们现在的样子像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哈哈”我打了个语顿。 “说吗,说吗,我想听!”她焦急的说。 “从前有一棵大树,枝枝杈杈的,在树的顶部那有一个鸟窝。一个调皮的女孩子硬是要爬到树上去掏鸟蛋。”我咽了一下口水,暧昧着说,“她爬啊爬,终于快到树顶了,她觉得反正是已经到手了,就想抱着树干休息一下。” “谁知道树很滑,她一不小心顺着树滑了下来。还好,她碰到了一个大树杈,停了下来,她索性坐在树杈上休息了,又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头,原来……原来那树杈插……”没有等我说完,她就大笑着打断了。 “太形象了,太形象了。我觉得不是个小姑娘,应该是个树袋熊就更好了”她补充着说,“我就喜欢树袋熊懒洋洋的样子,嘻嘻!” 看她捂着嘴巴笑的发颤,我不失时机地动了起来。我还从来没有想到做爱原来还能做出如此的境界、如此的乐趣来呢,我暗自称奇。 大雨过后,她依然不想下来,说是要像树袋熊一样趴上一个晚上,那我怎么受的了,便千哄万哄的把她劝下马。当她从洗浴间里洗完出来的时候,我早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八点起来时,嫣然已经把早点做好。我坐在餐桌前一阵子狼吞虎咽,昨天晚上吃得全吐了,确切的说今天我是被饿醒的,不然的话,傻子才这么早就起床呢。 “慢点,慢点,多着呢,不够我还给你做呢!哎!”实在看不过去我饿鬼的样子,嫣然在一旁笑着说我,眉目间透出幸福的光晕。 她又给我端出了煲好的燕窝,说是要给我好好的补补。看她托着腮帮子看我吃着,我更装作白痴样,傻笑着嚼着并露出牙齿朝她嘿嘿的笑。 “看你那傻样,好好的吃。吃完我还有话要问你!”她装作生气的说。 她将我餐具收拾利落,一边解围裙一边问我,“你有件事情一直在瞒着我,是不是?” 什么事情,我瞒着她的事情太多了,这一时哪能猜到她提的是哪件,我脑子一转悠,便装傻说“什么事啊?没有啊!”坐在沙发上直盯电视,不望她了。 “什么事,昨天毛大利和刘飚都给我说了,你还想瞒着我,你想瞒我多久!”她上来一把拧住我的耳朵,力道还不小,看来这俩个鸟人一定抖出了什么猛料。 “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满脸堆笑哀求着说,“你放了我,我再说!” “说了我再放!”嫣然丝毫不为所动,手下不留情地暗自加劲。 “鬼知道他们说了啥吗,要是挑拨离间我们,你不冤枉洒家了吗!你先说出来听听吗!”我知道将所有扣妹妹的事情全部坦白,下场肯定非常惨,也许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便借力打力,只好逼她先开口才能应付得来。 “提醒你一下,这段时间都在忙乎啥呢?”靠,忙乎的多呢,突然心头一惊,这俩狗屎不会把和玉艳的事情透给她了吧。 我用力把她的手打开,“没有!你不说我知道你指的什么事情!”我装作气愤加委屈的说。 看我真生气了,她顿时神情语气软了下来,楞楞地站在我头前。 想必不是什么敏感的事情,不然表现不会如此低调,我用眼角关注着她的表现。 “你是不是在忙着开厂子?”她说,“还借高利贷?” 原来是这事,我松了口气。看来她是嫌弃我宁愿借高利贷也不向她借钱呀,这好对付,只是这男人的事情,这向她叨叨个球事,真娘们!我心里暗骂大利和飚子多事。 我放松地上沙发上一躺,“我是要开厂子,我是在借钱,但我想在开起来以后再给你说的吗!” “那为什么要借高利贷?就一百万,对我来说也不是太大的数目吗!” 看来有钱确实口气大,我承认我不如她牛逼,可为了这一百万我几乎绞尽了脑汁,到现在钱还没有到帐,我容易吗我。 “你想想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跟你开口借钱,你当场不把我当骗子给轰走才怪呢!”我说,“我们又没有什么亲属关系,我没有理由相信你会借给我;你可能觉得不是大数目,但对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数目很大,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的钱,我就是那大多数中的一员,我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您别见怪!” 一口气激动地说下来,但基本的意思也算表达清楚了。 “没有什么亲属关系?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她有些激动,马上就要哇啦哭似的。 我赶紧拉了她的手,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没有结婚吗!我又不是你的老公,怎么好拿你的钱呢!” “今天就去打结婚证,我要嫁给你!”她在我面前蹲了下来,还是滴了眼泪。 “好好,小乖乖,我答应娶你!”我好声好气的哄起她来,不停帮她擦着泪水。 今天就去结婚,明天拿你的钱去开厂子,我岂不是还是为了钱才娶你,我那样还是个男人嘛我,先把你的情绪稳定下来再说吧,我心里盘算着。 十八
既然假作答应了嫣然的“求婚”,就不能不办的像个真事。 我的户口是南山区的,找到人家区婚姻登记办的电话号码倒是没有费什么劲,可咨询后才发现,要办的手续比我们想像的要烦琐百倍,又要证明,又要检查的,实在是陪不起,况且我连她老爸都没有见过,便和她商量着说:“这婚姻大事着急不得,慢慢来吧,到手的兔子跑不了的!哈哈!” 嫣然笑着“哼”了一声,推了我一个趔趄,“去你的吧,好像人家嫁不出去似的,恶心!” 我自觉失言,“不是那意思,是这个意思的吗,是不是…啧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等于没说,我只有一味地用傻笑搪塞着。 从心里来说,我确实想娶她,也很爱她,可是那应该不是现在。现在的我一穷二白的,自觉就低她一等,况且她又是为了给我钱才想立刻造成结婚的事实,跟把我自己卖了有什么区别,背着这样的心理包袱,以后的还怎么跟她过日子?没准生出的孩子都可能看不起我。对,不能用她的钱,如果她非得拿给我,我便暂时给她保管着算了,人要活的能看得起自己才行,不然我宁愿捏鼻子憋死我自己。 心思打定了,所以接着当嫣然将一本存有125万的中行存折硬塞在我包里的时候,我先是假装强烈拒绝了她,在她坚定不移的要求下,便勉强收下。用不用,还不是我任鑫说了算,再说了拿老黄的钱也可能今天就能给我转过来,留着吧,混砸锅的时候,也许能起大用处的。 “下个星期,可能我老爸能来深圳,你到时一定要穿的好一些,别让他瞧不起我的眼光啊!”一边说着一边还真像那么回事似的帮我更衣,拿皮鞋的,有些老婆的味道了,可我抬头看了看这屋子的装修和摆设,怎么都不觉得这是我的家,穷惯了,一下子还消受不起,再说了这也根本不是我的家吗。 “你爸要真的瞧不上我,你会怎么办?”我认真的问。 “怎么办,凉办呗!不要瞎想了,该干啥干啥吧,啊!”她的表情略显忧郁,眼神中飘过一丝不安,转瞬对我又眉飞凤舞起来,示意来个热情的吻别。看着她陶醉的样子,滋味万千,说不出高兴,却竟然想流泪。我想我任鑫要不能混出个样子来,就绝对不和你结婚,等着看吧,我的女人!
刚刚回到发廊还没有把屁股坐稳,黄老板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将钱准备好了,先要让飚子陪着同我签个合同,立刻就能到我帐上。真鸡巴恶心,怀里揣着大数额的存折,却要逼着自己去签一个吸血的合同,别人知道了准骂我有病加傻逼。 飚子正好在街上没事开着摩托瞎转悠,接到我的电话听说可能要大饱口福,便以猎狗的速度来到发廊报到。就这样的警察,还人民公仆呢,几乎天天闲着没鸟事,却能拿大把的银子,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比我要深刻多了;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不佩服人家有时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消除一些危害社会的危险因素的,这叫大众人民“养狗前日,用狗一时”。 老黄的钱一到,我们开厂子的事情就只能算是成了一小半。我特意在罗湖的阳光酒店安排了一桌,大利没有到场,我特意安排他去照顾他老叔,这叔侄俩个在一起,准是又陷进哪个温柔窝里了,反正又给了他五千块,基本上够他们造的啦。 一桌子饭菜挺好,和老黄谈的也挺顺利,其实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谈,就把各种承诺又认真、郑重地复述了一遍,听得老黄倍觉得自尊瞬时增强,伸手拉过身旁的玉艳呗了一口,笑着向她晃着高昂的下巴,意思着他的牛逼。 我知道他此举有两个目的,一是显示牛逼无疑,二是表明他已经彻底地占有了玉艳,可能还有暗示我和飚子不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男人间总是疑神疑鬼的怕自己的头上哪天会多顶帽子。我不知道他是否和玉艳圆房了没有,反正那口井早就被我淘过了,帽子是稳稳当当给他戴上了,飚子也知道这事,我俩同时会心的用嘴巴对笑了一下,心里更是高兴的要死。 开始就依偎在老黄一旁的玉艳勉强的迎合了他一下,笑了一小笑,又恢复了满脸的不高兴。到现在她就没有正眼看过我。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对此我没有任何的办法,你做了人家的‘二奶’,还要我秘密做你的‘小狼狗’不成?不过看看老黄略显单薄的身体,想想那晚玉艳的表现,我还是忍不住的乐,龟孙子老黄你赚我的黑心钱,我的玉艳非得让你折你他妈的三十年寿不行。玉艳玉艳,好好干,争取把他鸡巴给累断,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在合同上签了我的大名,还在这逼的要求下还专门买了印泥在名字按了手印。 老黄的车先到了发廊坐了一会,玉艳也像回了娘家似的瞬时被小妹们围着聊家常,我免费请老黄泡了个足浴。3点PM,我和飚子千恩万谢地把姿态傲然的老黄和玉艳送走后,互相看着几乎笑的岔过气去,飚子笑着大骂老黄个傻逼以为有钱就牛逼,没有想到背后是凭我任鑫的鸡巴才成了事。我顿时装作认真地警告他,“别瞎说,他听到了我就可能丧失我下半身的优良素质了,哈哈!” 飚子说是要回所里看看,免得有事不在又要挨领导吊。 让“小屁股”把店里琐碎的情况给我汇报了一下,听后吓了我一跳,李钰这逼竟然不吭声借走了三万块钱,还说是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店里,让她转告我一声。我便打他手机,准备大骂他一通,狗日的竟然不接电话。碰到这种情况,我的知觉便是: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李钰肯定有事情刻意要瞒着我,而且还准是大事情。这些天来,我忙着厂子的事情,和他在店里碰上面也仅仅是打个招呼、互相咒骂上几句,真是少有机会在一起HAPPY了。说实话,我此刻非常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了,我这个所谓的最好朋友竟然毫不知情。 发个短信息吧,开机他就能看到,也许能告诉我他现在的具体情况。
大利这时打来电话说,老头子今天晚上要和我俩吃顿便饭,谈论一下具体的签单行动计划。我当然求之不得,赶紧应允下来,就差他的那把东风了。大利说具体在哪里吃等他的电话。一阵子狂喜,我顿时有些飘飘然,俨然感觉成了一位成功人士,看什么都觉得可爱起来。 大利选择的吃饭地点真是好,当然档次肯定不能和上次请客相比,但距离的不远,天虹后面的“巴蜀人家”的二楼包房,既清净又实惠。 先听他老人家的一番教诲后,进入正题。当老头不紧不慢地说出他们韩国总公司的一位和他不是怎么对乎的付董事要来深圳蹲点调研的时候,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完了,你他奶奶的不会告诉我们单子的事情要泡汤了吧。看看大利的脸都吓白了,我的后背顿时也感觉有汗水成溜流下。 大利不满地朝老头子说,“老叔,你这一天了怎么就不早告我啊?” 老头火气也不小,像翻脸似的骂道:“瞧你那熊样,不告你能咋地?我怎么看你都不如人家‘小任’的心理素质好!你他妈的脸都白了……”大利再不敢吱声,闷闷地把杯中的啤酒一口喝完,无奈地低着头。 看大利被骂的一头烂屎,我赶紧笑着发话打圆场,“叔叔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出了情况我们想对策,大家努力就会出成果的,哈哈!”我尴尬的笑着,给老头子的杯里添了点水。同时在桌子猛踩大利一脚,示意他要稳住,不要轻易得罪了老头子。 我知道老爷子现在心里估计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在公司里被别人踩着,出来说了个大话竟然也要落空,脸面在我们这小辈们前面实在挂不住。 我说,“老叔,你将这个人的具体情况给我说一下,比如爱好了,脾气了什么的,给你的关系到底到了什么程度等,看我们还能不能想出点应对的办法来吧,啊?如果咱们都努力了,到最后这事还是没有成,那咱们也不后悔,毕竟努力过吗。”我停下点了支烟,接着说:“您老人家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担心办不成这事,会对不起侄子们似的,毕竟您的初衷是想我们好,如果老天爷不照顾我们的话,谁都没有办法是吧?” 老家伙品了品茶,抬头看着我笑了笑,一改刚才有些消沉消沉的情绪。“还是‘小任’理解人啊!我倒不是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这个小子确实不好对付,什么都不爱好,既不喜欢女人也不缺钱,古板的很。另外呢,我和他的关系也没有到你们想像的剑拔弩张的地步,他就是特看不上我,认为我在中国取得的成绩他来了也一定能做的到,总是给大老板打报告说是给我的权力和待遇太高了,他妈的疙人的很!” 不缺钱也不好色,这是个什么主?转念一想,不缺钱并不代表不爱钱,不好色也不能代表不喜欢女人啊。人都是有弱点的吗,我就不相信这孙子是个无缝的蛋,即使没缝也要给他搞条缝,我有这个信心和诚意。 连老头子都觉得不好对付,看来这事不能指望从内部瓦解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反正这个单我们是吃定了,大不了就废了他!”大利憋不住劲了,闷闷的说了一句。 “就你他妈的有能耐,整天废这个废那个的。每天死的人多了,也没见哪个是你废的?”老头子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个眼珠子,像要吃了大利似的。 我赶紧又在桌下猛踢大利一脚,“少插话!你想气死老叔啊!” 大利起身离开了包间,说是到外面抽支烟。 其实大利还真的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没这个单子的话我和大利非得流落他乡逃命去不可。只是还没有到那个“废了他”的份上,连人都还没有见着,他这话说的有点早了。我这次又费了不少口舌才把老爷子的情绪稳住,最后也基本他的顾虑消除了,这才把大利叫回来开车将他送走。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要努力的办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啊,真他妈的不顺的事一扑接一扑,看来离成功还有万步不止啊。
回到发廊,大利的情绪还是很低落,说是打死没有想到半路里要出来这么个傻逼,他的心焦急地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激情,过往的一切努力转眼就要白费似的,死活要独自开车兜兜风,我怕他情绪失控再出点啥事,我们的厂子可真要泡汤了。我硬是不把车钥匙给他,一阵子交心长谈,最后又找了个小妹拉他进包房按摩按摩才算了事。 我他妈的今天是招惹谁了,劝完他叔又要劝他个傻逼,就他这个心理素质,离开公司办企业差太远了,混混黑社会倒有几下子。厂子开起来后,一定要把这孙子送到哪个大学里再回炉炼一炼,不然一切的繁华都会是暂时的,毁灭才是永恒的。 打李钰的电话,依然关机。这小子平日里看着都烦,不骂他两句,心里不痛快,可这几天他这么突然地一消失,我还真的像丢了魂似的,心里老是惦记着他。交往这么久,除了打他的手机,我还真的没有别的渠道能联系到他,他的家人、朋友我一个都没有见过,他也甚少提及。在深圳,作为他的朋友,我此刻感觉特失败,我自从开始想开厂子以来,确实冷落了他,他对我也一声不吭的走了,也变相的冷落了我一把,心里又开始酸痛了,老毛病,自责的时候都这样。
大利还是在梅林住,幕华和他的鹿姓女友回来几天了,也没有见面。一打电话,他都推说“忙,忙的很!”,好像国家总理似的日理万机,我倒是非常关心他的身体健康,这样下去没准就被女友掏空吸净变干瘪了,说到此语,幕华总是在电话那头苦笑,我听出好像他的同居生活磨合的不咋地,确切的估计应该是性生活不协调。 我强烈要求跟大利回梅林睡一觉,提高一下这逼的心理素质,也顺便关心一下幕华的夫妻生活。把车停在楼下,我们径直上楼进了房间。 厅里的电视开着,几个韩国的小屁崽子唱着鸟语、狂扭着屁股,幕华他们在家。大利忽然让我仔细听听房间里有响声,我们相视一笑,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人家风雨正酣呢。 凑在门口听听,越听越不对劲,分明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在疯狂的漫骂着,还隐约听到一个男声的痛苦哀求声。不会是在玩性虐待吧,我印象里幕华不是这样的主啊,莫非?我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和大利用眼神交换了一下意见,我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眼前的情景,把我惊呆了。幕华赤裸着全身,手脚全被黄色的宽胶布缠着,嘴巴也很有创意地被封了半个,所以叫的声音不大不小。下身一片血肉模糊,身边赤裸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是那鹿姓女子,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惊愕地搂着幕华的头,被我们的突然闯入给吓呆了。 我和大利瞬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利上去照脸上给了那蛇蝎女人一脚,将她踢昏在床头边,捡起水果刀扔到门外。我赶紧把幕华嘴上的胶布撕开,他惊恐地看着下身,咧着嘴大声地痛叫出声来。 我们手忙脚乱地把幕华身上的胶布全部揭掉,拨打了110。我把厅里的冰箱一阵子翻倒,啥球没有,只有几块冰激凌半化不化的。我以前看报纸,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把那宝贝给冻上,再次成活的几率能大些。仔细检查了一下幕华的宝贝,没有成截的断掉,那女人只是用刀子一道道地拉开了外皮,出血很多,不知道是被这阵势吓的还是血流多了,幕华的脸白的没人样。 讲究不了这么多了,我用一个塑料袋将几块冰激凌绑在幕华的私处,把大利留下看着这个女人别跑了,匆忙地背起幕华就往楼下跑。到楼下却发现没有问大利要钥匙,大声呼喊着让他把钥匙从阳台丢了下来,把幕华塞进车里,飞速朝中心医院驶去。 一个小时后,大利带着两个警察来到手术室外,说是“鹿茸”也抓了,拷在楼下的警车里。这一刻,我忽然感觉警察叔叔们真亲啊,赶紧掏烟孝顺,他们立刻拒绝并示意医院不可以吸烟。简单地问了一下受害人幕华的情况,让我安心在这里照料一下病人,便带着大利走了,说是要录一下口供。 不能抽烟,我在墙边的椅子上怎么都坐不住,焦急地在走道里来回地走着。看看两扇紧闭的手术室门,想像着“白脸”婶子听说此噩耗的神情,我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弟弟,软软地,好像故意在隐藏着他的存在。 “在,就好!在就好!”我庆幸地说,他跟着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幕华弟弟一样的劫难啊,我不敢再往下面想了。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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