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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会不会来     
今夜你会不会来
作者:千里烟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4-8-18

    第十章

    (54)

    星期二上午八点,我带着我的各种证件,来到了京京教育公司。
    京京教育公司在林翠大厦的十三楼。我走进一楼大厅,然后穿过长长的通道,坐电梯。我看到电梯里有与我一样夹着文件夹的人,我猜想肯定是与我一样来应聘的了。
    在公司总部十三楼报到后,我们被公司的郭小姐带到了九楼的一间会议室。郭小姐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孩,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她穿着公司统一的白色T恤,胸前挂了一个蓝牌,上午报到的有50人左右。郭小姐说,这次招聘,从一千多份简历中淘出了200多份,这200多人在十天之内进入试讲阶段。讲课的内容由自己定,要用北京的初高中教材,听课的对象是教育公司的教研主任,教育专家。

    有位来自宁夏的特级教师问哪里有教材,说手上啥也没有怎么讲,能不能公司提供一下方便。郭小姐笑盈盈地说:对不起,您到崇文区花市那儿去看看,那里有专门卖教材的。特级教师又问:崇文区在哪里呀?这里是海淀区吧?郭小姐仍然礼貌地笑了笑,我们也都笑起来。

    我的课排在周四。听完安排,登完记后,我们走出会议室。有个披着一头长长卷发的穿着超短裙的姑娘和我一同去了洗手间,我们相互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她说她叫刘小艳,是北京一所公立高中的政治老师。我说我叫许豆豆,来自上海。她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涂口红,在镜子里看着我,说:嗯,我喜欢,希望我们今后能做好朋友,我26岁。

    出了林翠大厦,外面阳光白晃晃的。一看手机显示,快11点了,要解决午餐了。我走进大厦对面的小餐厅,要了一盘醋溜大白菜和一个炸荷包蛋,店主还送了一小盘泡菜给我,正合我的口味。我觉得这顿饭吃得挺舒服的,因为在此之前,我一般吃两个包子或煎饼充饥。

    (55)

    下午没事,我想我还是在网上查查北京市的语文教材吧!我查到初二上学期也就是第三册语文有<<核舟记>>这篇课文,我想:好,就这么定了,就上这个!这篇课文我曾代表我们区到市里参加比赛,还拿了优质课的大奖,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教材也不用买了,我背得滚瓜烂熟的。这样一想,我轻松了许多。想想,这会儿也该去论坛转转了,不然老大又要说我。虽然我没拿钱,但既然当了个虚官,还是去捧个场,照照场子什么的。我看我这版主当得跟北京的片儿警差不多。

    一进论坛,屏幕上飞来一短信,是蚂蚁的,上面写着:豆豆!你这个坏蛋!你让我好等!跟你说吧,既然你在北京,那这面是一定要见的,你躲不了!也别藏着掖着,不然,我就是搜遍北京城也要把你给搜出来!告诉你,今天下午五点,我在国贸地铁口等你!我手里拿着一本卷着的杂志,戴着眼镜。
    我扑哧一声忍不住笑起来,想着蚂蚁上次在首师大门口等我的那种焦急与失望,他还没记恨我,敢情他心胸还挺宽阔的。我想,玩笑归玩笑,也不能老开,既然上司要见我,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就见见吧!

    回到地下室,那几位都不在。在杨雅安的桌上,还放了一堆瓜子,我坐着吃了几个。然后,拿了毛巾牙刷上去洗漱一番,在大堂的镜子前扭了几扭,下来后,在床前的桌子上化妆,今天化妆的重点部位是眼睫毛,我在长长的睫毛上刷了一层睫毛膏,忽闪着眼睛就出了门。

    一想到见蚂蚁,我就有点兴奋。我在脑海里想象他的样子,按照他的描述,拿着书,戴着眼镜,那应该是个文质彬彬的人。国贸在朝阳区,北京的路我不是很熟,坐了几站路,又花了十块钱打的,车在国贸附近的地铁口停下来时,我从车窗内向外搜寻着。
    小姐,到了。司机说。
    哦,我知道。我理了理头发,把穿了高跟鞋的脚从车里伸出来,然后,拉了拉我的牛仔裙,走了过去。
    地铁口人不多,台阶上有两个卖报的人,在最下面一级的台阶上,我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手里拿着书的男人。我敢肯定他就是蚂蚁。

    (56)

    台阶上那个卖报的女人晒得很黑,夕阳的余辉涂抹在她的脸上,使人的内心涌起一种淳朴的感动。她正呆呆地看着不远处的红绿灯,还有马路对面即将蜂拥而来的人群。
    我确信叫蚂蚁的那个男人向我走来,微笑着说:豆豆,你好!
    真是不可思议!他比我来得更为肯定与直接。我想逗逗他,于是拼命忍住笑,严肃的说:对不起,您认错人了!我不叫这个名字。说着,我就继续往地铁的入口走,头也不回。走了几步,只听后面说:站住!豆豆!我的眼睛是很毒的,能从人群里一眼挑出南方人和北方人。如果你不是豆豆,那我卧轨去!
    我只好转过身,抿着嘴,微笑着说:你……是蚂蚁?

    还蜈蚣呢!再不许叫我的网名,我叫张涵,豆豆同志!说着,他伸出手来。我犹豫了片刻,把手递给了他。当他的手捉住我的手时,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或者说有一种渴望堕落的潜意识。事实上,在这令人想入非非的暧昧的黄昏,未婚的身处异乡的孤独的我,渴望与一个男人发生点什么,是的,当我第一眼看到蚂蚁时,我就这么想。

    红绿灯放在马路上就成为了大家必须遵守的交通规则,但假如放在床头,对人不会有任何约束力。当我只身一人来到北京,我就像一叶漂萍。真的,我的约束只来自于我的内心,而一旦心灵的堤坝松懈的时候,一切防线都将土崩瓦解。
    我渴望男人的爱抚。
    我相信蚂蚁是个坏男人。从我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能肯定。他的眼睛是摄人心魄的那种,而且,他握我手花了好长时间,他用他的手心去顶我的手心,松开我时,他的右嘴角向上一挑,坏坏的一笑,说:走,我们先去吃饭!然后,他的右手很自然抓住我,要我和他一起走。不知怎的,我很自然的被他牵引着。

    在路上,他说:我在这边读博,从哈尔滨已过来两年了。以前说我在大学,是骗你的。你不会生气吧?
    我冷笑一声,说;你要是不骗人,那我还觉得奇怪呢!谁斗得过你嘛!
    蚂蚁说:不能这么说,豆豆!那时你特别傲气,我不把我说高一点,你能服我吗?还能当你的领导吗?这不叫骗,这叫策略,懂吗?
    说着说着,我们在麦当劳门前停下来。他看了看我,说:进去呀,还等什么?谁不知道你们这帮丫头崇洋媚外,就喜欢吃麦当劳!
    我吐了吐舌头。

    蚂蚁去买吃的时候,我偷偷地看了半天他的背影。他穿了一件白短袖衬衫,比我高一个头,很精神。看他的手放在柜台上,大概买到了,我忙转过身来,怕他发现我。果然,他在我身后喊:小姐,帮帮忙!我回过头,看他手里拿了大盒子,说:怎么还买有玩具的呀!快去换了!他说:你以为你是大人呀!快拿着!
    我知道蚂蚁的诡计,他就这样能懂女孩的心理。事实上读大学时,我和贾心照吃麦当劳时就买有玩具这种的。也不知为什么,我喜欢摆弄这些小玩意儿。
    蚂蚁在我对面坐下来,他说:你吃!这都是你的!
    然后扶了扶镜架,看着我。

    (57)

    听到这句话,我的鼻子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因为我爸爸经常这样说,在我小时候。我不明白蚂蚁为什么不吃,他坐在我对面,傻傻地看着我吃。我也懒得再去劝他了。我一手端着可乐,一手拿着汉堡,嘴巴吃得鼓鼓的,我才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反正现在我又不是相亲,他蚂蚁对我印象好不好关我屁事!汉堡吃了一大半,我不想吃了,又打开小盒子,去吃鸡翅。在吃的时候无意中扫了一眼蚂蚁,他的眉头随着我吃的动作在微妙的皱起或是舒展,好像在看一幕好玩的滑稽戏一样。

    饱了!实在吃不完了!我把盘子一推,要走的意思。我心里想:他也太不会办事了!买这么多,害我差点儿撑死,还是没有吃完。现在我还落得个浪费的罪名,他可真毒呀!狡猾!大大的狡猾!还真是斗不过他!
    好!蚂蚁说,你吃饱了,那我来吃!说着,拿过我没吃完的汉堡,还有鸡翅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然后,又拿起我没喝完的可乐,丢了吸管和塑料盖,咕鲁咕鲁就是几口。我愣住了,张着嘴,说:你……你……你怎么回事呀?你……怎么吃我剩下的?你有病呀?
    他的喉结一动,大概那可乐才咽下去,他说:怎么不可以?我愿意!怎么?
    我说:你变态呀你?你没钱请客那我请呀!怎么弄这么惨哪?说着,我从包里掏出我所有的钱,在桌上一拍,说:拿去,赔你!
    蚂蚁笑了笑,竟拿起来放他兜里去了。我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
    我怎么啦?我饿了,现在你看我吃。蚂蚁说完,又埋头吃起来。
    我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我干嘛呀,干嘛那么犯贱,把我所有的家当都拿出来!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怎么过呀!这真是的!我在旁边狠狠地盯着他,没想到他竟这么坏,真是坏透顶了!
    只听蚂蚁说:好!饱了!走!说着,看看我,出了店门。

    外面一片灯火,霓虹闪烁。
    三三两两的人从我面前走过。女人的肌肤,裸露在夜色灯光下,是一种不真实的然而又是异常美丽的奶白,充满诱惑。

    (58)

    蚂蚁手里提着我的玩具,站在大理石台阶上,看着我。然后说:再去哪里,豆豆?
    我背着我只有空钱包的皮包(大概里面还有几块钱的零钞),挑衅地问:你想去哪儿呀?此时,我旁边走过一对对情侣,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蚂蚁不易觉察的笑意,我说:难道你要我去你那里吗?
    正中下怀!对了,豆豆,去我那里,好吗?我们在校园里散散步。蚂蚁的眼波在灯光下荡漾着。
    那我怎么回去?说真的,对于他真的拿走了我的钱,我很恼火。想想明天都不知怎么出门,现在还有心情和他散步?我看那一定是我疯了!
    不去!我说。
    呵呵,不去的话,你的钱我不给你,看你怎么办?蚂蚁像发现新大陆的笑起来,歪着头,坏坏地看着我。
    臭蚂蚁,我要回去了!你别打鬼主意了!说着,我就过马路向前面跑去,只听见他在后面喊:豆豆,你的玩具!你的钱!钱!
    我没有回头,一直向前跑。敏感而自尊的我就是这样。我知道那是我的钱,本来就是我的,但我会为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承担后果。他蚂蚁并没有从我包里抢,是我自己掏出来给他的,赌气也好,冲动也好,只能怨自己。跑了一段,回头没见着蚂蚁了,这才停下来,在路灯下拉开包,在里面找到了几个一块的硬币,找到车站,上了一辆能回地下室方向的公汽。

    远远的,看见招待所门前的几个红灯笼亮着。我没有感觉到家的温暖,相反,却有一种沦落异乡为异客的凄凉。
    我在大厅里拿热水瓶,正准备下去。只听见登记室里值班的大妈说:你是9号房的吗?
    是啊!我说,您有事吗?我感到很奇怪,不知她到底有何事找我。
    哦,把你住店的发票拿来我看看,看你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我们在查房,清点铺位。她手里拿着笔,好像在等着我。
    好的,就在我包里呢!我拉开包,几个小兜里翻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找到。我站着愣了半天:哦,想起来了,发票和钱放在一块,在蚂蚁那里!我笑了笑,说:对不起,给弄丢了!
    好的,我查查!你叫什么?
    许豆豆。

    在她查的空隙,我顺便上了一趟厕所。厕所里黑乎乎的,连灯也没有,门后连插销也没有。慌慌忙忙出来后,只听大妈说:哎哟,你得交房钱了!现在身上有吗?
    我说:明天吧,明天交,钱还在卡上。
    好的,自己带一个热水瓶下去啊!现在澡堂里有几个男的在洗,他们洗完了我再通知你!

    (59)

    杨雅安的一堆瓜子还放在桌上,只是上面多了两只手,杨雅安在一颗颗地剥,剥了快有一堆了。杨雅安的手指苍白而纤细,剥的时候神情专注,小嘴微张着。我也不明白她怎么不吃,看那堆瓜仁,她至少剥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有个毛病,无论走到哪里,只要看见有瓜子,就要上前去嗑。记得有次去逛南京路,走进一家装饰店,柜台里有个女人斜靠着在嗑瓜子,我走过去,把手肘衬在柜台上,在那堆瓜子旁,也嗑了起来。过了好半天,我发觉有些不对劲,面前的这张脸虽然笑容可掬,但对我来说很陌生,我连忙收回了手,尴尬地笑了笑,走开了。事后想想,我觉得这毛病缘于我对事物的好奇心,我渴望打开封闭的未知的东西,或者说潜意识里有一种破坏欲。

    豆豆姐,今天去哪儿了?杨雅安抬起头问。
    哦,刚去麦当劳了。把人都快给撑死了!我拿着一颗瓜子,倒在了床上。唉!谁知道我心里的苦呀,真是打着肿脸充胖子,胸前被马蜂蜇了还说是丰满。
    行啊你!到现在我还没吃饭呢?杨雅安说。
    怎么不吃啊?我坐起来,边说边打开小背包,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倒在床上。清理的结果:里面还有八个一块的硬币。我把它们放在手心里抛着,想:要是八块银元还差不多。不,八块金币!真是没用,想都没胆量去想,金的不想却想个什么银的,不想白不想,干嘛那么亏呀!

    我跟他闹翻了!杨雅安说,然后瓜子也不剥了,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谁呀?跟谁闹翻呀?我有些莫名其妙,我还真的不很清楚她的情况。
    那个肥猪!
    啊!你的狗呢?我问。我记起来了,杨雅安抱的是狗,不是猪!
    别提了,就是为了那狗!他在首师大,我呢?放假过来看看他,顺便打听一下考研的事儿,我读大三了,音乐学院的。来这儿后,每天我都去他们学校吃饭。今天,我抱着我的狗去餐厅,为它撒尿座位上和别人吵起来了,他说我不该买狗,当着那么多人。我很气,就跑回来了。现在我还不知我的狗怎么样了呢?杨雅安像打机关枪,一口气说了下来。

    哦,这样啊,对了,你剥这么多瓜子干嘛?自己怎么不吃啊?我想,真是各有各的难处,唉!每个人操的心都不一样。她气的是猪,他的男朋友;我气的是蚂蚁,当然,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给那头猪吃!他就喜欢吃瓜子,可从来不肯剥!杨雅安坐了起来,又在剥了。
    我把脚放在叠得怪模怪样的被子上,把枕头盖在脸上。心里只有这么一句:怎么办呀?明天怎么办呀?
    豆豆,干嘛呢?快起来,上面那个老家伙叫你快去洗澡!去晚了,男的又去了!
    听得出来,是小曼的声音。我像和谁赌气似的,说:不洗了,今天我不洗!
    啊?豆豆,真看不出来,你在北京城跑了一天,回来竟说不洗澡?你想铅中毒呀你?小曼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从杨雅安桌上抓过一把瓜子。
    我不想洗啊,越洗越穷,身上还是留点宝气好!我脑子里总想着钱。
    去吧,宝贝,上海宝贝!小曼把手掏进我的后背,把我推了起来。你今天出去转了一天,不洗怎么行啊!你以为你是从桃花源出来的。没有污染!
    好好好!我去!去!小曼挠我的痒痒起来了。

    (60)

    澡堂在招待所大门外右拐前300米处。
    出门时,我看到值班的大妈在看电视,大概情节很吸引人,我从窗口经过时,她竟没有看到我。
    向左一扭头,黑乎乎的,几颗大树耸立在那儿,越发显得阴暗。隐隐约约能看到前方有昏黄的灯光,我想:那就是澡堂了。
    一下台阶,向左拐的时候,才知道这段通向澡堂洗澡之路是一条艰辛的路,险恶的路。不知是谁把枯树枝横七竖八地扔在路中间,树枝上的尖刺划得我的脚生疼。到了澡堂,见门缝里有水声传出来,就在门口大声问:有人吗?
    有!里面先后传出两个男人的声音。

    于是,我就在外面等着。我实在不想回头走那条路,再去受二遍苦。
    从外面看,这是我所看到的最简陋的澡堂了,阿翠以前给我讲过她老家的猪圈,我想肯定和那差不多。
    我正在发愣,只听门吱呀一声响,我忙回头一看,我的妈呀!我看到一个男人的裸体!在昏黄的灯光和氤氲的水雾中,就像刚从毕加索的油画上走下来的肌肉发达的中世纪美男。那个男人也看到了我,忙又吱呀一声地关了门。大概里面太闷,他想开门透透气,没想到我在外面守株待兔。
    等他衣冠楚楚的从里面再出来时,我才看清是我隔壁10号房里的大学生,他们整天在走道上叽里咕鲁地讲世界语,听说在这附近参加一个志愿者活动,每天补助50元钱。
    我吐了吐舌头,心里暗暗叫苦:完了,后天的试讲没戏了,看到男人的那玩意儿还不倒霉呀。虽然我是个近视眼,戴着隐形眼镜也只看得模模糊糊的,但毕竟还是落到了我的眼里。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不洗这劳什子澡了!身上倒是洗干净了,可把一个姑娘家纯洁的双眼给弄脏了!

    进去后,才明白刚才为何会看到裸体,因为里面有两间小淋浴间,没地方放衣服,衣服必须放在外间的厅里。
    刚关门,脱了衣服,只听外面有人喊:开门!我是杨雅安,小曼要我和你一起洗!
    好!油画上又下来一位。我关了水莲蓬,一蹦一跳的开了门。唉!这澡洗的,真是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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