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
散文
卡夫卡纪念馆
假如时间只是祖先们的作品 我们
早就用一声咳嗽不朽了
吐痰 意味着永恒 那再吐一口
就是纪念 我们判决
他必须活着 扮演一个被追捕的鬼魂
布拉格要在每一座雕花窗台上
展览这具挖出来暴晒的小小鼠尸
惨白精细的骨架
爪子把头抱得再紧 也躲不开阳光
逃进坟墓里 也是继续听
父亲们的石像在夜深时高声谈笑
妹妹们争吵 情人姗姗来迟
他必须懂得 怯懦 给我们权力
玩一副纸牌 让令他怕的轻蔑的世界
再次围观他的无能
加入一片自己憎恶的景色也能止疼
比被烧掉 更加止疼
我们看见他在鲜花里 在桥上
已经朗读了一百年
还将再朗读一百年
像被抽着 与每张油腻的脸合影
我们高兴 就索取一个被害者的签名
“卡夫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