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幻象的人

死于幻象的人  正如诗人死于一首诗
夏季进入你的塔于是高高在上
你像神一样思想神一样疯狂
每隔千年重新计算一群天鹅  修改
月亮  那黑瘦爪子下流血的秩序
用一种想象摆布一只老鼠时
你厌倦过  在智慧中死去仍然是死
可文字  第二次失传的石头艺术
嚼着你的肉发出腐臭
你又自己投入火  如一页报废的作品

这样  我们死于你
唯一传世的是一把大理石椅子
让你在瞎子的嚎哭中就坐
用一个人的脚  踩碎无辜的葡萄

幻象  你说  就是模仿幽灵去生活
去追问  像个年老的乞丐
死在街头  被野猫暗红的牙齿追悼
而一首诗炼成玫瑰  从来是骇人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