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移动

你知道那里什么也没有  连天空也没有
雪白的尸骨被大片蓝色解散时
一块墓地的甲板总看得头晕目眩
每个黎明急剧萎缩
窗口  就像一座讲台被刺眼的光照亮
风暴演讲声里你那张小床
仍在退入昨夜没有你的方向
没有鸟  水泥的云成群从树上轰起
你越疯狂地抬头嘴里越涌满血腥

移动的是这张地图  离开你痛哭的位置
磨损的鞋底放肆地用你眼睛擦脚
移动的是只蓝色的豹  牛羊们哀鸣中
一千次被屠宰的老人呼喊母亲
你得坐进这个像隧道的地点
聆听死亡不得不移动时  被移动

被一颗星星的方向留在相反的方向
被你睡眠中也在失去的  整理成辞句
月亮每天为被领走的肉体发黄
像口床单上的痰

腐烂  就不分性别地移入白色封面
让天空在你里面翻阅你
父亲站满视野  代代传授这孤独
马群急躁地互相穿透  狂奔向你自己
雪盲症患者脸上猫头鹰的笑容
那就是过去  天空移动的破败门廊里
你不看也已过去  又明亮又空旷
压迫一棵树突起漆黑的前景