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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浪形骸       
放浪形骸
作者:蓦谷狂情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8-16

    (九)

    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如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长空。可迟芸好像没有听见,仍在茫然地注视着远方。
    “电话”。我提醒她。
    她这才回过神来,拿起手机一看,表情立时变得有些惊恐,好像有意躲避我似的跑到远离我的地方去接听电话。我呆在原地不动,张望远处的街景。

    过了几分钟,她向我走了过来。我仔细地端详着她表情的微妙变化。变了,从眼神中我发现了变化,已从哀怨转化成一种焦虑的不安甚至带有惊恐,但这种转化稍纵即逝,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眼神,但这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变化已使我隐隐感到不安。
    “你走吧,晚上就走。”
    “走哪儿?北京?”
    “对,越快越好,离开西安。”
    “着什么急啊,明跟同学一块儿就回去了。”其实说这话的同时我心中也充满了疑问,刚刚还在为我的离去充满忧伤的她,怎么在一个电话之后如此坚定地催我离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呢?
    “不行,你一定要今晚离开这里,就算我对你唯一的一个要求好吗?晚上八点,宾馆门口,我去找你。”
    说完她就匆匆离去了。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充满了诧异与不解,但是没有边际的思维不能给我正确的答案,我只能悻悻地回到了宾馆。
    同学们可能都出去玩了,我想也来不及和他们说明了,就给袁伟写了张纸条,说我有事先回去,到北京再联系。
    我匆匆收拾完行李,一看表,七点半,时间还算充裕,便靠在床上等待着八点的到来。
    时钟“嘀嗒”地走着,每一下都仿佛敲击着我的心灵,告知我那一时刻的临近。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惶恐,因为我正在走向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

    时间到了,我提着行李走出了宾馆大门。傍晚时分,华灯初上,但唯独我眼前的这一小块地方几乎没有什么灯光,有些阴森,一阵风吹过,我竟然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是一种不详的征兆,第六感告诉我有事情要发生,因为我并没有发现迟芸的踪影!种种猜测在我的脑中盘旋,一个又一个的疑团敲打着我惊恐的心灵。使我感到我身处的这一块“无光之地”就像一个幽幽的冥府,阴森幽暗,感觉有人出现但仔细望去,却又遍寻不到人的踪影!
    我看了看表,八点二十,事情越来越蹊跷,迟芸是从来都没有迟到过的!而且是她让我今晚离开这里的,她更没有理由迟到,莫非……一种可怕的臆测涌上心头。
    我再也抵制不住这股恐怖之潮的袭击,准备返回宾馆。可正当我转身之际,我真切地感觉到不远的黑暗处有人出现!粗重的喘吸声让我更觉事情不妙!只觉一阵风声掠过脑际,还没来及躲闪,便觉心头一震,一股股热流从七窍流出,眼前一黑……

    等我醒来时,发现我的四肢全被粗大的麻绳牢牢地捆住,呼吸十分地不顺畅,原来嘴也被一块破布堵住了。我竭力找寻意识提醒自己的存在,确定自己的位置。经过一番辨认,我发现自己在一辆小型轿车上,前面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司机,另一个在抽烟,全是男的。而我却被捆起来,堵住嘴,横放在车的后座上。
    我被绑架了!这样一个清醒的意识终于浮上我的脑海。惊魂未定,我便急急地整理着自己能够回忆起的破碎片断。
    晚八点,我赴迟芸之约在宾馆门口等他,二十分钟后她没有出现。正当我准备返回时,我被打昏,然后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中。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车上,而且被绑架,我想过程大概就是这样的,可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呢?迟芸为什么没有出现?车上的两个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他们和迟芸有关系吗?
    一连串的疑团使我更加惊惶不已,随之面来的是我的挣扎,隔着嘴上那块布的嘶喊。这时一件明晃晃的东西抵住了我的脖子,感到一阵微凉。我定睛一看,是刚才那个抽烟的男子用匕首抵住了我!我的心又一次沉入了谷底。
    突然,我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一惊,差点没坐起来。这……这男子不正是我初到西安时遇见的那些和迟芸在一起的男子们其中的一个吗?!再透过反光镜一看,我的冷汗已浸透了衣衫,因为我从那里面看见了那久违的,但却使我印象深刻的狰狞的脸!那几张当时与迟芸同时消逝在我视线中的恐怖的脸!如今,我与这些脸又“重逢”了!
    他们那次狰狞的回眸与暗示使我已经明白了大半,我顿时感到浑身无力,仿佛自己正走在通往鬼门关的黄泉路上。可这一切又与迟芸有什么瓜葛呢?

    “咣铛”一声,我感觉浑身一震,车停了。前面的人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把我生硬地拽了出去。随之我的眼前一黑,全身被套进了一个大麻袋里,我拼命地挣扎,叫喊,可是由于束缚我的绳索,嘴上的破布,怎样都无济于事。
    我感觉我被人抬着正在走向一个我未知的地方,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一个高空下坠的感觉让清醒地意识到我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刻骨的疼痛向全身每一处袭来。我竭尽全力动用自己的一切感官想弄清所处的环境,可是我无能为力,因为,包围着我的,只有黑暗……

   
一盆水“哗”地一声把不知已昏迷了多长时间的我浇醒了,我睁开疲惫的双眼,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当我把我的意识及记忆抽取出并理顺再与现实相融合在一起时,一阵刻骨的寒意把我彻底激醒了。
    一间昏暗的小屋里,六七个身着黑衣的剽悍男子围站在四周,我的正前方有一张破旧的小桌,小桌后坐着一个面目凶狠的男人,我与他眼中的凶光相碰时,才发现这张凶神恶煞般的脸正是那次“狭路相逢”中与迟芸在一起的那几张脸中另外一张更加恐怖的脸。他跷着腿,抽着烟,紧瞪着我,好像要把我瞪到溶化成一滩水。
    小屋烟雾缭绕,浓重的尼古丁味道让我难受到快要窒息。屋内除了那些凶神们,地上还零乱地散落着绳子,片儿刀,棍子等东西。看到这里我已经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了,面对这样一群凶狠的人,外加自己因长时间被捆绑以致僵硬疲惫的躯体,我知道反抗、挣扎是毫无意义的,只有静观其变,找寻机遇逃离这个人间地狱。支持我的是精神上的信念,一种希望,人生在世,最有意义的莫过于存在希望。当然面临的少不了肉体上的摧残,精神上的折磨。但我要挺住,要敢于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浩劫。
    但这场浩劫对我来说又意义何在呢?难道真的与迟芸有关联吗?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痛苦的意义简直要超出这次绑架的全部内容许多许多,刻在我心中的伤痕会远比皮肤上的伤痕深得多。
    巨大的失落感与迷茫感交织在我的心头,我不希望我的设想是一个真实的存在,而希望它仅仅是一个虚幻的假设,而且会被真实吹落得烟消云散。迟芸与我在心灵上的交融已经跨越了轮回的界域,难道这样近乎灵性的交流仅仅是一个世俗的,丑恶的骗局的遮掩吗?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这样一份情感会在无比的丑恶中陨落。我相信自己,相信迟芸。相信我们之间心境的交融是真实的存在。我宁愿自己忍受着极大的肉体伤痛,也拒不承认这一切与迟芸有着一丝一毫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心中因矛盾激发的痛苦减轻多了,我重新恢复了信念来面对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

    “打!”坐着的男子掐灭了烟,大喊了一声。
    本来十分寂静的屋子立时变得嘈杂起来。两个壮汉走过来把我架了起来,他们生硬的大手把我的双臂掐得疼痛无比。另一个恶汉拿着根绳子向我走来,不由分说就开始在我身上抽打。打得很慢,很重,打一下就会在身体上留下鲜明的血印,钻心的疼痕随之袭来。他打得越慢,我的疼痕弥留得就越深越长,仿佛在一点一点地撕裂着我的身躯。
    我感觉已经被抽打得连意识都快丧失了,当我用仅有的力气坚持时,一根棍子从上面劈来,犹如炸雷一般轰击了我的头部,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哗”地一声,我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躯体又被一盆冰冷透骨的凉水浇注一通,刹时的清醒带来的是浑身钻心的疼痛。但我并没有因此丧失信念,丧失希望。我用心灵的力量撑起残破的肉体,用一种坚定的眼神恶视着对面桌后那张让我感到无比恶心的丑恶脸孔。
    他看着我,在瞬间有一丝惊异的神情从他的脸上掠过,似乎在为我而惊诧。但随之又化作一副更加凶恶的神情。
    他叼着烟,走了过来。蹲在我的面前,嘴中吐出恶臭的烟气熏得我难受。我不想看他那副嘴脸,把头转向了别处。他用手按住我的下巴生硬地把我的头转向了他,并故意往我脸上吐了几口烟气。我瞪着他,他倒不生气,反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臭小子,还记得我吧?”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能忘了这张狰狞的脸。
    “啪”的一声,我感觉两眼直冒金星,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边好像还有鲜红的液体流了出来,掉在我的衣服上。
    “还他妈跟我这儿狂!操!”他一边骂着一边坐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我告诉你,整个西安城就找不出敢跟我狂的人,你一小毛孩子敢跟我这儿滋屁?姥姥!上次让你跑了,这回可他妈轻饶不了你!不给你打个半残我他妈这话就算白说!”
    我越听越愤怒,可是虚弱的身体根本使我的怒火燃烧不起来,我只能用眼神来表示我的愤慨,边上的人把我的头按下去,我硬是抬起来,就是不服他们。
    “操,给我打!”
    那张臭嘴又发号施令了。这一次他们比上次抽打得更狠了,几乎每一下都能让我的肉翻出来,血更是流得四处都是,那种疼痛感简直比切断十指还要难以忍受。
    “磕个头,磕个头就没事儿了。”他露出一嘴的黄牙。
    我看着就来气,“噗“地将一口唾沫吐在了他那张丑恶的脸上,一瞬间我感到无比地快慰,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他疯狂的报复。他好像疯狗一样,一面咆哮着,一面随地抽起一根棍子拼了命似的向我打来,棍子与骨骼的撞击声仿佛成了他打人的催化剂,他越打越兴奋,可我感到眼前的一切却越来越模糊,直至一片漆黑……

    (十)

    “清愁、清愁、你醒醒啊!”
    极度的朦胧中,一阵轻柔而又熟悉的声音进入了我尚未清醒的意识,我竭力睁开眼,起初眼前一片模糊,但好像是个人影的轮廓,我仿佛忆起什么似的拼命睁大自己的眼睛,想尽快辨认出这个人影。
    慢慢地,我眼前的影像逐渐清晰了,是……是她!是迟芸!当我认识到这个现实时,顿时感到一股热流顺着血脉流入了身体各处,更是淌进了心间,随之喉咙也哽咽了。我只知道这是发自我身体对迟芸这一具体影像的瞬间反应,可这反应缘于什么,我尚未完全清醒。
    我这才发现我是躺在一个地方。我挣扎着要坐起来,迟芸一把扶住了我,把我轻轻按回了原来的姿势。我只感觉她那纤细柔软的手指所到之处使我原本麻木的肌体产生一阵松弛的快感,相当地舒服,以至于我的心也暖了起来。
    “躺下,什么都不要做,好好休息。”
    她的话好像有一种魔幻的力量,真的让我静静地躺在了原处。她用手轻轻地握住我的一只手,抚摸着。那种柔柔的抚摸使我浑身好像过电一样,酥酥地相当受用,疼痛感也减轻了大半。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那种目光充满了爱怜,充满了痛楚。我看得出,她的心比我的肉体还要痛。本有许多话要跟她说,可是,我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等我醒来时,她已经不见了。我这才开始注意我所处的这个环境。
    这是一间小屋,光线很暗。屋里几乎什么都没有,而且还很脏,很乱。估计我身下的破毛毯和角落里的一个马桶是唯一的物品。只有一个小门,门上有一个可以打开的小口,光线从那里进入,空气从那里流通。
    这和监狱有什么区别!
    凭什么把我关起来?!我挣扎着起身,却被周身的疼痛压倒了。我只好躺在原处,闭起眼睛,回想着不知多久以前出现的迟芸,重温着她手指给我的感觉。
    小屋逐渐又暗了下来,从那个小口透出的仿佛是月光。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打开。”是迟芸。随之门被打开了,我望去,迟芸拿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门外还有一个男子把门又关上了。
    我望着她,她报我以微微一笑,走到我身旁,轻轻地把我扶起,说:“别说话,只管吃饭。”我靠在墙上,迟芸用勺子盛一口饭,再送进我的嘴里,眼中泛起了泪光。就这样,她一勺一勺地喂我,我一边吃,一边看着她那清秀的脸庞,这张刻在我心里的脸庞,此时的她饱含着泪水为我喂饭。渐渐地,我也哽咽了,眼前的迟芸也模糊起来了……

    一连好几天,我都是在那张破旧的毛毯上度过的。迟芸一天来三次,给我上药,给我送饭,喂我吃完才走。每一次都不说什么话,只是用那双充满了怜爱凄楚的眼睛望着我,我一与她对视,心里顿时充满了苦涩,到嘴边的话只得收了回去。
    可是,迟芸,你可知道,我是多么地想与你进行言语上的交流!我渴望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一切的真相以及这一切的一切!可是,你的那种眼神只能让我伤痛的躯体上再烙上一层深深的心痛。通过它我知道对你的一切怀疑与你自身都是没有任何交集的,我曾经错怪了你,但我曾经又多么地相信过你,我们心灵上曾经的共融能否延续呢?
    逐渐地,我的身体在迟芸的照料下恢复了,我可以起身慢慢地行走了。可是,闷在小屋里的日子实在是难熬,我从屋的一侧踱到另一侧,想望一望屋外的蓝天。却只能通过那个小窗享受些许阳光的温暖。每天唯一让我感到快慰的就是与迟芸在一起的时刻,与她对望的瞬间让我灰暗的生活充满了色彩。

    有一天深夜,我正靠在墙上望着那仅有的一束月光发呆,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这么晚,怎么还会有人来这找我?我怀着十分诧异的心情,走到了门口,透过小窗向外望去。一张我熟悉的脸庞出现了,那张曾经在我脑海中浮现了千万次的清丽脸庞,不是迟芸又是谁?淡淡的月光下,长长的垂下的黑发掩映着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上面依然是那双充满着忧郁的眼睛。顿时,让我不由想起初次见她时的情景,时空交错,情景交融,同样的影像在不知不觉中出现在了早已物是人非的情境之中。我心中的伤感如泉水般涌上心头,我发疯似的去开门锁,可是门早已被反锁。我拼命地用手去砸,想尽快把门打开,让迟芸进入,与我共同存在于这间昏黑的小屋,在暗淡的月光下继续我们之间情感的互融。
    “别砸了,门被锁了。我想跟你聊会儿天,好吗?”
    我拼命地点头。
    “那这样吧,你坐下来,我坐在外面,咱们隔着门,背靠背地聊。”
    我听了,只得按照她说的做。

    四周死一样地沉寂,微微的风声使这块空间变得更加空灵。我背靠着门坐了下来,感到她也坐了下来。虽然背靠背,还隔着一扇门。但我分明能感到她的存在,能感受到她的脊背,柔软的触觉相当地真切,仿佛那扇门根本不存在,至少无法成为我们之间的阻隔,我们之间的感应完全可以透过这扇生硬的门。
    “我之所以选择这样一种方式和你说话,是因为觉得彼此看不到对方的神情,说起话来会比较自然,无所顾忌。”
    我对此深有体会,因望见对方的面容产生情感上的激荡,以致会影响说话的思维。所以我以沉默表示赞同。
    “自从你我认识以来,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算很短,但说过的话却非常的少。可能本来你对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但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想必你已经有许多许多的话要对我说,但只是迫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对我说,对吗?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好好地聊一聊,现在的这种环境我很满意,你呢?”
    “我也很满意。”
    “那就好。我想事到如今,你对我并不是很了解,甚至会对我产生些许的困惑。我很理解你,这些日子,想必你连我的声音都不能很好地记住,不过首先我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我保留我想保留的一切。”
    “没什么,我只是不想勉强别人。”说完我又进入了一个默默聆听者的角色。她说话的速度很慢,声音也很动人。
    “不过,现在我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这不是源于一种冲动,只是我认为我确实应该这么做,只有这么做了,才说得上是对得起你,更对得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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