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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作者:上官谷二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3-11-5


    三十五

    我指挥着把房子里的大小窗户和门全部关了,并派了一个兄弟在外面望风。用遥控打开厅里的立式空调,把老黄平放在沙发上,阿洪将块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他还能口里小声喊着玉艳,应该没事的。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欣赏玉艳抱着慕华的哭戏,慕华竟然一声不吭地闭目养起神来,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
    过了有十几分钟,玉艳就哭不动了。转而用沙哑的声音对我说:“任哥,还你钱,你放过我们吧!”
    没等我开口,慕华突然睁眼瞪了她几下,玉艳转而对他说:“慕华我们认了吧。这辈子我不求能大富大贵,只要能和你生死与共我就知足了,你说话啊,慕华?”慕华不再睁眼看她。
    “钱在哪里?给了钱,我可以放过你们。”我问玉艳。
    她沉默了几分钟后,小声哭着说:“在门口的河里埋着呢,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你瞎说什么呀,你凭什么相信他会放过我们?”慕华又瞪眼咆哮起来,“哈哈,是在河里,你他妈的有本事就去找啊你!哈哈!”

    我感觉我已经无法压制我的愤怒了,“古慕华,你还是人吗你?你凭什么卷走我的钱?你又有什么资格不相信我的为人?”说着我上前左右开弓扇了他无数个耳光,玉艳哭喊着挡在中间,我抬腿一脚踹在慕华肚子上,将他连同椅子一同翻在地上,玉艳扑在他身上大哭。

    几个人把我硬拉回了椅子上,也把慕华抬着重新就位,他又闭起了眼睛。他的神情我实在无法忍受,火气腾的升起,转身从茶几上操起那把椰刀一个箭步蹿到跟前,高高地举起刀来,“我今天砍死你!”我脑子里一片混浊。
    事出突然,他们已经拦截不及,都惊呼起来。我的刀也悬在那里,没有砍下。飚子上来抱住我的手臂,但没有夺刀。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眼前这个畜生的母亲白脸婶子,也想起我曾经说过没有了慕华我会照顾她,有我的粥喝就有她的饭吃,难道这一切在这瞬间就要变成事实吗?我将要挥刀砍向的是她亲生儿子的头颅啊!

    见我好久没动,慕华倒是骂开了,他朝我瞪着血红的眼珠子,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你砍啊,任鑫你今天不砍死我你就是狗娘养的懦夫!砍,你个狗娘养的!”
    我瞪眼看着他,眼里却大滴大滴地落下泪来。
    “我凭什么要搞你的钱?告诉你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慕华继续向我吼道,“一样的人,凭什么从小到大你就比我的运气好,事事你都心想事成?一样的好成绩,凭什么老师同学都对你夸奖不断,对我就不屑一顾?一样的高大帅气,凭什么漂亮的女人都是你先得到,而我就只配穿你破鞋?一样的朋友,凭什么他们都围着你转,对我就冷嘲热讽?一样的学历,凭什么我就给你打工,帮着你大把大把的赚钱还要听你的骂?”
    没想到他一下子说出这么多排比,我顿时愣住了,连眼泪也停止分泌,只是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来他的愤怒由来已久,这些话语也不可能是情急之下就能随口说出的,虽然他还算有些文学功底。忽然间觉得他陌生起来,他的眼睛里冒着火光,有两团火在急剧燃烧着,眼看着就要喷出来将我烧成灰烬似的。我心里一颤,竟然想向后躲开才行。

    “我就是要害得你身败名裂、身无分文、穷死才好啊!哈哈,哈哈!你连砍我的勇气都没有啊,哈哈!哈!”他不停地笑起来,脖子前伏后仰的,笑出了眼泪和鼻涕。
    飚子拿了条毛巾上前堵住了他的嘴,慕华朝他瞪着眼睛直摇脖子。飚子伸出钢样的拳头,照准他的小脸,嘴里骂了句“去你个狗娘养的!”
    一皮锤竟然把慕华打得昏过去,头低着一动不动了。

    飚子繁多的审问技巧还没派上用场,玉艳就全招了。领着我们到门口的海里,从一根没入水面的桩子下取出了用石块绑着的一个大包。割开包外层层紧裹的塑料纸,我将钱都堆在了茶几上,清点了一下,只有一百六十万,整整差了二十二万。
    说实话,这么多的现金堆在面前,我还是头一次经历。来不及欣赏或感慨,这周围的人只有飚子我最放心,老黄应该也不缺这些钱,其他人在这么多钱面前是人是鬼还是个未知数。飚子来时没有带枪,我是知道的,所以我赶紧又把钱都塞进包里。

    玉艳很自觉地又从楼上拿出了两万的现金放在桌上,说是其它的钱都花了。飚子死活不信,这么短短的几天竟然挥霍了二十万,我也是半信半疑。听她算了算花销,这房子、家具、电器和泊在门外的小船,还真差不了多少。慕华来钱容易,花的也是挺凶。

    老黄已经非常清醒了,我很识趣地带领大家都出去给他和玉艳提供一个了断的机会和场所,关了门,我们几个就或蹲或坐在门口的凉棚下装作欣赏看海。很显然,他们这畸形的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即使今天老黄能原谅她,希望重新开始,玉艳也不一定能跟他回去过日子,我心里想。
    开始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后来渐渐地听到了老黄断断续续哭味很浓的乞求声,玉艳应该是无动于衷的,因为听不到她的半点声音。
    老黄的把兄弟凑过来跟我嘀咕:“哎,我说这婊子既然都这样了还要她干球?”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摇头说:“感情这东西,不是想割舍就能一下子割掉的!”
    他也似懂非懂地跟着摇起头来,“我这老哥,啥都好,就是太贪女人了!哎!”

    屋里忽然传出了慕华大声叫嚷的声音,我们急忙应声冲回屋里。玉艳坐在沙发上,老黄竟然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泪两行地看着她。慕华口里的毛巾已经落在地上,他正瞪眼对着老黄谩骂。
    见我们冲进来,将矛头转向了我,“任鑫,你曾经也×过玉艳,你敢不敢承认?敢不敢跟这条老黄狗说出来?你是怎么×的她?哈哈!”
    玉艳吃惊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我,忽然站起身来走到慕华跟前,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然后捂脸哭着跑上楼去。慕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人啊,一旦失去理智,就绝对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我是彻底地服了。他竟然想把我也拉下水,让我和玉艳那一段见不得人的恋情暴露在阳光下,尤其是暴露在老黄跟前,把我们置于尴尬的对立境地。如果说“真情=爱情-性”这个公式成立的话,我和玉艳的那一段在后期已经完全畸变得只剩下“性”了。慕华知道深深爱着玉艳的老黄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的,所以他这一招果然阴毒,但也奏效了。
    老黄眼泪吧嗒地看着我,伤心地说:“任老弟,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和她有没有这回事?”
    我真不知道如何开口,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下已经干裂的嘴唇,“我……”
    飚子忽然开口说:“老黄,你就不要问了吗!你说玉艳是他发廊的店柱子,长的这么漂亮,谁见了不喜欢啊?要不是你最后横插一杠子,说不定早嫁给任鑫了。为了你老哥,任鑫可以说是舍爱陪君子啊,这样的兄弟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啊,还问啥问?”他说的倒直接,可把我羞得真想找个茅坑跳进去把自己溺死算了。我哪有他说的那么高尚,此刻我觉得我的灵魂都已经丑陋无比起来。

    老黄不再说话,站着愣了半晌。慕华见我们如此又得意地笑起来,“呵呵!老黄你别听飚子瞎说,就让任鑫说他×了没有,哈哈!”
    “啊!”老黄声嘶力竭地大叫了一声,“我砍死你!”说着操起我丢在地上的椰刀就要冲上去砍慕华。
    阿洪站的最近,竟然无动于衷地看着老黄。说时迟那时快,飚子一脚踢动茶几将老黄绊了个趔趄,他高举着的椰刀落下时还是砍在了慕华的腿上,将他的小腿肚子从膝盖处划开到脚踝,裂开一道白白的口子,鲜血一下涌出来。慕华凄惨地疼叫起来。
    飚子一个箭步上前将老黄按在地上,阿洪这回反应倒很机敏,从后面上去勒住飚子的脖子将他往上拽。我赶紧抓住阿洪的手臂向外掰,口里直喊“住手”。另外的三个人慌了手脚,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这当口,只听得老黄绝望地惨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双手,疯了似的朝门外跑去。所有人都住手了,阿洪立刻和那三人也叫喊着跟了出去。

    玉艳叫着从楼上慌张地跑下来,看见慕华的惨样,赶紧找东西给他包扎。开始我站着没动,后来我索性坐在沙发上,看着飚子帮玉艳先将白药撒在伤口上,又忙着用白布缠起来。
    包扎好了,慕华也不嚎叫了,屋里顿时静了下来。玉艳还是半蹲在地上握着慕华的手,关切地望着他的脸。慕华将脸低得很厉害,一动不动。

    屋外已经没了动静,看来他们已经走远了。我四下望了望屋里,装钱的包还在地上,我起身拎到跟前。
    都不作声,只有夕阳从开着的屋门直射进来,照得屋里红堂堂地。我朝门外看去,几棵高大的椰树站在岸边,微风轻拂着它们宽大的叶子,海水里则是一片金黄色的粼粼波光。椰影婆娑映夕阳,多好的景色啊,如梦境一般。有谁知道,这如梦的景色啊,你促成了多少对如花美眷,你见证了多少次一见钟情?在你身边发生过几多刻骨铭心的故事,又留下了几许伤痛欲抚难平?

    飚子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我灵魂归位。看着眼前眼泪欲滴还休的玉艳,我忽然觉得她可怜起来,悲凉的身世,凄惨的遭遇和眼前这不知道如何收拾的残局。我难道没有责任吗?我扪心自问。
    “慕华”,我叫了一声,慕华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玉艳的身子颤抖起来。
    我接着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都没有办法挽回了。十几年的朋友了,我们就此结束,那二十万你花了就花了,就算委屈你当了我这么多年朋友的补偿吧。虽然家里报了警,我也不准备再追究你责任了。”我拿起桌上的钱,“这两万块的现金,就当我送给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贺礼了,希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快快乐乐地生活、光明正大地做人……”

    慕华一下子抬起头瞪着我骂起来,“你他妈的少在我面前装菩萨了,我不需要你教导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飚子骂了句就要起身教训他,被我拦住。“算了,你把他的手铐打开,我们走!”我说。
    飚子“呸”了一口,“我才不帮他开,他有本事就到深圳来找我开吧,走!”
    玉艳一下子扑在慕华身上,大声地哭起来。我提着钱和飚子一前一后跨出了屋门。

    走到路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有一种彻底放松的感觉。四下望去,再也没有了老黄一行人的影子,看来他们早走远了。转念一想,不妥啊,万一老黄他们犯了悟杀个回马枪,慕华可就遭殃了;再说他们知道我们提着这么多钱,也不安全啊,我把疑虑告诉了飚子。
    “呵呵”,飚子冷笑了一下,“即使人家杀个回马枪,也是他慕华自作的,死了都活该!至于我们提了这么些钱,还是小心为妙吧!”
    说完,我们四下警觉地望着并加快了脚步。天色暗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感觉危险四伏。

    说来也巧,走到村口时,一大群游客在导游的带领下从几辆改装拉客的农用三轮车上下来。导游是个女地导,飚子上前给她亮了警员证并请求她配合执行公务,她愉快地答应并接受了我们跟团的要求。
    在清澜港下了轮渡,直接有旅行社的大巴等着。问导游,她说是直接到美兰机场,9点的飞机到广州。正中下怀,我们即使先到广州也不想待在岛上了,毕竟回到大陆才有家的安全、家的感觉嘛,便高兴地数钱给她多加两张飞机票。

    给大利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到广州接我们的飞机。他听到钱都追回来了,高兴地直说:伟大的英雄归来吧,我一定会抱你猛亲到地老天荒的!

     三十六

    十二点多回到龙华,我和飚子才感觉到已经饿得肠子抽筋了。本来应该大大地庆祝一番,酒店基本上都关了门,只好在街边的一家大排档填饱肚子了事。飚子不让送,打了辆的士又快又安全,我也要早早回宿舍给嫣然报这个惊天大喜讯了。
    停好车,我叮嘱大利今晚睡觉机灵点,抱这么大数额的现金睡觉我还是头一次,安全第一嘛。房里灯还亮着,看来嫣然还没有睡,我吹着口哨用钥匙拧开了门。
    “哈哈,我回来了!”我俏皮地说,“还等着我呢?”
    忽然大灯灭了,随后床头的小台灯被打开,昏黄的灯光顿时将房间的气氛搞的浪漫起来,我看到嫣然正襟危坐在床头。正在等着我呢吧,真是心有灵犀啊,竟然能猜到我今天会回来。

    我一手将装钱的包向前平举着,配合着直腿的拖步,木偶似的朝她调皮地一步步挪过去。她还是坐着没有动,我将包拎在她眼前,说:“哈哈,钱追回来了,想不想听听哥哥的惊险故事啊?”伸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笑嘻嘻站直了身体看着她。
    她笑了一下,还是没有出声。这有些反常啊,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你想讲的话,就把你们在海南的事情跟我讲一下吧。”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硬拉着她的手,“好哩!嘿嘿,宝宝你听好了哈!”我唾液纷飞地将这次海南之行向她大讲开来,不用特别地添油加醋,本来这真实的故事就是惊心又动魄的嘛。

    讲完了,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一直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完全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好像一切都根本与她无关似的。要知道再强的男人也有需要别人的关心和鼓励的时候,她的表现让我心里有点恼火。
    “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这事啊,那还要我讲什么讲?”我松开她的手,有点生气地说。
    她还是静默着,我腾地站了起来。“你说句话好吗?有什么事情我们解决不就成了,我回来这么累,你就不能理解一下,安慰一番吗?”我生气地说,但没敢大声,我知道隔墙有很多耳朵,况且我刚才还特意嘱咐过大利要注意动静的。
    “呵呵!任先生生气了?”她带着轻蔑的语气冒出了这么一句,“我不是不关心这事,是我太关心您的厦门之行了,请问任先生,您还能不能再给我讲一下您的厦门之行啊?”

    我怔了一下,也没有多想便说道:“不是都给你讲过了吗,难道还能骗你不成,你还要我给你讲多少遍?”我反问道。
    “声明一点:我不是让你再讲一遍,我只是想让你把一些漏掉的情节给我补充一下而已。”她依然冷静地说。
    “没什么要补充的!”我装作生气地说,“我从来给你讲的都是一等一的大实话,从来也没有骗过你!”
    “是吗?”她笑出声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啊?呵呵!”
    她走墙边打开了日光灯,强烈的光线一下子迸射出来,非常刺眼,我赶紧将眼睛眯了起来。又玩什么把戏,开灯做甚,我心里道。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看能不能帮助您回想起点什么呀!”她冷笑着说。

    我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我和小米在厦门家里和海边拍的照片,一张不落地规整地挂在了墙上。我想起来了,我给影楼的小赖结帐时曾经留给他工厂的地址,让他尽快把照片做好给我寄回来,怎么会到的这么快?还正好落在了嫣然的手上?我一下晕了,瘫坐在床上。
    “怎么了?我的大帅哥”,嫣然轻快地走到我面前,“你不会说照片上的那个大帅哥不是你吧?哈哈!”她坐在了我刚才的椅子上,两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我。她虽然笑着,我却看到那双眯着的大眼睛里依稀闪着泪光。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双手向后撑着床,我把头无奈地向上仰起。怎么办?怎么办?我问着自己,可我心里清楚没有人可以帮我。
    “请任先生不要向后躺下去,后面有我已经收拾好的东西”,她说,“你不说呢,我肯定要立刻拎包走人;你再骗我一番呢,我也会拎包走人。呵呵!一切都掌握在您手里呢,大帅哥!”

    我向后看了一眼,果然有她的旅行箱子放在床上。说!不说肯定死定了,说了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下定决心。于是我将和小米从相识相爱直到她花殒香灭,用平静而深情的语言全部和盘托出。
    嫣然静默了一会,忽然轻轻地拍起了巴掌。
    “天造地设的情侣,曲折动情的故事,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大丈夫!佩服!只是太可惜了小米这美丽、善良、痴情却红颜薄命的姑娘了!我也相信这次是你最真实的表白了。”她笑着说。
    她的一番话说完,我羞涩地不知所措起来,这话中有话,看来情况不是很妙啊。果然,她从容地走到我的身后,提起了那个红色的袖珍旅行箱。
    我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臂,将箱子夺了下来丢在床上,双臂将她搂住使她的头紧贴在我的胸膛上。我没有出声,眼泪落了下来,滴在她的头上。这一招曾经屡试不爽,但愿能奏效吧,我心想。
    她没有任何动作,任凭我紧紧楼着,也不发出些许声音,我甚至感觉不到她胸膛的起伏,完全像抱着一块冰。

    沉默了半晌,我想松开她看她的脸,并趁势说声道歉。她借着我的力猛地将我推开,笑了笑说:“你这些对付小姑娘们还行吧,省点吧你!”
    “我,”我耸耸肩摊摊手,虔诚地说,“我想说我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她笑着向后甩了甩头发,“可笑至极!我跟你交往这么久,就是为了听你说声对不起?”
    “我是真心的!”我流着泪说,“真的对不起!”
    “走开!”她叫了起来,她用尽全力将我推开,拉着旅行箱向门口走去。
    我愣了一下,还是赶在她开门之前拉住了她。她猛地转身,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我脸上。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热起来,还是没有松开拉着她的手。
    “还拉着我干什么?”她有些愤怒地向我咆哮起来,“你这个披着人皮的色狼!你没有一句实话,我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还想留下我继续骗我、继续伤害我吗?”
    “我没有!”我也大声地对她叫起来。我知道现在掩盖也是徒劳的,整个宿舍楼上的人都听到了她的声音,我顾不上什么面子了。

    她瞬间泪流满面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伤心欲绝地说:“任鑫,你还要狡辩!我为你和我家人反目,搬来这个破地方;我为你放弃所有的梦想和抱负,甘愿为你在家做老婆;我为你拿出所有的钱帮你成就你的事业。这一切就为了今天听你说‘对不起’?你成天以生意为名在外面沾花惹草、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还敢这么大声地对我说‘你没有’?”
    我真的没有见过她如此的疯狂过,她现在就像一支滴血的玫瑰将自己的花瓣抖得满地。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难道她找人跟踪过我?我愣住了。
    她猛地拉开门,我弯腰伸手拉住了她的旅行箱,“别走,好吗?”我小声地乞求。
    她忽然转身,朝我猛地踢了过来,大骂道:“滚开!”
    没有防备,我被她一脚重重地踹在小肚子上,一退竟然坐在了硬硬的水泥地上。我挣扎着起了起身,竟然没有起来。
    伴随着嫣然一句“任鑫,我们完了!”门被“嘭”地一声带上。
    “完了,全完了!”我不再试图站起身来,索性四仰八叉地躺在水泥地上,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涌了出来,是悔恨、是痛苦还是遗憾,我已经感觉不明了。

    过了几分钟,毛大利战战兢兢地推开门,伸进头来。见我一个人躺在地上,走上前拉起我来,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他,摇摇头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不要问了!”我说,“我去找嫣然,你在这里帮我看着点!”
    说完,我拿了车钥匙,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三十七

    接踵而来的日子是痛苦地,嫣然依然是躲得没影地;悔恨的感觉是终日品尝地,辩解言语是无人收听地。
    经验是该和朋友们共享地,偶想把经历写成小说地。痛定还痛是偶无力改变地,挣扎过后偶还是失落地。

    怡景花园偶是经常光顾地,那别墅大门总是上锁地;弘法寺也是去过了多次地,法师教诲是语重心长地。
    服装店是已经退了股金地,每次小莫是脸色难看地;她老爸的公司偶是找到地,上去问他偶还是不敢地。
    共同走过的路还是曲折地,这份爱丢掉是很可惜地;偶坚信只要是诚心忏悔地,没准她还能回心转意地。

    她在美国的旧友是健在地,他此刻乘虚偶是怕怕地;私家侦探偶是找过几位地,她的消息是一点没有地。
    事到如今偶是后悔不堪地,没办法全是自己造就地;后悔药偶找了是没找到地,再来一次会爱她万年地。

    细想偶走过的路算很顺地,大风大浪偶是没经历地;说偶感觉良好是不妥当地,感情忒丰富还是没说地。
    深圳同龄青年还是很多地,一夜情缘也不是罕见地;奉劝的话语偶还是要说地,玩多了心态是要变坏地。
    感情绝对不是用来玩弄地,玩久了是注定要失败地;谎言是绝对不能经常说地;说多了终究是要露馅地。
    找到真爱是非常不容易地,相爱易相处难是正常地;花心萝卜偶是再也不当地,嫖娼活动终究是违法地。

    虽然爱的人现在是不见地,但偶心仍是为她留着地;现如今偶理想还是远大地,新目标是考上公务员地。
    报名的程序步骤是复杂地,学习资料是堆的满满地;宝马车是已经转手卖掉地,国产捷达是经济实惠地。
    有个酒吧是名叫愚人吧地,偶每晚是注定要去泡地;笔记本电脑是刚刚才买地,写起小说来是很顺手地。

    激情澎湃是刚失去动力地,丢嫣然是澎湃不起来地;澎湃原动力是值得批判地,金钱美女是绝对错误地;
    处世是一定要坚持原则地,追求真善美是无止境地;交朋友是要有三分侠气地,做人还是要留下素心地。

    工厂的生意一直是兴隆地,大利管理水平是提高地;他和小王的恋爱是瞎闹地,小王是已经愤愤离开地。
    施工的技术绝对是一流地,生产是从没出过问题地;谭易的社会成长是很快地,他管业务是让我放心地。
    老叔的公司是规模扩大地,去了韩国他是没作用地;靠一张单吃饭是会饿死地,偶们是不会坐地等死地。

    飚子的能力是有目共睹地,现在是升到了副所长地;和小屁股的感情是稳定地,说好今年是一定结婚地。
    李钰的病情是一直好转地,当然药是不间断吃着地;连锁店是已经开了三家的,发廊小妹依然是很靓地;
    店里带工者依然是孟姐地,妹妹还是要浙江福建地;服务的层次花样是翻新地,违法乱纪事还是不干地。
    黄老板的钱是已经还过地,整整百万是一分不少地;二奶的位置是暂时空缺地,糟糠妻他是绝对不碰地。

    魏风三个月前是找过偶地,是想拉偶去上海发展地;说深圳是早晚要被抛弃地,偶却对这里信心极大地。
    看深圳高科势头是很猛地,产值已经是占到一半地;这里的市民是年轻上进地,这里的环境也是一流地。
    他现在上海仍旧是风流地,他身体竟然还是很棒地;赚大钱主要还是靠关系地,投机取巧他绝对一流地。
    总体的评价他还是义气地,卖你是要你帮他数钱地;这个城市他是不敢待着地,幕后老大是轰然倒掉地。
    张杰和小K手段是残忍地,几桩案定是他们犯下地;偶相信法网是疏而不漏地,监狱是他们终究要去地。

    老妈风格还是絮絮叨叨地,说多了偶还是会反感地;她老人家的身体是硬朗地,这一点是让偶最放心地。
    老爸的赌博是洗手不干地,孝顺钱偶是定期邮寄地;小妹妹的学习是很争气地,已在北京读重点本科地。
    河风的样子照旧是痴呆地,偶给他存钱是二十万地;虽然过错是偶童年犯下地,一定的补偿也是应该地。

    白脸婶子偶是刚刚看过地,慕华的事情是包不住地;伤心欲绝叹教育是失败地,刘根叔愿望是已实现地。
    慕华的情况偶是不知道地,偶是再也不当他朋友地;玉艳的容颜将衰是自然地,没有她消息偶是担心地。
    到这里基本是接近尾声地,天下终究没不散宴席地;下面的文字是写大结局地,惊喜结果是出偶意料地。

    今年的五一是非典肆虐地,人心惶惶是预想不到地;药店门前总是排成长龙地,紧俏药是平价买不到地。
    工厂订单幸好是早签满地,正常生产是不受影响地;工人的安全还是有保障地,口罩陈醋偶是已备足地。
    一般人家是无故不出门地,酒吧生意是一落千丈地;通常客人整晚只偶一个地,空洞洞的感觉是无奈地。
    酒吧惟一的小妹是江西地,对偶照顾是体贴入微地;清静感觉偶是非常喜欢地,写东西也是一撒万言地。

    五月六日晚是值得纪念地,正是偶写到见她老爸地;无端的辱骂是犹在偶耳地,痛苦表情是显偶脸上地。
    执手泪眼的情景是难忘地,转脸抛泪是弧线分明地;相爱一生的誓言是偶说地,嫣然点首是泪眼朦胧地。
    心酸突袭是偶无法招架地,趴桌上偶是痛苦万分地;滴湿键盘的泪水是咸咸地,昏沉中偶是渐入梦乡地。

    时间从指间是悄然飞逝地,梦里的嫣然仍是甜美地;朦胧中偶竟然听到歌声地,那词儿分明是偶熟悉地。
    突然的惊喜是充斥偶心地,猛抬头偶是环顾四周地;空空的酒吧依然是空洞地,可唱歌人还是在歌唱地。

    掐掐偶大腿分明是疼痛地,自抽一嘴巴也是响亮地;这词外人是不可能知道地,偶是偷写在嫣然本上地。
    歌词的大意是颂扬爱情地,当时偶灵感突现创作地;她看后是连声大叫漂亮地,再往后她是猛亲偶嘴地。
    偶起身走前是颠着小脚地,偶倒要看这是谁清唱地;歌声源头明显是在阁楼地,那声音更是像煞嫣然地。
    那下楼梯的脚步是咚咚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惊现地;如花的笑腼依然是微笑地,窈窕身姿也仍旧婀娜地。

    她拿着话筒的手是颤抖地,她眼中分明闪着泪光地;她的小嘴巴此刻是紧绷地,歌声是瞬间嘎然而止地。
    偶激动心情是无法表达地,冲上去的速度是罕见地;眼泪自然是汩汩如泉涌地,旋起时她的脚是离地地。
    放下时她的表情是矫情地,羞红面庞是深埋偶怀地;忽然所有的灯光是乍亮地,阁楼上发出刺耳欢呼地;偶吃惊地抬头是往上望地,三傻孙子是高声大叫地;李钰刘飚大利是扶栏杆地,笑着闹着还撒着花纸地。

    此时的情景偶好像见过地,粤语长片中是演婚庆地;各色的空中飘洒的彩纸啊,落在头上时竟然有硬地;偶怔怔看嫣然时是傻傻地,她望我的神情是神秘地;这发生的一切都乃安排地,偶的诚心忏悔她知道地。
    她本来是已经去了美国地,投资移民的钱是付过地;绿卡也是不久正式拿到地,男友是正在彼岸等她地。
    偶们恋情她是时刻怀念地,非我不嫁是出自内心地;飚子的一席话她是感动地,知偶任鑫已改面做人地。

    刚撒的花纸是绿卡剪碎地,给我这次机会是最后地;珍惜否就看偶以后咋做地,说完就问我此刻咋想地。
    望飚子偶还是心存感激地,这傻鸟正做鬼脸吓偶地;偶也确实不知偶是咋想地,只知这光景千载难逢地。
    偶现在心情是无比激动地,偶体内鲜血也是沸腾地;偶的大嘴巴是感觉木木地,偶说的话语也是结巴地。
    偶说:偶觉得,今夜、今夜是偶有生以来,最、最、最、最激情澎湃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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