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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
作者:上官谷二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3-11-5
  
  
     
 
  哥哥我的心里真的是难受的很哩,要不是我死要面子,没准嫣然真的会借钱给我的,可惜我直到今天早上离开怡景花园,都没有张这个口。
  昨晚这一役真的叫销魂啊,整整四次高质量的做爱,把我的腰杆都快累折了,嫣然都是无论如何下不了床了。口里说着要开车送我一程,转眼就又睡着了。
  我亲了亲睡梦中的她,她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现在已无从考证了,反正不是要借给我钱的事。
  昨天晚上我们确实谈了很多,“借钱”两个字就压在舌头下,愣没有蹦出来。哎,这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除了嫣然这个款姐,我将脑袋瓜子翻了几番再也找不出个有钱的朋友来了。
  眼看着这到手的机会就让它这么轻易的溜走,于情于理我都找不到放弃的胆量。毛大利,你这个龟孙子,你干吗要给我吐露这么好的发财消息,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让我忍受找不到钱的痛楚。
  再说了,我们家从爷爷辈开始就从来没有一个人经过商,更别提开什么公司、厂子了。门上出了我这么个大学生,乐的全家像过年似的,到现在好像还没有缓过劲来。
  记得毕业后,第一个月的工资五千块,一分不剩全寄给了家里,把老爸高兴的逢人便炫耀,“俺家的小兔崽子(哥哥的小名叫兔子,实在叫不出口)还真孝顺,我正愁着没有钱打麻将呢,随手就给我寄了五千,还说不够的话,找人带个信!”岂不知,那次寄了钱,我连买裤头的钱都是跟别人借的,还搞的村子里的人都以为我真的成了大款。
  都说深圳好,遍地票子,捡垃圾的都比我们乡长收入高。狗屁,纯粹是狗屁,闯深圳的人都知道:在深圳有钱是好,要啥有啥;没钱最要命,不光要啥没啥,甚至连自尊的理由都很难找到。
  还记得昨天和毛大利酒后争论的一幕:他说他就是看不起卖逼的小姐,顺便还要给自己上次在我那里搞的那一出,挣回点面子。
  我当时一听就来气,立马说: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人家,如果说她是个鸡婆,你就是个嫖客,同等地位;再着说了,你当时在地铁公司也就是个管人的小经理,说白了也就是靠吆喝人来混口饭吃的,人家小姐也是混口饭吃,只不过你的口在上面,她的在下面;你的是横着的,她的是竖的;你的胡子少点,她的胡子多点而已!
  这逼就是贱,让我一顿臭骂,还大笑说长知识了,夸我骂的好,没有给我急眼。由此可见,在深圳要挣点钱糊口容易吗,动不动就没有了尊严,更别提受人尊敬了。而我要在“一无背景,二无实力”的环境下筹借一百万块钱,至少我现在还觉得势比登天还难。

  想着这点破事,202路公共汽车就到了黄岗村。梦想归梦想,活还是要干,发廊更要开。这不是生意已经出现了喜人的变化了吗,只是这样来钱太慢了,什么时候能挣一百万?除去李钰的,我的就更少了。
  远远就看见飚子正将他的摩托车从发廊里向外推,见我来了,眉开眼笑的跟我道喜,说是我的那个“玉艳”昨天竟然上了十一个钟,刷新了我发廊的历史记录;今天早上还没有开门便有客人上门了,看来这些浙江妹都成了我的“店柱子”了。
  我装作不是太在乎的样子,说:“只要你个逼人不偷吃,我的生意还更会好的!”
  说罢,我们俩人会心的笑了起来。
  在店里坐下了,我问他,“你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女朋友’,今年过年还回不回家看看老爹老妈?”
  飚子急忙说,“别开玩笑了,现在还不是带回家的时候!”
  “你还真的想带回家?他妈的你还真的动了真感情了?!”我打心眼里一百个不相信,连我这个流浪的痞子都看不上小屁股,你个国家公务员会娶她?
  他只是笑,接着岔开话题说:“幕华的事你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见他和一个半丑的女人在客厅看电视,怎么了?没有出什么事情吧?”我问道。
  “当然没有出什么事,只是他和那个女的有事了!”说罢,便笑开了花。
  “我靠,幕华就是和常人不一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能爱常人所不敢爱!”我带着些鄙夷的语气。
  “就是,就是,咱家幕华就是牛逼!嘿嘿!”飚子经典地坏笑着,表示也同意我的说法。
  我突然想到毛大利,我把他给送过去,岂不是搅和了幕华的好事。不行,得提醒他一下才好。打大利的手机,他说:“正和古幕华在吃酒,要不要加入?”
  我说:“加入个吊毛,你小心不要误了我兄弟幕华的大事,昨天那个女人是他的姘头!”
  “幕华他们就在这里,你给他们说吧。”他竟然把手机给了幕华,我还一时没能找到合适的言辞。
  倒是人家幕华不知道害臊,说“告你个喜讯,哥哥我找到老婆了!一起来庆祝吧!我们正等你来买单呢,你来不来?”
  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想:咱幕华怎么也是个高大飘逸的帅的掉渣的男人,怎么就能屈就那个半丑的女人呢?可一边又是多年的老朋友,有此喜事给我说,我又能说什么,有意见也只能保留了。便说:“你们先喝着,我一会就去!”
  飚子要去派出所转悠转悠,不能和我同去,便先走了。
  我便问还没有上钟的小妹,“小屁股”怎么还不起床?她们便指着一个包间给我,意思是让我去叫,不过也许是她们还不熟,不敢去叫。这帮小妹妹,还没有来几天,竟然敢指挥起我任大老板来了,不过看在她们给我赚钱的份上,饶她们这一回。
  我们所有包间的锁头全没有了钥匙,用个卡片在外面一捅就开了。我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便捅开了门。看到“小屁股”趴在宽大的泰式松骨床上正呼呼大睡,白白的手臂像藕节似的露在外面,香肩白白的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还挺撩情,怪不得飚子被她给迷了魂,看来还真有点内容。
  我闷闷地凑在她的耳边,喊了一声:“捉奸啊,快来人啊!”
  把个“小屁股”给吓的一激灵便坐了起来,上身竟然真的没有戴文胸,不会让飚子给偷去了吧。看到是我,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便急忙红着脸慌乱中用被子将身子遮了起来。眼里露出惊诧的神情,看来对我眼光的宠幸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低着,眼神里满是责怪,“你真坏!”她只是蹦出这么三个毫无反抗力的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与其说是责怪,还不如怂恿来的贴切一点。看来飚子肯定也是这么就着了她的道。
  我说:“盖什么盖,哥哥我什么没有见过,下次别这样了啊!”我呵呵的笑着转身,随手关了门,隐约听到她在笑骂,“滚吧你!!”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小屁股”从一个平常的小妹升级成了“蓝月亮”的管理人员,当然是飚子的因素,其实即使飚子现在表现的非常痴情,但我仍然不相信他真的爱上她,按照我的逻辑:作为暂时的性伴侣也未尝不可,长久的厮守打死也不干!飚子既然和我是朋友当然也差别不会太大的吧,我从心里祈祷他能娶个貌若天仙的老婆的,因为我们在中学的时候就商定结婚后“有妻同享,有难同挡”,我可不想更他换像“小屁股”这种货色的女人,当然了前提是我的女人比她好很多,此假设才成立。
  说来也奇怪,我竟然从心里泛出一点同情她的念头来,多情女子薄情男,我又何尝不是薄情男呢,长这么大,我究竟伤了多少女孩的心,连我自己都无从计算,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在中学的时候就有许多女孩子或明或暗地表示对我的好感,明的还好说,暗恋咱的,没有办法知道的。这事幕华最清楚,我们两个可是学校的绝代风流双骄,桃色传闻不断,取经者络绎不绝。
  真是事过境迁啊,当年的那些妹妹嫁人的嫁人,基本上都没有了联系。我还保留着我的优良传统:宁吃鲜桃一口,不啃烂杏三筐。幕华也是思想顽固,好坏通吃,“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他都敢下手!”(飚子语)。
    
  我曾经分析过幕华的这种审美观的由来,可能从内心、或者说骨子里就对自己没有信心,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长的帅,但自我感觉远没有我的好。他这个从出生就没有见过老爹的人,也许从来就没有过完整的自信心,但是他特有的书生气,却是父母完整的我无论如何也培养不出来的。我想这和他母亲有很大的关系,据他说他母亲还算是书香门第出身。

  幕华的外公解放前曾是家乡富甲一方的大地主,他的好色也是平常人家津津乐道的话题。他外公姓李,单名一个龙字。据说家有良田千顷,李家大院少说也有五六十间房子。李龙的女人就更多了,大大小小的加起来不下二十来个。李龙对女人倒是挺能看的开的,反正所有的老婆或姨太只是睡过第一夜,后便很少宠幸,更夸张的是竟然会怂恿小一点点的姨太找看的上眼的长工长期私通,只要不太夸张,不出事就成。反正女人多了,李龙他也照顾不过来,经济上倒没有问题,性生活上便力不能及了。他知道对她们管也管不住,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乡里乡亲的还分什么你我,在死后也能留个好名声。
  大把的美妙少妇在李家大院这么一住,惹的方圆几十公里的年轻后生们争相到他那里打工。长的有点型的后生看能不能吊个李大老爷的漂亮姨太,方正人家也是默许的,顺便也圆一圆自己的男人梦;长的又丑又土的呢,看看热闹也好,至少能给自己的手淫工作增加一些想象的空间和幻想的实体。
  李龙的思想挺开放,他的事业如果放在现在,他没准真也是个农民企业家呢。除去良田收租,他还养猪羊,养牛,还经营一个屠宰场,猪肉羊肉分门别类的批发给周围镇上的个体卖肉户,猪肠羊肠便灌香肠;又将周围村子里没有什么事情的女人们集中起来手工织布。其实李龙对我们家乡最大的贡献还不是解决了很多人的就业问题,而是用那些上等的羊肠用竹板刮去肉质,只留下薄薄的筋皮,做成“避孕套”,私下里供应县里的各路名流,品质稍稍次一点的供应周围的穷苦百姓使用,直到现在人们谈到李龙啧啧之余还要竖起大拇指称赞。
  如果他老人家活到这会,没准还能成为给计划生育工作的全国先进,接受领导人的接见呢。可惜那个时候咱们国家常年战乱,正是缺人的时候,计划生育政策没有诞生的必要。
  不知道是李龙家的安全套太安全了,还是这老爷子真的不行,这么多的老婆还真没有几个能下崽的,只是后来他的思想解放了,便有几个女人断断续续的产下几个孩子,估计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后来全国都解放了,他也遣散了所有的女人,只留下一个最喜爱的叫陈舒的姨太太。这下好了,借着全国解放着股春风,老爷子还真的来了第二春,后来这个陈舒还真的给他生了一男一女,女的便是幕华他妈妈。
  幕华老妈的外号叫白脸,其实听老年人说,幕华的姥姥的脸比他妈的还白,听说还是在北京哪所女子师范大学毕业的,长的那个俊啊,连讲故事的老爷爷也有些“后悔当时没下手”的意思。我想家乡人也许不明白“一白遮百丑”的道理,方正一个白,就算是俊的不行了。其实在那个年代里,女人的白和黑也许能成为贫和富的鉴别色,穷人家的女人没有不风吹日晒容颜早老的,只有些富家小姐衣食无忧的深闺长住,才有一直白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幕华的姥姥的关系,幕华的妈妈也曾经不光是才女还美不胜收,幕华在继承了他没有谋面的父亲的部分特征后只沾了他妈一点点的光,便已经是高大飘逸、才华满身了。
  幕华在中学时曾详细给我透露过他和他妈的生活情况,我经常去他家里,有时也带些家里的苹果、李子什么的,因为他家没有果树;他妈也对我视如己出,留有好吃的也是让幕华分给我一半。
  她每次给见我们时,总是笑容满面,和我们谈笑生风。其实每当这个时候,我心里特别的难受,我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太多的困苦和吃力,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其实不能算个家,好在幕华生的高大,这个家现在也有了一点希望。“家里无钱事不管,床上无人心不宽”,别人的日子是过的,而她的日子是熬的!
  她私下里给我说:其实这后半生是为了幕华活着的,每天都在熬着幕华能长大成人,她也算熬出头了,这一辈子也就不白活了!
  我知道在幕华家的那个村子里,有个叫“刘根”的老光棍一直守着他老妈,虽然他起了个名字叫“留根”,可直到如今还没有将根留住。幕华小的时候,家里的活基本上都是这个刘根的人给干的,而他妈和刘根的关系自然不一般,邻居们也都知道这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便睁只眼闭只眼,很少唠叨“白脸”的私事。但他们的事情还是在当地流传很广,大概只是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在兴风作浪吧,反正大婶子的这个“白脸”外号叫的很响。
    
  幕华我们曾经经历过一个友谊的蜜月阶段,简直就是无话不谈。他甚至给我说过这个刘根和妈妈的超级的秘密。其实大家都想像的出来到底是什么秘密,无非是男女间的那事。具体的细节我出于对长辈的尊敬起见,就不谈了。大体就是幕华在一次周六回家的时候,看到自家的大门从外面上了锁,便翻墙而过,谁知道就碰上了那尴尬透顶的事。
  幕华给我说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来对待这件事情,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回家了,他不知道这么面对母亲。这是个他最亲的母亲,一个又是从他出生就像父亲一样疼爱的大爷,他知道如果不能正确的处理这件事情,他将失去至亲至爱的人,可又从心底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情。真想一死了之,便除去万千烦恼。
  我只有劝他,从他妈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俗人说起,直到他和我抱头痛哭为止。
  是啊,白脸婶子曾跟我提过,她是如何给这个没有支撑的家制造快乐的。幕华小时很听话,她每次下地干活,便将幕华锁在院子里,干活回来,纵然累的提不起筋骨,在入大门前都会稍稍停留片刻整理一下心情,按她的话就是:将所有的伤心用一条手帕包住、扎起来。然后进门抱起幕华亲亲他的小脸蛋,小乖乖,妈妈回来了,咱们来一起做饭吧,看妈妈给你做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幕华也少就更事,好像都知道妈妈是为他受的苦,便眼里含着泪水紧紧的抱住妈妈的头,一声不吱。
  纵有万丈愁绪,都锁于寸寸芳心!她特有的细柔的声音,将往事道来,听的我泪流满面。伟大的母亲,无私的爱,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肃然起敬?我便给她说:您放心吧,幕华不会辜负您的,我和幕华这么好,即使到了最困难的时候,有我喝粥的,就有您的饭吃!
  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我还真的想回家看看,正好现在幕华有了女朋友,暂且不提长的如何,好歹也能给他妈点安慰吧。我呢,就无所谓了,有个嫣然做情人也满足了,现在还没有到领回家的程度,发展发展关系再说吧。
  这样想过,便打定主意,今年一定要回老家过年,顺便看望一下白脸婶子。
 
   

    打算和毛大利开厂子的事,我还是忍不住给飚子说了,看看人家公务员能不能有点办法搞些资金。飚子这逼的活动能力挺强的,从平时的谈话中经常听到有什么老板级的人物请他吃饭,是骡子是马,这回我倒要遛遛他了。
  飚子答应帮我注意着点,并提醒我:不是太高的高利贷,你敢不敢借?
  我说:只要不是高的太离谱,再者没有杀身之祸,我都敢借!
  我心里想,反正豁出去了,人生能有几会搏,算这一次又如何!成了我英雄,败了我大不了回家种地,喂猪养羊。
  我正在和票贩子商量订票的事,飚子打来电话说,借钱的事可能有戏,要我马上赶到华强北找个地方坐坐,对方有些资金找出路。
  如果飚子这回真的能成事,我就不回家了,反正还没有给老爸打电话呢,再着说,幕华都好歹牵了一个回家,我比他,差哪了我,还是等有了票子再回家,即使没有女人带着也能妆妆脸。

  按照飚子的指示,我来到“红磨房”咖啡屋,好在我以前跟一位小妹来这里喝过咖啡,路挺熟的。
  屋里有些暗,但是我刚进门就看到身着便衣的飚子单臂狂舞、很夸张的向我招手示意,我看他对面已经坐了一位感觉在四十岁上下的男人,身材有些胖,头顶已经有一些荒漠化了。但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个有钱人。
  看见我来到,飚子赶紧给我介绍,“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任鑫,这位是黄老板!”
  我急忙伸过手去,那胖子也站起身来,满脸堆笑着说:“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兴会兴会!”满口粤语的余味,看来还是个广东佬。
  我一听他这么一开口,便肯定这逼一定是个老江湖,我任鑫何时有什么大名了,除去认识的不多的几个人,我在深圳简直是个无名的小辈,不过这些心里话是绝对不能让他听到的。我也客气的“您坐,您坐”个不停。
  这个黄老板还真爽快,我刚刚要过一杯炭烧咖啡,他便开门见山的说:“听说任老弟有个好项目,说来听一听好不好?”
  我赶忙说,“是的,想必飚子都给您提过了吧,不瞒您说,我有一个特好的韩国朋友就要回国了,他手下有一个很大的单子,我准备接下来,就是暂时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大概需要多少?”他问道。
  我看了看飚子的神色,他朝我点了点头,我立刻知道他基本上将情况都给这人说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就尽量将真实的情况给他说了吧。
  我知道如果我的一番话不能够将他打动,我借钱的事就会基本上没戏了,他是私人放款,我作为借款人最起码要将最真诚的一面表现出来,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将刚才刻意买的红色特美丝拿出一支,黄老板不抽,我便故作深沉的燃了一支。为什么要买这么低档次的烟,我的想法是既然是借钱,当然不能表现出纨绔的一面,要朴素一点,成熟一点才好。

  这时正好服务员将我的咖啡端了上来。我略微的整理了一下思绪,我便笑着说:“黄老板也是个爽快人,我冒昧的问一句,您现在大概有多少资金在寻找好的投资渠道?”
  “具体的数目不是个大问题,刚才刘飚兄弟已经给我说了个大概,其实再多点我也能够拿的出来,就看你的项目能不能打动我了!如果是个好项目,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可以入股的,如果你和你的另外的一个朋友不同意的话,我也可以借钱给你的!”他很认真的说。
  听广东人讲话真他妈妈的费劲,而且说的特罗嗦,好在他确实很真诚的。
  “项目肯定是个好项目,但考虑到我的这个韩国朋友身份的敏感性,我暂时不能够透露他的公司名称什么的,其他的我可以告诉您!”我留了个心眼,别没有成事,反将好事给搞黄了,都在深圳这片地上混,也许一个电话就把局给搅了。
  我便不遗余力的卖弄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我所听大利说的一股脑的全部抖了一遍,并在言辞中婉转的说明,我已经有了一个合作伙伴,并不想让人再插上一杠子,只是想借些钱而已,借钱言利,天经地义,我也表示肯定在经济上会给予相应的补偿的。
  飚子在听的时候直给我使眼色,肯定是觉得我说的多了。可没有想到,这个黄老板真是个人物,自然听出了我的全部意思,说是个好的机会,借钱的事情可以考虑。只是他最后提出的利息之高也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借八十万,一年后还一百万。
  表面上看好像是百分子二十的利息,其实是二十五,就是说我们开厂子的利润只有超过这个数,我才可能有勇气接这个话。这个黄老板还真的敢开口,这分明是高利贷吗。
  我答应也考虑一下,其实并不是不想和他当面讨价还价或者立即应承下来。我把降息的希望只有寄托在飚子身上了,既然飚子是中间人,我想他黄老板还是会给他一些面子的。由于飚子身份的特殊性,想必黄老板肯定不会怀疑我的真伪,只是确实利息我接受不了,还是回去跟毛大利好好的商量商量再作决定吧。

  后来飚子说出我开着一个发廊,里面的靓妹无数,问黄老板要不要试一试,他还真黄的够受的,当着我们就有点欣喜若狂的神情。看来咱家飚子和他还不是一般的认识,至少在一起玩过,他才可能如此的放肆。到我那里松松骨也好,能把利息调低点,便更好了。
  坐着黄老板的凌致我们来到了黄岗,这个傻逼先是洗脚,后来竟然调上了“玉艳”来给他松骨,还美美的跟我说:我先洗脚就是为了等她(玉艳)下钟!
  我心里也想开了,就算是个美人计吧,虽然用的我一百个不愿意,也只有一试了。
    
  看着玉艳领着黄老板进了包间,心里哪个酸啊!这逼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看来要好好的找飚子谈谈才行。
  我对飚子说:“去洗脚房,哥哥我请你洗脚!”
  飚子最怕痒,平时即使没有波打,也不会主动提出要洗脚的。看他有些不愿意,我便硬拉着他进了洗脚房,让服务生泡了一盆货真价实的中药洗脚水。
  身为老板,我洗脚当然不用交钱上单了,一般就是给洗脚师傅十块钱的小费了事,也不枉人家忙乎一阵子。洗脚在我的店里根本就是作为配套的服务才设置的,我和李钰没有在洗脚上面下什么功夫,只要师傅能将通常的全部程序一路洗下来,不管是不是什么正宗的南昌手法,还是什么其他手法都行。洗脚所用的中药水,也不是专门到中药铺配的,到东门两毛钱一小包的大把,一次批个十公斤就够用上半年的,当然我们的洗脚师傅还是会对客人肯定的说:是专门配的,有什么什么功效的。这其实是行里通行的秘密,只是外行人不知而已。

  原来这个黄老板的确是深圳的本地人,只是老家在东部的南澳,现在在市里安了家。早年是个渔民,靠走私大件物品发了家,这两年国家查的紧,基本上洗手不干了。反正闲着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偶尔也指挥下面的马仔走私一点“鸡爪子”“鸭畛”什么的,反正欧美不吃这玩意,基本都是当作垃圾处理的。在国内可是大有销路,于是这逼以垃圾的价格卖进来,流进寻常百姓的饭桌后,便也有不菲的赚头的。偶尔也搞些水鱼什么的,从南澳下船,直接装上货柜,拉到广州的白云机场,上了飞机,便运向全国的大小酒店,一次搞个三五车,便有五六十万的差价可赚。
  这个黄老板真可谓神通广大,龙岗的公安局和海关缉私等部门都有他经营多年的网络在运营,抓到了最多也就是罚些钱了事。飚子的当副所长的堂哥便和他很熟,一来二去的和飚子也搭上了。我绝对不相信飚子会和他干些违法走私的事,至于查走私也不是他们的事情,他们之间互相利用的成份应该多一点。

  这个狗日的黄老板竟然过了两个钟都没有下来,我真的怀疑被玉艳给松瘫了,也有可能被俺家的玉艳给迷晕了。换个角度想一想,天底下又有哪个男人见了美女会轻易松手的,至少我身边的这些兄弟们都脱不了这个俗。
  等到这个黄老板出包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看着他满足的神情,我从心底里恶心。看看玉艳,还好衣冠挺整齐的,应该还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老黄坚持要请我和飚子吃饭,并带上玉艳,我知道这逼心里打什么坏注意,无非还是想和玉艳缠绵多一些。我给飚子使了个眼色,飚子便推说晚上要值班,我也一边敷衍着,老黄便极不情愿的独自开车走了,临走还朝玉艳深情的望了几眼,玉艳对他笑了笑,他满足的挥手而去。
  我心里恶心的想吐,这对狗男女,这么短的时间竟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真不可原谅。
  飚子跟我说,“看来这事不能够太急了,毕竟也不是小数目,就凭着吃顿饭喝点茶就能搞定?!不可能的吗!至少咱现在知道他喜欢女人,投其所好,应该没有什么大的波折吧!”
  “投其所好?你不是想让咱玉艳去献身吧!”我脱口而出。
  “看把你这逼给急的,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天底下的好逼是日不完的,你还想全霸占了,哈哈!”飚子这逼就是心直口快,一句话便能说到点子上。
  我也挺坦白,“我就是舍不得她,便宜了那个黄逼!还有没有别的路子?”
  飚子摇摇头,“你这小子,聪明是聪明,有时候便是过了头,一个小妹能给你带来什么,而你昨天说开公司可能会从此改变你一生的命运,女人还会有更好的,可错过了这个机会,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觉得飚子说的挺在理,可一想到玉艳那白白的肌肤可能会被黄老板那双鸡爪子抚摸,真想把那爪子给剁了才解恨。

  坦白的说,我分析我现在心理素质,根本就没有达到要开厂子创事业的要求。为了男人的面子,我不能和嫣然提钱的事;为了一个才相识几天的玉艳,甚至还没有碰过她的小手,竟然放不开可能会与她有段缠绵的希望。我他妈妈的就这点能耐?也许今生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但要我真的变成唯利是图的人,可能会有些难度,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让飚子打黄老板的手机,问问到底借钱的事能成的可能性有多大,咱也准备一些相应的公关对策。
  飚子给老黄通电话的时候,估计他还在开着车,简短的说了几句,对方说是年后会给飚子一个明确的答复的。
  看来要想很快的等到答复是不可能了,可咱年也要过。
  幕华肯定是要带着他的新马子回家了,毛大利这逼死活要跟着我们回去,竟然连明天下午的飞机票都给我买好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再推脱,只好便宜了他吧。
  嫣然给我打电话,说是想我想的要死了,晚上7点钟来接我。我想也是,明天要走了,今晚肯定要陪陪她的,不然她不恨死我才怪呢。
  正好玉艳空着没有上钟,我跟孟姐申请说,有些小事要和玉艳谈谈,这样可以免去她的一些不必要的怀疑,毕竟她是带工的。随后便和玉艳去了一个包间。我当然要检查一下我的心上人有没有让黄逼给伤着没有了,只是现在只能用语言来检验,还没有到以身相检查的地步,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从玉艳到我的发廊的第一天起,她看我的时候都会脸泛红晕,从来都是躲开我热烈的目光。每当这种时候,一句广告词便会在我心里升起: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我将包间的门给反锁的时候,看到玉艳的眼里闪烁出女人特有的兴奋表情。这样一来,我反而不自然起来。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我和她并肩坐在一张松骨床上,顿时我的高大的身躯更显现出玉艳的小巧玲珑来。
  “任老板,你刚才跟孟姐说有事要和我谈,是吗?”
  我点燃一支烟,勉强可以掩饰住我的慌乱。就我这样的捻花高手,竟然也有在小女生面前心慌意乱的时候,真是不应该,这明明和我的身份不相符吗,我暗暗的责怪自己。
  “喔,是这样的,也没有什么事情,没事就不能和你谈谈心吗?!”我将心里的慌乱抛给了她。她急忙笑了,说,“当然可以喔!”
  “是吗,求之不得是吧?哈哈!”我尽量将我的笑声压低点,再低些,我想对女孩子来说,这样会更温存点。气氛顿时活跃了很多,她也羞涩的跟着笑起来。
  “是这样的,今天那个黄老板,就是刚刚走的那位,这么长的时间他都给你说了一些什么?”我进入正题。
  “也没有什么,和其他的客人差不多,这有什么关系吗?”她忽闪着大大的眼睛,很纯真的样子看着我,红嘟嘟的唇就近在咫尺,我真想去咬那两片嫩嫩肉皮。她的语音娇滴滴的,本来人就长的美,再这个样,想杀人不成,我心里想着偷偷的乐起来。
  “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是我新结识的朋友,以后我可能会有求于他。现在也就是想通过你多了解他一点,就这些,呵呵!”我傻笑着,目光还是盯着她的唇。
  “喔,是这样子啊,他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问我的年龄、省份以及家里的情况等,只是后来快到钟时,他问我想不想改行,我说想啊,他说他想包我;我问他包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笑,说是以后慢慢来吧。再后来,他给了我五百块的小费,说是一点小意思,再就没有什么了。”她慢条斯理的陈述着,声音甜的要死,我承认我好久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了,以前听过厦门的“小米”的声音和她的不分伯仲。

  果然这老狐狸在打玉艳的注意,最终的目标可能是想把她给包养起来当“金丝雀”,这可不好办了,对我来说不亚于在挖我的心肝啊,我隐隐的感觉我的心有一丝的痛。
  其实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他老黄既然打的这个注意,肯定还没有对玉艳毛手毛脚的,也是想树个好点的形象吧。只是咱家的玉艳也太天真了,竟然问人家什么是“包”,看来我要加速她的成熟进程才对,不然不久的将来她肯定会吃别人的亏,我的当然除外了,我们是一家人吗。
  而后我又给她大谈一些社会经验,直到她把“任老板”三个字变成了“任哥”为止,我这第一步的接触算是大功告成了,要不是嫣然在适当的时候打来了手机,我真想提前实行咱的第二步目标“摸摸她的小手手”,只好作罢。
  李钰这小子这些天来发廊倒是挺勤的,生意好了吗,他高兴的整天屁颠屁颠地,倒显得我有点不务正业了,整天的乱窜。
  我给李钰打招呼说是有点事要走,他笑着说:烦你,该死哪死哪去!
  我知道这傻逼没事就和这些新来的小妹闹成一团,热着哪。懒的说他,这年头,还有谁不喜欢美女,不想多多益善就不错了!
  上了嫣然的车,这才第一次发现原来嫣然也有不高兴的时候,这是破天荒头一次。我赶忙一阵子的讨好,又是笑话,又是作秀,直到她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才松了口气。
  “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是不?!”她一边开车一边说,语气上很有些气愤。
  “没有啊,什么事情,说来听听?”我耍起贫来,她如果能说出什么事情来,肯定就不是我在瞒着她了。
  这点小伎俩哪里能骗过她,只见她笑着瞥瞥嘴,不以为然。
  “我整天工作忙的很,即使有事也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还是在狡辩。
  她索性将车停在路边,微笑地看着我,“编!编!我让你好好的编!”
  我将座椅放平了,很懒洋洋的躺了过去,窗外的车在不停的飞驰而过,车内的嫣然怎么就突然变的如此的不好应付了。我那晚都能忍住不向她提借钱的事情,今天就更不能说了。我很夸张的在摇着头,脸部配合着欲哭的表情,大有不被信任而感到很痛苦的样子。
  “装!装!我让你尽情的装!”嫣然依然不死心。
  对了,今天不是要和她暂时道别吗,就拿“回家”的事情搪塞不正好吗!
  “好吧,我说了,你可要听清楚了!”我还故意清了清嗓子。
  “说吧,我恭听着哪!”她的语气好了很多。
  “其实我今天晚上是要和你作短暂的道别的!我明天要回老家一段时间。那天我一直欲说还休,就是不敢问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回家,见我的老爸老妈!”我平静的讲述着,听的嫣然直说,“龌龊,这算哪门子心事,为什么不说?是觉得我不配见你父母吗!”
  我知道她肯定是想得到我否定的答复,但是我确实从内心里觉得配不上她,总感觉是在高攀,是在想她的钱财。
  “当然不是,我怕你不肯去!怕你不屑去!”我说的很生硬,大有立逼她表态的意思。
  她略微沉静了片刻,“走,彭年顶楼餐厅,先给你饯行!”
  “除了吃饭,你还能有什么节目?!还‘先’呢!”我撇着嘴笑笑说。
  “你说还有什么?还有收缴你全部的武器弹药!”她恨恨的掐着我的大腿,咬牙切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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