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
作者:上官谷二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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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3-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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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事态的发展有如神助,顺利的连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了,一个月后我和大利的“大鑫”制造已经像模像样地正式运转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厂里各种生产、人事关系都基本理顺,但我清楚要全部走上正轨还需要一些时日。今天早上我已经正式任命“施工”为技术副厂长,厂里的全部技术问题由他说了算,这几天他每天都在培训新到的工人,并从中挑选了五个大专以上学历的组成了工程技术部,每天晚上他一般都要加班到很晚,对于我们对他才能的肯定,他几乎有又逢第二春的感觉,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把这把老骨头加进去,也要帮我们把“大鑫”制造搞出个名堂来,着实让我感动了一把,差点立刻拉他三拜后认做大哥。 慕华的财务技能进步之快,也让我不得不刮目相看。最先我们是找了一家财务管理公司帮着做帐,慕华只是简单地做些帐,会计出纳全包了,半个月下来我和大利发现财务实在太重要,有些具体的收支情况是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开始慕华不是太熟悉,被我天天骂的狗血喷头,他还是进步不快,不得已只好在人才市场招了个女会计来暂时辅佐他一下。此女虽然人刚过三十,但也在内地做了将近十年的财务工作了,对于各种偷税漏税、填空补缺的技巧活,几乎可以做到出神入化、神鬼不知的境界。 慕华对我的用心良苦自然心神领会,从此表现出勤学好问的品德,天天拉着这位姓梅的大姐加班,在财务的各个方面对他指导指导,这几天还给我写出了一份财务管理工作规范,洋洋洒洒将近一万字。我认真看完,虽然知道这里面肯定还融着梅女士的心血,但对他提出的见解和管理方式仍然赞叹不已。对他的夸奖他照单全收,但对我把他在文章的最后提出的购买一个对工厂的全部生产活动的财务软件的建议给毙了,还是耿耿于怀,从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肯定在心里大骂我狗屁不懂。我也知道那个软件好,可是我咨询了一下我在用友软件的一个朋友,这套软件总的下来要七、八万块,我现在还哪里有财力去买,发展发展再说吧,做的再大些,公司在财务管理方面是一定会走这条路的。 能拿到这份制造合同,多亏了老叔不说,更要感谢那个令我们“大鑫”能借尸还魂的“金龙”制造公司。等那位副社长来深的时候,老叔已经在合同上签了字,他也没有办法,虽然有些怀疑也只能将招标过程留下的文件匆匆审查了一番,还好没有发现大问题,最后让人传过话来,他一定会在质量验收方面严格把关的,让我们在制造的每个细节方面都要有详细记录,并作为质量检查时审查的资料。
这个难不倒我,李钰以前在公司时搞过9000,他现在除了养病也没有什么事,发廊有“小屁股”和飚子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就被我借用过来,等帮我们建立起来整个质量管理体系以后再走人。我和大利给他提了几次报酬的事情,都被他骂回来,看来这小子还真是个热心的主,交这样的朋友让我心里多少欣慰不少,还挺有成就感。慕华就不行了,连第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压他的,他管财务的,工资拿了我才知道,对比起来,心里非常的不爽。从他的一贯作风来看,这又很平常,从小看到大,我也不期望这小子能改变多少,只要能干好他的本职工作,他拿到他的应得也无可厚非吧。
这一个月来,大利和小王的关系可谓飞速发展,整天的粘在一起。小王在莲花租的房子还有半个月到期,大利不光每天都开着破吉普接送,更是在上班时间公然带她出去瞎逛,当然他们是挑些不是太忙的时候出去,我也不好大加指责。不知道俩人把那事办过没有,反正自从那晚以后,我不再敢正面看小王的眼睛,更不敢和她多说一句工作之外的话。开始她还非常的不习惯,听大利说还有过想辞职的想法。再后来,她竟然报复似的,有很多次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和大利亲密无间的样子,不光替大利提茶端水,更是在他喝前故作关心地先尝一下温凉,把个大利高兴的成天傻逼似的乐不可支,见谁都不笑不说话。 知道她是想让我难受,可我的感觉很奇怪,不仅心里不难受,还暗暗替大利高兴,更庆幸我那晚能在千钧一发间拉缰立马,没有铸成大错,现在才能心安理得的看着他们在这里调情骂笑。“哎!人哪,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我脑子里不禁感慨万千起来。
我今天一步不离的呆在大班椅上,其实是在等着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发生。魏风昨天从英国回来了,今天要来我的厂子瞧一瞧,并说那个新开发小区的水电门窗的采购安装合同就要发标了,他已经从我们共同的“大老板”那里得到了首肯并拿到了签字,看来我投资的那五十万,就要产生点效益了哈。这不,我坐在大班椅乐就不停的乐,总是摇啊摇的,看的大利不解地大骂我“傻逼逼的疯病又犯了”,懒得理他,我自顾自的还是乐个不停。 魏风这鸟人就能够装相,将个汽车快开到我们的前台了,并把喇叭按的天响,吓的前台小姐惶惶地跑到我的办公室,有些花容失色,说是有人开着个“宝马”捣乱来了,并喊大声着我的名字让我出来。靠,我一听就知道是这逼来了,想想这地头上也没有混混们能够势力开着“宝马”撒野吧。我赶紧迎了出去,和他同时下车还有一个腼腆怯懦的小伙子。 “他妈的,你装酷呢你,带着墨镜把车开到我房子里面来了你?”我笑骂道,看着那小伙,我问魏风,“这位小弟弟是谁啊,帮哥哥介绍一下?” “靠,我非常的靠,用力的日!”这孙子“呸”的空吐了口痰,故意装作不屑地说:“你孙子刚成老总,就牛逼成这样了啊!还配了个前台小姐,你他妈的爽晕了吧!” 没等我搭话,他接着说:“还‘小弟弟’,这是我表弟,别看他年龄比咱们小点,可脱了裤子,我们都要自卑的!哈哈!”说着拍了拍他表弟的头,“是不?兄弟。”淫荡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伙子更加窘迫起来,闹了个大红脸,支吾着给我打了个招呼,叫“任哥,你好!别听风哥胡说!” 我也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有没有搞错,魏风这样的骚货加淫贼还能有如此文静、腼腆的表弟,他俩真是有天壤之别啊。
看见施工带着一帮工人朝这边走过来,我赶紧让魏风把车停到门外去,更怕他再出粗口,影响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把他死活让进了我的办公室叙话。 没有想到,他还给我带来了礼物,两幅不知道真假的画,一副“八骏图”和一副“牡丹”。据他吹,是国内的什么什么名家所为。他和他表弟撑开,我仔细端详一番,除了觉得有些气势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既然人家送来了,我只有一味的叫好后把画恭恭敬敬地收好,放在一边。 魏风往沙发一躺,挑了挑眼皮,坏坏地说:“这画不是白送你的,我还有事情求你的。”说完,吐着眼圈很牛逼地看着我。 “你妈的,就不能提升一下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吗,白送兄弟点东西你能死啊你?”我当真不当假地笑骂道。 魏风做了个“停”的手势,“打住打住,你这么一说,哥哥我还非得粘上你了。”说完,指了指他表弟,“看见没有?这人是咱表弟,姓谭名易,全称‘谈何容易’。上年大专毕业,学的是‘市场营销’,也是昨天来到深圳的,还没有找到工作,在你这里给我安排安排,怎么样?”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我,大有逼我就范的意思。 奶奶个熊的,厂子刚开业,就有人往我这搬菩萨,但考虑到魏风的应用价值来讲,即使白养活他,我都得养,那才能花几个钱。 我说:“市场营销,好好,我正想招这方面的人呢,给你当个市场部的主管,如何?” 也许我答应的太爽快,谭易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傻乎乎地笑着伸手作退让状,“不行,不行,任哥,我还没有那个本事……” 魏风倒答上话了,稍带指责地对谭易说,“说什么呢你个傻货?让你当你就当,你不行还有你任哥呢,他不行还有我呢,我看你当个主管都大材小用了!是不,任鑫?” “是是,你都说行了,我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呵呵!”我故作谦逊地笑着,这把是给足了这孙子面子。 “告诉你个秘密啊,任鑫”魏风一脸的坏笑,“咱们这个弟弟,虽然文质彬彬、一表人才、俊美倜傥,可他还是没有开包的处男啊,哈哈!要想让他搞市场,你可得想办法给他开了包,不然根本就不是一杆好使的枪啊!” “是吗?”我笑着看了看已经脸红脖子粗的谭易,“这个容易,这个容易,今天就让他刺刀见红,过不了几天就成‘浪里白条’了哈!”
坐了一会,正事没谈成,净听魏风瞎掰在国外的黄色遭遇了。他把自己描绘成了亚洲猛男,更把小龙哥的“不是猛龙不过江”给成了“没有好枪不过江”,他的“魏家枪”的本事足以另整个欧洲的男人们汗颜。把我和谭易笑的合不拢嘴了,赶紧求他打住别逗了,我们的身家性命可比听他吹牛逼事业要紧的多。 带着他们参观了一下生产车间,听取了一通魏风狗屁制厂之道,我赶紧把他送上了车,求他打道回府,并说好了明天送谭易过来正式上班。 我早就知道光靠这个单子是无力将工厂维持下去的,也正琢磨着成立一个市场部,跑些其它的单,正好魏风今天将谭易送上门来。当然这刚出校门的小崽子撑不了大局,可有了他,魏风的关系便顺理成章的成了我们的,仔细算来,我的这个决定应该还是划算的。
厂子刚成立,工人里没有太多拿啥啥行的好手,除了几个干车床、压模是熟手外,其他人虽然也是技术工,但还需时日才能真正上线生产。施工天天泡在车间里,手把手的教、面对面地带,费了不少的劲,听他说还真的有些成效,但离要求水平尚有一段的距离。 这个定单确实很急,老叔恨不能让我们这个月就能将第一批成品出来,但以我们现在的水平根本满足不了这个进度。我和大利仔细商讨后,和“金龙”结成兄弟单位,先把前1/3的定单由他们来做,利润五五分成,在这期间他除了要保证进度和质量的要求,还要接受我方技术人员的技术监督,并帮助我们把质量管理体系建起来。 “金龙”的老板是个湛江人,四十多岁,姓陈,属于早期来深圳单身打天下的,好不容易落下这个工厂,可近期的生意很非常难做。业务基本跑不来新单,丫也就靠几个老单子死撑着。本以为丢了的单子又部分回来了,精明的他和我们合作也是无奈之举。 老陈也是个纯种的广东人,和借款给我的老黄几乎一个鸟样,非色不成事。唯一不同的是,老陈他绝对不包养什么“二奶”、“三奶”的。他想的很开也很透,认为像他这个岁数的老鸡巴,要脸盘没脸盘,连下半身的素质早也都消耗怠尽,别总想讲讲感情就能骗个不花钱的妹子解解谗,这种事情还不如回家让老婆数弹子来的实际。这些年轻的妹子们如果主动给他讲感情,如果确是真感情,那也是对他的钱有真感情,他讲究的是“床头点钞票,下床换人操”。所以这样以来,每年被他放倒的鸡婆绝对不下一个加强连。在外面都这样了,他对他家里的老婆不光不用,还称工作上过份的操劳已经让他早早丧失了性功能,最后连回家都成了稀有的事了。
为了答谢我和大利给他签的这个救命合同,他昨天就和我们约好了今晚去东莞打鸡婆,任挑任选、能者多劳、数量不限,反正他埋单。和他签合同时,因大利之前去过他的厂子摄像,见到后他一眼便忍了出来。没法隐瞒了,我脑袋一热便将争这个内情和盘托出并请求他的谅解,他哭天呛地骂了一阵子娘后,最后还是笑着同我们签了合同。他即便如此表现,我心里还是有些后怕,毕竟有了把柄在人家手里,虽然他成不了事,可举手之劳就能坏我们的事。初入商海,我本就步步小心翼翼,不想还是埋下了如此隐忧,作为对自己的惩罚,没人时我还是猛抽了自己一记闷响的嘴巴子。 工厂的后勤保障等工作由大利一手包办了,宿舍、食堂,员工福利等他也给我写出了个管理规范,思路很清晰,毕竟人家搞过管理,不得不佩服,也省得我费心了。 六十多个工人,其中只有几个是女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调,我知道干活时男女搭配的实际意义,正好品管还少几个人,我叮嘱大利一定全部要招女的,以求能缓解一下这些大壮小子们的意淫需求,至少让他们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多几个手淫时的想像物吧。 厂房和食堂的中间还有一块空地,基本够一个篮球场的大小,我已安排施工等这阵子闲下来,现成的工具和材料,我们自己焊两个标准的篮球架,让兄弟们的业余生活也丰富一下。 龙华这边的事多,我已经有二十几天没有去过皇岗了。发廊的生意依旧是红火的让周围的眼喷火,给“小屁股”打电话时,她总和我讨论在周围再开一家分店的事情。由于开了厂子,实在没有时间去发廊,我想过阵子退出发廊的股份,全部转让给飚子,这样“小屁股”干的会卖力气吧,跟自家的生意没有差别了。问过飚子是否这辈子就“小屁股”了,这家伙说是暂时还没有具体的想法,同时觉得她“小屁股”除了学历低点,在其他方面都对得起他,再处处吧,如果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就是她了。
嫣然和小莫的精品时装店经过了几天的装修后,昨天已经开业,由于还没来得及雇人,今天就忙得她连个电话都没有主动给我打来。我给她打了两次,她都说有顾客忙的不可开交,给我匆匆挂了。按照我们的约定,每天必须通三次电话,说六次我爱她,看来是执行不下去了。前几天她还能从怡景花园开车接送我上下班,自从我在工厂的宿舍打理好后,她虽然嫌条件艰苦了点,还是陪我度了几个春宵,最后嫌我的房门隔音太差,再也不愿意留宿,连接送也不是那么主动了。 这正中我的下怀,几乎每个不回家的日子,我和大利都能跑到淡水去潇洒一番。老叔他们先期付给了我们七十万的材料费,把合同跟老陈签后只给了他五万的定金,去掉购置设备和装修等的花费,帐上仍有将近五十万,被我一手控制着,所以像我们这样的小打小闹,钱肯定不是问题。对慕华,我就留了这一手,帐户的密码他还不知道,用钱还是我本人去取。 但嫣然还是发现一点问题,说我的手机时不时的“暂时无法接通”。其实这是我跟慕华学了一小招,关键时候把手机电池直接拔掉,而不是刻意的关机。这样别人拨打时,便不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更不是“您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内”了,看来还真管用。等到她问时,我便大骂那只管收钱不管服务的手机网络服务商,轻松过关。
看看表,下午五点多了,既然今晚有节目,是跟嫣然请假的时候了。这回好的很,她那边可能暂时没顾客,她先为她三番四次不能接听我的电话道了个歉,并说店里今天一天,到现在为止已经净赚一千多块了。 趁她的喜劲,我将我今晚要请假的诉求一本正经地说了出来。 她听后,先是沉默片刻,无奈的说:“我这边原则上是同意了,但还是要请你把保证书再背诵一边,背吧!” 就在半月前,她逼我写出了一份保证书,让我熟记于心后倒背如流,并约好每次请假时都要当面或在电话里给她背诵一番。大意是:我保证,我今次请假,并非去泡妞或是参与卖淫嫖娼活动,也不是干些其它违法犯罪的事情。如果我说的是谎话,天打五雷轰,鸡鸡被自宫。 这份咒骂我身体的保证书,是我随意的胡乱写的,当时没有想到会成为她的例行公事的文书。刚开始执行时,我对此颇有抵触情绪,后来的实践证明,我的水平就是她当面使用测谎机也未必测的出来,更别提在电话里背这荒唐的保证书了。 我机械地把保证书的前半部分小声的背完,后面的内容便以“身边不远处有许多下属,可能会听到”为由不念了,反正她也看不见,叮嘱一番后,她便准假了。但却加了附加条件,今晚为了庆祝她店里的好生意,无论多晚她都等我回家。 我的妈妈,看来今晚想很宰老陈的计划定泡汤了,搞不好连个“快餐”我都不敢吃。不然回家后,她来了兴致多收我个三、五斗,我粮少或没粮可交,岂不是皮破露馅外加天下大乱了。苦啊,男人!我不禁摇头叹息,我要是个产粮大户该有多好啊!
二十八
早上八点整,嫣然非常准时地把我拉到厂房门口时,我已经在车上睡着了。这傻丫头真损,竟然拿出数码相机将我歪头斜脑、口水淅沥的样子给拍了下来,说是要将这作为我弱智的最强有力的佐证。抢了几把,没有抢过相机,只好作罢。 “反正我傻也好、精也罢,你嫣然还不是天天缠着要跟我结婚,无时不想乖乖躲进我的怀抱!我知道在你眼里,就算是我傻,也是傻的可爱、傻的帅呆了,哈哈!”我一边整理形象,一边自我Q着,听的嫣然“呸”个不停,拧着我本就不小的鼻子说:“你就整天臭美吧你,小心哪天我甩了你!” “甩吧,甩吧”,我贫嘴道,“男人不甩不成器,每一个男人成功之前都有N次被甩的经历;成功后,背后又都站着一位随时准备蹂躏他、摧残他的女人啊!哎!” “拉倒吧,你个死人头!”她泼皮地将我的头发搞了个前卫的“鸡窝式”,“你今天被我甩了,不要你了!”说完,把我推到车外。 她面无表情地将车打了个大弯,调好了回去的方向,把车停在我跟前。示意我低头过去,她有话说。我心里一惊,虽然我知道她绝对不可能真的生气,但她的做法确实新鲜,我一时还没领会她的真实意图。 “又干吗啊,宝宝?”我问她。 她抓住我的领口,故意将眼睛斜着靠上我的鼻子,手里暗里使了把劲,“任鑫,任大老板,你妈的再在我面前装成功人士,我废了你!”还没有说完,她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以后我每天都甩你一次,不服气的话,就改为每天都废你一次,服不服?” “服,服!”我赶紧点头称是,“我保证每天都服你一次!”说完便温柔的轻轻“呗”了一下她的额头。 看着她的小红车稳当地上了主车道,汇入车流后,我才放心并幸福着回到办公室。
昨晚,她又给我提结婚的事了,说老爸对她的婚事还是不死心,每次来都苦口婆心地劝她,语重心长地给她讲故事,她烦都快烦死了。还说如果我再不娶她,她可真要另找高人了。对她的威胁,我丝毫没有担心,她是在说过已有“搬出怡景,躲避老爸”想法后才给我讲那一番话的。 我早就答应过她办理结婚手续的,事这么一多、一烦,就又都忘了。我又一次答应她立刻着手办理这事,今天双方都各自准备一下那些证明材料,最好这个月就把这事给办了。乐得她真的多收了我一斗公粮,加上和老陈一起吃的快餐,整整四斗,今早起来,我感觉眼睛都有些浮肿了,整个人都像飘着似的。
小王已经在办公室了,和我打了个照面,没有吱声。我拖着疲惫的腰杆,一屁股躺在了椅上,感觉连将脚抬上班台的劲头都没了。“靠,要不是大利个孙子爱你爱的要死,我早就把你给办了,还敢不搭理我,我他妈开了你个丫头片子!”我眯着眼,昏昏沉沉地在浅睡中骂着小王,这时听到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魏风,他风风火火地说:“哥们啊,我们的好时运来了,哈哈!今天就能拿到那个小区的合同,已经有人预定要接咱们的手了,哈哈!”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激动,夹杂着笑声,我实在是听不出来他说的细节东西。 “什么?你妈的慢慢说,别激动!”我尽量使他放松下来,“接咱们什么手啊?” “你马上准备十万块钱,我马上到你那里去拿。咱们今天把那个合同给签了,明天一转包就能挣两、三百万啊,这十万块是今天的活动经费。还有那些门窗栏杆等的制造合同,你如果想要,就给你来做,不想要就等着分钱吧,哈哈!”他还是抑制不了激动的心情,不过这次我倒是听出缘由了,他也急忙就把电话挂了,说是马上赶到我这里。 又要十万块,妈的你就没有一分钱吗,空手套白狼,里外的我已经在这件事情上投了五十万了,再让我投十万,我确实不太愿意。但想想魏风总不至于骗我吧,赌吧,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你妈的敢骗我,我走投无路不操你满门才怪呢。 给龙华的工行打了个电话,说是马上要去提十万的现金,请准备一下,他们说才十万,没问题,真鸡巴实力才是牛逼的本钱。
这次谭易连铺盖都带来了,我安排小王让人收拾一下我宿舍旁边的屋子,让他把行李先放在我办公室里,我拿了存折,上了魏风的车,我倒要亲自看看他是如何拿到这个合同的。 取了钱,去市里的路上魏风还是叨叨个不停,说是干了这一单,又有钱潇洒个年把了。等这次收了钱后,就专注去干南山那边的一个买卖,有人找他要把五千平方的工业用地改成商业用地,做成了,光手续费就有三百五十万,虽然要打通很多的关系,但相比较起来要比我开厂子容易多了。 我压根就不相信他来钱会如此容易,看看这次的合作了,如果真如他所说,不排除和他进一步大范围合作的可能。既然这次已掏钱上了他的船,我已经没了退路。 听他的语气,这次签的所有合同均要用谭易的名字,并让我保证如果我拿了门窗等的合同,一定要算谭易的功劳,并至少保证给他工程总额5%的提成。这点我没有异议,表示只要拿了单,老弟的提成不会有问题,关键是这次的转单收入能不能及时拿到手。 听了这话,魏风有些不高兴了,“你妈的就是罗嗦,还不相信我的能力是不是?我早就给你说了,今天就能把协议给签了,明天不拿到现金,我就不会让承建商签到这个合同,你妈的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点小事我还能骗你。”我赶紧帮他燃了一支烟,让他消消气,也同时让他把成功的要点讲个明白,也让小弟我长长见识。 他笑了笑,“别人想搭我这路的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他的视线离开路面,看着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他继续说,“你够爽快,也够义气!听魏林说,你这逼在中学时没少照顾他,还算值得交。当时你我并不熟,咱有啥说啥哈,你一下子给我拿出五十万,我确实很感动。在这骗子横行的地方,我敢说还没有谁敢如此的相信人,我当时把你钱给卷了,再玩个失踪,你也找不着我,是不是?”他顿了口气,看我不住的傻笑着看着他,“我既然没有那么做,就是我这人还行,还算是你能信的过的朋友。你的担心也不是多余的,我这两天就让你看看,兄弟我的钱来的到底有多快,当然了,我花的比来的也不慢,哈哈!” “行了,行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我以前相信,我现在也相信你,以后更加会相信你。你妈的,今天你成事了,晚上我安排,当然包括找个好点妞把咱谭兄弟的处给破了,呵呵!” 大家都笑了,提到玩女人,我觉得魏风的笑是最灿烂。“哈哈,那女人不包个大大的红包,咱兄弟都不能让他破哈!”话题转到谭易身上,就轻松了很多。
车到某发展大厦旁停下,魏风让我和谭易在车上侯着,他直接用银行给的黑袋将钱提了,甩甩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我点了支烟,命令谭易也抽上一支,将车窗全部打开,两脚往驾驶台上高高翘起,爽爽地欣赏起来往的妞们。也许是车好吧,她们几乎没有不往咱这看的,由车到人,那四目交织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想想每次开大利的车出来,她们那眼神简直是看到了一只浑身烂疮的驴,惟恐躲之不及,根本没有机会欣赏到我英俊的面庞,眨眼就消失了。怪不得魏风时时换女人,这车肯定是功不可没的吧,我心里想。
功夫不大,魏风又大摇大摆地晃了出来,叼着烟,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成功了。坐到车里,和我击掌相庆,从手包里拿出合同给我炫耀起来。这只是一份协议,签的是谭易的名字,明天开标会上,要承建商先给开发方签承建合同,下午我们再给承建商签分包合同。这事他办的也忒简单了吧,几家承建商的多方努力就这样毁在这孙子手里,世道真他奶奶的黑暗啊,我笑笑将协议还给了魏风。 将我和谭易丢在工厂,魏风说是市里还有个女人没有搞定,今天想趁热搞定算了,免得整天惦记这事,不愿再做逗留,开车就撂了。 我赶紧召集大利和施工等一圈子所谓的管理人员开个小会,把要分包工程的事传达了一下,并解释说是咱们刚来的这个业务主管谭易带来的单子,大利乐的是一个屁股两个翘,握住还不算太熟的谭易的手,非要亲一口不行,看的大家大笑起来。靠,谭易哪见过这种人,窘的不知所措。我赶紧打圆场,今晚由他毛大利安排给谭兄弟洗洗尘,大家都作陪,大利欣然应允。大利这点我是比较欣赏的,对每一个新认识的人,对非常的热情。我的几个朋友,甚至包括不是太讨人喜欢的慕华,也都处的跟亲哥们似的。 施工果然懂行,虽然没有做过门窗等,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说是门窗、栏杆这些活是不算太技术的活,但以我们现在的生产能力,又要应付滤清器的活的话,根本忙不过来,至少要再扩招四五十个工人才行。我跟他说,一切没有问题,只要需要,招多少都没问题,并说好了,单一签下,立刻组织招这些工人。他们的生活起居的,由大利安排,岗位的制定由施工和慕华商量后决定。
开业这么多天以来,我总没有在工厂的管理上提出自己的具体见解或要求,我请小王做好记录,我要长篇大论一番了,也让大家看看我任大老板不是个混事的主。 “首先,”我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我们的企业再小也要有自己的企业文化,就像一个人再没有本事也要有灵魂一样。慕华有些文才,我决定要办一份企业内部报刊,一个月出一期,让他做主编,一定要把自己的企业文化宏扬起来,具体的标语和口号让他先想想,最后大家商讨决定。稿子先由慕华写点,鼓励员工做枪手,并在经济上给予一定的奖励,那些能给生产或管理提出建设性改进的,我们经理部承诺其绝对会得到嘉奖或升级。再者,鼓励有技术的员工,将每份工作写出具体、详细的操作规程,要让我们今后的工作流程全部程序化、规范化起来,并配合质量管理体系的建立,尽量培养出一专多能的员工来,要使每个员工在每年都看到自己的进步,那些不思进取的,技术再好,我们也要坚决让他退休。这样做的好处是,即使我们培养出的关键员工弃我们而去,还有他的程序健在,我们的损失也会降到最小。” 一番慷慨陈词,把我这几天抽空看的管理窍门全部买弄的一干二净,当然也赢得在座的热烈掌声。我听到大利个孙子鼓的最响,时间也最长,咧着个大嘴看着我,笑的很开心。李钰一脸的微笑看着我,好像早就知道我能制出这么一出似的,还含蓄的眯着眼、点着头。 接着让施工将这段时间的工作总结一下,并把下一时期的想法说出跟大家探讨一下。施工演讲完毕,在我的一致倡导下,大家畅所欲言,将个碰头会开的高潮迭起,还真有点刮起个“头脑风暴”的意思,不知不觉的转眼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嫣然这次很准时,已经开着小车来准备接我回家。可是大利是有言在先,今天要给谭易办个欢迎酒席,饭后还要找个鸡婆把他给办了,当然这一切要在我的指点下进行才最好,这么好的事就让她给我搅和了。我只好带上嫣然把饭给吃了,背着她拉大利出来包间,恋恋不舍的掏了一千块钱交给他,让他替我把这事给办妥了,让咱们谭易练出一身好枪法来,将来好给我们护驾用。 大利接了钱,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工夫深,铁棒磨成针;保证让他练出百步穿杨、以一敌三的本事来。说完,我俩个夸张的大声淫笑起来。 嫣然因着笑声找来,出手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娇斥道:“又在合伙算计谁家姑娘呢你们?笑的那么淫贱!”我赶紧口称“没,没!”的告饶。 看的大利笑起来,骂我找了个“铁锁娘子”,连几句悄悄话都不能说了哈。见大利如此辱我,嫣然赶紧松了手,羞红了脸躲进车里,不再出来。
到了家,她还是不依不挠,非得让我招供都和大利谋划了些什么东东,她一定觉得我们的笑中一定隐藏着扣女炮妞的坏事。她再执着,我也不敢将真相告诉她,那岂不是将我们所有老底都揭了。 我便将魏风怎么将那个合同拿到、又怎么要转包出去的事,添油加醋地给她卖弄个够。听的她大呼不可能,天底下还有如此容易的事,我做了个鬼佬式的耸肩坦白动作,表示这事就在光天化日、我的眼皮底下发生了,由不得你不信。
看了会电视,没有啥好节目,十一点过,我刚刚培养出情绪把嫣然抱到床上,想要把今晚不能和大利他们一起出征的遗憾都弥补过来时,一阵轻快的电话铃声将我们的情绪打到零点,竟然是她那老不死的香港老爸打来的,说是明天要过来和我再见个面。 见他妈的头见,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恨不得现在撒丫子就跑,那老鸡巴纯粹有病,好像这世上除了他就再没有好男人似的,当然那个嫣然的美国前男友也除外。 不过严格说来,我也实在算不上好男人,如果说在外玩女人是对嫣然的不忠,我对她确实不忠。但我这从幼稚班养成的习惯,要改谈何容易,天生我不能成为柳下惠,天生就会被翘臀丰乳轻易俘虏,我能有什么办法?要说玩,现在的哪个男人不玩?哪个又不想追求睡过的靓女数量最大化?就算存在的不一定就是合乎情理的,就算我这是在为自己的丑陋行为狡辩,就算还有不少的男人依然循规蹈矩,在这个社会中我不玩,或不请别人玩,我到现在依然是一事无成的吧,我能做到一张定单吗?没有生意,谈何事业和成功。 在我眼里,那不过是逢场作戏,而真正的情已经全部放在了嫣然身上。就像我掏钱洗脚、松骨一样,我买的只是一种服务,一种最令我愉悦并心情放松的服务而已。而我会为那些女人牺牲钱以外的东西吗,肯定不会,就算多给些小费也要看服务的质量而定;但我确实可为嫣然去死,可以为了她失去身上每一滴鲜红的血液。抛开我的花心,我也算得上有情有义、顶天立地的男人吧,我沾沾自喜地把自己定位后,给嫣然表示我坚决不想再见他,也更不想再发生上次那令我无地自容的事了。
嫣然显然对上次的见面情景心有余悸,也说还是不见为妙吧,因为这之前几次和老爹谈这事都不欢而散,他还是改不了看法,更有想生逼她就范的意思。 我们商量了大半夜,最后决定了“惹不起就躲、躲不了就生”的作战原则,明天一早我们就跟他玩失踪,再往后一切都电话联系,直到他同意为止,真不同意,就背着他把婚给结了。我心里想,这老家伙“女大不中留”的道理都不懂,还亏着纵横商界这么多年呢,真要执迷不悟下去,等着心碎吧你。 折腾这么晚,实在没有心情搞什么名堂了,我们紧紧相拥着,很快便睡着了。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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