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
作者:上官谷二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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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3-1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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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我被困住了 在一个没有人烟的荒岛上 每天潮起潮落 我不停的搜寻着 海上还是海 一天我醒来 有一条船停在岸边 船上的人在不停的招手 我欣喜的登上了船 还没有定神 它便起航了 我、古幕华和刘飚是初中开始的同学,相处的久了,谈的多了,好像也成了知己。 刘飚的家境最好,以前老爸是县里的机关工委书记,老妈在县医院当副院长。现在他们都退了,退休工资虽然不多,但在我们内地小县城也活得逍遥自在。飚子很讲义气,就是因为这个好毛病,他被县公安局给辞退的。具体情况不详,听人说是为一个涉嫌抢劫的朋友做伪证,被揭穿后还差点判刑,多亏了家里的关系硬,只是被开除了公职。后来便来到深圳,通过关系在福田大岗派出所做招聘民警,远门的一个哥是常务副所长(飚子语),平时可以罩着他。这小子点挺正,上年通过考试,已经蜕变成一位正式国家公务员了。 我和幕华就没有什么背景了,农民出身,祖上也没有留下几样象样的东东,好在老爸老妈都给了我们可观的身高,充满阳光并有型的脸。我是属于高大粗壮型,幕华是高条飘逸型。 朋友之所以为朋友,必然有互相吸引和认同的地方。我就挺佩服幕华的,很有文才,我有时也能写一些歪诗糊弄一下人,但是在幕华那里真的是不入流。半年前他也来过深圳,他说他烦南京,虽然是几朝故都,但好像没有生气,活的很压抑。觉得没有深圳好,趁着年轻,看能不能成就一番事业。我靠,深圳的钱就这么好挣?哥哥来了也有几年了,不还是个穷光蛋。 有时坐在路边的绿化带里,看着满街跑的奔驰、宝马,心里就想:这帮狗日的怎么挣的钱。有些车主很年轻,装的很有派头,但也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来的钱?年轻的美女开香车都能理解,就这大老爷们这么早就成大款,我就理解不了:他们的枪头比俺硬?还是火药比俺猛! 说白了,一句话,一百个不服气,哥哥有一天也能混出个名堂来的。 可现实不得不承认,成功,成功离我确实很遥远!我也是堂堂的大学生,功成名就,出人头地好像都和我不相关。我很努力的工作,可每年的收入还是这么一点点。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发,总做发财梦,甚至为有钱后的投资路子都打探的清清楚楚,可就是没有机会实施我的雄才伟略。彩票也经常买,可每次连马毛也沾不上,全都给社会做贡献了,可社会还没有来得及报答我,我就放弃了这条发财捷径。
古幕华在一家报社找了份工作,主要是文字编辑。好在这小子还有点文学基础,文笔也不错,闲来写篇文章,来个小诗,在这好手如云的地方也能混的有鼻子有眼的。收入也挺稳定,基本上算个白领,可就是没有出差机会。每次我出差回来,就给他大讲哪里哪里的小姐有多好,给他吹的都想哭,大骂:任鑫(哥哥我的大名),你狗日的哪辈子积的阴德,天底下的好逼都让你给日遍了。真是好孩子没好妻,赖孩子日好逼!这是啥世道。 每次我出差回来,李钰、飚子和古幕华我们几个便能相聚一下,联络一下感情,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干啥都是三缺一,于是不如不聚,日常的打个电话,用手机发个黄段子便了事。我在时,大家打打麻将,基本上都是“添坑”,只出不进,凑足了钱,便经常性的光顾发廊去松松骨、洗洗脚,整个上、下梅林加起来没有我们没有去过的店;要不就是打打保龄球,到深大去打打篮球,混长了也觉得没有意思。四个光棍,四杆枪,弹药是不停的生产着,老是积压在跨下仓库内也不是一回事。都老大不小了,有时憋的实在难受,眼珠子都发蓝,也到“下沙”或者远点去“淡水”找个小姐释放一下,回来后就会觉得情绪各个方面都正常了很多。 我觉得这个社会“小姐”的出现的确给社会解决了不少老大难问题,但是往往我们又把小姐现象看成是社会的阴暗面,以至于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谈论,甚至于把它看成社会的乱之源头。这对她们有点不公平,同样的市场经济,没有需求,自然谈不上供应,正是雄性的需求旺盛,才有深圳这种繁荣娼盛的大好局面,同时也解决了像我们这些光棍们性事。 如果我们提倡年轻男性们在床上“五打一”(手淫),将大大不利于男性的生殖健康,同时也浪费了巨大的社会生产力,要知道失去的不是污秽,是精华。 我们都不找女朋友,所以也就没有固定的性伴侣,更提不上成家立业的事。平时都不敢给家里有太多的联系,就是怕爸妈提找朋友的事。我和幕华经常开玩笑想租一个女人回家来冒充一下,缓解一下老人们的情绪,可是就是因为我们两个总是商量不好到底先到谁家的问题,才没有实施这个计划。 我家里在这件事上逼我逼的很凶,老爸还好说,就是老妈总是要以死相逼,咱赚不着大钱,总能找个媳妇,都快30的人了,你再不结婚我就死给你看!也不能怪她,看着其他老太太都抱上孙子好几年了,我这里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觉得我实在是没用,连父母这点正常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可是在深圳太现实了,没有房子,无论你白天过的这么充实,玩的这么开心,但一回到住处就没有那种家的感觉,整天就像秋天随风飘零的树叶,没有根,更不知道到底要漂泊到哪里才会是终点。可日子还是要过,房子还是要租,租金是一分都不能少。就这么一点工资,经常性的出差在外还想找女朋友,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寒碜。 是要搞点什么了,我和幕华都有这个念头,即使他找到了工作,我们也要在外面搞点什么,不然来钱太慢了! 那天傍晚,我、幕华在吃饭的时候把这个想法给飚子说了,他路子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我们敢不敢搅这滩水。 原来他辖区里有一生意还不错的发廊,老板家里出了点事情,急着想把店给转了。我一想也是,平时我们在发廊里洗头松骨的钱都够开发廊的了,不如盘一家发廊干干,没准能发点财呢。幕华当然同意,他想以后想找小姐不要出远门了,自己家就有。 我和幕华随着飚子去看了一下,还不错,价钱有点贵,至少我和幕华两人承受不起。但飚子不愿意参股,于是想到了李钰,给他说了我们的想法,他这逼欣然入股,还是大股东。他出十万,我和幕华各出5万,就这样把文章开头所提到的“蓝月亮”给盘了下来。刚把发廊给装修好,幕华死活不干了,说是通过短时间的了解,我们的店面有点背,另外周围的发廊很多,还有很多没有营业执照的野鸡店,竞争非常激烈。可我又没有足够的钱买断他的股份,李钰也不想再多投资了,他也挺够意思,说是五万块钱,他只要四万,而且可以等我们赚了钱再还他。 我说,既然你这么够哥们,我们即使不赚钱,我就是做鸭也会把钱还给你的。 幕华说,好啊,到时我要先品尝一下的你的后庭花。 店是开起来了,可面临的问题可不少,尤其是小妹的突然缺少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刚接手时,我看一个湖北小妹长的太难看,就立马给她办理了退休手续,卷铺盖走人,可没有想到这丫还挺有料到,她走后不到三、四天,竟然将剩下的十八个小妹给我弄跑了十四个,几个长的挺像样的小妹基本上全部随她而去。听剩下的小妹说,她是这个店的镇店之宝,回头客奇多,连上任老板都要让她三分,跟她走的全都是她的老乡和亲戚,我却把她给炒了。她们现在投奔了一个湖北老乡开的发廊,在白石洲,也是新开张的,正好缺人手。 怪不得,她走时,对我笑笑说:任哥,祝你发大财。看来这逼是说的反话,我有时间一定要去白石洲那里会会她,她妈妈的,给我好看,真想吊死她。
我和李钰以前只是经常光顾发廊,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当老板开发廊。派出所方面有飚子罩着,肯定没有问题,可飚子明确给放话,不能搞成鸡店了,不然出了事被别人抓了现行,他可没有办法。 李钰要经常回“男人世界”照看一下他的摊位,我暂时没有工作,发廊便成了我的新公司,小妹都觉得我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我挖空心思去想点子,想象着我以前光顾发廊时,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看到这个发廊时,我最想得到的服务是什么样子的。这个我的总结至少是反映了大多数客人的心态,我想。 首先,小妹要漂亮,现在剩下的四个,只有两个还过得去,其中一个很嫩,有点人见人爱的样子;其次,老板要热情,我满面堆笑的排练着,李钰来了也让他练习一下,这点没有问题;再者,包间要单人的、宽敞点、干净点、整齐点,我们刚装修好,除去有点刚装修完特有的气味外,其他全部可以满足;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小妹除了按摩技术一流外,还要大方,至少“打打波”应该没有问题,再熟一点的顾客,“打打飞机”也未尝不可。足浴方面,现在又四个洗脚师傅,两男两女,不管男女一定要技术好,如果以后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全部换成技术好长的也不赖的女洗脚师傅。至于理发,现在的那个男理发师傅看起来还不错,浙江富阳的,长长的头发,身上收拾的挺板腾的,就是不知道手里的活怎么样,另外底薪太高了,一千块钱还有提成,如果是给人做发型、负离子烫发的话还要提成30%,日他妈的,先让他舒服几天,到时找到合适的把他给踢走。 等我盘算的差不多了,也到了这天的下午三、四点钟。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来了很多过去的常客,坐一下,看看没有自己的“老情人”,剩下的也没有太动心的,便一个个的开溜了。日他们的妈,还挺怀旧的。 发廊的卫生问题很重要,床单、毛巾、地面等,很烦人。我便首先找到做饭兼打扫卫生的阿姨“阿萍”交代了一番,让她一定要保证卫生和整洁,她“喏”“喏”的答应着,我又讲了一些卫生的重要性等一大堆话,看她听不进去,也可能是听不懂。 又找来那四个洗脚的师傅,将我的制店之道给他们宣讲了一通,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说就按我说的办。 最后我便低下高昂的头,虚心向剩下的小妹讨教,这才是发廊的来财大头,什么足浴、理发啊,都是扯淡,赚不了太多钱。 小妹们中有一个老女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叫“阿荣”,四川双流人。我先是把她叫到了一个单间里,先给她扯了些客气的话,拉了拉家常,便直入主题。 我说,荣姐,向你讨教一下,看看我们做老板的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还要为店做些什么,以前的老板都是怎么管教小妹的,现在怎么才能让咱们的发廊重新红火起来? 我一口气提了很多的问题,我其实就是缺乏对发廊的实际管理经验。我知道这些小妹们哪一个都不是勤快的主,好吃懒做基本上是她们的共性,平时来钱快,去得也快,基本上都是用的假名字,除了能从她们的口音能听出是哪里人外,基本上对她们是一无所知,所以对付她们也不能够用平常的法子,能软就软,该硬就硬,我和李钰已经商量好了,先过去这一阵子,以后他扮演白脸,我就扮演红脸。 她赶忙说,任大老板不要客气,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行,但是现在最缺的就是小妹,你大老板要发动朋友来帮忙找小妹来这里,至少先稳住那些常客,再作长久的打算。 我想也是,事不宜迟,我给李钰打电话赶紧过来,商量一下,赶紧发动所有老乡和朋友帮着找小妹,不行就是将以前在发廊认识的“老情人”给找来,也要帮我们这个忙。我、李钰还有幕华就装扮成客人到附近的发廊转转,看能不能扣来几个小妹现用。 这一招还挺管用。搞装修的老王,平时玩的挺好,也是个花心大萝卜,给我找来了三个小妹,一个个花枝招展的,一看就像是鸡婆。但是没有办法,挡一时是一时吧。 李钰使出浑身解数,才整来两个,招我一顿大骂,说他不努力,这逼也没有办法,平时给我们吹牛逼,可以随时招来几十个小姐任我们调,这急用了,他却阳痿了。 我也没有太多的情人,所以没找来一个小妹。以前只是认识几个鸡婆,玩完就少有联系。再者说,我也不想把这里便成一个鸡店,还是做正当生意。我有点怕事,毕竟还没有真正的进入这个行当。
华灯初上,我和李钰把所有的招牌灯光全部打开,我站在门口抽着烟,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门口迎宾的小妹不时的招呼着路人。 不时的有一些人进的店去,洗头、洗脚,店里瞬时热闹了起来。 相熟的顾客和小妹们打骂着,李钰招呼这客人去包间按摩、或去洗脚。他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我知道他这逼是纯粹的为钱,不像我还有锻炼一下自己的意思,一求以后能干出点大事。你想想,像这种这么复杂、低级和烦心的发廊我都管理过,还怕以后不能从卑躬屈膝做起,从而做一些大事出来吗。我最初是这么想的。 看着厅里穿着花花绿绿的小妹们,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我难道真的是在开发廊吗? 皇岗这里基本上全部是农民房,六层、七层的居多,由于临近皇岗口岸,这里渐渐的在几年前都已经成为深圳比较出名的港客的“二奶村”。 这里靠近皇岗食街,人员三教九流,流动性很大,所以治安很不好。打架、抢劫时有发生,“黄、赌、毒”泛滥,所以飚子他们管理的难度很大,危险也时刻威胁着他们这些人民生命和财产的保护神们。 我们的这个发廊今后到底要在这个圈子里扮演那种角色,我们确实还没有任何的想法,也不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定位。 我渐渐的觉得 我上的这条船 一条没有明确航向的船 我和李钰是没有任何经验可谈 可我们是船长
四
他妈妈的,昨天临时找来的小妹真他妈妈的没有职业道德。 在昨天她们来时我就告诉她们说,我们是正规松骨,不准在包间里搞“快餐”,可老王找来的那三个都在包间里和客人发生了关系。更有甚者,其中有一个叫“阿惠”的还和客人发生了争执。 当时我先睡一会,李钰在收银台做台。他将我扒拉醒说,小妹出事了。那个阿惠也随着他来到我的跟前,抢着给我说:“正做着,他(客人)说我下面有味道,可能有性病,要换人,我给他要小费,他说没有出水不给,还让我把老板叫来……” 我心里吃了一惊,我们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来了。但没有想到她还恬不知耻的想要我去给她出气。我没有等她说完,本想照脸给了她一巴掌,姿势都已经做出来了,没有打,变为朝她肩膀上猛推了一把。她一个趔趄,坐在了墙角里,接着起来蹲在了哪里,惊恐的看着我。 我狠狠地说,“你妈妈个逼的,谁让你跟他做的?你想害死我啊你?” 她原以为我肯定会她撑腰,去给那个嫖客去收钱,没有想到会有这个下场,满脸不解的看着我说:“不会的,现在查的很松,只有那些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才可能被抓住……” 我说:“日你妈,别说了,你以为我这里是鸡店啊?我怎么给你说的,你贱是不是?”她被我骂的不敢吱声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3点半。我隔着落地窗向外审慎的看去,门口的路上除了不时有些车经过,已经少有人走了。 远处有男男女女的几个人围着小贩的烧烤摊,说笑着,在寂静的街道里成了唯一噪音源。 我心里一激灵,要是有公安来查夜可不完蛋了!XXXX。顿时,觉得后背冒出了冷汗。 看她那个样子,我也很后悔说出来很多脏话,可是实在是控制不住,对这种鸡婆实在也没有什么必要客气,不然她会更上脸。发廊这个行业内的各种情况还没有摸清楚之前,我和李钰还没有这个胆量放任她们去干,我们来收台费。其实我们就是想正正当当的做生意,觉得那样也挣不了多少钱,查着一回全部的钱又都出去了。 不过事情已经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我暂时还不敢撵她走,客人还在包间里等着呢,她如果出去打个电话一报警,刘飚今天也不值班,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让李钰将她叫到一个空闲的包间里看着点,明天让她滚蛋,至少要保证今晚不要再有什么事情。 我问李钰,客人在哪里,怎么处理。他说是上面的十号房。 他也没辙,我想拉他一块上去,他推说厅里还有两个小妹没有上钟,他要盯着点。我忽然觉得所有的小妹都放心不下,李钰他盯着也好。 我便走进了那个包间。一个大不了我几岁的男人躺在按摩床上,四仰八叉的,用手臂遮挡着并不强烈的灯光。 听见我进来,坐了起来说,“你是老板吗?” “你们这里的小姐乱开价,操他妈的一开口就要一千,最后说好了二百,还没有出水就让我掏钱,你说她还有没有职业道德……” 听他是东北辽宁口音,中等身材,身着灰色休闲服,看上去还挺能装。这样的人最不好对付,搞不好没准会整出个啥事来。东北人都是大事逼,我在吉林上了四年大学深有体会,不过有些时候有些人还是挺够意思的。不知道这个孙子到底是哪路货色。 我说,“你小声点,怕别人都不知道是不是?”用的也是地道的东北话。 说着我坐在另一张按摩床上,很牛逼的点上了一支烟,眼睛眯着漫不经心的看着他。 他看我来者不善,用手搓了几下灰黄的脸,也从在墙上挂着的衣服里取了一支烟,点着说:“啥意思?” 我这才看清他的身高,多说也就170,脸刮的铁青,不像个坏人,不过既然来打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东北人都是活雷峰,看来还挺关注我们贫下中农的经济进步呢。 “没啥意思!”我故作肯定地说,“兄弟辽宁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他没有回答,只是稍稍的点了一下头,表示默认了。 “我的店里是不允许搞这玩意的,那个小妹是今天刚来的,不知道规矩。刚才已经让我给扇了好几个大嘴巴子,明天就让她滚蛋。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你走我不拦你,你要留下喝茶唠嗑,我欢迎!” “那我走”他说着便起身穿鞋,一副解脱了的样子。 我赶忙站起身来,明显比他高出很多,也壮许多。他警觉的看着我,“多少钱的台费?” 他还没有忘记这个,我说,“算了,都是东北老乡!” 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吗!嗨,我觉得是,又不敢肯定!” 我跟他说,我是吉林的。狗屁,我只是在那里上过大学,学了一口地道的东北味而已。 我们便重新坐下,攀谈了起来。 原来他是来深圳修地铁的,工地离这里不远。早就结婚了,离家太远,实在憋屈的慌,就来找小姐。开始没有注意检查刚才的“阿惠”,后来才发现又强烈的异味,受不了了,才坚决要求换人。并说,以前这个店里有几个小妹是搞这个的,现在一个都没有留下。后来从他给我的名片上,发现他还是个项目经理,姓毛,叫毛大利。说好了,他以后会经常的照顾我的生意。并说在皇岗这一块,有一个东北帮,老大他认识,到时给我介绍一下。我想反正干这一行,各种人都要认识,才能黑白通吃。 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不仅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而且八拜结义成为兄弟,并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给了我最坚定的支持。 送走了这个毛大利,我和李钰便谁也睡不着了,便坐在厅里和小妹们聊天,四点半,所有小妹全部下钟。我便让李钰数了一下收入,还挺喜人,将近两千块。我算过一个细帐,我们这个店一天的收入只要接近一千元就不会亏本。看来照这样下去,还有的混。 让小妹们全部回临近楼的宿舍里睡觉,我和李钰将店的卷帘门拉下去一锁,便走出了店门。肚子有点饿,顺着福民路向水围走去,路边有一家大排挡还没有收挡,我们便要了一大盘鸡蛋抄米粉,匆匆的吃了。我们其实都知道,彼此在想着什么,有了刚才的那事,更受刺激。我和李钰在盘这家发廊的时候便约定,憋的再很,也绝对不允许动店里的小妹。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吃了便是大驴吊! 很快便吃完了,一抹嘴,我说:“找个萧王给吹出来!?” “你这个鸟人,典型的温饱思淫欲!”李钰会心的一笑,“吹呗,谁怕谁!哈哈” 从皇岗打的不用五分钟,我们便来到了福田南。走进小胡同,不远便到了我们经常光顾的那个鸡店。亮着粉红色的灯光,门厅里的破沙发上坐着几个睡眼惺忪的小姐,年龄都不大,估计好多都没有成年。虽然天气是有点冷,但是她们全部隐约的将雪白的大腿刻意的展露着。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根本就是个退休的鸡婆。 我故作大方的给李钰说,你先来,挑剩的只要不能第一眼就吓死我,我都干。李钰满脸高兴,其实这逼比我还色。每次到KTV去,他都故作神情让我先挑选,我开始还挺当真,后来他便将我的这一行经拿来证明:我任鑫绝对是个见色忘友的主(李钰语)。 李钰喜欢嫩的,便调了一个还算挺水灵的黑衣服的,随着她进到了里屋。 我对女老板说,我不着急,因为我经常用的那个“萧王”不在里面。 这时一个小姐走过来,趴在我的肩膀上,说,试试我这么样。我看她长的很丑,又没有身材,厚厚的胭脂把整个脸部盖的严严的,和黝黑的脖子很明显的有一条分界线。 赶忙扭过脸去,我怕我真的会和着她那熏人的劣质香水气味,将刚才吃的全喷出来。 她还是不知趣的跟我说着什么,并将她那条粗壮的大腿紧紧的贴着我腿,我猛地站了起来,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老板娘赶忙来打圆场,说别生气,你的那个“萧王”回老家去了,看其他的小妹怎么样,技术都不错……我已经没有了兴致,让她们谁吹,也吹不出什么乐趣来。 于是我便给女老板说我要出去买包烟,我的朋友出来的话让他打我手机,我很快就回来。 估计李钰这逼也撑不了多久,因为我们今天确实很累,他基本上没有睡觉,我还倒眯了一会儿。哎,他妈妈的,该着他爽,早知道不来这里了,我一边骂着一边走了出去。 走出胡同,天其实还没有完全亮起来,清洁工人和垃圾车已经开始清理起街道。两边的店铺都关了门,几个村里的保安在不远处谈论着什么。 我还真佩服这些人,值夜班一点都不偷懒,现在快天明了还那么精神,真神了! 于是顺路向东一直走过去,不久便在路边看到了一家小卖铺竟然还留着一扇窗户没有闭,灯光从窗台上透出来。走进一看,原来老板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我说了一声,有人偷东西了,老板顿时醒了,惊恐的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买包烟。 这时我看见有警车从我身后开过去,方向正是我刚才走过的路。我心里一惊,李钰不会出事吧。我打李钰的手机,竟然是关机。 果然不出我所料,出事的是我们刚才进去的那家发廊。说是个发廊,其实就是个鸡店,没有理发、没有洗头、没有洗脚,更没有什么营业执照,只是装出个发廊的样子。 李钰也没有逃脱这一劫。 我发觉额头冒出汗水,后背也给湿了。我暗自庆幸,多亏那个丑陋的女人,如果换个好点的,我不一样给堵了。怪不得我出来的时候,那些保安这么精神,一定是那些鸟人搞的鬼。李钰啊李钰,你的点真背。 想我们这几年来,踏遍深圳甚至全国的风月地,基本玩全了全国五十六个民族的小姐,都没有出过这种事,竟然在这个最安全的时间、最安全的地点翻了船。看来我们是要反省一下了。 我急忙给飚子打电话,手机关机,打固定电话,好久才传来飚子好像还在睡梦中的声音。 我大声的告诉他,李钰出事了,找人吹萧让派出所给抓走了。 他好像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我大骂:你个龟孙子,你老爸李钰在福田南让派出所给抓走了,你快点想办法把他给整出来。 着急归着急,飚子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都还没有上班。他给我保证说没有问题,肯定能把他给整出来,上班后给我联系。 天已经完全亮了,只是太阳还没有出来。我回到了发廊,回想夜里发生的一幕幕,他妈妈的,天天这样活着,我他妈的非得折十年寿。真的好像经历了好多个日夜,时间给拉长了。想着想着,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厅里有谈话声,我醒来了。起床去看。原来飚子带着李钰回来了,飚子早上来到了发廊,带着李钰回来了。 发廊上午十一点开门,小妹们都还在沉睡中,扫地的“阿萍”正在擦地板。 李钰低着脑袋坐在厅里的沙发上,飚子坐在收银台里,两人都抽着烟,不大的厅已经是烟雾缭绕。 看我来了,飚子朝我抬了一下头,又看了看李钰,没有说什么。 我便给李钰开玩笑说:“小逼还挺快的,我还以为您要在里面过年呢……” 李钰恨恨的瞪了我一下,“我睡觉去!”说罢,离身去了房间。剩下我楞楞的站着。 我顿时感觉到好像情形不对,“咋得拉,我又哪里惹着他了” 飚子开始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苦笑,很深沉的吐着烟圈。他虽然干的是警察这一行,可他从心里怕我,因为我打架从来都是下死手。所以飚子也从来不敢对我这么作出轻视的动作。 “说吧,傻逼,你想急死我啊你?”我真想上去就对他动粗,我是个从来心里容不得事情的人,可以说是性子有点暴躁。 “李钰说是你报警抓的他!”飚子不像在开玩笑,“到底是不是!”还对我加大了嗓门。 我被问得楞在了那里,天地良心啊,我任鑫长这么大就没有干过对不起朋友的事。况且昨天是我们一起去那里,我怎么可能报警抓他。不错,警察来的时候我不在现场,我看不上那妞,出去买烟去了。是的,我有作案的时间,但没有人可以给我作证来证明我的清白。派出所的电话应该有“来电显示”,倒是我不能去查。 我冷静下来,“飚子,刘飚,你他妈妈的信不信我会干出那种没有屁眼的事?” “我也不相信,可人家李钰说是那个女老板娘给他说,是和他一块来的朋友报的警……况且你他妈的以前从来都是争先恐后,昨天晚上怎么谦让起来你怎么解释……” 我的头嗖的就大了,看来我陷入了一个圈套了。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下一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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